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露捂著胸口,她心痛極了。
“少夫人,血,好多血。”丫環驚呼聲響起。
鄧玉露茫然的低頭,身形一顫,她看到衣裙下,血漬染紅了,肚子也劇烈的疼了起來,她整個人都站不住了。
“我的孫子。”杜夫人一看這情形,也顧不上兒子了,立刻大聲將人請郎中,請穩婆。
鄧玉露已經到了生產的日子,穩婆也請到府裏來了,杜夫人亂中有序的把鄧玉露抬回房裏。
杜縣令輕哼了一聲道:“杜柏舟,回屋好好反省!”
話落,杜縣令也追了過去,這是杜家的第一個孫子。
“柏舟哥,我們回屋。”陸渺渺讓人把杜柏舟抬回房裏,又讓人請了郎中給杜柏舟看傷,這次家法下手可是一點都沒有手軟,他的屁股和後背皮開肉綻的,看起來嚇人的很。
一直到上完了藥,杜柏舟趴在**,他聞著雞湯的香味,頓時就睜開眼,看到陸渺渺的時候,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心虛。
“柏舟哥,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陸渺渺端著雞湯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吹著雞湯,喂給杜柏舟喝道:“你別著急,你慢慢說,你說的我都信。”
“我,我是路過,被人套麻袋打了,還有那人誣陷我,我哪有……哪有不付錢。”
杜柏舟一想到在路上被打,回到家裏還被打,他這心裏就難受著呢。
“所以,柏舟哥沒去青樓?”陸渺渺似天真的看著他。
杜柏舟的目光一閃:“沒有去。”
“他們太過份了,我找他們理論去。”陸渺渺氣衝衝的說著。
杜柏舟心虛,忙拉住她,這會要是讓她去了,那謊言豈不是被戳破了。
“渺渺,我餓了。”杜柏舟岔開話題。
陸渺渺也沒戳穿他,繼續溫柔小意,把杜柏舟哄的恨不得對她發誓,以後隻有她一個,隻對她一個人好了。
玉露院。
鄧玉露發動了,尖叫的聲音不停的響起,杜夫人一直守到了半夜,直到嬰兒的啼哭傳來,杜夫人高興的問:“讓我看看我孫子。”
穩婆抱著孩子,有些尷尬的道:“夫人,是一位千金。”
“什麽?”杜夫人伸到一半的手,頓時又收了回來,一臉嫌棄道:“怎麽是個姑娘?”
“姑娘也好。”杜縣令聽說是孫女,道:“先開花後結果。”
“行了,賞。”杜夫人沒有了剛剛的高興,打著哈欠就回去了。
杜縣令看了一眼,也跟著一塊回去了。
鄧玉露聽到是女兒的時候,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明明,明明說是兒子的,怎麽就成了女兒呢?
“少夫人,可不興哭啊,別哭壞了身子。”婆子拿著帕子給她擦著眼淚。
鄧玉露哪裏忍得住。
……
安竹回到家裏,就將杜家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她專心的在家裏炒製茶葉,每日都將自己關在特意建來炒菜的廚房裏,廚房裏都透著茶香。
安竹很慶幸,這鍋還可以換出來,不然的話,她想造假,也造不出來。
這滿廚房的茶香,那可是假不了的。
還有炒茶的鍋,看著就是不一樣的。
安竹的身上,都混上了茶香,用不上半點熏香了。
新買的茶林,古茶樹林,有了血令旗之後,這茶葉的產量之高,產量之好,也是極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她的好茶葉裝好袋送到了府城,福順拿著這些茶葉,特意雇了人,同時將茶葉裝罐,每日從高忙到晚,夜裏還要點燈記錄著一天賣了茶葉的數量。
茶葉丟到了竹園裏自己會炒,她則是鼓搗著她的那些化妝品。
她挑了最基礎的水乳,還有素顏霜,一抹就能讓你臉上的輕微瑕疵給遮掩掉,還輕薄好看。
腮紅就更容易了,還有口紅,將口紅融化塞進早已經準備好的扁罐子裏,直接用手點蘸就能夠抹在唇上,給唇添一抹顏色。
“娘,送你一個好東西。”安竹特意拿了一罐經典的大紅色給陸母,道:“娘,這個顏色最適合你了。”
“這是什麽?”陸母看著她不時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已經一點都不奇怪了。
“這是口脂。”安竹解釋道:“我用胭脂蟲做出來的。”
“娘快試試。”安竹慫恿的說道:“這個大紅色抹上,能瞬間讓娘的臉上特別有氣色,而且這顏色偏暗,會讓娘特別的有氣場。”
安竹親自上手給陸母試,當口紅抹上,哪怕沒有化妝,也感覺整個人有氣色。
“你這口脂顏色,還挺好看。”陸母仔細在銅鏡裏照了照,明明就隻是抹了口脂,整個人精神狀態就不一樣了。
“好看吧?”安竹開心的道:“我可是鑽研了很久,才鑽研出來的,你說拿去賣,肯定有很多人會想買吧?”
“會。”陸母肯定的點頭道:“顏如玉的口脂算是最好的,可是我覺得你這口脂比她家的還好,沒那麽幹,最主要的是這顏色還好看。”
陸母輕嗅了嗅,問:“這裏麵怎麽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當然是製作手法不一樣啦。”安竹高興的說著,欣賞著陸母的口紅色號,她覺得該到了去府城的時候了。
“娘,我打算去府城開鋪子了。”安竹將她的提議說了出來:“如今茶葉也快摘完了,等下次出茶葉的時候我再回來。”
“豆皮做麻辣,我也已經教會師傅了,到時候定期過來查看就行了。”安竹覺得繼續呆在村子裏,也沒多大的意義了。
“好。”陸母進屋,將地契拿了出來,遞給了安竹。
“娘,這是什麽?”安竹看了一眼,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房子,她愣了一下,就聽到陸母解釋道:“之前聽你說想要去府城,娘也沒什麽能幫你的,就給你準備了一套院子,省的到時候沒地方住。”
“你之前的院子,我知道,太小了。”陸母解釋道:“你們之前買的那套小院子,你可以送人也好,留著也行。”
“小竹啊,我們再等幾日可好?”陸母突然道:“我要等一封信。”
“好。”安竹感覺到陸母處處替她考慮,她道:“娘,其實再等半個月也是行的,反正找鋪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我到時候寫信讓馬三哥幫忙找一找,而且,我還沒跟我爹娘說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