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萌萌上前很不高興地抓住張輝搖晃起來:“老娘都在這兒了,你相思誰?”
諸葛歌翻著白眼說道:“唉,一確定關係就變臉啊,遙想當年,還是單身的時候,那叫個追的殷勤,前一個輝輝,後一個寶貝兒的叫著,現在終於追到手了,就改……嗚嗚嗚……”
小白和小黑及時捂住諸葛歌的嘴將她拖走。
“喂,”劉博壓低了聲音對關萌萌說道,“大表姐,我這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可千萬別當真!”劉博說完,用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示意張輝八成是腦子受了什麽刺激。
關萌萌自然知道張輝的腦子是個什麽德行,但向來大大咧咧的他又會有什麽事情想不開,把自己硬生生地折騰成這個樣子呢?
“阿扁——”每一個女人都有一個尖銳的嗓門,這個特異功能貌似是與生俱來的,關萌萌看向往這邊趕的阿扁質問道,“你們老板最近是不是吃錯什麽藥了,這麽變的癡癡呆呆的?”
阿扁沒好氣地看著關萌萌,貌似關萌萌的指責都影射在了他的身上,於是便沒好氣的說道:“老板怎麽了,我怎麽知道,反正我隻知道,自打他和你在一起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像是我以前那個老板了!”
“你!”關萌萌好不生氣,對於阿扁晦暗的表示是自己讓張輝出了問題,她關萌萌是誰,怎麽可能去被這樣的黑鍋。
“是不是三老板最近的工作生活壓力有些大,撞了什麽邪了?”孟火火很合適宜地不知道從哪裏又鑽了出來,看看阿扁又轉頭看了看關萌萌說道,“要不要我請一個法師來驅驅……”
“驅你媽個大頭鬼啊!”在場所有人都異口同聲把孟火火罵了回去。
“好了,今天的事兒呢,就說道這兒,大家都散了吧!”劉博看著這愈演愈烈的場麵,一個頭邊兩個大,他急忙阻絕了這毫好無休止的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小諸諸,你帶著小黑和小白去練瑜伽!”劉博開始趕人,“阿扁,你帶著孟火火出去貼小廣告!”
關欣拿起他在一邊放著的西裝來到關萌萌的身邊說道:“表姐,我突然想起來下午還有個董事會要開,我們就一起過去吧!”
關萌萌看向張輝,劉博看出她眼神中的擔心,向她投出一道讓她放心的目光。
隨著關欣和關萌萌的離開,偌大的大廳裏隻剩下來了劉博和張輝兩個人,劉博繼續織著他的毛衣。
當他看見張輝已經下意識地拾起他眼前的毛線開始玩弄的時候,他覺得現在是時候和張輝推心置腹的談上一談了。
他放下了手中毛衣,來到張輝的身前說道:“現在就剩下我們倆個人了,有什麽事情,你可以都抖落出來,別憋在心裏!”
張輝沉默了片刻,用手扯斷了一截毛線說道:“我說的是阿扁,他整天用他的無知挑戰我的黑名單,我已經快無法容忍了!”
劉博聳聳肩,表示不能夠理解:“雖然說他身上的毛病卻是不少,但我覺得,他總體上來說,還是一個講文明懂禮貌熱愛勞動團結友愛天真善良的好青年。
他隻是欠缺很好的**,現在公司發展壯大了,也是時候該開幾個培訓班來儲備人才了!”
張輝又扯斷了一根毛線,反問劉博道:“你確定你剛才說的人是阿扁嗎?”
劉博繼續聳著肩道:“當然,老三,其實你有沒有好好想想,現在為什麽和阿扁的相處產生了諸多問題,在此之前,你和他相處的時間可是要比我們長的多,矛盾自然也多。
但我相信那時候的你一定把產生的問題處理的遊刃有餘!”
張輝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出問題的人是我?”
劉博不可否認的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因為你現在的生活變化,比他的生活變化要大的多。
你的生活裏開始充斥著其他關心你的朋友,比如我們,愛的女朋友,暫且是關萌萌,等等等等,而阿扁呢?你有沒有觀察過他的生活,他的生活裏又充斥了些什麽?”
張輝繼續若有所思,這次他點起了一隻憂鬱的香煙,但片刻之後,他又沉重的說道:“但即使是這樣,這也不能夠成為他墮落的理由。
我還是不同意他繼續留在暖男事務所裏了,我覺得讓他繼續留下會對我們的事業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看到張輝下了如此大的決心,劉博也不好再勸解些什麽了,但他覺得即使是要辭退阿扁,也應該名正言順的辭退。
劉博再次提出一個設想:“那要不這樣吧,公司呢,現在接了一個大單,我覺得這次應該讓阿扁出馬試試,如果他拿不下來,我們就考慮辭退他!”
張輝見劉博把話已經說道了這個份上,也不好再表示反對意見了,於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談話就這樣在意見統一達成共識中圓滿結束。當兩人繼續糾結於毛線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劉博織的和張輝拆的是同一件毛衣的兩頭,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笑,看來一切都得重頭來過了。
計程車繼續飛馳在馬路上,郝健講述的老大爺的故事,他也隻是知道個梗概,因為他畢竟不是當事人,雖然老大爺沒有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但他卻圓滿的達成了心願。
這裏麵有許多歪打正著的成分在裏麵,首先阿扁偷聽了劉博和張輝的對話,這下他是徹底的心灰意冷了,尤其是張輝對他的決絕,讓他感覺到了生無可戀。
於是他便自甘墮落的一頭紮入了酒吧和賭場裏,當郝健接到手下人的回報,說在以上這兩個地方看到了阿扁的身影時,他大喜過望,而且隨即便展開了自己蓄謀已久的高利貸攻勢。
阿扁的淪陷是必然的。但就在郝健準備展開第二階段的攻勢的時候,不期而遇的事情出現了,首先是阿扁被事務所安排了任務,本著做一天和尚撞
一天鍾的原則,阿扁欣然接受。
其實他內心也是憋著一股子勁兒的,首先是想在最後一次證明給張輝看,他馬阿扁其實也不是吃白飯的。
其二,也是要為自己證明,我馬阿扁也是實力派。其實這兩個證明是一回事兒。但阿扁卻認為這完完全全是兩回事兒!
而郝健最終來不及施展第二階段的計劃的最根本原因,卻是他老爹的公司在海外的資金鏈上出現了問題,他要立即去和他老爹會和處理公司的事情,已經在國內湊集資金去救國外運作的資金鏈條。
所以才有了之後甘興帶人去逼阿扁討要高利貸的情況發生。
話說阿扁現在正在接受的任務。
在暖男驢肉館裏,再次上演吃貨大餐,阿扁坐在終極吃貨的對麵,目不轉睛地看著肥胖女青年落落,滿腦子都是眼前這位和之前曹威的對比,好在她比曹威可是溫柔多了。
這就是阿扁的任務,落落:29歲,女,愛哭愛吃、單純善良的女胖紙,全心全意地愛著一個超級大忽悠。阿扁就這樣靜態的仔細的近距離地觀察著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客戶,也許是最後一位!
其實肥胖女青年落落除了胖意外長相並不難看,有種佛爺般的憨態,此刻的她正在一邊往自己嘴裏填由驢肉湯煎調出來的蛋餅,一邊傷心的啜泣著:“真,真好吃,這是落落吃過的最吃的蛋餅了!”
“好吃麽,好吃你就多吃點,”讓阿扁感到驚奇的是她竟然能把這兩種大量消耗體力的活兒(吃和哭)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並完美的展現在世人的麵前,“慢點吃,別噎著,來,喝口湯,壓一壓!”
是的,所有在暖男驢肉館吃早點的顧客都漸漸地不約而同放下手中的碗筷,並將目光投注在了落落的身上,那不是出於一種驚訝,而是出於一種欣賞,對一個資深胖子優雅哭著吃的欣賞。
這種欣賞,就像是在觀賞一場美妙絕倫的音樂演唱會,一場精彩紛呈的舞台劇,一部**四射的電影,一場飽含深情的話劇。漸入佳境,大家都被深深陶醉著,表情是那樣的享受,那樣的令人舒坦。
片刻之後,好像落落也有所察覺,她抬起頭來環顧四周,小胖手把眼淚一抹,揮斥方遒地大喝一聲:“看什麽看哪,沒見過土豪吃早餐嗎?還看,再看就把你們的早餐統統地吃掉!”
一聲斷喝而出,慌得眾人都紛紛埋下頭去吃自己的那份早餐,好像生怕落落過來吃了自己心愛的早餐似的。
落落將目光收回,當她正準備再次消滅眼前的一碗驢肉湯煮雞蛋時,卻看到了阿扁依然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
“我臉上有花啊?”落落一邊將鏡子拿出來照著,一邊問著阿扁。
看著認真仔細照照鏡子的落落,阿扁有些忍俊不禁,他急忙地否認道:“沒有,沒有,你繼續吃,嗬嗬,你是真不知道你的吃相有多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