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

林驍瞪大眼睛,視線轉而盯住李雅軒。

“蘇千語親口說的,應該不是騙人的,為此她還和韓世舟分了手,惜惜快瞎了,她急需眼角膜,驍哥你應該懂我話裏的意思吧?”

“這……”

有關蘇千語身世的話卡在喉嚨,當著李雅軒的麵,他不好提起。

然而林惜完全沒把李雅軒當外人,蘇千語快死的消息正是李雅軒透露給她的,她很清楚李雅軒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她直截了當地說:“哥,那塊玉不就是小姨的孩子出生時戴的那塊麽,孩子丟了以後小姨就瘋了,反正小姨在瘋人院什麽都不知道,不如趁這個機會把蘇千語認回林家,等她死了,眼角膜就是我的了。”

林驍沒想到妹妹考慮得這麽長遠。

當初他看到蘇千語脖子上的那塊玉時,一眼就認出玉的來曆。

的確是他小姨的物品,他聽母親說過,小姨沒有結過婚,肚子裏懷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小姨自己又不肯說。

未婚生子本就讓林家蒙了羞,外公外婆自打她生下孩子就一直對她冷眼相待,後來孩子莫名其妙丟了,她受不了打擊,一下子瘋掉了。

“哥,我不想變成瞎子,你幫幫我,蘇千語癌症晚期,橫豎都是要死的,她身為我們林家的人,臨死能為林家做出一點貢獻,她也不算白活。”

林惜瘋魔了般緊緊抓著他的手,“哥,我求你了,救救我吧。”

如果她的眼睛不能複明,她和祁峰的婚事怕是要有變故。

祁家聽說她得了眼疾,已經對她開始不滿了,她很愛祁峰,不能沒有祁峰。

“你是我妹妹,我當然是向著你的,可眼角膜捐贈這種事,必須要蘇千語本人同意,我們總不能來硬的。”

林驍不否認自己渣,但是非觀他還是有的,蘇千語再怎麽說都是林家的人,從輩分上來看,她還是他的親表妹。

之前不提那塊玉的事,是他不想把人認回來,哪知蘇千語得了癌症,而林惜迫切地想要複明……

他夾在中間有些為難,麵對苦苦哀求的林惜,他最終還是心軟了。

“這件事情不要對外透露,就我們三個人知道,切記要保密。”他叮囑林惜和李雅軒。

“放心吧驍哥,我隻希望惜惜的眼睛能好起來,其他的人和事我管不了。”李雅軒滿眼的笑意,她的笑在林驍看來多少有那麽點瘮人。

——

下午兩點,蘇千語回到公寓。

一進門就看到韓世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講電話,男人身上穿的是一套居家服,旁邊的地上還放著一個不大的商務行李箱。

看到她,韓世舟馬上結束通話,衝她微微一笑,“回來了?”

“你怎麽還在?”

“舍不得走。”

她看了眼地上的箱子,“那是什麽?”

“小勳送來的,我的換洗衣服。”

“……”

這是打算在她這裏賴著不走了?

“耍流氓是吧?那我可報警了。”她作勢就要掏手機。

韓世舟起身,幾步來到她麵前,將她要撥號的手握住,“別胡鬧。”

“你要我謝你,昨天晚上算是謝過了吧?你繼續賴在這,我隻能選擇報警。”

“我們複合。”

“不要。”

“當初說好的,你跟我一年,時間還沒到你就想甩了我,我不接受。”

蘇千語有點心虛,畢竟一年期限最早是她提出來的。

韓世舟喜歡她,暗戀過她的事她現在已經非常確定,以防他陷得更深,她覺得自己離開是最好的。

可他又這樣纏上來,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的思緒被韓世舟攪亂,正猶豫不決,他突然貼近,將她攬進懷裏。

“如果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昨晚為什麽不反抗?”

她分明是享受的,情到深處還會迎合他的吻。

不拒絕不恰恰說明了她心裏有他?

“是不是雅軒逼迫你和我分手?”

她猛搖頭,“這事和李雅軒沒關係。”

“那你說,你喜不喜歡我?”

“韓世舟你別逼我。”

“喜歡還是不喜歡?”

“……”

良久蘇千語都沒有給出回應。

她越是沉默,韓世舟越是肯定她提分手一定有原因。

他輕笑了聲,語氣霸道至極,“你不同意複合,那我就在這裏住下了,我要賴到你答應複合的那一天。”

公司近期去不去都無所謂,有韓勳在,他很放心。

他抱緊懷裏的人,薄唇貼在她耳邊說:“昨晚叫得那麽歡,看來你很喜歡我玩點花樣。”

蘇千語臉頰漲紅,想推開韓世舟,男人順勢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他的心髒正在劇烈跳動,撲通撲通,十分有力。

她往回抽手,男人卻是將她的另一隻手也抓起來,抽下腰間的皮帶,再一次用皮帶纏住她的手腕,扣緊。

這一次,她的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後。

她鼓圓了眼睛,驚慌失措,“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明明很喜歡我這樣。”

“……”

韓世舟攬住她纖細腰肢,輕鬆將她提到身上。

她雙手被束縛在身後,隻能用腿夾緊他的腰,男人的一隻手托在她腰後,幫她保持住身體的平衡。

“姿勢不錯。”

蘇千語胸膛起伏,麵對韓世舟那張笑起來妖孽般的臉,眸中染了幾分情欲,大腦中更是一片空白。

她做了好一會思想鬥爭,到底還是不受控製地吻在他微揚的唇角上,這一吻幾乎讓男人瘋了。

他走進房間,用腳踢上門,直接將她抵在門板上迫不及待吻住她,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從臥室的門到**,中途手腕上的束縛被解開,韓世舟又將她帶進浴室……

結束後,男人用浴巾將她裹住,小心翼翼抱她回**,仿佛她是個易碎的娃娃般,動作異常溫柔。

“複合吧,還要我怎樣求你?”

他粗粗地喘著氣,快要使出渾身解數。

男人的臉頰埋在她頸窩,每一次呼吸噴灑在她頸間都仿佛一團炙熱的火。

她被燙得哼吟了聲,“韓先生,你足夠賣力了嗎?”

“怎麽,對我的表現不滿意?”

“你還有什麽本事,可以試著使出來。”

她同樣貪戀韓世舟的味道,甚至想過還不如就這麽死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