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我主要是來找諸葛歌的!” 當諸葛歌的手即將扭開自己臥室房門的時候,關萌萌聲音準確無誤地傳到了她的耳朵了。諸葛歌是多麽希望自己沒有聽見關萌萌的話,但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卻是萬萬做不來的。

諸葛歌隻能含笑半步癲似的轉過身來親切地問道:“大表姐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但當她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已經注意到了關萌萌手裏拿著的一個東西——一直掛在張輝脖子裏的護身符。

果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諸葛歌迅速掃描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圖像。立馬便確定了嫌疑人,阿扁!

“想必諸葛小姐知道這個是什麽吧!”關萌萌一臉笑盈盈的背後有著說不盡的深意。

諸葛歌在不明白情況的前提下不希望自己涉水太深,於是裝傻充愣道:“大表姐指的是什麽,我不是很清楚!”

關萌萌顯然不希望將這件事情拖入無休止的扯皮當中,他轉頭一看阿扁,冷冷一笑道:“你怎麽說?”

“阿扁,你最好想清楚你要說些什麽!”就在阿扁猶豫不定的時候,諸葛歌和關萌萌的聲音同時在他的左右耳中炸響。

阿扁的腦海頓時雲滾浪翻,心中好不駭然,夾在兩個女人風暴之中真不是人幹的事情。如果上帝讓他再次選擇,他絕對不會再做這個泄密者。

“其實吧,我……”阿扁心中搖擺不定,但兩個旗幟鮮明的人已經開始搖旗呐喊起來,小黑小白堅定地站在了諸葛歌的身後,並扯起了諸葛歌必勝的大旗。

但此一番並沒有讓諸葛歌感到高興,她深深知道這個矛盾宜解不宜結,於是在關萌萌還沒來的及發飆到時候便親自將這個對峙的苗頭掐滅在了萌芽狀態,就連必勝這兩個字小黑都沒機會說出來。

關萌萌對諸葛歌這種表現出來的解決態度很是讚賞。她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一邊用關欣進貢上來的提子挑逗著她的新寵小鮮肉,一邊抽著張輝冒著熱氣騰騰的汗水端著的紙巾,有意無意地問了起來:“阿扁啊,你來暖男事務所有多久了?”

阿扁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聲,他現在就像在過獨木橋,前麵堵著一隻狼,後麵卻來了一隻虎,那麽怎麽過去呢,怎麽過去呢,暈了過去。

阿扁就是這麽做的,暈了過去,在大庭廣眾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中,就連張輝的評價都是很高的讚譽:阿扁這麽多年,終於悟到了。

阿扁則說,其實這件事件是個死結,那解開死結的方法就是死過去嘍。

“裝死也必須是專業的,如果你不專業,那麽我還是奉勸你在現實當中痛苦煎熬的活著吧,因為我當時用的是撒謊的第二高度境界,騙過自己。我騙自己說我死了,所以我成功

了。”一瘸一拐的阿扁說完這段話便走向了成功,身上滿滿都是繃帶,臉上密密麻麻都是針眼,身子還一顫一顫的,知道的人都知道那是大小便失禁後留下的後遺症。

在阿扁將自己騙死過去後,關萌萌並沒有手下留情,她讓她的私人醫生用最先進的設備。她隻有一個目的,讓阿扁醒過來。於是上到東方的針灸術下到西方的電擊手,在一切不計成本代價的前提下用了個遍。

雖然後果很嚴重,但效果很明顯,在關萌萌活體實驗的刺激下,諸葛歌終歸還是年輕,沒能抗住。諸葛歌哭著喊著招供了:“求求你,別這樣折騰人了,我全認了,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你放過他吧!”

事情平息後的很多天,當關欣提起來的時候,劉博還心有餘悸,那場麵真是太血腥,太暴力了。他深有感觸地拍拍關欣的肩膀,表示無限的同情和敬仰:“我真的無法想象,你在她的魔爪之下,能夠像福原愛般的成長,簡直是個奇跡!”

“諾貝爾應該給你頒發個人終身成就獎!”張輝也如是稱讚關欣道。

關欣窘迫地說道:“貌似諾貝爾沒有這個獎項!”

不說幾天之後,暖男們的回味,回到疾風暴雨的當天。

當阿扁倒下後,受到慘無人道的拯救,諸葛歌不知道被嚇的,還是良心頓悟,終於說道:

“這一切都是我幹的,是我脅迫的阿扁,”諸葛歌深情並茂楚楚可憐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同情,“我是實在看不下去胡渣他憑什麽那麽對你,你這是那麽的好,別人都怕你,那是他們不懂你,你的心不是鐵做的,你的心其實是水做的啊!”

關萌萌怔怔地看著諸葛歌,萬萬沒想到諸葛歌能說出這一番話來。一開始她還在猜疑諸葛歌是不是裝出來的,但後來諸葛歌竟然要以一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就有點太過了,太假了,眾人都看不下去了,但是關萌萌卻相信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關萌萌親自將諸葛歌攙扶起來,並且和她相擁而泣,互相述說著做女人的不易和辛苦。風雲突變,波起雲湧,這件事情竟然就這麽過去了!後來有人問諸葛歌:你裝的辣麽假,為什麽關萌萌還會相信你嘞?

諸葛歌白了問她問題的人一眼:“一看你就不懂女人,怪不得要一輩子打光棍!”

當時的事情是這樣的,在關萌萌和胡渣同學決裂之後,諸葛歌再次找到了胡渣,當時的胡渣已經病入膏肓。

“謝謝你們為我們所做的一切!”胡渣躺在病**有氣無力地對諸葛歌說道,“萌萌是個好女孩,尤其是對我,但這麽多年,我卻一直在折磨著她,其實我是不想折磨她的,但我卻停不下來,我的內心是有多

麽的痛苦啊!”

“你可以把你的真實情況告訴她,我覺得這樣才是對她最大的好!”諸葛歌輕聲的說道。

胡渣搖搖頭,歎口氣:“也許吧,但是我不希望我影響到她今後的生活,更不希望在她的生命裏總是有我這樣一個人出現過,我希望她再次找到幸福,有一個人會完全替代我,替代我去全心全意的愛她,嗬護她,包容她!”

“你是個偉人!”諸葛歌如是說。

“也許吧!”胡渣一點也不想謙虛,“至少對於萌萌,我應該是做到了,我的愛,一直都是屬於她的,從頭到尾,不含一點雜質!”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兒!”胡渣說著,從身下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來,“你知道萌萌為什麽對我如此癡迷麽,以至於我做了什麽,傷害的她有多深,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原諒我,包容我!”

“是什麽?”諸葛歌對此也是相當的好奇。她曾經對此多次質問過關萌萌,但其實關萌萌自己也完全回答不上來,她總覺得胡渣身上有一種冥冥之中吸引著自己的東西,讓她欲罷不能。

“我的荷爾蒙!”胡渣揭曉了答案,“這個問題也是我後來才弄明白的,所以我把自己弄的很邋遢,我曾經試圖用泡大便的方式來掩蓋我身上濃密的荷爾蒙氣味,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諸葛歌質疑道:“我也是女人,為什麽我卻沒有感覺到你的荷爾蒙有過剩的狀況?”

“嗬嗬!”胡渣輕笑一聲,卻帶動了自己即將垂朽,好不生疼,“也許是咱們的頻率不對吧!”

“那這又是什麽啊?”諸葛歌看著胡渣拿出這個黑膩膩的東西來,光是看看就是一陣惡心。

“這是我的荷爾蒙分泌物的結晶體!”胡渣說道,“我花費了全部家當才得到了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悄悄地放在一個喜歡萌萌的男人的身上,這樣,萌萌就會很快的愛上這個男人,從而完全忘記我,忘記過去我帶給她的悲傷!”

“你是個偉人!”諸葛歌很莊重地用一個手帕將胡渣遞過來的黑色荷爾蒙結晶體包裹起來。

“嗬嗬,”胡渣看著天花板,眼神開始渙散,“萌萌,希望下輩子,我能愛你一生一世……”

俱往矣。

當事情塵埃落定,關萌萌定定地看著墓碑上熟悉的麵孔。

“前輩,我和萌姐來看您來了!”青山矮矮,綠樹叢叢,胡渣的照片冷冷的掛在墓碑上凝視著遠處,一束黃色的康乃馨靜靜地放在他度墓碑前,小鮮肉在碑前深深鞠了一個躬。

關萌萌一個人坐靠在墓碑一側點了一隻煙,煙嫋嫋升起在半空中,飄散在空氣裏,化為烏有:“你曾經說過,你最喜歡看我抽煙時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