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亂醉
歡喜的婚宴上,柴慎和竇氏兩人坐在上位,微笑著,但是客人們大多數向柴慎敬酒,因為古代女子是不能喝酒的,酒代表粗狂大氣,女子可不能有這種性格,不然男子們不會喜歡的。
古時女子愛英雄,英雄愛弱女子。
柴慎道:“親家母,我們兩家喜結連理,這真是是一個好事情,以後我們兩家可一定要多多來訪,互相扶持,共同為大隋努力。”這是客套話,柴慎是想探清李家真真的動向,是不是真如民間相傳那樣,有造反之意,若真是如此,他們柴家也要提早做準備。
答應了這個婚事,而且現在柴紹與婉兒拜了天地,柴家和李家就牽在了一起,隋煬帝要懲處李家,也不會放過柴家,若是反了,那就一起反了。
竇氏說:“我家老頭子在我來這之前跟我交代過,到了柴家一切安排都聽從柴家主人的,婉兒是我的女兒,我最疼她的,如果發生什麽事,我當然會想到婉兒的,都是骨肉,不能厚此薄彼。”竇氏答得似乎不沾邊,但其中有一個關鍵詞,那就是骨肉,說是骨肉,就行了,柴慎就已經懂了。
柴慎很滿意,吆喝著大家接著喝,不醉不歸。這可苦了年輕小夥子柴紹了,他的酒量還沒有鍛煉出來,一下子被灌了這麽多,身體很受不了。
最終,柴紹醉得像坨泥,完全走不動了,而且還在那裏胡言亂語。柴慎怕柴紹出醜,就讓下人把柴紹送進婚房。
柴紹嘴裏一直嘀咕著:“我還能喝,來來來,再來一杯!”這個不怕死的後生,以為酒是水嗎?能一直喝嗎?不怕喝得腸穿肚亂。柴紹喝醉了,像一個扶不起籬笆,可以隨地而倒,下人們廢了好大的勁,終於把柴紹推進了房間。
在此期間了,婉兒可不會呆坐在床邊,像個傻瓜一樣等著新郎進房掀起自己的蓋頭來,然後自己羞答答地看著新郎,最後……
一進房間,婉兒等下人們都出去了,就把紅蓋頭丟到了**,然後大口大口地呼吸,不一會兒,她發現自己有點餓了,從早上到現在,婉兒一點東西也沒吃,一點東西也沒喝。
婉兒環顧四周,才發現婚房是很漂亮的,許多地方都是金光閃閃的,而且布置很仔細,每個裝飾都是對稱的,看起來非常整潔,但是這其中也很容易看出,婚房裏沒有一件值錢的物品,從此看來,柴家並不富裕,也就是說柴慎沒有大貪,就是這個結果,讓婉兒有些開心。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在婚房的桌子上,放著許多精致的點心,就是看著,食欲也大作。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闖新房,其實古人是沒有鬧洞房這個習慣,因為男女受受不親嘛!而且私闖民宅,會被抓去大牢的。婉兒這個時候是想幹什麽就做什麽!餓了,就吃吧!
拿著一兩塊迷你的綠豆糕,婉兒慢慢地品嚐著,因為她現在就像一隻小鳥,雖然被圈養了,被捆綁了,但終究有一天,婉兒會出現在最耀眼的舞台上,那舞台就是武林,或者是戰場。
婉兒很享受:“這柴家的廚子不一般啊!”其他的類型,婉兒也嚐了一兩塊,是真的香甜美味。既然來了這裏,婉兒就要該隨遇而安,最主要的是改變自己的口味,盡量和柴家人一樣。婉兒是不挑食的,可是任何人都是習慣吃好味道的,婉兒吃飽了,無事可做,隻好慢慢等待吧!
門被重重地推開了,柴紹爬了進來,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了下來,嘴裏還嘀咕著,那樣子有多醜就有多醜。婉兒不屑道:“一個男人,不會喝酒卻為了麵子拚命地喝,這是什麽意思?趴在地上不起來了,比死豬還難動。”
婉兒抬了抬趴在地上的柴紹,抬不動,而且婉兒也發現,柴紹睡著了,睡得很死。這不正成了她計劃落實的好機會。不管柴紹了,婉兒這樣決定了,但是婉兒不是一個殘忍的人。
地麵上終究有些涼,婉兒給躺在地上的柴紹蓋了一個棉被,然後自己上床睡覺了,於是乎,他們的洞房之夜就是這樣度過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惜新人無愛情。
婉兒不認識柴紹,今天是第一次看見柴紹的樣子,雖然長得還不錯,可是柴紹醉成那樣,看起來還是有些讓人生惡的。婉兒不知道柴紹是個什麽樣的男子,沒有愛情,婉兒可不想行夫妻之實,這一點婉兒要堅持,除非兩人會在今後的時間內互相愛上了。那時候,他們才會知道什麽叫真正的情愛了!
柴紹愛婉兒嗎?當然不愛,他隻是認為婉兒是個美女,他喜歡美女,當然,每個男人都那樣。但是,如果聽到了婉兒的要求,他會怎麽做呢?
第二日,婉兒早早地醒了,發現柴紹和棉被滾成了一團,柴紹像一條狗一樣,張著樓呼氣吸氣,仔細一看,柴紹得風寒了,但是沒有燒,隻是鼻子有些不通順。即使是這樣,柴紹還是沒有醒,昨天他喝得太多了。
婉兒蹲在柴紹的旁邊,等了一會兒,看看柴紹能不能自然醒,因為他們還要去敬早茶,但是,柴紹一直沒有動靜,所以婉兒決定把柴紹叫醒。婉兒去拿了一個冷毛巾,沾了一些水,然後給柴紹擦臉。
冰冷,這是柴紹醒來的第一感覺,劇痛,這是柴紹醒來的第二感覺,極度後悔,這是柴紹醒來最真實的感覺。柴紹睜開眼,映入眼裏的是一個甜美的女孩,他吞吞吐吐地說:“娘子,早上好!”
“我們該去敬早茶了,現在爹娘應該等急了吧!”婉兒道。
柴紹發現自己睡在地上,有些吃驚,但想一想就理解了,他一個這麽重的男子,婉兒怎麽抬得動?自己又喝那麽多,肯定昏了,所以睡在地上不起來了。於是柴紹趕緊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又閉了一會眼睛,揉了一下腦袋,發現自己大腦的疼痛減輕了不少,看著婉兒,柴紹笑著說:“我們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