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相爺和四皇子被團團圍住,他這會再蠢也明白了,齊懷宣哪是讓他們突圍,而是利用他們當餌。
黑球的威力確實大,可,宮中禁衛軍何止幾千人?
他帶著四皇子,手上又拿著黑球這樣殺傷力大的東西,禁衛軍可不就跟著他們。
還有,接應的死士,確實是來了,可惜,接應的不是他們。
“舅舅,我,我們要被抓了。”四皇子跌坐在地上,他很清楚,完了,什麽都完了。
被送進宗人府的那一刻,四皇子看著不大的房子,反而不慌了,他往**一躺,天大地大,他都得先睡了再說。
齊相爺關在大理寺的天牢裏,皇上派了重兵把守。
“皇上,讓齊懷宣跑了。”陸寒一直追到天明時分,齊懷宣的後路太多了,他根本沒找到人。
“齊懷宣就像是一隻滑溜的泥鰍,不必自責。”皇上問:“你可知他手裏的黑家夥是什麽?”
“應該是火藥改造後造的東西。”陸寒以前學的是理科,但在這一方麵,並不太懂。
“這威力太強了。”皇上坐在桌案前,被打的焦黑的桌案,他並沒有讓人搬走,而是研究了一個晚上,除了聞到火藥味之外,什麽都沒聞著。
“陸寒,先前你找的那些人,研究的怎麽樣了?”皇上詢問著,之前研究了大炮之類的,沒想到,這用在小小的東西上,威力也一樣的大,最主要的是,方便攜帶。
“皇上可以去檢驗成果。”陸寒對這個倒是有信心,他雖然不懂,但有懂的人,隻要給個大概方向,他們大周人聰明,很快也能研究些東西出來。
更何況,陸寒還從遠洋抓了懂的人來,湊在一塊研究,總能研究出些東西。
“好。”皇上聽了這些,稍稍放下了心,道:“傳令下去,四皇子和丞相造反,一律關押,等待秋後問斬,傅家一律抄家流放。”
“全國通輯齊懷宣。”皇上下完令之後,便是早朝了。
昨天夜裏發生的宮變,大臣們並不知曉,皇上也特意沒有清理,除了自己人的屍體,剩下的造反人的屍體,全部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大臣們不愧是個個都是見過世麵的,看到這一幕,大家心中震驚,個個麵上不顯,直到上了朝,才知道昨天四皇子帶著齊相爺和傅尚書一家反了。
……
“昨天有人造反了?”安竹吃完早餐之後,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她擔心的問:“皇上爹,陸寒都沒事吧?”
“殿下放心,皇上和將軍都好著呢,天明時分,將軍回來了一趟,殿下睡的香,便沒吵醒你。”禹笑輕聲回答著。
“陸寒也真是,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安竹念叨了一句,便沒說別的了,她問:“對了,他這會還有事嗎?怎麽也沒回家休息?”
“齊懷宣跑了,這會將軍應該是全城搜捕。”禹笑回答著。
“哦。”安竹聽到他跑了,第一個想法就是禍害遺千年呐!
“昨天你就知道這事了吧?”安竹打量著禹笑道:“不然的話,昨天突然來陪我?徐副將也是進宮幫忙的?”
“殿下,那你可冤枉我了。”禹笑無辜的回道:“我隻知道他有事,可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安竹笑了笑,就沒有繼續關注這一件事情了。
……
傅亦珊還沒起床呢,就聽著屋子裏有動靜,她道:“喜微,我還困,再睡會。”
傅亦珊翻身打算繼續睡,忽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倏的睜開眼,看到床邊站著的齊懷宣時,她瞪圓了眼睛,剛要張嘴尖叫,就捂著嘴:“你,你,你怎麽受傷了?”
“別叫。”齊懷宣直接在**坐了下來,失血過多的他,臉色有些蒼白,道:“找個靠譜的大夫,不要讓人知道我在這裏。”
說完之後,齊懷宣直接就倒在了**。
“齊公子。”傅亦珊挺著大肚子,著急的推著齊懷宣,他後背的箭長長的,血沾在她的被子上,她慌張的不知道怎麽辦。
過了好一會,傅亦珊才開口道:“喜微,喜微。”
“小姐。”喜微推門而進,道:“小姐醒了?剛剛溫了粥在灶上,小姐要不要……”
“別叫。”傅亦珊提醒著。
喜微指著**躺著的人,半晌才認出是齊懷宣。
“把李郎中叫來,就說我身子不舒服,記住,帶上簽了死契的下人,齊公子受傷的事情,絕不可泄露半分!”傅亦珊冷厲的提醒著,她小心翼翼的從**走了下來,披上了外衫,比安竹晚上一點懷孕的她,如今肚子也很大了。
不一會,李郎中就來了,傅亦珊直接讓下人控製了李郎中,又是恐嚇又是威脅的,道:“李郎中,隻要能把人治好,一百兩銀子就是你的。”
傅亦珊直接拿了一百兩銀子,拍到了桌子上:“若是你敢泄露半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要了你和妻兒老小的命了。”
“來人,去把李郎中的妻兒老小請到莊子裏做客。”傅亦珊說著,家丁立刻就去請人了。
“傅小姐,您放心,我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知道,小姐胎像不穩,需要用藥。”李郎中說著,道:“小姐受了傷,要好好包紮才對。”
李郎中跪下懇求著,他自己死了沒死,妻兒老小跟著他沒過多少好日子,可不能有事。
“行了,趕緊診治吧,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傅亦珊警告的看著李郎中,確定了他不會出聲,便讓他去瞧病了。
“這箭,這箭若是再偏上半寸,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救啊。”李郎中瞧著那箭的位置,頓時就說著。
傅亦珊肚皮發緊,盯著他道:“他福大命大,自然能平安無事的。”
傅亦珊全程盯著李郎中的動作,拔箭的時候,齊懷宣醒了,他咬著毛巾隱忍著,一言不吭的,汗水打濕了他的頭發,勾勒出他堅毅的臉龐。
“小姐,已經包紮好了,我這就去煎一碗藥,喂公子服下,若是燒能退,今天夜裏能醒,便沒什麽大礙了。”李郎中小心翼翼的說著。
“去吧。”傅亦珊朝著他使了眼色,提醒道:“該怎麽做,你應該知道。”
“知道知道。”李郎中說著,道:“這藥我親手煎,保準不出任何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