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離本來不打算過去,但是覺得這個唐家的大小姐長的還不錯,該凸的地方凸,該圓的地方圓,想了一下,反正不吃虧大步的走上前,坐在唐家大小姐的身邊,唐家大小姐很自然的把手摟過寒若離的肩頭,試圖將寒若離摟過來,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寒若離皺著眉頭,這裏的女人都怎麽了?一個個都這麽有“大女子主義”呢?各個占有欲都這麽強,既然她們都不覺得來憐人館丟人,自己又何必放不開呢?寒若離反手摟著唐家千金的腰,把她放倒在自己的懷裏,嘴裏說道:“這樣才對嘛。”
唐家大小姐的隨從都愣了,還是第一次見有牛郎這麽抱著一個女的。放眼望去,整個二樓,幾乎坐在正位的都是女人,而每一個女人身邊,都有幾個男人發賤的服侍。有給洗腳的……有給按摩的……還有裝寵物發賤的……
唐家大小姐覺得有點麵子掛不住,此時在眾多‘女嫖客’的注視下,表現的越是不自然,就越讓別人見笑,索性一臉得意的樣子,靠在寒若離的懷裏。一樓的戲台上,開始上演一場京劇。寒若離很後悔自己以前沒有對戲曲有過研究,不知道演的是哪一段,要不也可以判斷一下,現在是什麽朝代。
戲曲開場之後,整個風月樓內都安靜了,隻有下麵叮叮鏘鏘的鑼鼓聲。寒若離看的異常無聊,手開始在唐家大小姐身上遊走,隔著衣服摸手感一點都不好,開始向裏麵摸去……
“你想幹嘛?”唐家大小姐用很低的聲音說道,並沒有過分責怪的意思,“你在這風月樓多久了?有人買你牌麽?”
“買我的牌?”寒若離問道:“什麽是買我的牌?我也不知道自己來多久了。”
唐家大小姐笑道:“都沒人有買你牌,你還敢踩劉夫人的土龍,你膽子不小嘛。”
“等等、等等。”寒若離問道:“什麽叫‘買我的牌’?”
“就是有沒有人買你了,有人買你的牌就等於你有了靠山,別人就不會欺負你了,你怎麽連這個都不懂呢?你會不會討好這些女客戶啊?”
寒若離搖搖頭。唐家大小姐似乎都鬱悶了,不過一看寒若離抱著自己的這個動作,也就知道寒若離沒說謊,青樓裏麵的牛郎們,哪個不是裝作寵物一樣的討好這些女‘嫖客’,眼前的這個寒若離真是個怪胎,還在女‘嫖客’麵前談什麽‘男兒膝下有黃金’。
寒若離問道:“美女……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大搖大擺的來青樓呢?不怕被你們老公……夫君發現麽?”
“夫君?”唐家大小姐笑起來,“我還沒有夫君,隔壁的劉太太有十幾個夫君,哪有一個敢管她的呢?你看對麵的那個肥婆,身後站著的幾個男人,都是她夫君,臥在她懷裏吃櫻桃的,是她在風月樓買的牌……”
寒若離徹底崩潰了,這是什麽朝代?女權至上?觀察了一下周圍,寒若離覺得自己動作有點不對,慢慢的鬆開唐家大小姐,“我……我姿勢是不是錯了?”
“哈哈……”大家大小姐笑起來,“你是真傻呢?還是在這賣萌呢?不過我喜歡,管家,去告訴風月樓的老板,寒若離的牌我買了。”
一個男人屁顛屁顛的跑下樓,去找風月樓的老板了。唐家大小姐得意的對寒若離說道:“現在你是我的人了,以後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我叫唐婕妤。”
一場戲結束後,風月樓的老板來到台上,正式宣布,“風月樓小牛郎寒若離被唐家大小姐唐婕妤點牌。恭喜唐小姐,獲得寒若離的擁有權。”
隔壁的劉夫人怪聲怪氣的說道:“買一個不長眼睛的小牛郎幹什麽呢?有什麽用呢?唐家大小姐難道還想把他培養成才子麽?”
唐婕妤笑道:“你都那麽老了,點了十幾個牌了,哪一個懂得琴棋書畫呢?我點個牌,你管得著我點是什麽牌麽?”
寒若離小聲問道:“懂得琴棋書畫很厲害麽?”
唐婕妤驚訝的看著寒若離,“當然,難道你懂麽?”
寒若離問道:“這是什麽朝代?”
“女尊皇朝”唐婕妤說道:“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真懷疑你是不是皇朝的子民。”
寒若離又問道:“你知道李白麽?你知道杜甫麽?你知道唐、宋、元、明、清麽?”
唐婕妤疑惑的問道:“你在說什麽呢?什麽唐元清的?”
寒若離說道:“我懂了。”
此時,隔壁的劉夫人已經在打擊、嘲笑唐婕妤了,“你還是選取幾房夫君吧,小牛郎都喜歡成熟的女人……尤其是這種什麽都不懂的……你還想和他談什麽高雅麽?”
寒若離從二樓淩空跳下,大步走上台,風月樓的老板看著走過來的寒若離,說道:“你也不用興奮成這個樣子吧,成何體統。”
寒若離說道:“請給我文房四寶。我想要答謝唐家大小姐的厚愛。”
風月樓的老板愣了一下,還是吩咐道:“小二,拿文房四寶。”
二樓的那些‘女嫖客’都瞪大了眼睛,看這個剛剛踩了劉夫人土龍的小牛郎有什麽可賣弄的。
文房四寶來了之後,寒若離對小二說道:“小二哥幫忙,把紙鋪好。”
小二的身份都比牛郎高,看了一眼寒若離,很不情願的把宣紙鋪開。寒若離提筆,在紙上龍飛鳳舞的把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寫上去。
因為寒若離是背對著“女嫖客”他們,當把《北方有佳人》寫完之後,寒若離對身後風月樓的老板說道:“再找一個人過來,把這首詞,展開,送給坐在北邊上位的唐婕妤小姐。”
兩個小二把寒若離的字展開。
二樓的風景煞是壯觀,十幾個女人走到欄杆邊,唐婕妤看著字,輕聲念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最下麵的落款是“寒若離”。
“好詞啊!”風月樓的老板都震驚了,這個四十多歲的胖老板頓時就後悔了,唐婕妤點牌的時候,他收的可是低價格,早知道寒若離如此有才,絕對不能賣這個價格,好在唐婕妤隻點了一個月的。過了這個月,他一定要把寒若離賣個好價錢。“以前怎麽不知道你小子竟然懂得吟詩作詞呢?書法還這麽蒼勁有力。”
寒若離瀟灑的丟下手中的毛筆,對著二樓那些女人們說道:“鄙人寒若離,給各位姑奶奶獻醜了。”說著,寒若離裝作很紳士的彎下腰。
唐婕妤開心的說道:“詩詞我收下了,很滿意。管家重重打賞……”
唐婕妤的管家抱著一個小箱子來到台前,打開箱子裏麵是一身高檔的衣服,和他身上穿的絕對不是一個檔次,衣服上放著一個腰牌,管家說道:“寒……”頓住了,不知道改怎麽稱呼了。二樓的唐婕妤說道:“管家有什麽話對寒公子說,繼續啊。”
管家得到暗示,馬上說道:“寒公子,這腰牌是唐府出入的一個通行證。你可要好好保管。”
寒若離接過箱子,彎腰說道:“多謝管家。”
二樓的唐婕妤眯眼看看身邊的劉夫人,“你點的十幾個牌,有能吟詩作詞的麽?出來一個秀一下唄。”
“哼!”劉夫人冷哼一聲,帶著隨從大步離開。
“劉夫人慢走吖……小心尾巴又被人踩了。”唐婕妤語氣充滿了挑釁,從另一邊的樓梯慢慢走下,經過風月樓老板身邊的時候,笑道,“老板,寒若離可是我的牌了,你要好好招待哦,別怕我出不起錢,什麽都要最好的。”
“好嘞!”風月樓老板恭送走這些姑奶奶後,馬上把寒若離叫到一邊,“過來、過來。你小子是不是和我裝蒜呢?說,你還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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