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200

楚一寒將安琪和七七送到楚家別墅,讓那三名男子守在門口,自己驅車離開,安琪也沒問他去哪,他不在更好。

“mami,你真的要和楚一寒在一起嗎?”七七掛在安琪脖子上,好奇地打量著楚家別墅,她喜歡大房子,楚家別墅簡潔明朗,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瞎說什麽呢,今晚開始你就跟我睡一個房間。”安琪放下七七,一手提著行李袋,一手牽著她走上二樓,路過書房時,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三個月前,她在這裏偷取了盛元集團的機密文件,沒想到三個月後她竟然會住進這裏。

算了,不想那麽多,熬過這幾天就好,安琪想等於哥找到房子,她和七七就立刻搬走。

找到客房,客房倒是不錯,就是沒有浴室,但借人籬下,也不能要求那麽多了,安琪將行李袋裏衣服拿出來,剛才走得急,洗漱用品都沒帶。

“mami,你有給宸澤哥哥打電話嗎。”七七很開心,她已經好久沒和安琪一起睡了,不過突然想起了顧宸澤,這幾天他每天都會到他們家來,好像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對哦。”安琪也覺得該和他打聲招呼,畢竟這段時間總是麻煩他。

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按下熟悉的號碼。

“安琪,有事嗎?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待會給你和七七帶抹茶紅、豆。”

聽筒裏傳來顧宸澤雀躍的聲音,讓安琪一愣,他對她的用心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受不起。

“顧宸澤,我和七七要搬走了。”安琪思量了許久,還是開了口。

“什麽?為什麽?”電話裏響起刺耳的刹車聲,顧宸澤把車停在了路邊。

“不為什麽,總之這段時間謝謝你了。”安琪可以隱瞞了綁票事件,一是因為七七在房間裏,二是她也不願顧宸澤擔心。

“那好吧……你和七七搬去哪裏了?”顧宸澤並不在意安琪搬家,反正到時候他也搬過去就好了。

“於哥還在幫我們找房子,如果你有好的房源也幫我留意一下哦。”安琪站起身,拉開窗簾,天色暗了下來,院子裏亮起了昏暗的路燈,隱約還能看見門口聽著保鏢的車子,讓她放心不少。

“恩,你們現在在哪?”顧宸澤擔心安琪和七七無處可去,不由得緊張起來。

“在楚……額,在玫姐家。”鬼使神差地,安琪說了謊。

“那好吧,好好照顧自己。”顧宸澤聽出了安琪語氣裏的心虛,不動聲色地掛了電話,他要知道安琪和七七在哪並不難,七七手機裏的gps連著他的手機,查一下便知----

“仙嶽山。”

顧宸澤蹙眉,心不找邊際地裂開一道痕。

今天上午,因為歐陽琛的突然出現,更換盛元集團總裁的決議沒有通過,楚一寒保住了盛元。隻是爆炸案後,歐陽琛一直匿而不出,這一次不知道為何會幫楚一寒。

而安琪,又為什麽會突然帶著七七去楚家別墅呢?

他總覺得安琪有事瞞著他。

----楚一寒專用分割線----

“楚一寒,我還是帶七七離開吧。”

楚一寒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別墅裏,安琪卻沒給他好臉色。

“不行!”

楚一寒從袋子裏取出水果、蛋糕、牛奶等食品,連看都沒看安琪一眼。

“楚一寒,我偏要離開!”安琪偏偏生了氣,仿佛渾身都長滿了刺。

“從現在開始,這裏就是你和七七的家。”楚一寒打開水龍頭,清洗櫻、桃,心情愉悅。

家?是的,有安琪和七七,這裏像一個家。

“楚一寒,這裏是你和林梓熙的家!”

安琪沒來由地吼道,剛才借用楚一寒房間裏的浴室時,她看見了洗手台上女人的護膚品,還有房間裏粉色的拖鞋。

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一定是林梓熙的,她住院期間,媒體拍到楚一寒和林梓熙酒店開、房的新聞突然閃現在腦海中,安琪的胸口就像堵了一塊巨石,讓她難受得無法呼吸。

“蕭安琪,你什麽意思?”

楚一寒對上她的眼眸裏的諷意,眉不自覺地皺起。

“沒什麽意思,就怕我和七七住進來,打擾了你和林梓熙的恩愛。”濃濃的醋味飄**在屋裏,楚一寒關了水龍頭,將手擦幹淨,玩味地走向安琪。

“跟林梓熙有什麽關係?我不是已經退婚了?”楚一寒雙手環胸麵對鬥雞一般的安琪,嘴角笑意濃濃,如果他沒猜錯,安琪是在吃醋。

“她都住進你家裏了,你怎麽還能退婚,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安琪望著逐漸靠近的楚一寒,小臉紅成了蘋果,但心裏除了生氣就是生氣,討厭死楚一寒了!

“她住進我家又怎麽樣,我又沒碰過她。”楚一寒壞壞地眯起眼,看著往後退的安琪也不急著拉住她,像是玩弄掌心獵物一般,將她逼到了牆角。

安琪抵著牆,低下眉眼,聽到楚一寒說他沒碰過林梓熙, 心裏好像不那麽氣了,不過還是不願搭理他。

“你要我有責任心是嗎。”楚一寒順勢將按壓在牆上上,她掙紮,卻被他壓得死死的。“六年前我和你睡過一晚,到六年後我依然記著你,這算不算有責任心?”

六年前!?

“楚一寒,你要找的女人是林梓熙,不是我!”

安琪怒了,六年前她明明是被人……可楚一寒偏偏要將她認做六年前和他有過一、夜的女孩,他分明是又在拿六年前的事情羞辱她!

“我說是你就是你!”

楚一寒心裏有股勁兒也上來了,她越是不願意承認他卻偏要強迫,手掐著她下頜,俯身、下來。

“楚一寒,你滾。”安琪被他撕、裂了心上的傷口,一邊罵著一邊咬上他的手,那發狠模樣,好像他敢再碰她一下,她就會將他的肉撕下來一塊般。

“蕭安琪,你到底在怕什麽?”楚一寒掐著她的下頜,讓她被迫抵直視他的眼眸,看到那眼睛都是紅,夾雜著恨意以及淚意。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小女生罷了。縱使有些小性子,但六年前的事情確實給了她極大的打擊。

他一定要查清楚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明天,我就帶七七去做親子鑒定。”楚一寒貼著她的耳垂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