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怎麽不合適?”安竹抓著他的衣襟,心念一動,重新把他拽到了竹園裏的溫泉了。
突然進溫泉,安竹腳下沒站穩,整個人都跌進了溫泉裏。
陸寒伸手攬著她的腰,腳下一滑,雙雙跌入了溫泉。
溫暖的溫泉,將安竹的衣裳都泡了起來。
“陸寒,你不會是想不負責吧?”安竹盯著他。
“小竹兒,先起來。”陸寒的手落在她的腰間,隔著那一層薄薄的衣裳,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她腰的纖細。
“我不起來。”安竹整個人都賴到了他的身上,兩輩子了,從大學時期的戀人,最後再到分手,陰陽相隔,她一個人孤獨過的這麽多年,還有她被齊懷宣囚禁的那幾年,她難受又痛心。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陸寒,你就是一個負心漢。”
“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你了,早知道你這麽渣,我就不為你守身如玉了。”
安竹想到前世陰陽相隔的日子,想到重生到大周,看到一模一樣的他,卻並不是他的時候,她明明動心,卻又不敢承認。
“明明早就認出我了,卻當作不知道!”
“你是不是躲在暗處看我笑話呢?”
“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安竹越想越委屈,眼淚就像是不要錢的往外掉,她掄起拳頭砸向他:“你就是一個騙子,明知道是我,居然不認我。”
“我不要理你了。”
安竹起身就想推開他,陸寒攬著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將人帶到了懷裏,他俯身封住了那一張喋喋不休的嘴。
哭過的她,嘴角邊還帶著眼淚的鹹味,陸寒心疼極了。
安竹掙紮著,推開他,氣息不穩的看著他道:“陸寒,你說清楚。”
陸寒抵著她的額頭,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她:“陸寒這一輩子,隻愛小竹兒,隻要小竹兒一個。”
“這還差不多。”安竹瞬間就咧開了嘴,笑開了花。
說開了所有的秘密之後,坦誠相見的兩個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再靠近。
……
“大人,竹姐,該吃早飯了。”禹笑站在門口敲門。
陸寒小心翼翼的起身,越過屏風,走到外廳,打開門道:“把桌子上的飯菜撤了。”
“是。”禹笑總覺得今日的將軍和平時不太一樣,她走進屋,看到桌子上幾乎沒動的飯菜,她心底猜測到了什麽,立刻就拿食盒,小心翼翼的裝著飯菜出去了。
“包子饅頭和粥,多拿點進來。”陸寒低聲說著。
“好。”
禹笑的眼睛微睜,很快就將東西收拾離開了,等她再次將今天的早餐,包子饅頭粥,都拿了進來,她道:“大人,我讓映紅嫂子燉了一隻雞,好好給竹姐補一補。”
話落,禹笑轉身就跑了。
陸寒將包子饅頭粥全部都放到了竹園裏,竹園裏應該能保溫吧?
陸寒將東西放下,走進了屋內,泉眼旁邊的房子,古色古香,兩間房,一間擺了桌子,當作客廳,往裏走,則是一間房。
床榻之上,安竹躺在其中,墨色的長發鋪在枕頭上,將她的小臉襯的格外小。
陸寒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側身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心底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兩輩子,他終於完完全全的擁有她了。
陸寒也不困,就這麽看著她,許久,才伸出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摸,指腹傳來的手感極好。
“別動。”安竹拍開他的手,咕噥著。
陸寒勾唇笑了笑,湊上前,用鼻尖噌了噌她的,安竹往後縮了縮,陸寒又往前湊,困的不行的安竹睜開眼,看到的便是他含笑的臉龐,嗯,連眼尾都似含著笑。
她愣了一下,她下意識的往後一縮,明顯能感覺到被子裏的她,是光溜溜的。
昨天的記憶回籠,安竹臉紅了,拉著被子蒙住頭,閉上眼睛就想著昨天夜裏的各種姿勢了,啊啊啊……原來,夫妻之間的生活,是這樣的!
“小竹兒。”陸寒抱著她。
“別過來。”安竹退無可退,隻能出聲。
陸寒輕笑著。
“你還笑!”安竹氣壞了,聲音從被子裏傳來:“你出去。”
“昨天是誰膽子大,直接把我撲倒的?”陸寒想著昨天夜裏哭的眼睛都花了的姑娘,那麽主動,今天就害羞了。
“不是我,我不認識,跟我沒關係。”安竹死死拽著被子,隻要她蒙著自己的臉,死不承認就行了。
“小竹兒。”
陸寒隔著柔軟的被子,都能感覺到她的纖瘦,嗯,要多吃點才行。
安竹決定不理他,突然,‘咕咕’的叫聲傳來,安竹尷尬的看著扁扁的肚子,聽到外麵陸寒的笑聲,更氣壞了,她扒拉著被子,露出一雙眼睛,凶狠的看著他:“我餓了。”
“好,我給你拿包子饅頭還有粥。”陸寒笑著起身。
安竹看著他轉身就走,又叫住了她:“衣服,我的衣服呢!”
“等著。”陸寒將衣服放在床邊,知道她害羞,就坐在外麵等她了。
許久,不見她出來,陸寒道:“小竹兒,再不出來,包子饅頭都冷了。”
安竹隨意的披了一件輕薄的衣服,看著屋子裏坐著陸寒,她咬牙切齒的道:“明明出力的是他,怎麽他就精神這麽好?”
安竹磨噌了半晌才走出來,裝作沒有看到他,直盯著桌子上白白胖胖的包子,抓著包子就吃了起來,肉包子做的皮薄餡大,味道好極了。
安竹大口咬著包子,一雙眼睛瞪著陸寒,昨天夜裏她求饒了,可是他呢?
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陸寒將粥舀了一碗出來,推到她麵前道:“粥裏放糖了,甜度合適。”
“……”安竹大口吃著包子,沒理他。
“泉眼裏的水,我裝了幾個水袋,到時候拿到外麵也能喝。”陸寒道:“水很好,我感覺之前的暗傷都沒了。”
“那更不能喝了,這水要是拿出去,別人豈不是懷疑我們了?”安竹沒好氣的說著,她昨天也喝了水,怎麽就沒覺得能治傷呢?
“我用的第一層的水,沒有用泉眼正中心的水,這水應該就比普通的水好一點。”陸寒道:“這就和清水一樣,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