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威抓起桌子上的費用賬單直接丟到了阿扁的臉上,連聲罵道:“靠,你打發要飯的呢,還付首付,你當姐姐我是要買房子啊,還是要買車子啊。
這首付你能付得起嗎,你有存折嗎你,一看你就是個窮跑堂的,娶個媳婦都難還想給我墊首付,你是在做夢呢吧!”
窮跑堂……窮跑堂……窮跑堂……
阿扁發現這三個字在自己耳邊就像是炸開了雷一樣,異常的響亮,不僅如此,還帶有回音和混合音的效果。
“喂,阿扁,你傻呆呆地站在那裏幹什麽啊!”耳朵裏的傳導器裏傳來了關欣的聲音,此時的阿扁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隻覺得自己的兩條剛剛恢複了點力氣的腿再一次垮了下來,滿腦子都是萬花筒效應。
曹威看著癡呆呆的阿扁在原地隨著腿在搖曳著,立馬明白自己已經把這小子給說廢了,一時間心滿意足,甚是得意,她眼睛向在一邊的孟火火瞟去,孟火火這小子雖然來這裏的時間不長,但機靈勁兒卻不下於阿扁。
隻見他一溜煙跑進後廚,再一溜煙跑出來時,手裏已經多出了一根金燦燦的甘蔗。
“嗚嗚嗚,我的新品種黃金甘蔗啊,”關欣看到之後,痛心疾首地叫喊道,“我還沒來得及嚐一口呢,這個孟火火真是敗家,這次的損失一點要讓他和阿扁平攤!”
曹威一看,樂了,雖然沒見過這種品種的甘蔗,但她卻能夠立馬確認出這就是甘蔗來,結合之前吃了的水果,那滋味兒叫個美就甭提了,要不是阿扁把她的味蕾一下子提高了一個檔次,她也不會在這裏死皮賴臉的不走。
估計阿扁要是聽到這句話,他一定會後悔的連腸子都青掉。好吃好喝供應上,倒供應出鬼來了,還死纏不放,這誰能受得了。
記得有個故事就和這個事兒有異曲同工之妙,說一個小朋友被另一個小朋友打成熊貓眼,回來找他媽媽,他媽媽給了他一個蛋糕,說要他和那個打他的小朋友一起分享,美其名曰:好朋友要和睦相處。
但後來小朋友的另一隻眼睛也被達成了熊貓眼,理由是那個小朋友還想吃蛋糕……
“你小子卻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不錯,不錯!”孟火火被曹威連說兩個不錯羞紅了臉,“你怎麽知道我最喜歡吃甘蔗的?”
“嗬嗬!”孟火火是個實誠的孩子,於是更實誠的說道,“之前我看見您用一次性筷子挑您的齙牙,而我在我們部落裏也見過,但我們沒一次性筷子用,就愛用甘蔗挑,又甜又多汁,關鍵是還能挑的幹淨!”
孟火火完全沒有看出來曹威的麵色已經冷卻了幾分分,曹威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孟火火問道:“這麽說你所說的你們的部落裏,齙牙妹很多了?”
“有,有幾個?”孟火火機械般的回答到,他完全沒意識到曹威問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那你這麽關注齙牙,是不是覺得齙牙也是一種美呢?”曹威的眼睛裏突然展現出一種魅惑,但這種魅惑卻直接在孟火火的眼前摸銷掉了,孟火火還真是一種不解
風情的男人。
孟火火表麵一如往常一樣真誠,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尊虔誠:“其實我的心中是有一顆完美的齙牙的,但對不起,卻不是你這一顆,終有一天,我會回去,回到我的齙牙妹的身旁,和她長相廝守,來建造我們的故鄉!”
曹威看到如此不解風情的男人,頓時便失去了興趣,她重新將目光鎖定在了被她整的死去活來的阿扁身上:“如果你還要跟我裝死,我保證你在下一秒不用再這麽辛苦!”
話音剛落,阿扁眼睛一睜,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將了起來,他依舊一臉諂笑道:“曹姐姐就是聰明,我這點小伎倆一點也沒有能夠逃過姐姐的法眼,嗬嗬!”
“呸,哱,”曹威一邊大力咀嚼一邊向阿扁噴著甘蔗渣滓,“你認為精神汙蔑和強奸未遂這兩項罪名用裝死就可以擺平嗎?”
“曹威,女,35歲,曹操第69代孫女。黃金剩女,爽快、直接、超級粗線條,比純爺們還爺們的女漢子,比女神經還精神的女神!”
這時候阿扁耳朵裏麵的傳導器裏傳來了劉博的聲音,很顯然,暖男事務所的技術組已經尋到了曹威的信息資源。
會議室裏,關欣接著電話開著免提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一樣,一言不發地聽著從電話裏傳來的咆哮聲。
“你幹什麽不好招惹她!”關萌萌惡狠狠地在電話的那一端吼道,“她在整個愛心城的法律界都是臭名昭著的,人們都不願意和她發生半毛錢的關係,因為隻要和她站在哪怕是一條平行線上都會引發大災難!”
“大表姐能否給打個比方!”張輝看到關欣有點快要頂不下來了,急忙上前頂崗道。
“哎呀,是輝輝呀!”聲音突然急轉直下,剛剛還剛勁猛烈的咆哮現在卻已經化作了嫵媚動人的暖風,待人的差距之大完全讓人無法接受,還沒有等大家反應過來,關萌萌的聲音再次剛猛起來,“呀,死關欣,知道輝輝在還讓我丟這麽大的醜,簡直是沒事兒找抽型,你給我記著!”
張輝想給關欣稍微的開脫一下,但卻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口,就在此猶豫不決的時候,關萌萌的聲調又是一變:“輝輝呀,這個星期有時間嗎,我們好久都沒有再一起吃個飯了,我想吃青島大蝦了,你能陪我嗎?”
“當,當然能了!”張輝還沒開口,關欣就急忙在一邊幫他答應道,而且根本不讓他發表任何的反對意見道,“好了,表姐,我們還有事兒,你們回來,拜拜!”
“這還差不多……”終於在關萌萌的滿意聲中關欣按下了掛斷鍵。
“我,我還沒問清楚!”張輝看著關欣說道。
關欣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疑問的你們吃青島大蝦的時候直接問去,你要是再這麽婆婆媽媽的,我估計你下次見我的時候就是在醫院的病**了!”
“沒那麽誇張吧!”劉博問道,“你怎麽會這麽怕你的這位表姐呢?”
“就是,”張輝也接話說道,“除了對你以外,對其他人從來都沒有凶過,而且還是個活脫
脫的大美女!”
“你們都被她的假象迷惑了!”關欣帶著哭腔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對於她,我才是最有發言權的那一個!”
關於對關萌萌的記憶,關欣是打小時候就有的,可以說關欣關於小時候的記憶裏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但回想起來卻滿滿都是表姐關萌萌這張看似漂亮,卻似蛇蠍般的臉,那絕對是童年的隱隱,就和黃婷婷說雪姨王琳,那是一樣一樣的!
關欣小時候剛剛學會走路,每三步都會被關萌萌惡作劇式的絆倒;關欣準備學遊泳,關萌萌毫不猶豫地把他推到水裏麵;關欣上學,關萌萌偷拿他的作業本;關欣騎車子,關萌萌給他偷偷的放氣……
總之,在關欣的生活片段裏都會有一個邪惡的身影,那個身影的名字就叫做關萌萌。
“哦,原來如此!”劉博和張輝恍然大悟,這可不是一輩子的冤家啊,那絕對是三生三世的冤家啊。
突然張輝驚醒過來,他惶恐地對劉博說道:“那,那大哥,我怎麽辦?”
“你什麽怎麽辦啊?”劉博不解的反問道,當看到張輝驚恐的眼神的時候立馬明白過來了,於是碗大湯寬地安慰道。
“你怕什麽啊,關萌萌的惡都施為在了關欣身上,對你,隻剩下了關心備至了,放寬心,你不是早有看上大表姐了嗎,現在這麽好打退堂鼓呢?”
關欣也在一邊打氣道:“對對,大哥說的對,兄弟,你一定要把我表姐給降服住,我後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就全靠你了,你任重道遠啊!”
張輝看著眼前這兩個各種心懷鬼胎的兄長,撓撓頭困惑地說道:“怎麽感覺怪怪的?”
就在會議室裏激烈討論大表姐關萌萌的時候,阿扁和曹威的對決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在一旁的孟火火雙手緊緊握著拳頭,緊張的都無法正常的呼吸了,原因無他,因為阿扁現在已經處在了絕對的下風,而且還是一下再下。
阿扁瞠著充血赤紅的眼睛看著一臉你奈我何的曹威狠狠心道:“曹姨,行!這頓飯算我請了!”
曹威擺出薑太公穩坐釣魚台的架勢,繼續啃著甘蔗,一邊翹著兩郎腿不停地來回抖動地說道:“我看呐,我還是等你們老板來了再商量好了。”
“我的曹姑姑啊,”阿扁抱曹威大腿誇張地大喊道,“你不能這樣啊,看在我這麽好吃好喝招待你的份上,你不能拆我的台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不到三歲的妹子,要是真有投訴我這個月的績效獎就泡湯了呀!”
“哼哼,你就是叫曹奶奶也沒用!”曹威抖腿的頻率越來越快,尺度越來越大,壯實的肌肉在全身機能的帶動下感官無比逼真,抱著曹威大腿的阿扁此時此刻就如同驚濤駭浪裏的一葉小舟,在狂風暴雨中翻滾著隨時迎接被湮滅的命運。
會議室裏,劉博很不耐煩地通過傳導器向阿扁下達最後的指令:“阿扁,別和她廢話了,這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衝著我們暖男事務所來的,我們暖男事務所接招了,你直接應下來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