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會忽悠我嗎?”落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豬頭呂小萌對天發誓:“落落,你看,“思、想”,底下有二個心,“忽、悠”,底下也是二個心是吧,我忽悠你,證明我對你用心啊!”

落落突然跳了起來抱著呂小萌大聲哭喊道:“小萌……我,我答應你,我會考慮的!”

呂小萌愕然:“考慮什麽啊?”

落落暴怒,打出一記還我漂漂拳來,怒喝道:“去死!”

從回憶中出來的落落在諸葛歌和阿扁的寬慰下繼續哭泣。

“後來,我才發現,他說的所有的話全是假的,他的名字是假的,他的身份證是假的,他的年齡也是假的,就連他的左腿也是假的,嗚嗚……”

“造假造得如此有技術含量!”阿扁追問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諸葛歌看不下去了,也許是自己的智商太高,阿扁的情商太低的緣故,她現在看阿扁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出於不希望阿扁打斷落落敘述的目的,開口解釋道:“這你都沒看出來啊,當然是後來他們去登記結婚的時候發現的唄!”

“哦!”阿扁撓撓頭,仿佛第一次聽說這些事情似的,諸葛歌此時才想起來,眼前這貨也隻有19歲,就是因為麵相顯老,自己老把他往30歲的青年男人堆兒裏歸。

落落繼續哽咽的說道:“後來我才發現,他的真名叫呂小蒙!”

呂小蒙!呂小蒙!呂小蒙!

阿扁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大大的吃了一驚,耳朵裏竟然出現了回音,手中的盤子也由於激動到顫抖所以掉到了地上:“他,他莫不是吳下阿蒙的第七十三代孫呂小蒙?”

“咦?”落落驚奇地看著阿扁問道,“阿扁,難道你們早就認識?”

“何止是認識啊!”阿扁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不過很快便自拔出來,他沉吟片刻,對著落落拍著胸脯說道,“落,你放心,阿蒙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幫助你的!”

“阿扁你真好!”落落的眼睛裏立馬閃現出一片璀璨的小星星,而且瞬間把整個身子全部壓在了阿扁的身上,且對著阿扁的臉蛋子做出了要親親的動作。

“停!”阿扁用盡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總算是阻止了落落的繼續進行。

阿扁整理了一下衣服,義正言辭地對落落說道:“另外,你有空一定要多練習擴胸運動,這樣才能做一個心胸寬廣的女人,不要總是錙銖必較睚眥必報嘛!”

“阿扁,謝謝你,你真的是太好了。”說完落落又準備撲上來,但撲倒一半的時候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她看著已經逃出她攻擊範圍的阿扁大叫道:“什麽讓我做擴胸運動啊,難道我的胸還不夠大麽?”

誰又錙銖必較睚眥必報了,死阿扁,你給我回來說清楚!”落落一邊擠著自己已經好大的胸,一邊對阿扁離去的身影破口大罵,這讓在一邊一直平胸的諸葛歌情何以堪。

“我去找呂小蒙,回見了各位!”阿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接著輪胎磨地皮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淒慘的啊聲傳來。

“活該!”落落咬牙切齒的說道,“讓你說老娘,這就是下場!”

在良風有幸秋月無邊的山頂上,阿扁穿著雨衣站在獵獵的山風之中,雨衣飄飄,一派瀟瀟,身邊一個收音機裏放著張國榮唱的《東邪西毒》的主題曲,相當的有意境。

呂小蒙拖著殘疾的腿走上山頂,身上穿的也是和阿扁一樣同款的雨衣,在獵獵的山風之中,依舊是雨衣飄飄,一派瀟瀟。

阿扁背對著呂小蒙,沒有回頭,顯示出一派高深莫測地內家功夫,聽音辨認來:“你,來了!”阿扁的語氣一派冷傲中帶著七分的無奈,三份的落寞。

呂小蒙低沉的回應道:“是啊,我,來了!”呂小蒙的語氣則一派孤寂中帶著七分的落寞,三份的無奈。

阿扁繼續裝13的不回頭說道:“你,一點也沒有變!”

呂小蒙也回應道:“你,也是一樣!”

“拿去!”阿扁從雨衣中甩出一個平板,呂小蒙準確無誤地接過來一看,我去,竟然還做了防水處理,真是牛掰到家了。

呂小蒙急切切地開機,頭也不抬的問道:“裝了嗎?”

“那是當然,不然叫你到山頂上來幹啥!”阿扁一撇嘴說道。

呂小蒙嘻嘻一笑,說道:“嘿嘿,你一說‘華山論劍’,我就知道準沒好事!”

阿扁一臉鄙夷:“沒好事兒你還來?”

呂小蒙口水都流出來了:“我去開機速度這麽快,都快趕上新發布的小米筆記本了!”

“喂,已經連好網了,準備開始吧,不醉不歸!”阿扁單手打開一瓶兒燕京說道。

“沒有問題!”呂小蒙邪邪一笑,點擊進入街頭霸王真人虛擬對戰平台,迅速設置自身形態,指尖上的嫻熟程度,讓人看了,絕對要眼花繚亂地直接喊話,法克魷!

“靠,就知道你小子不學好,竟然敢偷襲!”在阿扁喝啤酒之際,

呂小蒙已經點擊了進去,一瞬間運功、發功,特效一氣嗬成。

隻見大屏幕上一個巨大的火球從呂小蒙的嘴裏吐出來向阿扁迅猛地拋了過去。

呂小蒙一邊持續著自己的攻擊輸出一邊和阿扁侃大山:“切,這算什麽,偉大的領袖曾經說過,一個人說一句謊話不難,難的是一輩子撒謊!”

“讓你多讀讀書你就是不聽,在人前頭丟人了吧,領袖是讓你一直做好事!”阿扁組織著防

禦,大屏幕上伸出一隻防禦形態右手抵擋,將一個火球反推出去。

“一樣!”呂小蒙強詞奪理道。

“不一樣!”阿扁堅持真理道。

“好事和撒謊其實是一樣樣的,有些好事隻能通過撒謊去做,而同理,有些撒謊呢,也隻能通過做好事來體現出來!”呂小蒙如是解釋道。

阿扁聽的眼前一亮,看著呂小蒙,眼睛裏生出了熠熠的光彩:“看來你似乎已經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呂小蒙聽到這裏,不由得探出一口氣道:“終還是差了一步!”

大屏幕上,呂小蒙展開了近身肉搏的強大攻勢,但作為速度型戰士,阿扁已經選擇了技術性規避。

他了解呂小蒙一如了解自己一般,呂小蒙的攻擊是不會堅持太長時間的,到了他無法再次蓄力的時候便是自己出手的最佳時機。

阿扁心中暗暗吃了一驚問道:“難道你忘了當初我是怎麽教你的嗎?”與此同時,大屏幕上呂小蒙被阿扁發出的神功波段擊中,倒地吐血不止。

呂小蒙歎口氣說道:“其實我本來就不喜歡撒謊,但是我又不得不撒謊,我說謊是有難言之隱的!”

大屏幕上呂小蒙一敗塗地,阿扁轉身說道:“有什麽難言之隱,大不了可以一洗了之啊!”

大屏幕上呂小蒙依舊噴著血,一聲哀歎,千百種懊悔混雜其中,讓人聽了都心傷連連:“真是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風流人物——我真後悔,當初聽信了你的教誨!”

“此話怎講?”阿扁愕然看著呂小蒙。

當年的阿扁和呂小蒙是同校同班同桌,穿著一樣整潔的同款校服,坐在同一張課桌上,38線在兩人的課桌之間畫的是分外鮮亮。

期末的成績單發了下來,阿扁的試卷是剛及格的60分,而呂小蒙的試卷上赫然顯示地是不及格的59分。

作為過來人的阿扁拍著呂小蒙的肩膀幸福的說道:“小蒙啊,你一定要好好努力的學習呀。隻有好好的學習,使自己的內心變得無比強大,才足以支撐起你那顆齷齪的靈魂呀!”

呂小蒙聽到前輩如此教導自己,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充滿了洪荒之力,他看著阿扁流露出來的讚許目光,堅定地說道:“前輩,我會加倍努力的!”

於是呂小蒙用紅筆把59分改成了89分。

而阿扁又用黑色水筆幫阿蒙把紅色的89分描成了黑色的。

阿扁繼續開啟他的邪惡教導,他大力一拍呂小蒙的肩膀說道:“你要記住,撒謊,是一門藝術,撒謊的最高境界是要能夠把自己也騙了。”

呂小蒙的手和阿扁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呂小蒙感動地連聲音都在顫抖:“是的,前輩,我記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