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有的,有的,”阿扁趕忙爬起身來介紹道。
“您算是來對地方了,咱們這裏剛剛裝修,大小包廂包您滿意,你要豪放的,我絕對不會給您介紹婉約的;您要婉約的,我絕對不會給您介紹朦朧的;您要朦朧的,我絕對不會給你介紹寫實的……”
關欣聽了一遍,點點頭稱讚道:“不錯,業務很純熟!”
大黑猩猩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問道:“小哥,請問月底的包廂還有嗎?”
聽大黑猩猩這麽一說,阿扁頓時便失去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致,靠:趕情嘮叨了半天卻迎來了一個不想花錢的主兒,那你早說啊,你覺得我耗費這半天的唾沫星子不花錢啊。
當下那熱情度就從沸點降到了冰點,懶洋洋地說道:“最低消費九百九十九!”
諸葛歌無語地看著阿扁:“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之前曹威他也是因為勢利眼才把人給得罪下的,雖然事後知道人家就是衝著咱們來的,但不是他給人家以口舌,也不至於弄的咱們那麽被動!”
大黑猩猩自然也能看出來這是阿扁小覷了他,於是當下掏出麵值十塊的一疊錢來甩在櫃台上說道:“我要鋪張,不要節約;我要豪華,不要簡約。所有的道具撿最好的擺上,所有的人員都要真情流露,逼真到位!”
阿扁無比窘迫地用食指和中指彈著大黑猩猩甩在櫃台上的那一疊麵值十塊錢的人民幣,眼帶疑惑地看著這位主顧,搓著手不屑地說道:“我隻想說一句本來不該說的話哈,就出這點錢,您的想法是不是有點多呢?”
時間在大黑猩猩和阿扁的僵持下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之間用眼神交流與對抗,並且寸步不讓。
突然大黑猩猩頭往上一眼說道:“你看那滿天都是星星!”
阿扁大罵道:“你當我是白癡啊,頭頂上是天花板!”說罷隻拿眼睛向上看去。
大黑猩猩隨即用魔術般的手法將一疊人民幣掏出來嘩啦啦的在阿扁的麵前晃**了一遍。
那閃閃的粉紅顏色閃瞎了阿扁的眼。阿扁覺得自己是在做一個近在咫尺的發財夢,但就當阿扁伸出手準備將這些紙碎金迷據為己有的時候,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那閃瞎了他眼睛的顏色又突然間消失不見了,這讓阿扁好不抓狂,品嚐過紙碎金迷的他對於這些是有相當大的執念的,這些執念能讓人發瘋發狂。
阿扁瞪著猩紅的眼睛看著破壞了剛剛這一切美好的大黑猩猩,全然不顧那錢本來就是歸人家所有。
“你這是什麽意思?”阿扁瞠目,黑裏泛紅的眼睛讓他魔化到了極致,“在消遣我嗎?”
大黑猩猩沒有被阿扁透出的那股煞氣給嚇到,他嗬嗬一笑將那一大疊**了阿扁的人民幣揣回了褲兜裏,阿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
大黑猩猩用手指將那疊麵值十塊錢的人民幣推
到阿扁的身前說道:“這隻是定金,餘款要根據之後的服務質量結算,上不封頂哦!”
這是**,**裸的**,阿扁的氣息由細到粗,那是由於激動而達到了極致所致,阿扁強壓下心中的那份躁動不安,用強大的意誌力操控著由於興奮而顫抖著的聲帶:“沒,沒問題,我們這裏的包廂都是精裝潢的,包您滿意!”
大黑猩猩突然將把他和阿扁的距離拉近,刻意壓低了聲音對阿扁說道:“小哥,我很你商量一個事兒唄!”
阿扁探個頭,偷眼看向後麵的眾人,看到大家各行其是並沒有注意到這裏後放下心來:“你說,我能辦到的,盡量幫您辦到!”
“嗬嗬,”大黑猩猩臉上突然顯出嬌羞之色,“在那個包廂裏,能不能稍微給布置下呀?”
阿扁見狀,突然心生警惕起來:“幹嘛?你要準備演戲嗎?”
大黑猩猩不好意思地搓著衣角:“求婚!”
阿扁聽聞,嚇地往後跳了一步,一臉驚訝地看著大黑猩猩:“哎呀,我一觀閣下便是相貌驚奇,骨骼秀偉之輩。既然是求婚這種響徹天地,震爍古今的事情,我們自然是需要做的轟轟烈烈,感天動地,宇內皆知的啊!”
大黑猩猩聽著阿扁的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深以為然地不住點頭。
“又被阿扁忽悠住一個!”小黑和小白在一旁偷偷品嚐著關欣的紅酒,薄薄的高腳杯玻璃杯碰在了一起,一臉的享受感十足。
阿扁前進一步,神貌並舉地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伸出一隻手來點著那疊十元麵值的人民幣推到大黑猩猩的麵前:“但是就這一點卻是萬萬達不到您的要求的,我們深感抱歉!”說罷,阿扁再次退後一步,然後對大黑猩猩深深鞠了一個躬。
大黑猩猩怔怔看著阿扁三百六十的巨大轉變,一時間不知所措。阿扁給大黑猩猩來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心理戰,忖度再三,大黑猩猩轉身就走堅定得一如來時那樣。
“糟了,我看阿扁這單生意要崩!”小黑跟小白碰了一下玻璃高腳杯,杯中的紅酒晃**出一圈又一圈的紅暈,暗紅色色由裏到外的翻騰著,如猩紅的血液。
“我看未必!”小白對小黑說道,“不到最後,你永遠不會知道結局究竟會發展到什麽地步。”
在看看到小黑不以為意的神情後,小白一挑嘴角說道:“要不然咱們來打一賭,看看最後到底是誰勝利!”
“好,賭了,我賭阿扁贏!”小黑果斷的說道。
“日!”小白很不滿意地罵道,“什麽時候你也變得如此狡猾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小黑嘿嘿一笑道,“和你跟諸葛歌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就算不是相濡以沫也算的是耳濡目染了,智力方麵自然會潛移默化的精進的!”
就在大黑猩猩一腳已經踏出了暖男驢肉館的門兒的時候,停了下來,
櫃台後的阿扁至始至終也沒有把身子恢複原形。大黑猩猩在門口忖度再三,在小白和小黑暗暗加勁兒後,轉頭再次向阿扁走來。
當大黑猩猩再次來到櫃台的時候,阿扁表現的更加恭敬了。大黑猩猩很不情願地從褲兜裏掏出那一疊閃瞎了阿扁眼睛的人民幣。當這疊真金白銀甩在櫃台上的同時,阿扁果斷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當之勢直奔那疊錢。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在大黑猩猩甩下人民幣的一瞬間他突然後悔了,一半的鈔票從他的手中迅速被抹走。阿扁眼巴巴地看著本來到手的鈔票從他的指縫中溜走,心中的痛處仿佛婭婭再次決然離他而去一般。
“那就拜托了!”大黑猩猩學著阿扁的模樣,退後一步,一個深鞠躬,讓阿扁得寸進尺的想法瞬間破滅。阿扁艱難地接受了現實,心有不甘地看著大黑猩猩將一半他本來誌在必得的人民幣揣回了兜裏。
“這算是什麽情況?”小白瞪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的發生。
但旁邊的小黑卻一挑眉,用一種無可厚非的語氣說道:“什麽算是什麽情況,當然是我贏了啊!”
小白被小黑這種無賴式的做法逗樂了:“喂,你醒醒,別做夢了,憑什麽就說是你贏了,我們賭的是那疊人民幣好不好,現在頂死了也就五五開!”
“切,誰說的!”小黑狡黠地一笑。諸葛歌往這邊看時分明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農民式的狡猾,“咱們一開始賭的就是大猩猩是否再次回過頭來被阿扁宰一刀!”
看著小黑剛毅的表情,小白瞬間無語,秀才遇上兵的局麵讓他不想在為此件事情爭辯。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他是堅決不會承認小黑的任何理論的,大有擺出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
小黑自然能夠看出小白的真實想法,他就算說得再天花亂墜也得小白承認賭局才行。要不像這種隻在嘴上占據先機,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效果,於是他轉念一想,計上心頭地再次對小白發起了**攻勢:“要不這樣吧,我們重啟一局怎麽樣?”
“怎麽說?”小白一挑眼看著小黑,雖然不知道他心裏到底盤算著什麽,但是肯定沒有什麽好事情,盡管是這樣,但也不妨礙小白聽一聽再做打算。
小黑心中一喜,不怕你不應,就怕你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什麽都不聽:“你們你我都對之前的賭局存在異議,那麽現在我們再重開一局!”
“怎麽個賭法?”小白眯起了眼睛,顯然對小黑的提議很心動。
“剛才那人一抹手,收回的錢比阿扁得到的錢多,你贏;少,我贏!”小黑說出新賭局的新規則。
五五開!小白覺得這裏麵並沒有貓膩,欣然接受,但是問題隨之而來,如何去檢驗驗證這把賭局的公正性:處事不決問領導,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諸葛歌,完全沒有被諸葛歌剛才情傾關欣的言論所幹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