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舟哥多久了？”李雅軒下巴微仰，傲嬌起來了。
蘇千語將包裝好的一個禮物放到桌上，準備弄下一個。
她沒說話，不想被李雅軒牽著鼻子走。
“那你們交往有多久了？”
“……”
“舟哥有承諾過要娶你嗎？”
“……”並沒有。
蘇千語的沉默讓李雅軒越發得意。
“看來是沒有？”
“那你怎麽好意思住到這裏呢？這麽隨便的嗎？”
說這話時，她瞥見蘇千語的脖子上有一塊吻痕，很醒目，也很紮眼。
“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
她聲音冷了些，“隨隨便便就能被男人上的，不過是廉價貨而已，跟妓有什麽區別。”
入耳的話是越來越難聽了。
蘇千語停了手上的動作，抓起桌上的那杯咖啡，‘嘩啦’一下潑到李雅軒臉上。
“慢走不送。”
她站起身，將桌上的禮盒全部搬起來，叫了汪汪一聲，留下李雅軒呆怔在椅子上，徑直回了屋。
等她把幾份禮物都包裝精致，放回主臥的衣帽間裏，走到臥室陽台往下望時，李雅軒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她走到一樓，在大宅子裏亂晃，想找個空房間布置成畫室。
看來看去，唯有一間滿意。
是樓梯下走廊盡頭的那間，空間大，朝向後院那一邊全是落地玻璃門窗，視野風景都好。
之前她沒太注意過後院，這會看見了，居然還有個泳池。
隻不過泳池被布遮起來了。
她推開玻璃門走出去，將那塊布揭開，泳池挺大的。
等韓世舟下班回來，她提起後院的泳池，“我可以用嗎？”
“已經九月中旬了，室外遊泳不怕冷？”
“午後陽光正好，還能再遊上幾天，白天遊不冷的。”
她很久不遊了，讀大學的時候她加入過校內遊泳隊，比賽拿過獎的。
“你高興就好。”
韓世舟回應淡淡的。
她點了下頭，又問：“一樓對著後院的那個房間我看是空置的，我能不能用來做畫室？”
“可以。”
陳阿姨要過了這個周末才來，而韓世舟他們白天要工作，晚上蘇千語親自下廚了。
一直負責掌廚的韓勳十分感動，“千語姐姐做飯真好吃，幫了大忙。”
他白天要工作，回來還要做飯。
他好難！
想到這裏，他都有點想哭了。
幸好他哥良心發現，已經雇了陳阿姨，以後他再也不用白天忙，晚上回來還要繼續忙了。
——
飯後，蘇千語回了樓上房間。
她趴在陽台的圍欄上，閉著眼，頭微微仰起吹晚風。
韓世舟看到她一臉愜意的樣子，放輕腳步走過去，從身後將她抱住，下巴輕擱在她肩頭，不說話，隻是抱著她。
想起李雅軒說過的那些話，她轉身麵向韓世舟，直截了當，“我不喜歡你的那位女同學。”
韓世舟想說，我也不喜歡你的那位男同學。
“隻見一麵就不喜歡了？”
“對。”
“雅軒曾經幫過我，我欠她人情。”
“那就還啊。”
“會還的。”
韓世舟手臂環在她腰間，把她整個人往懷裏按，“時間不早了，該洗洗睡了。”
“你先洗。”
“一起。”
身子忽然一輕，韓世舟單手將她提起來。
她被男人輕而易舉扛到了肩膀上。
這讓她猛地想起高三那年，她在美術教室暈倒，被一個男生扛起，送去醫務室。
韓世舟恰好說過，那個男生是他。
可是馬華祐也說送她去過醫務室。
所以……到底他倆誰送的？
她思緒一團亂，盯著韓世舟的兩條長腿，喃喃地問：“你之前扛過我嗎？”
韓世舟邁著大步進到室內，順手關了陽台的門。
他到了浴室才將蘇千語放下，盯著她微微泛紅的臉，他抬手在她發頂揉了一把，“這是什麽問題？”
“不回答算了。”
她嘴巴撅起來，彎身打開浴缸的龍頭開關，一邊調試水溫一邊放水。
韓世舟手伸過去，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你要是喜歡我扛你，那我以後天天扛你。”
“有毛病吧你。”
她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你一起洗澡，你出去。”
韓世舟不理會她的話，站在一邊自顧自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浴缸裏的水放滿，見蘇千語還沒脫衣服，他上手幫她。
就一條裙子，背後拉鏈一拉到底，一扯就掉。
蘇千語赤條條的，被他拽著邁進浴缸，身體一沉下去，浴缸中的水嘩啦啦地沿著邊緣往外漫。
她被男人拉到懷裏，唇被他吻住……
一個浴缸，差點被韓世舟玩出花來。
整整兩個小時，她在水裏被撈出來的時候已經癱軟。
韓世舟用浴巾把她裹了下，真把她當豬一樣扛。
他肩膀硬邦邦的，她趴在上麵硌著肚子，不舒服。
“韓先生？”
“舟哥哥？”
“你能抱著我嗎？你肩膀好硬，硌得慌。”
男人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似的，大步走出去。
她被扔在**，以為可以休息了，沒想到他又壓了下來。
要命！
——
第二天一早，蘇千語被嘈雜的聲音吵醒。
她爬起來，穿上睡袍，尋著聲兒走進衣帽間，隔著裏麵的窗戶往下望，發現幾個穿工作服的人正在清洗泳池。
韓世舟辦事效率真的高。
她說過的話，他是一句不忘。
昨天才說想用泳池，他今天就請人來清洗。
她進浴室洗漱沐浴，換好衣服跑下樓。
韓世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長腿交疊，手裏拿著工作平板。
“你怎麽在家？”
她詫異地走上前。
男人懶懶地抬眸看她一眼，“睡糊塗了？今天周六。”
她哦了一聲，正想到廚房弄點吃的，手腕被韓世舟抓住，男人把她拽到跟前，“有泳衣嗎？”
“有啊！”
“什麽樣的泳衣？”
他鬆開她的手，轉而摟她的腰，單手將她抱到腿上。
工作平板隨手一丟，男人的眸光聚焦在她臉上，“一會先穿給我看。”
“流氓。”
“這就流氓了？”
韓世舟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手卻是把她全身摸了個遍，“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好好吃飯？”
“有。”
“為什麽你還是這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