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坐在沙發上的白希爾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莫名其妙的仇恨上了。溫瑾初為她選了一些蛋糕過來放在她的麵前。白希爾過來的時候本來就沒有吃些什麽,現在看到溫瑾初拿過來的蛋糕,麵兒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來。
參加這種晚宴本來就累人加煩人,溫瑾初時不時的要過去和那邊的那些領導們打打招呼,也不能隨時隨地的就能照顧到白希爾,好在白希爾也不惱她坐在那裏吃吃喝喝倒也挺愉快的。
晚宴廳的舞台上有樂隊在演奏著,是什麽曲子白希爾不知道,不過也挺好聽的。時間過的倒也挺快,溫瑾初和那幫人打了個招呼,做了一番場麵工作後就過來帶著她離開,外頭冷的很,溫瑾初再次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給她裹上帶著她出了宴會廳。不過在出宴會廳的時候白希爾看到了外頭站在窗邊的一個女人,她拿著電話在那頭說著什麽,看樣子是有些氣憤。
那女人的身形有些熟悉,白希爾再定眼一看,這就認出了她來!那是蔣然,她怎麽會在這裏?夏涼呢?
或許蔣然注意到了有人的注視,轉過頭來的時候就瞧見了白希爾正在看她!
這種感覺就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被抓住了一樣,難受的蔣然的心裏一抽一抽的,驀地又想起李亦如剛才的話,她狠狠的瞪了白希爾一眼轉身就走。
溫瑾初開了車過來就瞧見白希爾對著一處看,他下了車拉起她的手,眼睛順著她看的方向望去,“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看到蔣然了。”
溫瑾初看了看白希爾,又朝著那個方向瞧去,“走吧,外頭冷。”他攬過白希爾的身子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臉。
這頭蔣然並沒有回到宴會廳裏,她躲進了廁所後委屈的淚水就掉了下來,夏涼果然走了,就這樣丟著她一個人離開了!她打了他電話命令他回來,可他竟然冷笑著在那頭說了句,“憑什麽”然後就掛了電話。
蔣然使勁忍著自己的哭聲,想了半會兒才打開手機找到了陳偉奇的電話。
在這種宴會上她可不能自己打車回去或者被別人瞧見自己上了其他男人的車,所以蔣然讓陳偉奇的車停在了比較偏僻些的地方,然後自己走了過去,上了車後她就哭了,淚水像是壞了的水龍頭,再怎麽使勁的憋著也憋不住。
陳偉奇看著蔣然哭眉頭不由蹙了起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隨後朝著蔣然伸過去,隨後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別哭了。”他說著,安慰的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今天的蔣然身上沒有濃重的香水味,臉上粉餅的味道也不濃,他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心頭漸漸柔和了些,“別哭了,我帶你回去。”
蔣然哭的根本停不下來,這種難受委屈像是潮水一般襲來,擋都擋不住。
陳偉奇說的帶她回去就是回了陳偉奇的家中,一進門陳偉奇就跟一頭狼似的將她壓在了門上。
蔣然驚呼了一聲掙紮了幾下就抬手抱住了陳
偉奇,心底的落寞與孤單讓她迫切的與陳偉奇纏綿在了一起。
一場糾纏過後蔣然躺在陳偉奇的**喘息,今夜她是不會回去了的,而夏涼也壓根不會在乎她到底是回去還是不回去,看著身旁的這個男人,她對自己也是又惱又恨,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壓根她自己都控製不住了!
陳偉奇感覺到她的目光,睜開眼轉頭看向了她,“睡吧。別想太多了。”
蔣然又哭了,她沒有哭出聲音來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陳偉奇也沒有什麽法子,隻好將她摟進了懷中小聲安慰。
蔣然感受著他的體溫腦子裏又閃過夏涼的臉,頓時覺得陳偉奇也挺好的,至少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出現了,給了她溫暖,給了她懷抱,雖然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
“對了,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
“什麽?”
蔣然推了推抱著自己的陳偉奇,隨後爬起身來將一旁的小包拿過來翻找了一下,“喏。”她將一張名片遞給了陳偉奇,“這個李亦如今天找我了,跟我說了下夏涼對白希爾的事情。還讓我有需要的話找她。”
陳偉奇也疑惑了下,他看著手中的名片,輕念出聲,“李氏貿易部門經理……”
夏涼從宴會出去後就開著車走了,他的心情煩躁至極,想到白希爾對自己的態度他就想找個人打一架,那種難受的心理無處發泄他隻好開著快車在路上奔馳,後來在接蔣然電話後一個不小心就撞了車。
好在夏涼的駕車技術並不差,兩輛車子隻是互相摩擦了一下就分開了,不過夏涼還是受了些傷,因為急踩刹車他慣性的衝了出去,腦門撞到了方向盤上流了血。
另一輛車的車主倒是沒什麽事情,隻不過車子刮壞了那麽多他肯定心裏不爽從車上下來就直衝到夏涼車門口拍著車窗大罵起來!
夏涼腦袋暈暈的,心裏本就煩,被這司機這麽一罵火氣頓時就衝了上來,他開門下車,抓住這司機就是一頓暴打!
那司機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周圍見狀的人趕緊報了警,警察來後好不容易才將他們分開。
警察裏有認識夏涼的,這位爺在這邊打架他們想罵也不敢罵啊!
那司機躺在地上嗷嗷直叫,讓警察將夏涼抓起來!警察們為難透了,一個個你瞧我我瞧你的。
夏涼剛才那麽一撞撞的挺厲害的,這會兒撐著車子正喘著氣。平緩了一會兒後他才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支票寫了個數字扔給了躺在地上叫著的男人,“車子修理費,你的醫療費,足夠了吧!”
那個男人拿起一看眼睛都亮了,不過他再次打量了夏涼一番就撐起身子來猛地就將支票甩在地上,“你別以為你有幾個錢就了不起!老子告訴你,老子不稀罕!老子要告的你坐牢!”他罵罵咧咧的,夏涼煩透他的叫囂了,一個眼刀飛了過去,平靜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我開過去的時候是路燈,也就是說如果我們都是好好開
車的話,我們是不會撞到的!”
那司機臉色一變,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警察。
夏涼冷哼一聲,“我沒有來找你要賠償,你倒是先來坑我了,真是挺厲害的。”
那司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吱吱唔唔的。
“那邊有攝像頭,到底是誰的錯都有記錄。”
那司機慌了,猛的吞咽下一口唾沫,“那,那你也不能開這麽快!你那是在超速,超速!”
夏涼瞥了他一眼,不想理睬他了,轉頭對著旁邊的警察說道:“我還有事情,就不多留了,我打了他,醫藥費外加修車費都給他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處理吧。”
幾個警察壓根說不上話,看著夏涼坐進了車裏呼嘯而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一小警察愣了半響這才扯了扯一旁年長些的警官,“師傅,他,他就這麽走了?他,他這是不對的!”
“你這孩子,那人是誰你知道不!他叫夏涼!夏氏的繼承人!”
“夏,夏氏?就是A市裏,那個龍頭企業夏氏?”
“是啊是啊!惹不起的,這次的主要錯不在他,即便主要是在他,我們也沒辦法啊!”
小警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而一旁的司機早就傻愣住了!誰!他們說剛剛那個是誰!
夏,夏涼!
司機隻感覺眼前黑乎乎黑乎乎的,他覺得自己的運氣也真是好到爆了吧!竟然能撞到夏涼的車,他,他還,還就這麽給了一大筆錢!
夏涼驅車到了醫院,他自己額頭上的傷雖然不嚴重可是也不能不包紮,血已經止住了,不過原先從額頭流下來的血爬在臉上,怎麽看怎麽恐怖。他從後視鏡裏看了看自己,伸手從車上扯了幾張紙巾下來擦了擦,下了車後就直接走進了醫院裏頭。
鬱知和她老爸在外頭的小飯館裏吃了點東西,隨後就給老爸打了車讓他先回去了而自己就留下來照看老媽。從飯館回去的路上她在小攤子上買了些草莓,隨後就走進醫院裏頭,在經過大廳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他很高而且這背影,好像還有些熟悉。
鬱知聳了聳肩膀,想著長得差不多的人多了去了,就在她準備朝著電梯處走去的時候,那頭的男人就轉過了身來,他手中拿著填好的醫療卡,額頭的傷在他俊美的臉上顯得十分突兀!
鬱知驚了一下,手中的草莓袋子都差些掉到了地上!那,那個人,不是夏涼還會是誰!
這時候那邊的夏涼也注意倒了她,他看著她傻愣愣的站在那裏,那煩躁的心情似乎變的愉悅了些,鬼使神差的他朝著鬱知招了招手。而鬱知也就跟神魔附體似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夏,夏總!”鬱知瞪大著眼睛看著他的額頭,“你,你這是摔著了,還是怎麽著了啊?”
“小車禍。”
“啊!車禍!”鬱知嚇了一跳,看著夏涼臉上那副淡定的模樣,心裏對他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