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十七節 抉擇（2）
而對麵這個男人呢——
霸道地令人發指，甚至一度令她有殺了他的心，她恨他！恨他用最卑鄙的手段強迫她離開自己最心愛的男人，用最下流的手段得到了她的身子，甚至用最不可一世的威脅強令她要心甘情願……懶
也許，習慣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發現自己真的習慣了，習慣了屬於他的龍誕香在身邊繚繞，甚至開始相信縱使暴虐的他——壓根就不會傷害自己……
幾乎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鬱暖心才終於開口，卻朝向左淩辰——
“淩辰，放手吧……”
霍天擎緊繃的唇緩緩勾起……
“暖心？”左淩辰滿眼震驚，“難道你真的不能原諒我？”
“淩辰，一切都過去了……”
鬱暖心於心不忍他痛楚的神情，將他的手輕輕拉開後，說了一句：“其實有很多時候，緣分盡了就是盡了，再強求隻能令彼此都受到傷害，淩辰，你可以——珍惜眼前人。..”
“暖心——”左淩辰的呼吸急促，手背上的青筋爆出。..
鬱暖心轉頭，目光對上霍天擎的，然後，走到他麵前，將手遞給了他，溫熱的大手慢慢收緊，就像在牽著一生的承諾不放似的……
蟲
她的心異常地安全。
選擇了嗎？也許——
左淩辰見到這一幕後，不可置信地搖頭，隨即冷笑，像是一種無奈，更是滿眼的蒼涼——
“暖心，你選擇了他？你愛上了他？”
他怎麽也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幕，他最深愛的女人，處處為他著想的女人竟然愛上了他的死對頭？
“我已經決定要嫁給他了。”鬱暖心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淡淡地說了句。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她在不斷拷問自己的。
“不能，你不能嫁給他，更加不能愛他！”
左淩辰像是發了狂一樣大吼了一嗓子，指著霍天擎道：“你怎麽可以愛上他？你可以嫁給任何人，唯獨就他不可以！”
“為什麽？”鬱暖心覺得他的堅持很怪異，近乎異樣。..
“因為他就是當初——”
“左淩辰，暖已經原諒了你一次，你還想讓她徹底恨你？”
霍天擎倏然打斷了他的話，冰冰冷冷的語氣就像從地縫魔窟中鑽出來的一樣，令人不寒而栗。
左淩辰陡然停口，死死地盯著霍天擎，沒錯，他們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在這個時候抖出當年的事情隻會是兩敗俱傷，他現在還不敢冒這個險。
而霍天擎就像是吃定他這點似的，涔薄的唇漾起點點的笑意，勢在必得之氣盡在眼底。
鬱暖心疑惑地看著他們兩個，究竟還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
正想著，肩頭一暖——
“我們走！”霍天擎沒給她太多考慮時間，強行攬住她走出房門。
門口處，卻對上方顏那雙如怨如訴的眸子……
“方顏？”鬱暖心一驚，下意識看向霍天擎。
霍天擎顯然也沒料到她會出現在這裏，眉頭微微蹙動了一下後，淡淡地說了句：“憑著你們的關係，他應該會聽你的勸吧！這種事情我隻希望看到一次，下次我絕對不會手軟！”
說完，拉著鬱暖心便離開了……
方顏的身子微微一顫，當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她才反應過來，立刻上前——
“淩辰？淩辰——”
她輕聲喚著早已經怔愣的左淩辰，眼底泛起隱隱的心疼……
好半天，左淩辰才從頹廢中漸漸緩過神來，目光無神地看著方顏，看了好久後，才低喃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這幾天我一直都找不到你，打你手機你又不接，到公司找你的時候你總是在開會，今天我無意看見霍天擎急匆匆駕車，所以就一路跟著過來，沒想到——”方顏說到這裏，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是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
“你都聽見了？”
左淩辰疲倦地跌坐在沙發上，頭依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遮住眼底那份因失去而痛楚的神情。
方顏咬了咬唇，沒有說話，而是溫順地坐在了他的身邊。
“這裏原本是我為暖心準備的新別墅，每一間屋子、每一盞燈都是我精心挑選設計的，我以為她會喜歡……”左淩辰低沉的嗓音遮蓋不住疼痛的低啞，雖然緊閉雙眼，眉頭卻深深蹙起。
“你真的很愛她……”方顏的胸口悶悶的，“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她究竟好在哪裏，竟然讓你和天擎都對她一往情深。”
左淩辰倏然挺直腰身，原本頹廢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大手狠狠地箍住她的肩膀——
“霍天擎他對暖心隻有報複！他怎麽可能會真心對待暖心？”
“淩辰……”方顏被他暴怒的一麵嚇到了，美眸充滿了驚恐，“你不要這樣啊，如果你真的愛暖心，她一定會感覺得到的，你們那麽多年的感情——”
“感覺的到？”
左淩辰放聲大笑，英俊的臉龐卻是令人心疼地酸楚，“如果她真的能夠感覺的到，她就不會選擇跟霍天擎走！如果她真的明白我有多愛她，剛剛在**她就會心甘情願地從我，而不是反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