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沛沛將一個導航定位發了過來。關欣能夠在導航上清晰地看到,此刻他所在位置和顧沛沛位置之間的直線距離其實並不遠,而且顧沛沛已經將車速穩定在了一百五十邁左右,作為一個極限冒險者來說,這個速度就和過家家一樣無聊。
很快的,播音器裏再次傳來了郝健的聲音,這時候的柳詩詩由於剛剛發泄完,已經找回了一些理智,三個人終於可以靜下心來聽聽他到底在說些什麽了!
“呃,這位姐姐,我,我偷鄰家姐姐的小**算不算!”郝健在心下大定之後開始再次一展他的惡作劇之風,但顧沛沛明顯不吃他這一套,她果斷的在自己的方向盤上再次按下一個按鈕。
郝健驚懼地發現他完全估算錯了當前的形式,他認為隻要自己靜止不動地坐在副駕駛座上自己就會相安無事,但當他完全意識到,這個改裝車就是專門給他設計的懲罰牢籠的時候,卻有些為時晚矣。
顧沛沛的瞬間提速讓已經鬆動的副駕駛座直接甩向了後方,郝健隨著慣性也和座位一同來到後方的時候,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毫不留情麵的向他的側臉擊來,這讓他避無可避地重重挨了一記。
當座位常規性的劃回來之後,郝健隻感覺自己的腦袋暈暈沉沉的,好不難受。
顧沛沛乜斜了他一眼說道:“我勸你還是最好說重點,如果你再要提這些無聊的話題,我不保證下一次還會讓你嚐嚐新的花樣!”
郝健一聽,立馬一愣,他的眼睛卻急速地在眼眶裏打著轉:“還有什麽新花樣啊,你們是不是把滿清十大酷刑都搬到這個車裏麵來啦!”看著顧沛沛堅毅的表情,郝健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恍惚了。
“好吧,好吧!”郝健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道,“那我就說一個我最近的得意之作給你聽聽!”
“你知不知道市裏有個叫暖男事務所的公司?”郝健問道。
“當然!”顧沛沛說道,“據說這家公司很招女顧客的喜歡!”
“但我不喜歡!”一提到暖男事務所,郝健心中的無明業火就從心底騰上了腦門兒,“非常不喜歡!”
柳詩詩錯愕地聽著郝健的這段話,難道自己之前為他做的一切都是錯的麽?
是她通過諸葛歌尋求暖男事務所的幫忙的,而且暖男事務所所做的一切都是通過她默許了的,而現在聽到郝健的徹底否決,就等於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毫無情麵地甩到了自己的臉上。
自己一直以來對他的袒護和包容到最後就換來了他這樣的評價麽?這哪裏是不喜歡暖男事務所啊,這分明就是不喜歡我麽!柳詩詩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就發生在此刻。
“我女朋友通過它來達到整蠱我的目的!”郝健開始打開自己的話匣子,“而我卻要通過整蠱暖男事務所來還回去!”
“我要大聲的告訴全世界,我就是我,我就是一段不一樣的煙火,我的個性
無法改變,我要成就自己的一段偉大傳說!”郝健說著說著唱了起來,唱得很癲狂,唱的很興奮,眼睛裏產生了異樣奪目的鋒芒。
於是顧沛沛很果斷地打掉了他的鋒芒,當座位再次滑回的時候,再次被擊中麵部的郝健捂著被打的微微有些發青的臉頰做無辜狀地看向顧沛沛。
顧沛沛很不耐煩地衝他吼道:“說重點,怎麽那麽多廢話,下次再廢話就讓你到外麵去吹吹風!”
“日,這也能辦到!”還沒等郝健反應過來,顧沛沛直接就按下一鍵,郝健跟隨著座位直接橫向彈了出去,風伴隨著車速猛烈地拍打在郝健的臉上。
當郝健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迎麵而來的竟然是一輛大卡車:“快,快讓我回去,我求求你,你讓我回去,你就是我親奶奶,啊——”
被拖回來的郝健喘著出氣,當大卡車從身邊而過的時候,他還顫抖著身子心有餘悸,直麵死亡的恐懼感一直縈繞著自己的腦海久久不願意離去。
此時此刻,郝健再次看顧沛沛的眼神完全變了,心裏竟然產生了一絲懼意,這娘們兒是哪兒來的啊,真是什麽事兒都敢幹啊!
“好了,估計咱們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顧沛沛罕見地對郝健露出一絲微笑說道,“那麽,請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說,我說!”這次郝健再也不敢偷奸耍滑了,他開始對顧沛沛講述起來,“前段時間我安排了一個老頭去暖男事務所執行一項秘密的任務……”
在前一段時間裏,暖男事務所的業務開始膨脹,而在張飛驢肉館的基礎上擴建的事務所已經滿足不了現實中的需求,於是劉博提出了擴建的設想。
眾人一方麵開始對周圍的房屋進行高價租賃,一方麵開始整合重新裝潢。總負責人張輝,執行人卻是整個事務所裏的第一大閑人——阿扁。
郝健預謀上阿扁可不是一日之久了,最早可以追溯到賽馬的時候,其實確切的說阿扁賽馬便是郝健暗地裏循循誘導的結果。
在此之後的賽車及少許的炒股等等一係列金融活動中,都能夠看到他刺激著阿扁那顆早已躁動不安分的心的身影。
所有的人都會在刻意和極端營造出來的氛圍中迷失了自己,正如此時的阿扁。
在勝利的時候有人恭維吹捧,讓他感覺到飄飄欲仙;在失敗的時候有人冷眼有人諷刺,讓他倍受煎熬和打擊,以至於一直要奮發圖強,重回人生之巔(盡管他一次也沒有達到過人生的巔峰)。
在郝健幕後的推動下,阿扁在不知不覺中越陷越深,以至於到後來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但這些都是內因,郝健有個龐大的足以整垮暖男事務所的計劃,而阿扁隻是這計劃中的一個小環節。
不過他準備利用阿扁來推動整個計劃的實施,於是他做了進一步的部署,準備讓阿扁和暖男事務所徹底的決裂。
阿扁為了私底下扣留一部分工程款來繼續支撐他偉大的一夜暴富夢想,於是在不偷工減料的前提下(由於工程進度以及施工情況都由張輝嚴格把控,所以阿扁並不敢在這上麵做手腳),好多事情他都是盡量親力親為。
這一天,阿扁拿著拖布在新修建的事務所門口拖著嶄新光滑的大理石地麵,那大理石地麵看上去油膩膩地濕滑一片。
“小,小夥子!”一個腿腳看上去不是很好的老大爺一邊急衝衝的往過走,一邊問阿扁道,“聽說你這裏有正宗的前列康賣啊!”
阿扁一看生意上門,急忙殷勤地接待道:“有的,有的,老爺子,您算是來著了,最近啊,我們又進了一批新貨,價格合理,加量不加價,而且還包管有奇效!”
在阿扁的忽悠聲中,老爺子高興地摸著頷下那幾根稀鬆的白胡子點點頭道:“好啊,那就是好啊!”
老爺子說著便踏上了大理石地麵,不想沒有站穩,腳下突然一滑,直接出溜出了老遠,且摔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就看見老爺子身上的衣服就像敗絮一樣劈裏啪啦的破開,那聲音就像是骨折了一樣。
阿扁一看要糟,在心裏更是感同身受的一陣肉疼,不過更多的糾結卻是來源於這個扶與不扶的正宗國民問題。如果不上去扶呢,道德情理上過不去;如果去扶呢,萬一被訛住了,我怎麽辦?
電視網絡上一幕幕經典的畫麵呈現在阿扁的腦海裏,上至《離開雷鋒的日子》,下到開心麻花的春節小品,正的是精彩紛呈。
這種事情在腦海中糾葛的多了,竟然還和最經典的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且路來路過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真是說什麽的都有,不過主流聲音還是大家紛紛指責阿扁沒有公益道德心,這讓阿扁心中十分惱火。
你們正義你們來啊,隻是嘴上的功夫,耍嘴皮子誰還不會啊,但真讓你們伸手的時候,全跑的比兔子都快。這話阿扁也隻能是心裏悱惻悱惻,雖然他很欠扁,但是讓這麽多人一起扁他還真沒有嚐試過,他也不敢嚐試。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老大爺顫顫巍巍地伸出他的手來招呼阿扁,這還了得,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有人就這樣逼著你上。
阿扁驚恐地看著這即將發生的一切,心中在瞬間向仁慈的上帝禱告了無數遍自己前世的罪孽,但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有毛用啊。
阿扁也是病急亂投醫,其實自己也是不深信,如果他這種思想要是被虔誠的宗教徒知道了,一定會說他不心誠,上帝和佛爺自然不會幫他!
難道我阿扁真的就要在劫難逃了麽?阿扁心中悲慘慘一片,來吧,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債欠的多了和虱子多是一樣的,都不怕咬了。
算了,算了,這讓這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一下子把我拍到沙灘上曬太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