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猶娜同夏格聖是在早上10點多到達車站,名巒雅同廖罕一起去接。車站內人不算很多,但還是有些擁擠。名巒雅心中突然有些不忍,若是以前猶娜怎會坐這擁擠的火車?還不是坐飛機飛來回?都怨她才害得他們如此辛苦,名巒雅想著想著眼眶開始聚起內急的淚水。
“傻瓜。”廖罕看著名巒雅臉上淡淡的自責,愛撫她的發頂微笑著。
“我、、如果不是我的話、、”
“傻瓜,命由天定,怨不得你。即使、、、”
“廖罕,巒雅,媽在這呢,這邊。”名巒雅的話被廖罕打斷,而廖罕的話卻被猶娜給打斷,兩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猶娜一個勁的揮著手中的手帕,身後跟著拖著行李的夏格聖。廖罕朝她揮揮手,與名巒雅相視一笑朝著他們走去。待兩人走進,名巒雅才發現猶娜身上的衣服是多麽差的布料,看著她身上一件不過三四十的衣服,已經五十幾歲還一臉燦爛笑容的模樣,名巒雅頓時心酸的紅起了眼圈。
“怎麽了?巒雅,你怎麽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廖罕欺負你了?告訴媽媽,媽媽幫你教訓他。”猶娜一看名巒雅紅著的眼圈,頓時心疼的丟下手中的兩個小包扶著名巒雅的肩頭焦急的詢問。
“媽,我沒事,就是有些、、想您了。”名巒雅笑了笑順便與猶娜相擁,語氣也開始有些哽咽。
“嗬嗬、、傻孩子,媽這不是回來了嗎。”猶娜笑的是那樣的溫馨,伸出手指去撫摸名巒雅眼角的淚水。
“媽,東西我來拿吧,咱們先回家。”廖罕開口說道,提著東西就朝外走去。
“您好。”名巒雅與猶娜點了點頭,還是朝著後麵一直一言不發的夏格聖鞠了個淺淺的躬。
“你?你是、、、”
“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廖罕回過頭走到名巒雅身旁,看著夏格聖冷冷的說道便拉著名巒雅走了出去。一路上廖罕與夏格聖無話,全是楊蕊娜對名巒雅關心的詢問。一會問問名巒雅有沒有累著?有沒有瘦了?有沒有被廖罕欺負?等等的小問題,名巒雅卻不煩不燥的一一回答,她的回答裏麵摻雜著自身的內疚和真心。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這個不到50平米的家。廖罕幫著猶娜把東西都整進了櫻穌婭的房間,猶娜還是抱著名巒雅一個勁的詢問。名巒雅突然覺得猶娜這次回來好像心情大好,嘴巴一直是笑著的,可是又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
“媽,冰箱裏沒菜了,我和巒雅去買菜,你先看冰箱裏有沒有東西能墊墊肚子。”廖罕對著沙發上談的正歡的兩人說道,猶娜剛想拒絕,又想到了對麵坐著的夏格聖,張了張口還是隻說了一個‘好’字。
“格聖啊,我還沒問你怎麽突然之間就要回來了呢?在村子裏呆著不是很好嗎?”待兩人離開,猶娜就收起了剛才的嬉笑,理了理思緒表情有些嚴肅的詢問。猶娜剛去留友村的那幾個月,她好說歹說夏格聖都不願意回上海,反倒猶娜打算陪他在留友村過完下半生的時候,夏格聖又突然要回來了,這多多少少讓她有些不解。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回來了。”夏格聖微微蹙眉淡淡道,目光掃了整個房間一遍。
“真的?你沒有事情瞞著我?”猶娜很顯然不相信的皺著眉頭問,她總覺得夏格聖一直怪怪的,比以前安靜太多了,這根本就和他判若兩人。
“為什麽要瞞著你?就算瞞著你又和你有什麽關係?猶娜啊,猶娜,你以前是在利用我,現在銀行都已經完了,你還糾纏著我做什麽?”夏格聖有些不耐煩的揉了揉發頂。
“夏格聖,你最好不要忘記了,我還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什麽叫做糾纏你?你最好不要把話說得那麽難聽。”猶娜憤憤的站起身道。
“妻子?哼,猶娜,你心裏打的什麽如意算盤我能不知道嗎?廖家毀了,我是你的丈夫,而我又在商場上摸打滾爬那麽多年,你不過是想要索取我的經驗罷了,何必把自己說得那麽高尚?害不害臊啊?”夏格聖一樣有些憤怒的瞪著猶娜。
“夏格聖,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利用你,你有什麽可被我利用的?夏格聖,我告訴你,你欠下的債始終是要還的,始終要還。”猶娜氣呼呼的說完便朝著房間走去。
“我沒有欠你什麽,那是你自願的,與我何幹?”夏格聖在猶娜沒關上房門之前說道,看著房門關上,抽出一支煙走到小陽台俯視樓下的一切一切。
“廖先生?”
“恩?”
“您今天怎麽舍得讓廖太太和您一起出來運動呢?難道就不怕廖太太不適,甚至閃到腰嗎?”名巒雅戲謔的嘲笑廖罕,實際上她也是看出了廖罕跟夏格聖在屋裏的尷尬故意打趣他罷了。
“適當運動這是每個人都該做的,廖太太是平凡的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多多運動對身體有益無害。”廖罕說的那叫一個理,名巒雅被他說的一怔一怔的,嘴巴確實笑的很開。
“那,廖太太每天都陪著廖先生一起買菜好不好?”名巒雅抱著廖罕的肩膀笑著道。
“好。”廖罕點了點她的鼻尖道。
“真的?真的可以嗎?”名巒雅看著他的唇,有些不相信的詢問。
“才怪,傻瓜。”果然,廖罕話一出,名巒雅就整個人氣吹似的垂著腦袋白著他。
“好了好了,不鬧你了,咱們先買了菜再說。”廖罕捏著她哼哼的鼻子笑著道,名巒雅自然也沒有那麽小氣,隻是輕輕捶了他的後腦勺一下便扯平了繼續抱著廖罕的手臂往前走著。很快兩人其樂融融笑盈盈的對著菜場老板殺價,在兩人打趣的‘無理取鬧’中,最後買了的東西便宜了不少,悻悻的把人家老板氣的半死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