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之前見安福全和柳月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他們夫妻兩個這麽平庸,怎麽把小竹兒生的這般貌美的?

安風勉強算清秀,但要說五官多出眾,那是沒有的。

安夏也是小家碧玉,有小竹兒這個珠玉在前,更顯得安夏默然失色了。

“哦,那寧妃,還有娘家嗎?”安竹又問。

陸寒搖頭道:“自公主被偷走之後,寧妃就瘋了,寧妃的娘家也離開了京都,聽說在江南一帶。”

“竹姐?”禹笑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安竹出了竹園,回應了一聲,才重新進了竹園:“陸寒,那我現在怎麽辦?空青要帶我去南陽嗎?”

安竹撲到他的懷裏,仰頭看著他,之前沒見著他的時候,還挺鎮定的,等見到了他之後,便脆弱了起來。

“從崇平府坐船到南陽,最快也得兩天,到南陽之前,你都是安全的。”陸寒安慰道:“你別著急,我來想辦法。”

“嗯。”安竹不能再呆了,和陸寒依依不舍的告別之後,將浴桶裏的魚丟回了竹園裏,又將水弄起了泡泡,這才讓人抬水離開。

……

京都。

陸寒從竹園裏出來之後,直接披上了外套,他書房裏的燈,亮了一整個晚上,隔天一大早,他的奏折便已經送到皇上的桌案前了。

“太後生辰,還有幾個月?”皇上看到陸寒的奏折,直接把陸寒宣進了宮。

陸寒隱晦的說起了他之前查到的證據,南陽王招兵買馬,甚至收買人心。

朝堂上,因為召藩王回京的事情,而吵了起來,陸寒挑起的頭,卻一言不發。

直到陸寒覺得時機差不多,才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一向和他唱反調的齊懷宣則認為不妥當。

“眾愛卿,太後身子不如從前,對各位藩王甚是想念。”皇上的話,大臣們便明白皇上的想法了。

皇上下詔,將在外的藩王全部詔回京都,慶賀太後壽辰,同時,想請大家前去迎接藩王。

陸寒自請去南陽,齊懷宣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陸寒以最快的速度出發前往南陽。

船上,安竹眼看著船過了江州,轉道南陽了,她無比期盼著夜晚的到來。

入夜,安竹又要沐浴了。

空青得到消息的時候,挑了挑眉,讓人去備水了。

安竹進了竹園之後,等了許久,才見到陸寒,不過一天沒見,陸寒眼瞼烏青,下巴的胡子也沒處理,看起來疲憊不堪。

“小竹兒,皇上馬上就會下詔,讓藩王進京,我去南陽迎接南陽王進京。”陸寒飛快的將他做的事情說了出來,同時,將他寫好的信拿了出來道:“小竹兒,這是我給南陽總兵萬榮的信。”

“這個玉簪,你戴在頭上,是我找人拿的信物。”陸寒把玉簪插到了她的頭上。

“萬榮?”安竹道:“和瀾姐不會是親戚吧?”

“萬瀾的嫡親哥哥。”陸寒抱著她,說:“小竹兒,這封信,想辦法讓送出去。”

“我們在河上,怎麽送?”安竹看著他。

陸寒輕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看,我給你帶了什麽?”

安竹這才發現,陸寒帶來的信鴿。

“這玩意能管用吧?不會跑丟了吧?”安竹看著這信鴿,總覺得不太靠譜。

“不管能不能用,至少能試一試。”陸寒將信鴿交到她手上:“信鴿上都綁了信,你尋個機會,放出去。”

“好吧。”安竹看著這麽多的信鴿,也是為難,這河麵上,突然出現信鴿,也容易被發現。

安竹揣著信,將信鴿留在了竹園裏,待尋找到合適的機會,將信鴿放掉。

“笑笑。”安竹洗完澡之後,就開始尋找著各種機會,這會是晚上,不知道能不能放。

“竹姐,你怎麽了?是有什麽心事?”禹笑等水倒掉之後,陪著安竹坐一,道:“禹風他們應該在找我們的路上了,你別擔心,會沒事的。”

“笑笑,如果有一封信,要傳出去,你能辦到嗎?”安竹看向禹笑問。

“信?”禹笑頓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得下船之後,才能有機會。”

“對。”安竹瞬間眼睛就亮了,可不是,下船之後才能有機會,在河麵上找機會,太難了。

安竹將陸寒給的信拿了出來道:“笑笑,陸寒說,有事情就把信給你。”

“大人的信?”禹笑盯著這竹筒的信,不確定的問:“這是大人走之前留給你的?”

“對。”安竹垂下眸子,沒敢說是陸寒現給的,她道:“陸寒說,這信傳出去,能幫我們。”

“竹姐,你放心,我一定傳出去。”禹笑拿著信,心中便已經琢磨了起來,她道:“等下了船之後,就行了。”

安竹好奇怎麽傳,禹笑卻沒有說,第三天傍晚,他們終於下船了。

空青沒綁著她們,卻將禹笑的手給綁住了,安竹擔心的著她,一直和禹笑在一塊。

“沒事。”禹笑安慰的看著安竹,進了一個院子,安竹直接就折騰了起來,一會要沐浴,一會要吃飯,一會要吃水果的。

夜深人靜,禹笑悄悄的告訴安竹:“信已經送出去了。”

“啊?”安竹震驚的看向她,她的信鴿還沒找著機會放呢。

“什麽時候送的?”安竹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還沒進院子的時候。”禹笑俏皮的笑道:“還記得,我們半路上摔了一跤嗎?”

“嗯,那時候,也沒碰著人啊?”安竹喃喃自語的說著。

禹笑道:“是沒人,但東西我已經悄悄放出去了,那竹筒上有特製的氣味,隻要禹風帶著人來,一定能找到。”

“要是禹風沒來呢?”安竹咽了咽口水。

“會來的。”禹笑肯定的說著。

安竹打開窗戶,外麵是院子,她悄悄的打量著四周,先挑了一隻沒有信的信鴿放了出去。

出了籠子的信鴿,直接飛了起來,安竹心中的竊喜還沒來得及呢,就聽到禹笑道:“哪來的信鴿?”

“難道,空青還要跟人傳消息?”禹笑喃喃自語的說著。

下一刻,就見那信鴿被人射下來了。

禹笑看向安竹,道:“竹姐,要不是我們一塊被抓來的,我都要以為是你放的信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