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初就坐在病房外頭的長椅上,他很想知道病房裏的白希爾和夏涼是什麽情況了,隻是他答應了夏涼給他一些時間,所以他努力的讓自己安靜的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的。

病房裏的聲音,溫瑾初聽不到,不過沒有多長的時間後,病房的門開了。夏涼從裏麵出來的時候臉色的神色有些疲憊,他看著那頭的溫瑾初,隨即笑了笑,“還是那句話,好好對希爾。”

溫瑾初點了下頭,他看著夏涼轉身落寞的離開,心裏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麽滋味。

進了病房後白希爾正捧著一杯水坐在**,她怔怔的看著杯子裏的水,像是渾然沒有發現溫瑾初的進入。

溫瑾初看著她失神的模樣上前坐到了她的身旁,伸手,他碰了碰她的額頭,“已經不發燒了,等會兒再讓醫生檢查下,沒什麽事兒了的話,我們就出院。”

“恩。”白希爾沒什麽情緒,她喝了口水,腦子裏都是剛才夏涼說的話,他說,“希爾,你和溫瑾初的婚禮,我就不來了。”

是啊,他不來,而她也不會去請他的。夏涼他肯定是知道她的想法的,所以先開了口,不讓她為難。

白希爾的心裏難受的像是被什麽東西翻攪著似得,而也是在同時溫瑾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從口袋裏拿出來看了看,說了聲,“我媽。”然後劃開了接聽鍵。

溫瑾初沒有避開白希爾,當著她的麵就和溫媽媽通起了電話,那頭溫媽媽知道白希爾住院了後就又說了幾聲就掛了電話。

溫瑾初將電話收進口袋後就對白希爾說,“我媽說等會兒就過來,你累的話就躺下再睡會兒。”

白希爾搖了搖頭,“一天睡到晚,人都快睡散架了。”她朝著窗外看去,“我想去窗口坐會兒。”

溫瑾初看了看那邊的窗戶是關著的,點了點頭就拿了件衣服給白希爾披上,扶著她坐到了窗邊,隻不過白希爾的手伸出,一下就將窗子給打開了。

“希爾,別開窗。”溫瑾初急忙說道,過去就將窗子關了,“你還病者,不能吹

風。”

白希爾沒回話,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趴在了桌子上歪著腦袋看著外頭,外頭的陽光從玻璃窗子裏透進來照在她的身上暖暖的,或許是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這麽一曬,她的困意就又襲了上來。

溫瑾初怕她冷著又抱了一張毯子過來披在她的腿上。

白希爾看了看他,臉上始終沒什麽表情。

溫瑾初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就也沒說什麽,他坐到她的身旁伸手環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到懷中,“別想太多了,現在主要的還是要將身體養好。”

“溫瑾初……”

“恩?”

“沒什麽。”她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

溫媽媽是在兩個多小時候到的她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白希爾躺在沙發上頭靠在溫瑾初的腿上睡著。

“病著怎麽不好好躺在**呢,萬一又著涼了怎麽辦。”

“媽,輕點。別吵到希爾了。”溫瑾初說著,他的手撫摸著白希爾的長發,一下接著一下,十分溫柔。

溫母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有擺到臉上,她歎了歎,說道“瑾初,我熬了點魚湯,我先放這兒,等希爾醒了就讓她喝點,你也一起喝。”

“恩,好。”

“對了,婚禮的日子我跟你爸還有幾個姑姑商量了下,定在了五月二號。等希爾醒了你和她說說,至少也要通知下她的幹哥哥吧,這段時間裏該買的東西都備好,還有這清明也要快到了,我和你爸要回B市,你帶著希爾也一起回去吧,怎麽說這證也拿好了,都是我們老溫家的人了。”

“我知道了媽。”

溫瑾初淡淡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情緒,溫母心裏緊了緊,生怕剛才自己說了些什麽讓溫瑾初不高興了,她在一旁坐了會兒,見溫瑾初一雙眼睛隻盯著白希爾看於是又交代了幾句後就先走了。

白希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溫瑾初的腿上,而他則是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白希爾看了看一旁掛著的鍾,這一看,她驚了下,這麽一睡,她竟然也

睡了一個小時了,而溫瑾初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整整一個多小時!她有些歉意的動了動身子從溫瑾初的身上爬起來,當然這一動也就驚醒了溫瑾初。

溫瑾初睜開眼睛就看到白希爾揉著眼睛半撐著身子,毯子從她的身上滑下落在腰際,那麽半包著,頓時讓溫瑾初覺得心頭一癢,伸手就將她抱進了懷裏。

“你幹什麽!”白希爾驚了下,她推了推溫瑾初,不過也沒掙紮。

溫瑾初淡淡的笑,他看著她朦朦朧朧的樣子俯身就在她的臉上親了親。

“剛才媽熬了些魚湯過來,讓你醒來的時候喝。”

“魚湯?”白希爾皺眉,“我不怎麽喜歡喝魚湯,太腥了。”

溫瑾初一頓,隨後就掩飾住了自己的異樣,“媽做的魚一點不腥的,我去給你盛一碗。”說著,溫瑾初將她放了下來,他盛了一碗湯遞給她,見白希爾皺著眉頭嘟著嘴一臉不樂意的模樣,哄道,“乖,喝喝看,一點不腥的,魚湯補身子呢。”

白希爾還是不樂意,不過還是喝了一小口,魚湯的味道確實不腥,不過她還是不怎麽喜歡,喝了一碗後就不要喝了。

溫瑾初也沒再讓白希爾喝,他給她剝了個橙子,然後說道:“希爾,剛媽過來說婚禮定在五月二號,你那邊要請的名單列一份出來過幾天寫請柬,還有清明快到了,你跟我回B市一趟吧。”

白希爾沒有拒絕,她點了點頭,腦子裏又想到夏涼說的那句話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後來溫瑾初找了醫生又給白希爾檢查了下身體,在醫生說已經沒什麽大礙後白希爾就吵著要出院了,溫瑾初給她收拾了東西後就回了家裏。

或許是在醫院住了幾天,回到家後白希爾頓時覺得身心都舒暢了許多,隻是想了想,她轉身拉過溫瑾初,說道:“蘇奶奶她一直一個人在醫院,怪可憐的。”

溫瑾初愣了下,隨即放下手中的東西摸了摸白希爾的腦袋,“奶奶她身體不好,離不開醫院的,在醫院裏還有醫生護士照看著,這樣才能放心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