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欣因為阿扁的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怒氣衝衝地對著張輝指著阿扁說道:“這誰家的狗啊,也不看好,隻會跑出來亂咬亂叫!”
張輝和阿扁的臉上同時變色,這關欣說話也是太損了點,但還沒等他們出言反駁,關欣已經將炮口對向了把自己撇到超然物外的劉博。
“呸,這時候你倒是推的個幹淨,人是琳達開的,原因卻發生在你的身上,那個該死的微信可是這小子對著我所有的高層念出來的!”
劉博突然間想到了那個該死的郝健,也聯想到了那個讓他差點身敗名裂的短信,於是尷尬的笑笑說道:“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還提它做什麽?”
關萌萌害怕戰爭白熱化,急忙阻止道:“好了,之後的事情我已經交給琳達小姨做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進入曹威的下一個視頻吧!”
大家在關萌萌的提醒下才發現,關於曹威視頻裏麵的漏洞真是何其的多啊,每每將他們引入誤區,短短兩個小視頻就讓人都快成讓人們得了魔怔了。
這一次視頻開始走馬觀花起來,在陽光烈烈的操場上,同學們雙雙對對進進出出,在學校的操場上打情罵俏、複習、散步,偶爾也在背地裏搞一些你懂得的畫麵。
大家都對此樂此不疲,在狂風中、大雨滂沱中都風雨無阻,情侶們共撐一把雨傘漫步在雨中,即使是雨傘被吹跑,全身被淋濕都渾不在意,因為他們是來專門虐單身狗的。
“呀——”一杆標槍騰空而起,在很遠的地方落下,標尖上,一隻很不幸的工兵蟻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當黃葉飄零的時候,單身狗曹威一個人在操場扔標槍,她其實是在吸引異性的注意力,但目前看來有點物極必反的感覺,所有異性都對她退避三舍。
但單身狗曹威同學也不太在意,用她自己的話來說便是這些貨色太陰柔完全不是她的菜,她想要的是那種高大威猛的陽剛MAN。
於是別人在努力曬狗的時候,曹威在努力被曬著,她領著一把大而沉的傘在雨水中啪嘰來啪嘰去,再狂的風也無法扯動她的傘分毫,再大的雨也休想進入傘裏一滴。
張輝直愣愣地盯著視頻把眼睛珠子都差點看出來了,關萌萌發現異樣,醋意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那動作迅猛地就像看到了腐肉的母禿鷲,一下手便叼起了張輝的耳朵:“你往哪裏看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認識認識啊!”
張輝看著關萌萌瞪的溜兒圓的眼球,根本沒過腦子就點了點頭,劉博和關欣看著就要糟糕,但已經是來不及了,心中都有些怪怨:
這老三,一天到晚光練童子功了,看見個母豬眼睛就直了,這審美觀也太次了是得讓關萌萌好好教訓教訓他了,就算關萌萌的歲數大了,那也是甩曹威十八條街的啊,沒品位,都不想和他為伍了,沒地在把自己的檔次拉了下來。
耳朵上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張輝緊急地梳理了一下腦神經,他急忙說道:“表,表姐,你誤會了,我,我是看上了她的那把傘!”
“傘,傘有什麽好看的,你現在都不愛人了!”關萌萌更加憤怒了,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關萌萌現在隻希望張輝眼裏除了她還是她,根本不能容下其他的任何東西,“你竟然移情別戀!”
“我移情別戀誰了啊!”張輝覺得現在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地慌。
“你戀,你戀物,你有戀物癖!”關萌萌說著說著便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張輝這次可是有點黃泥巴掉褲襠裏的感覺,這滋味很不好受啊。
“摸金校尉!”而在一邊默不發聲的劉博卻在關鍵時刻出手了,這一出手絕對會讓張輝感恩戴德好幾天的,以為劉博要為張輝證明,張輝絕對沒有戀物癖。
張輝上牙齒咬著下嘴唇,委屈極了,看著劉博感激地跟三五年沒見過親爹娘似的,在關萌萌一晃神之際直接衝了過去一把將劉博抱起帶著哭腔說道:“親人啊!”
“大哥是說,這是摸金校尉用過的金剛骨傘!”關欣現在是越來越佩服劉博了,無形當中連稱呼也畢恭畢敬起來。
在劉博的提示下,所有的人都張開了眼睛細細觀察著再次被定格了的視頻,那把傘的陳涉古樸,絕對不是現代之物。
“我敢用項上人頭擔保,這把傘絕對是人工打造,而且還沒有一絲做舊的痕跡!”張輝揚眉吐氣斬釘截鐵地說道。
“呦,幾秒不見變專家了啊!”關萌萌酸溜溜的說道,不過一雙眼睛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張輝。
“果然不愧是創建了一個時代的偉大人物,能夠將如此做工精湛的寶貝!”阿扁的臉簡直要貼到視頻上去了,舌頭從嘴裏耷拉出來竟然堪比狗的,就好像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似的。
“你小子又動了什麽花花腸子?”關欣在一旁淡漠地提點道,“小心那曹威一屁股上來坐死你!”說起來,現在想想當年,關欣對曹威還是心有餘悸的。
所以關欣在這把傘上也沒有做過多的耽擱,視頻繼續開放,隻見曹威在自虐與被虐之間輾轉了無數次之後,終於還是疲憊了,於是來到屋簷底下,休息,這時候鏡頭瞟向了天際,天空中的雨並沒有因為下麵的人而減小。
在周圍情侶無聲的嘲笑和虐狗的眼神中,曹威開始收拾這把勢大力沉的雨傘,經曆了千年歲月蹉跎的雨傘,見證了歲月變遷滄海桑田的雨傘,現在卻壞了,怎麽收也收不回來。
這可把曹威急出了一頭汗,真是太丟人了,傘都收不回來,活該被人嘲笑。
“瞧,瞧她那個傻傻的樣子,真的好萌啊!”一對兒情侶在她的背後如是說道。
“萌!”曹威隻感覺到有五雷轟頂的感覺,萌比,孤這叫威武好不好,威武!
“嗯,寶貝,
你說的不錯,果然好萌,萌了我一臉血!”情侶中那個該死的男男準確補刀道。
“開,開什麽玩笑,孤是練過金剛罩鐵布衫的女人,孤刀槍不入!”曹威說著將傘柄頂在牆壁上準備大力收傘,但傘今天好像專門和她作對似的,根本不動絲毫。
曹威現在的感覺很不爽,因為她覺得在她的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紛紛投以嘲笑諷刺的目光,這讓她很憤怒。
“我要雄起!”曹威大喝一聲,猛吸一口氣,用腹部頂住傘柄使勁兒往牆上推去,就聽呲的一聲,傘柄捅入腹部。
曹威瞪打了眼睛不深信地看著她曾經為之驕傲的金鍾罩鐵布衫,哀鳴一聲:“啊——為什麽,為什麽這罩門竟然在我的小腹上!”
“呃,這位小姐,要不要我扶你一下啊!”曹威艱難地抬起頭一看,一個如花般的男子映入她的眼簾。
“我誰也不服,我就扶牆!”曹威的堅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動的落了淚,情侶們紛紛將手中的鮮花放在她的腳下,在孤獨寂寞中讓她安安靜靜地做個靜謐的女子。
曹威頂著一腦門的冷汗問道,“你們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啊,你們能不能給我打個120啊!”
故事到最後,還是哪個美若如花的男子伸出了愛心的手,拿起曹威的電話撥通了120。
“嘿嘿,1,2,0,喂,你好,我們這裏有個女精神患者,她在自殘,她在切腹,你們快來啊,什麽,你問我我在哪兒,嗬嗬,我是神經病,我怎麽會告訴你我在哪兒,你猜……”
“請允許我問候他的奶奶!”第一次看到劉博這麽義憤填膺,所有人都叫起好來,“這人絕對是上帝派來折磨曹威的!”
“的確如此!”關萌萌說道,“這是曹威陰暗認識的一大轉折,在她幼小的心靈裏種下一顆魔種,據了解,她家的保姆從來沒有做過三個月的,其中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她半夜做惡夢,常常把自己和住在自己隔壁的保姆弄的神經失常!”
“也不知道她做噩夢都夢到了些什麽?”孟火火問道。
“其實打聽這件事情很容易!”關萌萌如是說道。
“我們隨機抽查了在曹威家幹過的十個保姆,有八個說她的噩夢裏隻是重複的一句話‘如花走開,如花別過來’,剩下兩個保姆因為耳背,所以沒聽清楚,這兩個保姆也是在曹威家做工最短的!”
“看來這個叫如花的神經病男對曹威的影響很大!”劉博說道。
張輝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有意無意地護著自己兩側的軟組織不無感慨的說道:“其實,我覺得曹威是個很有心勁兒的女漢子!”
在關萌萌的關注下,張輝迅速地將自己的腦袋收了回去,關欣這時候也說道:“其實,人一開始都是善良的,經過了許多的逼不得已才最終將自己推到了善良的對立麵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