“沒想到,陸夫人的廚藝這麽好。”周允這一頓飯是吃的最痛快的。

大多是家常的菜,就連裝菜的碗碟也是市麵上最普通的,可是味道,卻是他吃過最好吃的,特別是那一道清蒸鱸魚。

“陸夫人,我吃過的鱸魚很多,你是怎麽把這鱸魚做的鮮美的?”周允詢問著。

因為父皇愛吃魚,所以,宮裏特地請了一位擅長烹飪魚的大廚,以前,他覺得沒誰能比得過那位大廚了,可是今天吃到這一道鱸魚,卻發現,這鱸魚比宮裏大廚做的還要鮮美。

火候掌握的剛剛好,魚肉剛熟,細嫩爽滑,魚肉的鮮美完美的呈現了出來,每吃一口,都是享受。

那個糖醋藕夾也是他從未吃過的菜,酸甜口味,他雖然不是特別喜歡,但太子妃應該喜歡。

毛豆不剝殼,煮入味的毛豆味道也是極好的。

用心做出來的飯菜,得到別人的誇獎,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大周的太子,能得到她的誇獎,安竹的心底,也是久違的激動,她道:“大概是我們村子裏的鱸魚水養的好,不管怎麽做都好吃。”

安竹淺笑著,一來是因為鍋是竹園裏的鍋,三分美味,也能提到七分,再加上鱸魚也是現撈出來的,她的廚藝不差,自然,這鱸魚的味道就很好了。

周允聽了這話,道:“可惜魚不能帶回京都。”周允的話裏,透著惋惜,父皇最愛吃魚了。

帶到京都?

難道是給皇上吃?

安竹的眼睛一亮,道:“周公子,其實,魚兒帶的多,勤換水的話,也許,能帶到京都去。”

“真的?”周允的眼底透著驚訝。

“我也沒試過,但,我們村子裏的魚送到府城,在水裏養個五六天都能活。”安竹也不敢將話說滿,若是這魚帶到京都全死了,那她怎麽解釋?

竹園裏的水,好像挺特殊的,用來養魚,放個幾天,依舊是活蹦亂跳的,按她的猜測來說,如果帶著竹園裏的水,順利帶到京都的魚,一定能夠活蹦亂跳的,就算不是活蹦亂跳,也絕對是活的。

“那就勞煩陸夫人,到時候離開,我要買些魚。”周允很高興。

安竹笑著說道:“不用,不過是一些魚,不值幾個錢,你和陸寒是……”安竹頓了一下,不能讓人知道她發現了身份,她道:“你和陸寒是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過是一些魚罷了。”

“對,周公子不用客氣,我們家裏的魚,都是自個養的,不止後院的小魚塘,還有屋旁邊的魚塘,也是自個養的,魚多著。”

陸寒帶著周允去看了池塘裏的魚。

周允滿是讚賞,周錚道:“怪不得我堂妹來了這裏一趟,嘴裏就一直提著安姐姐安姐姐呢。”

廚房裏,劉冬和紫蘇收拾著東西,安竹什麽也不用做,她呆在屋子裏,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

今天受傷之後,竹園吸了陸寒的血,一路上,她都來不及查看竹園裏會有什麽變化,直到現在,她才進了竹園。

一進竹園之後,安竹就發現了和往常的不同,一個個紅色的旗子懸浮在半空。

“這,這是什麽?”安竹上輩子擁有竹園,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呢。

安竹走上前,仔細看著那紅色的旗子,這鮮豔的紅色,似乎是……陸寒的血?

所以,她的竹園,加上陸寒的血,就多了這旗子?

所以,這旗子有什麽用的?

安竹觀察了半天也沒觀察出來,最後,她伸手碰了碰紅色的旗子,下一刻,紅色的旗子就落在了她的手裏,同時,這旗子的作用她也知道了。

血令旗,以血為引,以血為令,有了血令旗之後,就能夠在外麵複刻竹園了。

安竹的心,怦怦跳著,一時間,她想了很多。

她一直覺得,這樣東搞一個莊子,西搞一個湖,勞心累力的去河裏放魚,總有用完的一天,不可能這河裏的魚抓不完。

而且,不止是魚,還有茶葉,一片古茶林得到的茶葉就隻有這麽多,如果不能有一個好的理由,她的茶葉,永遠就隻能限量的供應。

一品香的茶葉,確實是在府城打響了名聲,可,福順找她要貨,她也無法大批量的拿出來,否則,別人問她哪來的這麽多茶葉,她該怎麽回答?

如果有了這血令旗,她買下一片茶園,將血令旗插上,茶園必定能和竹園裏的茶葉生長的一樣茂盛,這樣的話,她的茶葉,就可以大批量的售賣了!

安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試一試。

“姐,你去哪?”安夏去茅廁回來,就見到安竹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小夏啊,我要去抓魚,周公子要買魚,要很多魚。”安竹找了一個借口,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你乖乖做衣裳,我可還等著你做的新衣裳呢。”

“好。”安夏應聲,拉著她的手道:“姐,我能不能跟著你一塊去啊?”

知道安竹今天經曆了的事情,差點連人都沒了,安夏心中害怕,隻想黏著姐姐。

“行。”安竹頓了一下,隨即帶著安夏就去池塘了,就在房子旁邊的池塘,幾步就到了,陸寒他們也不在這裏。

想著周允的身份,大概他們也還有事情要處理。

“姐,這裏麵的魚不好抓啊。”安夏一邊走,一邊往池塘裏看,池塘裏的魚很多,可是池塘裏水多,想抓起來也不容易吧?

“是不容易,不過,現在天熱,水也不深,想不想下去玩?”安竹剛剛說著,看到小姑娘眼睛都亮了,她立刻道:“不行,女孩子還是不要碰冷水。”

“姐,這水不深,最多到我腰這裏。”安夏眼巴巴的看著池塘,一臉期待。

“行了,小夏,魚鉤給你。”安竹將準備好的魚鉤拿了出來,挖了蚯蚓道:“釣吧。”

安夏不能下水有些失望,很快,釣魚也讓她很感興趣的。

安竹悄悄的將血令旗插到了魚塘裏,手一放,血令旗便自動的懸浮在了魚塘的上方。

這一幕,讓安竹驚訝極了,她看著一旁的安夏,安夏依舊是和先前一樣,沒有半分的不對勁,她道:“小夏,這魚塘,怎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