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小倩告誡自己忍住不笑,忍住不笑,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中年男臉紅的發漲,雙手在顫抖,激動的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你……你們……抓小偷啊,他,他偷走了我的梳子!”
隨著中年男子下意識地用手指將頭發從右往左縷了縷。劉博迅速拉著小倩下了車,車上隻留下拿著劉博送出梳子的中年男子在風中獨自搖曳淩亂著。
大街上小倩和劉博一邊走一邊笑,大有一發不可收之勢,劉博笑出了眼淚,小倩索性笑得直不起腰來。
小倩說道:“我一想起那位中年大叔一臉驚愕的表情就想笑,他大概從來也沒有遇到過,會有一個陌生人突然衝上前幫他整理發型,哈哈。”
劉博:“是啊,還是如此有個性的發型。不過看起來他更在意那把他心愛的梳子!”
小倩停步真誠地對劉博說道:“謝謝你,劉博!”
劉博一攤手問道:“有什麽好謝的?”
小倩認真的說道:“你知道嗎,對於一個強迫症患者來說,看見自己麵前坐著一位發型淩亂的人是一件比死還要難受的事!”
劉博感同身受道:“這個,我深有體會!”
小倩抬起頭偷偷看了劉博一眼紅了臉:“劉博,你是我見過的最最貼心的男人,沒有之一。”
“謝謝!”劉博聽到這話還真是被感動了一把。
許久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是相伴在這條街道上靜靜的走著,仿佛身邊的風景隻是風景,身邊的人流車川已經變成了立體的畫麵。
劉博對小倩說,強迫症到底還是一種病,不僅你有,我也是有的,咱們這是同病相憐啊。來,一起治,克服它!
阿扁急衝衝地衝進張輝辦公室大呼小叫道:“不好了,老板,不好了!我剛才撿到一件劉老板織了一半的毛衣。”
張輝的額頭上立馬出現了川字紋,他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阿扁道:“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阿扁無比神秘的湊過來準備附耳相告,但被張輝嫌棄的一把推開:“老板,你不知道嗎?劉老板是有強迫症,他織毛衣向來都是一口氣織完的。所以你看,這裏有一件他織了一半的毛衣耶,你能聯想到什麽,是不是很可怕?”
張輝瞪著阿扁說道:“你想說什麽?有話就直說,不要故弄玄虛!”
阿扁補腦的說道:“我想說,劉老板是不是被人綁架了?或者出是了車禍?還是一時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張輝實在忍不住兜頭一個爆栗砸在阿扁的腦袋上:“不知道你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麽,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告訴你,老大的強迫症已經有所改善了,小倩姑娘的強迫症也快好了,你小子給我管好你這張烏鴉嘴!”
阿扁滿眼都是崇拜的小金星,食指頂著食指說道:“啊,劉老板好偉大,連這種絕症類型的強迫型都可以治好,我好佩服他。其實
,我還是挺渴望得強迫症的。”
張輝繼續敲打著阿扁的腦袋:“你沒病吧,你有病!你沒病吧,你沒病我這次也要把你的病給打出來!”
阿扁一邊抱頭鼠竄,一邊開啟無盡的遐想:“老板,您消消氣,您消消氣啊!”
“I have a dream,夢想著有朝一日我可以得一種想要瘋狂賺錢的強迫症,這樣我就可以連做夢都強迫自己去賺錢了……一想起這個我就好激動呢!”
阿扁的話劇沒有開演就被門口探出頭來的孟火火打斷了:“小馬哥,你賭了馬跑輸了!”
“What Are you 弄啥嘞!”這一刻阿扁不再幻想自己那個不切實際的夢想了,因為他把夢想全部砸在了賽馬場,阿扁瘋也似的跑了出去,看來一夜回到解放前是必然的結果了。
“張老板,也不知道劉老板是怎麽替小倩姑娘治病的?”孟火火虛心的請教道。
張輝看了孟火火一眼,絕對這個還孺子可教一點,比不靠譜的阿扁強多了:“想知道啊,我告訴你啊……”
對付強迫症最有效的手段莫過於一開始就把事情做到底。當小倩走出公寓單元門一瞬間就決定了又往回走:“不好意思,我有點不確定我剛才有沒有鎖門!”
這其實是每個人都會犯的錯誤,劉博攔住小倩,微笑地打開手機相冊,示意她道:“諾。你看,你剛才鎖門的時候我替你拍下了照片!”
小倩強迫症產生了鬆動,但猶豫不決讓她提調在半空中的心卻始終安放不下來:“不行,我還是不放心!”
劉博很耐心地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了幾下,出現鎖汽車的聲音:“你看,我替你安裝了聲控鎖,以後你再也不用往返檢查大門是否上鎖了。”
小倩奇跡的發現,此時的自己再也沒有躁動不安的症狀了,她感覺到身心得到了一絲寬鬆,而這種寬鬆是久違的,她開心地對劉博說道:“你真的好貼心!”
隔著窗,一線柔和的月光打照進來,房間裏小倩躺在**無聊的刷著手機,突然手機屏幕暗了一下便自動關機了。
就當她要重新開啟時,劉博的聲音在隔壁響起:“我替你設置了定時關機。別太晚睡,要睡足八個小時才美美的,我可不希望看見你美麗的大眼睛變成熊貓眼哦。”
“好,知道啦”小倩聽話的將床頭燈關掉,道了一聲,“好夢!”
時光靜悄悄的在相濡以沫間溜走,突然有一天,小倩發現自己之前所有的強迫症症狀通通都消失不見了。她激動的痛哭了好久,她悲喜交加地給眼鏡男打電話,但電話裏卻傳出了“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聲音。
劉博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小倩的身後說道:“在你治療強迫症的這段時間裏,他突然發現自己患上了抑鬱症,他不希望他的病症影響你的治療,所以他選擇了離開,請你為了他,好好的生活!”
“不
,我是為了他才答應治療強迫症的,如果沒有了,我的治療還有什麽意義,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一直包容我,遷就我,”
小倩泣不成聲,此刻她終於明白,誰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我要去找他,去幫他治好抑鬱症,和他在一起,廝守一輩子!”
看著小倩奔出去的背影,劉博真誠的祝福道:“祝你們幸福!”
張輝聲情並茂的說道:“真是太感人了,小倩為了愛人放棄了自己以前的一切習慣,甚至強迫自己治愈了強迫症,沒想到她愛的人最後居然離開了她。”
阿扁由於賽馬失利,心情極差:“唉,我猜到了故事的開頭,卻沒有猜到故事的結局。”
張輝不知道怎麽的,今天特別有爆阿扁腦袋的欲望,他看著自己的一雙大手,疑惑的想到,我怎麽會和周傑一樣,這雙手就是停不下來。
孟火火在一旁對阿扁說道:“當然是因為你笨啊。提供服務的是劉老板,是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又無微不至體貼入微的劉老板。這個故事的結局還用得著那麽費事兒的猜嗎?”
張輝露嘴角一挑,露出了左邊正數第四顆牙齒道:“你確信老大聽到你說他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他不會打死你?”
孟火火急匆匆溜走。
阿扁恍然大悟道:“我就說怎麽這麽似曾相識呢,原來劇透就發生在故事開始的時候啊!”
諸葛歌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她一開口就道出了整個事件的真諦:“其實有沒有強迫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半夠不夠愛你。真正的愛,從不糾正莫名,也不問原因,隻要對方喜歡的就是最好的。”
“切,整的跟自己親眼見過似的!”張輝有點不服氣道。
孟火火把崇拜的目光投向諸葛歌:“真是好有哲理的話啊,讓我仔細回味一下。請問小姐,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諸葛歌向後一揮手,哼哈二將中的小黑跟了進來展開蒲扇般的大巴掌把礙事兒的孟火火給扇了出去:“你們以為劉博就是萬能的嗎?哼,告訴你們,我一閨蜜現在遇到的麻煩他一定解決不了。”
“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攬了個生意回來麽,有什麽大不了的!”張輝不屑的說道。
七天之後的入夜時分:
“當當當當……”暖男事務所的門被猛然推開,一身帥氣牛仔戴著墨鏡的阿扁出現在了門前,之前由於破產而導致他的心理產生了一點小抑鬱,後來被張輝準了一個星期的假期出去散心去了,但這次回來他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諸葛歌打哈欠,伸懶腰在一樓的大廳裏百無聊賴的坐著看電視,旁邊是亙古不變的哼哈二人組,而此時的他倆更像是一對兒,兩個人相擁在地毯上就睡著了,鼾鼾聲還打出了簡單的韻律。
諸葛歌看著阿扁張口流淚道:“好困啊,回來了就該幹啥幹啥,快點把孟火火替下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