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賞菊
熟料,她的舉動卻是惹得男人失笑出聲,“還遮什麽?難道是怕我看嗎?!嗬嗬……”
隨著這道邪笑,他的長臂一攬,一下勾住了她的美背,將她拉至了身前。
“啊!”鐵心憐驚呼一聲,順勢撲入了他的懷中,朱唇好巧不巧便吻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之上,玉臉刷的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子。
還未等她徹底的反應過神,便聽得男人低吟一聲,“呃……壞東西!”
隨即,大手不安分的襲向了她的身前。
鐵心憐急欲逃開他的‘魔掌’,顫聲嘶吼,“不要碰我!”
她柔軟的身體,細滑的肌膚,時刻撩撥著他身心,那股燥火驟燃,聲音也開始急促起來,咬牙道:“由不得你!”
說罷,一個利落翻身,瞬間便將女子壓在了榻上,長指慢慢拂過她那又—人的鎖骨,黯啞著嗓音,回味道:“現在還說不記得我嗎?嗬嗬,嘴硬的女人!之前,你的表現可是將你出賣的徹底呢……”
他的碰觸讓她的身子猛地打了個戰栗,羞愧的咬著唇瓣,哽咽出聲,“求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宮侍苑……”
她不可以在沉淪下去了,這個男人太危險,同樣也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她總覺得她總有一天會萬劫不複!所以,她要避的遠遠的……
可是、可是,她做不到啊,她該怎麽辦?!
珈藍低吼一聲,氣息更加熾熱,“休想!”
該死的,她的這副身子簡直是讓他不可自拔!那股如潮的欲—望,幾乎要將他吞沒,全身隱隱作痛起來。
話音還未擱淺,已是俯首吻向了她白皙的頸子。
“不要……放開我……”她無力的掙紮著,無聲的在心底飲泣著。
“還有力氣叫,就代表你不累,那我可要好好的將你伺候舒坦才成,伺候的你服—服—帖—帖!”最後的這句話,已然逐漸淹沒在了湧動的那片欲—海之中。
時至仲秋,早已衝淡了殘夏的味道,秋日的景致雖是幽美宜人,卻也隱約透著蕭索之感,給人的心緒平添了一抹清愁般的淒涼。
禦花園裏的各色**開的正是絢爛多姿,清清涼涼的淡風拂過,花海隨之動**,甚是惹眼。
午後,陽光淡淡,灑在四下舒怡得當。
此刻的國君正攜眾遊園賞菊,一群內侍從旁小心伺候著。
內宮女眷隨著禦駕賞著園中的花色美景,閑談愜意悠然。
哥舒無鸞默默行在一旁,薄日傾灑而下,照在那襲雲白的官衣上,流瀉著淡淡的華彩,雅如出水之蓮,潔似山巔的初雪,清風撩動衣袂,宛若行雲舒卷。
偶爾掃了一眼行在前麵與國君談笑風生的那道玉秀的背影,隻見華服上繡繪的翠羽灼灼生輝,她的眉間霾色漸漸攏來。
自禪州一行歸來後,為了褒獎救駕有功之人,國君特下旨意,賜瑞康王免死令牌一塊,加封燕七殺為一等爵,至於哥舒無鸞,則恢複了她以往的職權。
對於恢複她職權之事乃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就是沒有想到國君竟是加封了燕七殺一等爵,他雖是身居重衙的正二品之臣,可到底也沒有到享有這等殊榮的地步,畢竟這一等爵在大商可是親王才能受享的爵位,雖然想不通,但見國君如此看重他,她還是替他感到萬分欣慰的。
這幾道旨意剛一下,嘉獎她與瑞康王之事倒是沒有引起前朝的絲毫反應,可對於加封燕七殺的事情,卻是引起了大司寇的極為不滿,隨即便聯合了大多數的朝臣紛紛上奏,令國君將那道加封的旨意收回,無奈,此事國君勢在必行,全然將奏本駁了回去,裴安雖然心存萬分不滿,也是迫於國君的執意為之而無計可施,隻得暗自咽下了那口怨憤之氣。
她便知道裴安那個老匹夫向來孤高絕傲,自是不能任由一個初出茅廬的男人蓋過他的權位的!原本,若沒有加封燕七殺的事情,她料想裴安定會全力打壓恢複她職權之事,可現在,倒是他替她擋了這股風頭。
不過,國君的此舉一下便將燕七殺推到了風口浪尖,隻怕,在前朝他將會淪為眾矢之!想到他以後的處境,她便開始憂心難安。
再有,讓她另生隱憂的便是珈藍這個邪傲的男人了。
原因便是,自打她重收職權後,姬清宗那裏本來還沒將收複的舊權捂熱乎,便被她順利的奪了回去,且是這麽快,自是心有不甘,臉麵上也掛不住,然而,卻也不敢造次。
其後她便聽聞,這廝被免權後與珈藍走的甚近,她清楚,姬清宗是想找個靠山,眼下又逢這個大國師炙手可熱,這便順理成章的投在了他的陣營下,而珈藍則是初入宮中乍到,身邊若沒有一條像樣的忠犬幫襯,僅是有國君的那番看重,也是難以在宮中站穩腳步的,這才順勢的收攏了姬清宗這條兀自投效而來走狗。
到底是什麽人找什麽人啊,兩個狂妄的邪佞湊在一塊,當真是一丘之貉!
然而,姬清宗的一番投靠,也讓珈藍更加如虎添翼起來。
希望他掀不起什麽風浪來,不然可真是引邪入宮,禍亂不寧!
正在她暗自走神之際,不知不覺已隨著前麵的一行人,慢慢的穿過了花海,來到了那座涼亭台榭之中。
這座台榭一麵臨水,偶爾風過,清波**漾。
玉石廊下,擺以一排綻放正盛的秋菊盆栽,各色百態,碧水映花,簡直是美不勝收,將亭內點綴的異品風流。
這時,各宮主子已落座兩旁椅中歇腳,有宮娥嫋嫋的奉著茶。
一張香檀桌旁,大妃正陪著國君欣賞著珈藍揮毫詠菊,但見他落筆動作瀟灑豪邁,卻也不失優雅。
哥舒無鸞從旁湊近掃了一眼他的字,緊密而內斂,墨色清淡,宛如雲煙渲然紙上,仿佛被風一吹就會散去一般。
最後一筆收尾,男人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狼嚎筆,但聽國君低低吟誦道:“秋滿籬根始見花,卻從冷淡遇繁華。西風門徑含香在,除卻陶家到我家……嗬嗬,果然是佳句!”
這句稱讚讓哥舒無鸞徑自牽了牽嘴角,我家?他竟是敢將堂堂王宮暗指為他的家,真是膽子大的能包天呐!
倒是國君非但沒有治他的罪,反之出言讚譽,是真的沒看出來他的大膽隱喻呢,還是在國君眼裏這個男人便是那般的讓他尊崇,以致隻看見他的好,而對他的狂妄故意視而不見?
想著,嘴角的冷凝加深。
“還有國師的這筆字,書的當真是好呢,纖秀的華美,薄峭的風神!”大妃從旁溫聲讚道,明麗的眼眸略有複雜的神色閃過,明顯是對國君如此的青眼珈藍,而心生憂慮。
珈藍輕啟薄唇,委婉自謙道:“藍隻是略通文墨,潦草之筆而已,實不敢受陛下與娘娘的一番讚譽!著實是獻醜了!”
那半張銀色麵具扣在他的臉上,以致讓哥舒無鸞望不真切他此時的情緒,隻隱隱觀察到,那雙冷峻的眼眸黯湧著一抹倨傲的色彩。
可想他傲慢到了何等地步,竟完全不將帝、妃視在眼裏,隻一味的表現著他的孤高!
這邊,大妃扶著國君悠悠坐回了正位,對著男人抬了抬手,“愛卿坐!”
珈藍淡掃了一眼女子,唇畔勾扯一抹冷笑,施禮後,坐向了一旁的椅中。
哥舒無鸞黯眉一瞬隨即退向了一側,剛剛站定,便聽得國君開口問道:“寡人親召賞菊,夙兒為何沒來?”
語氣是滿滿的不悅。
聞言,椅間的珈藍不動聲色的呷了一口茶。
大妃麵色微緊,忙回道:“那孩子近來迷上了習武,想來,定是急於向燕督座請教指導,這才錯過了賞菊會,不如臣妾命人去傳他……”
一聽此話,國君的臉色當即沉下,冷聲打斷,“哼!不必了,來了也隻會掃興而已!原以為,他在封地磨礪一番也該收斂一下性子了,現在倒好,不但性子變得更加嬌蠻,就連禮數也全然都不懂得了!你呀,究竟是怎麽管教你的兒子的?!”
一聲輕責,讓大妃暗淡的斂下了眸光,嘴角扯起一絲苦澀。
不容大妃接話,國君再道:“還有,練功自有師傅授教,燕卿執掌一衙,又身負重職,豈能放下公務任他纏著胡鬧!唐喜……”
隨侍一旁的大太監唐喜忙上前應道:“奴才在。”
但聽國君冷冷吩咐道:“傳寡人的口諭給燕七殺,令他不必留在宮中指導瑞康王了,即刻返回督策營!再有,去侍衛營挑選一位武師出來,給瑞康王派過去。”
“奴才遵旨!”唐喜應了一聲,自便去了。
腳步聲過後,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座中的各宮主子,似是被國君的慍怒所攝到了,驚的大氣也不敢出。
哥舒無鸞默默望了一眼大妃,卻見此時的她有些氣色不佳,神情懨懨。她的麗眉乍然一皺。
夙兒那孩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國君親召賞菊他也敢缺席,不來也就不來了,怎的也不差人來通知一聲,害的娘娘在眾人麵前被斥責,麵上難堪。這不,就連這好好的一場賞菊會,也因為他而掃盡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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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汗,又有錯別字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