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得可比我嚴重的多!”黃晶晶幽幽一歎,“她叫小倩,是我的閨蜜,她是一名強迫症患者,我希望你們可以幫助她。”

“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當黃晶晶走出暖男事務所大門的時候,一個曼妙的身影與她擦肩而過,二人一遇,四目一對,殺機頓起,看的張輝是無比頭大。

“哎呀!”關萌萌的出現讓張輝嘴裏叼的煙頭掉到了**的腳趾頭上,狠狠地燙了一下。

“你請!”很出人意料的,黃晶晶竟然退到了一邊將主道主動讓給了關萌萌,預示著她已經完全退出了這場毫無意義的爭風吃醋。

“小輝輝,你在哪裏啊,”關萌萌一進來就賣萌,這讓張輝無比的受不了,雖然有的時候他是很享受的,尤其是想到她是關大少表姐的時候。

“喂,之前關萌萌不是對張輝很不感冒嗎,怎麽幾天不見竟然轉性了!”

在張輝不在的那幾天裏,關萌萌幾乎天天來,但張輝回來之後,關萌萌幾乎和黃晶晶鬥法,雖然超萌級的在超虐級的麵前次次敗北,但大有越敗越勇之勢。

劉博來到諸葛歌三缺一的麻將桌旁坐下,看著像八爪章魚一樣黏上張輝的關萌萌問道。

嘩嘩啦啦一洗牌,小白首先賣起了關子:“劉老板,這你就得感謝我們家小諸諸了!”

“就是,要不然這會兒,關萌萌糾纏的指不定是誰呢!”小黑接話道。

“發財!”劉博忙不迭地向上家諸葛歌喂子示好道,“還請諸葛小姐不吝賜教!”

“碰,紅中!”諸葛歌終是揭開了謎底,“好說,好說,其實我們隻是利用高科技手段從胡渣的汗液裏提取出了一點精純度的男性荷爾蒙,並把它悄無聲息地放到了張輝隨身攜帶的掛飾裏!”

阿扁目光閃爍地看著關萌萌,心裏後悔的不要不要的:“早知道是這麽回事兒,那東西我自個兒留著多好啊!”

“老三,別沒精打采的,改明兒我再給你介紹一個好任務,該放下的終歸還是要放下!”次日上午,劉博和張輝在會議室等待阿扁。

“老大,其實也沒什麽,隻是一想起晶晶我心裏就難受!”張輝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了。

“這個我深有體會,當初顧沛沛離開那會兒,我的心裏也是空落落的,但又能怎麽樣,隨著時間的推移還不是什麽事情都淡化了!”劉博規勸道。

“唉,老大,不是什麽人都和你一樣,有那麽強的自控能力的,”張輝說道,“說起來,我還真有點佩服關大少,眼睛就是毒,選你來坐鎮還真是選對了!”

劉博看看手表,時間已經趨向中午,不滿有些不耐煩道:“這個阿扁,怎麽搞的,總是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取份客戶資料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

張輝趕忙說道:“我給他打電話。”

張輝剛撥通電話,就聽會議室門咣當一聲打開,阿扁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老板,實在不好

意思,遲到……遲到了一小會!”

劉博說道:“還一小會?再等等太陽都快下山了!”

阿扁也顧不得許多,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咕咕咕的牛飲了起來,許久才緩過一口氣,解釋起來。

“我之所以會遲到全都是因為走到公司樓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肚子很餓,於是就順便去公交車站買了一個雞蛋煎餅……可沒想到的是買個煎餅卻被等公交車的人給裹挾到了公交車上!”

劉博一臉懷疑地看著阿扁:“你真的是被裹挾上去的,你確定不是自己專門上去的?”

阿扁不知道劉博不陰不陽地有什麽所指:“我隻是想吃一個雞蛋煎餅而已,主動上公交車幹嗎?”

張輝給阿扁提醒道:“你不是說公交車上很擠嗎?”

“是啊!”阿扁終於有被引回了正規,“公交車實在是太擠了,就這樣,我被迫乘了五站路,然後被一位帥哥當成是他女朋友拉下了車,然後我又等了一個小時公交車再坐車才回來。”

“靠!”張輝很是不滿地瞪著阿扁說道,“還以為你會去做一個光明正大的癡漢,解救一下我們廣大的饑渴女同胞,卻沒想到你卻被當成女的還被人家牽了手,真是丟盡了我們暖男事務所的臉麵!”

“癡漢是啥子東東?”阿扁裝傻充愣。

就在張輝作勢要打的時候,劉博說道:“行了,別廢話了,客戶的資料呢?”

阿扁趕忙從胸口摸出了一個皺皺巴巴的檔案袋:“所有的東西全在這兒了。”

張輝接過檔案袋從裏麵取出一個資料袋,從資料袋裏取出一個信封,從信封裏又取出一個紙包,打開重重紙包,裏麵是一個U盤。

經過這番折騰,硬是把張輝心頭的無明業火給勾引起來了:“阿扁,我說,你有強迫症吧,就這麽個玩藝,你包這麽多層?”

阿扁叫屈道:“老板,可不是我有強迫症,是給我資料的這個客戶有強迫症,我都不知道裏麵包裝成這個樣子!”說罷,阿扁趕忙打開電腦,插入U盤,投影上立馬顯示出視頻來。

在一家餐廳裏,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子和黃晶晶坐在餐桌前一起吃西餐。

一塊七分熟的牛排看的人很是有胃口的樣子,黃晶晶拿起刀叉正準備消滅掉它。

但就在這時馬尾辮女子突然阻止道:“喂,晶晶啊,你洗手了嗎就吃,你知道這樣有多不衛生嗎,你知道什麽是病從口入嗎,你……”

黃晶晶連忙打斷了馬尾辮女子的話說道:“已經洗過了!”

馬尾辮女子接著問道:“是用的特效除菌皂嗎?你知道用其他香皂是不管用的,你知道……”

黃晶晶趕忙從包裏拿出一塊肥皂:“喏,你看,走哪我都帶著你送的除菌皂。”

就當黃晶晶再次拿起刀叉的時候卻又被馬尾辮女子阻止住了,黃晶晶帶著哭腔問道:“小倩,又怎麽了,還能不能讓我愉快地吃一頓牛排了?”

紮著馬尾辮的小倩說道:“晶晶啊,你剛才摸過包包了,包包上有很多細菌哦,你得再洗一次手。”

張輝看到此處,火冒三丈:“呃,我怎麽突然有種想打人的衝動!”轉眼一看,隻見阿扁早已逃到了會議室的一個角落裏警惕地看著他。

看見阿扁那慫樣,張輝緩緩放下拳頭說道:“且先記下!”

阿扁鬆了一口氣自我安慰的說道:“謝謝老板!”

此時視頻中出現了一個眼鏡男,正在淒淒慘慘戚戚地用手絹擦拭著眼淚::“作為小倩的唯一男朋友,為了替她治病,該想的辦法我都想了,能試的辦法我也都試了,現在,我快要崩潰了,嗚嗚嗚……誰來幫幫我……”

“唉,真可憐,我很同情他,一如同情我自己一樣!”阿扁幽怨地看著張輝。

“滾粗,你就是欠扁,不值得同情!”張輝很確定的說道。

視頻鏡頭忽然轉接到街道上,小倩和眼鏡男在甜甜蜜蜜手拉著手逛著街吃著棒棒糖。

突然小倩嗲聲嗲氣的說道:“老公呀,你的走路有問題的嘞!”

眼鏡男心頭一驚,渾身一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問道:“What?”

小倩來到眼鏡男的臉跟前認真的示範起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行正道,得正果——走路的時候呢,每一步都得踩在方磚的正中間。象這樣,一二一……”

視頻上大寫特寫出眼鏡男看著小倩認真走路,一副好尷尬的樣子,但為了愛情,他還是選擇盲從,隻見眼鏡男的皮鞋每一步都踩在了地磚的正中間,有兩格地磚的正中間積滿了水,有一個大泥坑,男式皮鞋都堅定不移地踩踏過去。

張輝看到此間,不由自主的在渾身發抖:“我去,這都什麽病啊,如此詭異?”

阿扁看到此間,發現自己的人生觀都在發生著宏觀的變化:“我擦,這是什麽邏輯?”

視頻中出現眼鏡男大寫鏡頭,淚流成河的他真是有些後悔自己被生下來:“其實這些還不算什麽,現在我最怕的就是和她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月朗星稀的夜,演奏提琴小夜曲的餐廳,眼鏡男特意為小倩準備了極有情調的燭光晚宴。

眼鏡男在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細嚼慢咽著,小倩一邊吃一邊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親愛的,你吃得太快了,每口飯至少要咀嚼三十下才對身體好。”

眼鏡男聽見小倩一出聲,心裏就是一個突突,他感覺到自己重新返回了變聲期:“這口飯我已經咀嚼了很久了!”

小倩一臉你騙不了我的表情說道:“沒有啊,我剛才都幫你數著呢,你才咀嚼了二十七下下,還遠遠不夠哦!”

眼鏡男頓時內牛滿麵,一臉心死莫大於神哀的表情:“我不就吃個豆腐嘛,有這個必要嗎?”

“有這個必要嗎?”阿扁感同身受的附和道。

“完全沒有必要嘛!”張輝獻出了一顆同情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