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已是晚上,名巒雅這間小房子可謂是人聲鼎沸的‘熱氣騰騰’啊。

“我說巒雅啊,你也不去幫幫廖罕。對三,你怎麽好意思在這打牌,讓人家廖罕一個人做飯啊?”安介一邊出牌一邊扁著嘴巴抱怨。

“是啊是啊,巒雅啊,你怎麽可以那麽不‘賢惠’呢?”五月也開始附和起來。

“哎呀,是啊,就算你不會做,也過去給我們唱一出‘夫唱婦隨’啊?對Q。”櫻穌婭嬉皮笑臉的道。

“嗬嗬、、、好好好,對A,贏了。我過去幫忙了,你們自己玩。”名巒雅眼睛眯成一條縫的丟下牌走了,留下安介三人還傻傻的看著她甩下的對A。

“喂,誰讓你出的對子?你看,又讓她贏了吧?”櫻穌婭不滿的抱怨著安介,安介也不示弱。

“我怎麽知道她是對子?我又沒有透視眼,你吼什麽吼啊?什麽叫做又讓她贏了?你不也是輸給她好幾盤了嗎?你能有什麽資格抱怨我?你$##%^%*%$#*%”安介溫怒的吼了回去,名巒雅聽著兩人的對吼隻是搖搖頭表示無奈的繼續朝廚房走。

“累了?”

“恩,被他們吵得。對了,這火鍋你會做嗎?我現在想想都忘記之前在安介家裏是怎麽過過來的了,這家夥整一‘辣椒’。”名巒雅手指很不安分的戳著火鍋料問他。(安介是四川的。)

“嗬,你忘了我也是不吃辣的,這些東西我怎麽可能會做?喏,在它的幫助下,我隻能是做的很勉強。”廖罕說著還一邊指著灶台角落上的‘火鍋料理製作課程’。

“這、、真的可以嗎?”名巒雅驚訝的看著廖罕一邊翻看著書本,一邊攪和著鍋。

“我以前做飯都是按照這個東西來的,我也不敢保證它能吃不?我想,應該吃不死人吧?”

“你以前做飯都是看這個?”我怎麽不知道你以前都是這樣做飯的?名巒雅詫異。

“是啊,所以每次你來廚房的時候我都會把你給趕出去啊。”廖罕如實說,她這才明白。原來廖罕是不想她看著他做飯太辛苦而自責,原來廖罕都是一直這樣小心翼翼的守著她,照顧著她。

“廖罕,你真好。”名巒雅從他身後攔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緊緊的。

“現在知道他好還為時不晚,抱歉,打擾你們的親昵了,我也沒辦法。”五月的到來另名巒雅驚訝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去看向五月指過去的方向,那還安介與櫻穌婭已經是吵得不可開交了,五月因為受不了她們才過來看看飯做得怎麽樣了?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那麽親昵的場麵啊?

“嗬嗬、、、嗬嗬、、、”名巒雅趕緊躲到一邊尷尬的對著五月不停地傻笑。

“都已經打擾了還能說什麽?再怎麽說我們也是給你看了免費的一出戲啊,難道不應該有點表示嗎?”廖罕看著食料書問道。

“、、、還要多久才能好?肚子扁了。”五月隻能是滿頭黑線,還能有什麽表示?難不成還要給你門票錢?

“這個、、我想快了吧。對了五月,工作的還好嗎?”

“還、、好。”

“那就好,要不,你和我一起過來做吧?我想你在那邊並沒有那麽好。”廖罕關掉煤氣灶看著他。

“算了吧,你不要說的那麽一幅大氣凜然的模樣,好像大慈善家一樣。”五月不滿的抱怨,家底子都被你給敗了,還說的那麽事不關己?

“嗬、、不願意算了,開飯了。”廖罕說玩就端著‘火鍋’走出廚房,留著名巒雅五月對視著。

“恩。”五月還是慢了一個節拍的點頭。

“五月?”名巒雅叫住了準備離開的五月。

“恩?什麽?”

“那個、、、對不起。”名巒雅深深的鞠了一個躬,一臉的歉疚。

“嗬嗬、、、有什麽好道歉的?又不是你的錯,反過來我挺喜歡現在的生活,雖然是苦了一點,可並不表示我不快樂。”五月不以為然的拿起一根胡蘿卜塞進嘴巴嚼著,目光深深的看著櫻穌婭。

“、、呃?、、恩,謝謝。”名巒雅有些詫異,可看到五月那溫柔注視著櫻穌婭的眸子,她便全明白了。五月已經愛上了那個整天嘻嘻哈哈可以把人整到半死的丫頭,以前忙碌的他隻覺得櫻穌婭很煩,可現在貧苦的時候有櫻穌婭的陪伴,他會覺得是那麽無比的快樂。

“嗬嗬、、穌婭是個好女孩,加油。”名巒雅走出廚房時笑盈盈的拍了下五月的肩膀。

“啊?啊?那個、、那個不是、、唉~~~被你看出來了。”五月想要解釋,聳了聳肩膀還是表示無奈的道了個明白。

“NO、、、”名巒雅故意拖了一個長音,五月抬起頭傻傻的看著她,她笑了,笑的魅惑人心又繼續道:“是人盡皆知。”最後一句話是給了五月一記炸彈,人盡皆知?他表現出來的有那麽明顯嗎?

“傻笑什麽呢?”名巒雅一回頭便撞上了廖罕強壯的胸膛,吃痛的揉了揉鼻子。

“沒啊,哪是什麽傻笑?明明是笑的有原因的。”名巒雅越說,五月的臉就越黑,然後到紅又到黑,他還從沒又被別人這樣當戲說呢,真是丟臉。

“這樣啊,五月,這可是你的不對了,要是把我家媳婦笑的肚子痛了,我非得找你麻煩不可。”廖罕說的那叫一個霸道,五月蹙眉,‘笑的肚子痛’?

飯桌上。

“巒雅,我打算過些日子和丘林一起離開上海找個安靜地地方好好過日子。”安介嘴角勾著幸福又憂傷的笑容淡淡道。

“那麽快?你們準備要結婚了嗎?”名巒雅有些吃驚的問。

“我從沒有打算和他結婚過。”安介搖了搖腦袋說,她是從沒想過和丘林結婚,她隻是想能夠和丘林好好的生活就足夠了。

“那怎麽行呢?萬一、、、那你們準備去哪?”

“還沒想好,可能會先回一趟我家吧?我已經好幾年沒回去了,先回去看看父親再說。”安介一提及父親就會難過,她的母親是生她時候難產死掉的。父親是那般的愛著母親卻不肯在她麵前提一次母親,因為提及一次安介就會自責一次,提及一次,父親就會多憎恨她一點,所以時間久了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淡了,安介也開始越走越遠了。

“恩。”名巒雅也不語的點點頭,可五月就沒那麽安分了。

“丘林?你們是在說那個黑道偏幫裏叱吒風雲的丘林嗎?”五月驚訝。

“黑道?”名巒雅詫異。

“恩。”安介點頭,黑道上叱吒風雲的丘林就是她一心一意愛著的那個沒心沒肺的黑道有名的‘赤月堂’堂主丘林。(在這小遷說明哈,偏幫也就是‘赤月堂’,而黑道上最大的堂會是‘其堂’,偏幫是赤月堂,還有一個偏堂是紅鷹堂。而且這個黑道組織還是分布在全國各地的黑道,是一個大型幫會。)安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隻可惜她是一心一意的多情,而他則是沒心沒肺的無情。這樣的兩個人走到一起結局會是怎樣?是多情被澆滅?還是無情被融化?

“安介,他是黑道的人?你怎麽還願意和他在一起呢?”名巒雅的內心帶著隱隱不安,黑道上都是打打殺殺的,安介一個弱女子跟著他怎麽能夠平安?

“為什麽不願意?”安介反問。

“可是、、”

“好了,菜都涼了。”安介低頭吃飯不打算再回答這個問題,幾人也張著嘴巴又合起隻當作罷。一頓飯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吃完,然後看著三人漸漸遠去。

“廖罕?”

“恩?”

“安介和丘林在一起,我覺得很不安。”名巒雅恐慌的把盤子遞給廖罕擦幹,她來洗,他來擦。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你就放心好了,她不會讓自己傷心的。”廖罕微笑著回答。

“不,你不了解她的,她就是那種寧願傷害自己,讓自己肝腸寸斷也不願意讓心愛的人受一點點委屈的女人。如果愛情裏分三六九等的話,她已經是至高無上的愛情之王(之亡)了。”她可以為了愛與他在一起,亦可以為了愛堅決不願意與他同在。她的愛情已經是無人能及的了,因為愛他,可以放棄索要自己的孩子看著他和他的老婆家人幸福平安;因為愛他,可以在他離了婚無助失去方向的時候再替他找回自己;因為愛他,即使知道在他身邊生命隨時都有危險她還是義無返顧的跟隨他,難道這不是至高無上嗎?

“巒雅,你要明白在愛情裏麵沒有對錯,沒有值不值得。有的,隻是存在心中的那一點感覺與幻想。”廖罕擦幹手拿著名巒雅還濕漉漉的小手捂著自己胸口很嚴肅的講道。

“恩,我明白,可我擔心她。她這一輩子將是為了丘林而活,可我不希望她也是因丘林而死。廖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名巒雅蹙眉問。

“恩,我明白。不過巒雅,如果、、、如果你是安介,而我是丘林,那你會怎麽做?”廖罕的表情很嚴肅,嚴肅的沒有一點讓人質疑的情愫。

“我、、、我會和安介的選擇一樣。”是,我會和安介的選擇一樣。那是愛情,陷進去就拔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步步淪陷道萬劫不複的深淵。是的,萬劫不複。

“恩,你能這樣想就說明你是真的明白了。既然這樣,你擔心安介也是多餘的。就算是死,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我相信她應該是無怨的。”

“恩,我明白了,我都明白。”就像是你為了把我從由愛妮手上就出來的那個時候,你在荊棘從裏,滿身傷痕血流不止,隻為了救我。我怎能不明白?怎麽能夠還不明白?

夜,很涼,可有了你便不再淒涼。風,很輕,有了你卻是暖風和煦。你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全部,沒了你我的世界就會有變化,可有了你我的世界就會軒然不同。在這寂靜的夜,蒼涼的街道上卻依舊能感受的到你手心傳遞過來的溫暖。那裏,有一道長長的疤,那是你因我而留下的一道永久的傷疤,也是我給你永久的一個烙印。

月光下,影子被拉長的身影在顫顫的晃動著,他們的眉眼都映在了影子之上,他們的幸福就像是影子一般形影不離的糾纏。

“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該怎麽辦?”她問。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會一直找尋你,一直找尋,直到找到你才肯離去。”他答。

“若我已經死了呢?”她又問。

“我會好好地活著,並且代替你好好的去探究這個世界,作為你的眼睛完完全全的把美的一切都收進心裏。待到我也老了,動不了了,安然死去的那一天再把我所看到的,走過的,賞過的統統都傳遞到你的心裏於你一同分享,甚至是討論。”他答。

“如果我先死了,或者是我離開你了,你都要答應我一定要開開心心的生活以後的每一天,一定要答應我。”她道。

“不,沒有你,即使是活在再好的環境中我都會被思念攪得頭疼欲裂,不得安寧。巒雅,我沒辦法答應你,而且,我也不會讓你離我而去,或者是死在我麵前,我不要是失去你的那個痛苦之人。”他停下腳步站在路邊的路燈下俯視著她的眉眼,總覺得她臉上淺淺的疤痕在月光與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謝謝、、廖罕,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有時候這仨個字並不能代表什麽。就像是我對你的愛,明明是早已超出了‘我愛你’,可我卻拿不到好的形容詞來形容,愛你,怎麽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