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局兩勝,一戰成名

第一局結束後,看熱鬧的人都對陳默指指點點,有人嘲諷,有人幸災樂禍,更多的人則是有些擔憂:雖然不知道這陳默到底醫術如何,可是這“陳氏醫館”還是實實在在給大家帶來了方便,價格公道,沈大夫的醫術也好。

要是這一次真的輸給了“百裏醫館”,以後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陳氏醫館”了。雖然大家心中隱隱地也會冒出點希望陳默贏的希望,可是理智還是在說,這是不可能的,“陳氏醫館”這次應該是必敗無疑了。

百裏長風雖然也微微詫異陳默的基本功不錯,居然能在一炷香之內分揀完,而且隻錯三處,但是也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這些東西可以靠死記硬背,後麵兩項可沒那麽便宜了!

有的時候,人在一定的高度站久了,就會變得忘乎所以,目中無人。這也是人之常情,不用苛責更多,因為的確有這個實力去藐視其他人。

可是如果一味地隻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固步自封,那麽有一天他**溝裏翻船,人們也不會覺得奇怪。畢竟,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二局很快就開始了。

為了以示公平,這次請來的這位病人是位遊商,第一次來馬連鎮,還是昨天來的,基本上在這裏是人生地不熟。今天聽到能免費治病,自然滿口答應。

兩個對視了一眼,百裏長風見陳默輸了一局,仍舊從容不迫,仿佛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似的,頓時有些不喜,冷“哼”了一聲,擺起一副威嚴的麵孔:“那就陳姑娘先請吧。”說完一甩衣袖,坐在劉其君身邊的太師椅上,冷眼旁觀。

仿佛他不是鬥醫的另一方,而是高高在上俯視陳默之人,看待陳默如同一隻小小的螻蟻,就是能參加和陳默的比試也如同是給她天大的恩賜一樣。

陳默也沒有異議,反正這誰先誰後也沒什麽差別,百裏長風蔑視她,可是陳默卻是完全無視百裏長風,隻是凝神定氣做自己的事情。

陳默細細地把了脈,不時地記錄下把脈的結果,又看了病人的麵容、體征,甚至站起身來繞著這個遊商轉了一圈。

因為這一局是不允許病人和醫者有語言交流的,所以陳默也就沒有出聲,可是她除了正常的切脈之外,之後便沒有用什麽醫用器具來檢查,反而隻是盯著病人看了一會兒,轉了一圈後,就沒有其他的表示了,坐在桌子前,開始認真的寫斷診結果。

大家不知道陳默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便也沒有啃聲,倒是百裏長風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就這樣的本事還敢稱什麽“陳氏醫館”,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輪到百裏長風看病時,百裏長風剛一坐下,他的小藥童就把一個紫檀木做的醫箱呈了上來,放到百裏長風的右手邊。

百裏長風先也是和陳默一樣,仔細地切了一會兒脈,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翻了翻病人的眼瞼,聞了一下病人口鼻中的氣味後,打開了那個紫檀木醫箱,拿出了一個兩節空心木管,裏麵有螺紋,輕輕一轉,便將兩節木管連接在了一起,然後放至遊商的心髒上開始細細聆聽起來。

一直沒有什麽表情的陳默,此時眼前一亮!果然是西嵐國醫術頂尖的存在,居然已經發明了聽診器!

周圍人可沒有陳默的見識,驚訝地看著百裏長風,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就是那個遊商,要不是確認眼前這人是百裏長風,說不定也要嚇得逃跑。

百裏長風診斷完之後,沉吟了片刻後便揮毫如墨,立時洋洋灑灑地便寫滿了一頁紙。

小廝將百裏長風的判斷也交給了劉其君,因為陳默先交,百裏長風後交,這紙便是百裏長風的在上麵了,也因此,劉其君便先念百裏長風的診斷。

“病人脈象虛浮,舌苔發紅,口中有惡臭,心律微有不齊,應是初到馬連鎮,微有水土不服之症。再加上早前應該一直有胃部虛寒之症,導致口中惡臭不止,經常有反胃之症,不思飲食。因心律不齊,觀之麵色枯黃,發無亮澤,應是天生不足,後天並未養成,又因日夜操勞,身體每況愈下,每年大小病症不斷,常年求醫問藥之體……”

劉其君將這頁紙念完後,眾人齊齊深吸了一口氣,這,這簡直就是太詳細了,不僅僅診斷到他目前的病症,就連之前有什麽病都診斷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那個遊商簡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這還真是神了!他天生就是難產,生下來就身體不好,這麽些年沒少求醫問藥。他本是南方人,這次第一次出遠門來北方,準備運一批貨物回家鄉,沒想到一路上諸多坎坷,還沒進京就病倒在馬連鎮,吃什麽吐什麽,可不就是水土不服嗎?

那個遊商簡直像遇到了神仙一樣,突然就朝著百裏長風跪了下來:“神醫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啊!上次那個大夫說我時日無多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百裏長風高深莫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須,親自將遊商扶起,微微和藹下麵容道:“這是自然,老夫懸壺濟世這麽多年,可不像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庸醫,定當盡力醫治你。”

百裏長風可不僅僅是一個醫者,更是在百裏家族中占有長老一席,這見風使舵、收買人心的手段向來使得爐火純青。當他說到“庸醫”的時候,眼神還特意掃了一眼陳默,陳默可不就是在百裏長風之前替這個遊商診斷的,這“庸醫”二字,自然也是意有所指。

一句指桑罵槐,將眾人的視線紛紛都引向陳默,“陳氏醫館”中的幾個小藥童通通都低下了頭,臉色漲得通紅,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明顯就是技不如人,還要去爭吵嗎?那更是讓人看笑話了。

倒是沈南之,風流的眉眼中微帶笑意,可是握著折扇的右手卻是一緊。

麵對這樣明顯的詆毀和侮辱,陳默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仿佛就算整個世界都在對著她嘲笑,他們也傷不了她,她在她的周圍築上了一道圍牆,她在她冰封千裏的世界中,誰也傷不了她!

這裏,沒有一個人在她身邊支持她,圍護她,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在這裏她孤立無援,她能靠的人也隻有她自己。

從前,她一個人,現在,她仍舊一個人,不知道將來,是否亦是一個人。

陳默此人就像她的名字一般,低調、內斂,明明有萬丈光芒,可是卻全都被她冰封在自己的體內,若有人能窺探到她的一點點閃光,恐怕就會很難不為她傾倒。

可是她隻是靜默地坐著,也不分辨、也無動作,眼睫低垂,看不清她的表情。

麵對陳默這樣無聲地抵抗,百裏長風隻是輕蔑的一笑: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嗎?哼,小丫頭毛還沒長齊呢,就想跟他鬥!果然還是太嫩。

示意眾人稍安勿躁,劉其君拿出了陳默所寫的那張紙,陳默的筆跡很好認,沒有一慣醫者的龍飛鳳舞,而是小楷端正,一目了然,待看了一眼陳默所寫的開頭幾個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還是繼續念道:“遊商,性別男,年齡在40歲到43歲左右,身長七尺三寸,脈象虛浮無力,胃火極重,天生不足,後天缺乏調養,來馬連鎮後,有水土不服的症狀……。”

別人隻覺得陳默寫診斷的方式奇特,可是劉其君知道,這是陳默一慣的驗屍時的格式,這還真是……不過越往下念,劉其君的眼睛睜得越大,雖然陳默所寫之語平實無華,可是卻和百裏長風的診斷基本上相差無幾!

頓時,隨著劉其君越來越響亮的聲音,在場的眾人都變得鴉雀無聲起來,這,這怎麽可能啊?怎麽會和百裏大夫的判斷大差不差呢!明明百裏大夫那麽高超的醫術,怎麽會和陳默的判斷一樣呢?

可是明明是陳默先寫的啊!就算是說要抄襲,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可是精彩的還在後麵!

“病者走路時微向左傾,落座時亦然,應該是右側腰椎今日受損,疼痛所致。”

這句話一念出來,那個遊商簡直傻眼了,就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這,這不可能!我剛剛在來的路上被一輛牛車撞到了一下右腰,不過撞的不重,基本上沒有什麽感覺,她,她怎麽會知道!”

遊商顫顫巍巍地那手指指著陳默,怎麽也不敢相信她連剛剛發生什麽事情都知道。

遊商因為激動,說這句話的時候差不多是喊了出來,所以集市口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剛剛還在對著陳默議論的眾人,全都怔愣了下來,平時經常吵嚷的鬧市口,如今居然能鴉雀無聲,可見陳默帶給眾人的驚嚇可不止一星半點。

其實若論切脈問診,陳默的功夫和百裏長風可謂是不相上下,可問題是我們陳大法醫最專業的東西自然是驗屍,而最熟悉的東西是人體身上各塊骨頭,作為人類學法醫,就是靠骨頭識別死者的性別、年齡和死因等,如今一見那個遊商的步態,自然馬上就在心中下了結論。

然而這種碰撞了一下,連遊商本人都還沒怎麽大察覺的疼痛,單靠中醫的望聞問切,又怎麽能知道?

所以陳默給眾人的感覺不是驚訝,而是驚悚了!莫非這個陳默是神人不成?否則怎麽可能事無巨細,麵麵俱到?

而百裏長風的表情隨著劉其君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差,最後竟然也忍不住站了起來,呼哧呼哧地大喘著氣,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一把奪過劉其君手中的紙,從頭到尾細細看了一遍,卻發現完全不是陳默找了幫手,而是她確實這樣寫的!

百裏長風目光沉沉地看向陳默,第一次開始正視起這個所謂的“陳姑娘”,她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做到這樣?

無論百裏長風怎麽驚訝,怎麽震驚,可是這一局的勝負顯然已經揭曉:陳默勝!

“陳氏醫館”的人聽到陳默勝的消息時,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旁人確認了好幾次才相信,真的是自家的東家勝利了!

不管下一局結果如何,能在百裏長風手下贏得一局,就是敗了,也是無上榮耀!

這一次,醫館中幾個小藥童看陳默的眼光完全變了,淩慶宇甚至恨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當時如此無禮地對待東家,還以為東家醫術了了,看來眼光了了的人才是自己!

沈南之雖然早就知道陳默醫術過人,可是能在百裏長風手中還能占到便宜,實在不是醫術過人那麽簡單了!又一次,陳默在沈南之的心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他想要驚呼:這個女子究竟還要帶給他多少的不可思議!

百裏長風這麽多年身居高位,被人眾星捧月慣了,今天卻在陰溝裏翻了船,隻覺得麵上實在下不來台。可是剛剛眾目睽睽之下,還是陳默先診斷的,就算是想說她抄襲都是不可能!

生生地咽下這口怒氣,百裏長風朝縣衙府的一個衙役使了個眼色,那個衙役悄悄地隱退在了人群中。

原來,這個衙役就是小藥童的哥哥,那次小藥童回家就是看他哥哥。當時他哥哥一聽百裏長風要為自己的弟弟出氣,下戰帖和陳默鬥醫,立馬上前表忠心,意思是有什麽能用到他的地方盡管開口。

可是當時的百裏長風哪裏會知道陳默是個狠角色,斷然拒絕了,但是那個衙役還是諂媚地表示,若是能用上他就不要客氣。若是能和百裏家族搭上線,那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百裏長風偷偷地將一瓶自己新研製的毒藥給了小藥童,讓他給他哥哥送去。

他的目的很簡單,將原本喂食給那兩隻兔子的毒藥換成他的毒藥。因為隨身隻帶了這瓶毒藥,還是因為是新研製的,所以解藥的配方也才堪堪研究了出來,雖然能勉強解毒,但是還不完善。

不過,這就足夠了。

果然就像沈南之之前說的那樣,百裏長風此人極為小氣,心眼又多,還擅長陰謀詭計。這樣的人難搞至極!

百裏長風朝著陳默露出了詭譎一笑,那笑中透著一股勢在必得之意。

第三局也很快就緊鑼密鼓地開始了。

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就怕打擾了陳默和百裏長風兩人。要知道這場對決的意義,現在可不止百裏長風打壓陳默,命其關門了,而是要是陳默能夠反敗為勝,那麽此舉足以改變整個西嵐國的醫藥業的方向!

事關重大,此後他們都將是見證人,如此關鍵的一幕,怎麽能有任何差池?

兩個衙役一人一隻將兔子捉了上來,遞給兩人後,同時給兔子喂進了毒藥,然後便侍立在一邊,觀察者情況。

原本這次的毒藥隻是普通的砒霜,並沒有什麽新意,兔子吃了之後也就是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沒想到這次倒好,兔子非但沒有倒地,反而更加活躍起來,兩隻兔子都好像得了狂躁症一般,狂躁異常,若不是陳默和百裏長風兩人都用手死死按住兔子,說不定現在已經逃出去老遠了。

兩個衙役對視了一眼,隻覺得有些奇怪,都以為是縣太爺臨時換藥,便也沒太多想。

鬧了一陣後,兩隻兔子俱都倒了下來,不停地吐著白沫,整個兔身都在**。

“時間到,比試開始!”此時正好滿一刻鍾,劉其君立即宣布比賽開始,否則時間過長,說不定這兔子就要死了!

百裏長風裝模作樣地觀察了一下,然後立即寫了方子,放在鍋爐邊候著的小藥童立即煎起藥來,然後自己用獨到的銀針手法緩解住兔子身上毒發的時間。

眾人一見百裏長風使出了銀針手法,不禁都睜大了眼睛去看,這世上會銀針之術的國醫聖手能有幾個啊!真不愧是西嵐國頂尖的醫者,這一出手就讓人忍不住驚歎!

可是當眾人的目光看向陳默時,不禁都呆滯了:隻見陳默在檢查完之後,直接打開了自己平時驗屍所用的一個醫箱,從裏麵掏出了一個透明的軟管,這根軟管可是陳默花了大力氣做出來的,本來是準備用在驗屍上,檢查死者的胃容物,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沒錯,陳默想做的正是洗胃!在現代,洗胃才是最快最好的解毒方法!

陳默命人端來一大碗鹽水,先將軟管從兔子的口腔插入,如今這隻兔子已經奄奄一息,完全沒有力氣再進行抵抗,隻能讓陳默為所欲為。一路將軟管插經食道一直到胃裏,然後灌入鹽水,利用氣壓原理,將胃裏的容物導出。如此多次,反複清洗。

眾人簡直就要被陳默搞瘋了!她這也是治病嗎?她究竟是在幹什麽?有些人不解,但是沈南之則看到眼睛猛地張大:她是在導出胃裏的毒藥啊!

到底是怎樣天縱奇才的想法,能想出這樣的點子!

百裏長風也忙裏偷閑看了陳默一眼,看到她這個方法時,眼中出現了大大的驚訝,果然也是識貨之人,心頭猛地一跳,幸虧動了手腳,要是真的比的話,說不定這次也贏不了了!不過這次嘛,百裏長風看了一眼小藥童快要熬好的藥,胸有成竹。

陳默將胃裏殘留的毒藥衝洗幹淨後,那隻兔子也開始幽幽轉醒,隻是還是懨懨的,陳默又立即吩咐人送來一大碗牛奶。

經過剛剛陳默的檢查,這隻兔子顯然也是重金屬中毒。現在的毒藥還非常簡樸,主要還是重金屬毒素。雖然裏麵還有致人發狂的藥,但是那並不足以奪取性命,隻要將重金屬之毒解掉便好。

重金屬中毒用現代化學知識來講,就是重金屬離子引起的,這些重金屬離子會和人體中的蛋白質結合,破壞人體中蛋白質的結構,從而對人體造成傷害。

而牛奶中則含有打量的蛋白質,陳默將牛奶灌給這隻兔子就是為了讓那些重金屬離子和牛奶中的蛋白質結合,從而不再對其身體造成傷害。

陳默的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你不給兔子吃些藥,反而給它灌牛奶幹嘛?難道喝牛奶就能解毒嗎?這是哪裏來的說法?頓時原本還對陳默抱有期望的眾人又紛紛失望起來。就算比不過,至少也要裝裝樣子,開個方子吧!

等到比賽時間到後,陳默和百裏長風都將兩隻兔子放到了眾人麵前。

隻見百裏長風的那隻兔子已經能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還能走兩步,雖然步履蹣跚,但是好歹一看就是活了過來。

而陳默那隻兔子,這是——死了?

隻見那隻兔子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什麽反應都沒有。

難道陳默就這樣把那隻兔子給治死了?大家心裏都微微有些遺憾,可是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倒也沒有人出來說什麽。

劉其君歎了口氣,剛剛想宣布比賽結果,突然見陳默彎下身拿出一根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那隻兔子,突然,驚人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隻兔子突然警覺地張開了紅紅的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許多人都在圍著它,受驚地立馬站了起來,抖抖索索地退後了兩步,然後撒開蹄子就衝著人群最少的地方跑了出去,一眨眼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這,一隻兔子勉勉強強能站起來,另一隻兔子已經能利索地跑了起來,誰贏誰輸,看來是毋庸置疑的了!

劉其君忍住心裏想要高呼的衝動,按了按自己跳動不已的心髒,有些激動道:“此次鬥醫的勝利者是——陳、默!”劉其君一字一頓地講完這句話後,全場再次陷入了落針可聞的狀態。實在是大家都被震驚到不行!

直到“陳氏醫館”中的一個小藥童忍不住高喊了一聲:“是我們東家贏了!”大家才都反應了過來,頓時,整個集市口都沸騰了起來!

他們今天都見證了什麽?見證了一向高不可攀的“百裏醫館”的當家人百裏長風居然輸給了一個尚未及笄的丫頭,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鬥醫!簡直看的人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百裏長風麵如土色,雙手顫抖不已,原本抱著蔑視陳默的態度來此,想要震懾那些蠢蠢欲動,妄圖替代“百裏醫館”的那些醫館,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敗了,而且敗給了一個他一開始不屑一顧之人。更加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那人不是僥幸獲勝,比了三局,如果他還以為陳默是沽名釣譽之輩,那他也就不配在這個位置上坐這麽久了!

但是隨之而來的還不僅僅是個人的屈辱,敗了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從此“百裏醫館”將從杏林界退出!若是百裏家族的其他人知道了這個消息,那他的好日子也就要到頭了!

百裏長風的腦子中被一陣又一陣恐慌的信息呼嘯過,讓一向眼高於頂、從來都是自命不凡的百裏長風第一次開始驚慌失措、方寸大亂。

可是現在誰還管百裏長風是什麽麵色?眾人都沉浸在陳默勝利的震驚和喜悅之中。人心一向如此,若是百裏長風贏了,人們雖然會感歎一下,但是心底還是覺得不過如此,但若是陳默贏了,那就是震撼和難以置信!

“陳氏醫館”的眾人直到現在方能相信,真的是自家的東家贏了!頓時所有人都圍向了陳默,恭喜的、道謝的、狂呼的,此時的馬連鎮比平時過年時節更加熱鬧,所有人的口中都隻有一個名字:陳默!

雖然馬連鎮的人一開始都不認為陳默能贏,但是當事實擺在眼前時,還有什麽好爭辯的?況且在馬連鎮人的心中,陳默就是他們馬連鎮人,馬連鎮能出此大才,那是與有榮焉的事情!

百裏長風忍耐了許久,知道就算此刻說什麽話,都不可能挽回頹勢,隻得冷“哼”一聲,鑽上他那輛豪華馬車,疾馳而去,幾個小藥童也趕緊加緊尾巴,一同離去。

沈南之恨不得楊天長笑三聲,要是告訴老家夥今天百裏長風敗給了陳默,而且現在惶惶如喪家之犬地逃走,肯定是要笑上個三天三夜的!

陳默,真是好樣的!

自古以來,無論哪一場戰役,名垂千古下來的無不是那些以少勝多、以弱勝強之戰。

而陳默今天,一戰成名!

後人所撰的史書中,將陳默放置於“本紀”一列,“本紀”向來隻記載帝王之事,但是陳默對後人的貢獻,讓大家一致覺得功同明君,是故,取名《陳默本紀》。

據《陳默本紀》記載:

陳默,起於微末,程府庶出三小姐,嫡母不慈,驅逐出門,幾多辛酸。然,年少得大才,尚未及笄,始開“陳氏醫館”,百裏不服,戰!馬連眾人圍睹,眾人皆曰:默必輸矣!未幾,陳默勝,人皆不信,百裏黯然而退,默一戰成名,名聲響徹寰宇。

默始於馬連,馬連人感念其恩德,默百年之後,後人改名默鎮,以紀默。

默年少風流,天縱奇才,為人稱道。

——摘自《西嵐史記·本紀列傳·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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