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名巒雅才停止哽咽抬起頭再次對上廖罕的眼睛。那裏麵全是憐惜的溫柔,看著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右手在不知覺的情況下竟撫了上去。輕輕勾起嘴角溫柔道:“廖少不皺眉頭的樣子會好看一點。”
“巒雅……”廖罕握住名巒雅抬起的右手,放在臉上。
該死,該死。為什麽要放你走?為什麽要說什麽尊重你的決定?為什麽沒有死死的把你拴在自己身邊?為什麽要把你送到那個惡魔的身邊受苦?
“廖少為什麽要自責呢?這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是我……自找的。”名巒雅無力的說著,身體全被廖罕支撐著。最後三個字她說的是那麽輕盈,那麽……脆弱。
“巒雅……”廖罕擁緊名巒雅,他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安慰她。他隻知道名巒雅是他的,自己現在想把她帶走,永遠留在自己身邊,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名巒雅頭微微一側便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三人,五月滿臉的擔憂;楊蕊娜滿臉的心疼;言稚空滿臉的……傷心?渾然間想起了餐廳裏廖罕的母親‘你是一個好女孩,很漂亮,也很可愛。’輕輕攬過廖罕的脖頸在他耳邊說:“謝謝你,請你離開。”
一百三十萬已經打到她卡裏了,她已經承諾過了會離開廖罕。在廖罕看不到的情況下,名巒雅露出一絲苦笑,多苦啊,唯一的希望都破滅了。
“巒雅,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請你離開’?難道你還要留在這個鬼地方受苦嗎?難道你不想離開嗎?”廖罕拉過她嚴肅的看著她的臉,
名巒雅閉上眼睛無力的搖搖頭:“謝謝你,我……愛他。”
我愛他。
僅僅三個字就可以讓廖罕的夢化為烏有,他怔怔的看著她的眼睛。裏麵什麽都沒有,剛才的委屈;失落;傷心;悲痛,哪還有蹤影?平淡無奇,沒有一絲波瀾。
“你真的不肯跟我走?你真的那麽……愛他?”廖罕始終沒有放開名巒雅的,雙手還緊緊的扣住她的背。
名巒雅抬眼看了看門外的言稚空,俊臉上殘帶著些許糾結。又看向廖罕著急的俊臉,吸了吸鼻子嘴角微微上揚。
“是啊,我愛他。愛到無可救藥;愛到甘願為他出賣自己的身體;愛到甘願為他……去死。”是,這一切都是名巒雅五年前的決定,她還記得自己在梧桐樹下的承諾‘我名巒雅這輩子認定費之源,甘願為他做一切事情,哪怕……是死。’沒想到,五年之後,這句話還會從她口中那麽輕而易舉的說出。盡管心中有多痛,可嘴上說的還是那麽雲淡風輕。
“我不管,我不管你有多愛他。反正我就是不要你再和他在一起,就是不準。”他不願,不準。看著名巒雅和費之源在一起的甜蜜,心都快爆炸了。每日為了她的開心,忍受著內心的疼痛。如果她真的開心就算了,可事實她不開心。
“你不累嗎?”名巒雅輕聲道。你不累嗎?因為一個……女人折騰自己,不累嗎?值嗎?
廖罕沒有說話,看著她無力的閉上眼緊緊的把她擁在懷中。
累?為什麽要累?看著你和他在一起,他才會累。很累,很疼。
【希不希望小雅現在被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