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恐嚇也是一種很不錯的技能

“吃一團聖火嗎?”

薩迦心念一動,右手的食指尖上便湧出一團蒼白色聖火。體驗過月狼那無法控製的超速暴力,他覺得這點微弱的火光是如此的可愛、溫馨。他猶豫短暫的一會,撿起野牛隊法師的法杖咬著,然後把聖火移到鼻子前,深深的一吸。火熱麻辣的熱流湧入熱流,向上燒到頭頂上,向下湧入肺髒,進而擴散到全身,燒得全身無處不灼痛。熱痛讓他痛不欲生,同時也摧毀淤積在他體內的疲憊感,仿佛一場摧毀腐朽舊世界,建立生機勃勃新世界的大革命。

熱痛來得快也去得快,薩迦氣喘籲籲的吐掉咬出牙印的法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揮舞幾下拳頭,踮著腳蹦跳幾下。得心應手的溫馨感讓他舒暢的長籲口氣,踩在法師肥碩的肚子上,笑著問:“接著怎麽辦,用這家夥做人質,要挾野牛隊的其他隊員嗎?”

“你覺得他們是好人嗎?”月狼問。

“完全不像。”薩迦毫不猶豫的說。

“那你覺得人質威脅有用嗎?”月狼又問。

“好吧,人質威脅隻對好人有用。”薩迦鬱悶的聳聳肩,“那我們該怎麽辦?”

月狼拍拍薩迦的肩膀,讓薩迦蹲下身,然後解開薩迦皮甲護胸,不是完全解下,隻是把扣帶放鬆一些,讓護胸內形成一個兜包的空間。她把艾璐娜放在兜包中,讓小家夥麵朝著前麵,剛剛露出一個小腦袋,然後仔細的拉緊扣帶,微笑著問:“寶寶,怎麽樣了?”

“哇啊啊。”艾璐娜眨眨小眼睛,興奮的哇哇叫喚。

薩迦驚訝的問:“你讓我這麽帶著她打架?”

“唔,這是父親的天職,母狼都是帶著幼狼戰鬥的。”月狼繃著小臉,一本正經的說。

薩迦臉色一沉,惱火的喊:“我是不是父親暫且不論,但她需要我教授戰鬥嗎?頭槌都是她教我的,我的武器也是她給我的,我的聖火還是她給我的,如果不是她,我現在還是一個找不到工作的廢材少爺。還有,幼狼差不多半歲大時,才跟著母狼出去打獵吧,而且是遠遠的趴在草叢裏看母狼打獵,哪有跟母狼一起打獵的,你以為我沒有看國家地理頻道啊?而且狡詐老練的母狼也不是我這種前天剛剛入門的菜鳥,你的腦袋瓜怎麽想的。”

月狼眨眨大眼睛,摸摸薩迦的頭:“少年,責任和壓力能讓你更快的成長。”

“這已經不是成長不成長的問題,萬一誰朝我胸口來一下,艾璐娜還把啪咭一下成了爛西瓜。”薩迦便要解開皮甲的扣帶,但艾璐娜瞪眼嘟著嘴,一副‘你敢不要姑奶奶,姑奶奶哭給你看的架勢。’薩迦一見便鬱悶了,苦笑著說:“寶寶啊,打架拚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哇啊嗚啊……”艾璐娜鼓著小臉大叫一通。

月狼解釋道:“寶寶說,這個位置最舒服,視野最好,能看你猛揍那些雜碎。”

“嗷嗚吥啊,嗚呱呱……”艾璐娜又哇哇尖叫。

“寶寶說,那些雜碎讓她沒奶吃,必須打得他們退化成青蛙。”

“啊呀呀呀,嗒嗒啪吧唧……”艾璐娜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更加精神抖擻的喊。

“寶寶說,爸爸不僅要能打,還要有形,要最帥氣最瀟灑的碾壓那些雜碎。”

薩迦聽得傻了,不敢置信的問:“你能聽得懂這小家夥的嬰語?”

“唔,‘通曉語言’是天使的天賦。”月狼輕輕抖抖尖尖的雙耳,似乎有些得意。

薩迦歎了口氣,拍拍艾璐娜的小臉:“你覺得我真能帶她去打架?”

“你不能也得能。”月狼舉起小手在薩迦眼前晃了晃,手指修長肌膚白皙,如同工藝大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隻是有一種半透明的虛幻感,仿佛隨時會消失。她淡淡的說:“咱今天的時限已經過了,現在隻是用殘餘的力量保持形狀,已經不能戰鬥。”

薩迦更加吃驚了:“你已經沒法戰鬥,要我獨自對付七八條肌肉壯漢?”

“不,你不是一個人,我雖然不能戰鬥,但嚇唬人還是能行,你這麽做……”

在月狼的指點下,薩迦把懸崖邊上的那個男人拖到法師身邊。這個男子先前被月狼用耗費五次心跳的某種絕技擊飛,渾身不知怎麽出現上百道深刻的切割傷,道道深可見骨。因為長年鍛煉出的強悍體魄,他還沒有死,但失血過度,已經不能說話,隻能從喉間發出可憐的咕嚕聲,用眼神向薩迦哀求。薩迦一屁股坐在法師身上,對著這個男子說:“你別這麽看我,我骨子裏非常凶惡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血仇血報。”

薩迦拍拍法師的肥臉,歎息道:“你們竟然用什麽‘大隕石術’幹我們。知道嗎?在我的老家,一種名叫‘彈道導彈’的武器與大隕石術效果很像呢。彈道導彈可是國際公約禁用的武器。你們這些雜種,竟然用禁用武器幹我們,擺明不留活口,唉。”

“你殺過人嗎?”月狼問。

“沒有,前天殺過獸人小子,今天殺過屁精。”薩迦悶悶的說。

“待會能下手嗎?殺害同類這種罪惡的事情。”

薩迦沉默一會,突然咧嘴笑了,一腳踩在麵前男子的胸口,頗為興奮的說:“這不是殺害,而是處刑。罪名——謀殺未遂,人證物證俱全,證據確鑿,性質極其惡劣,社會危害重大,所以判處死刑。死刑,死刑,我早就想把那些披著人皮的人渣全部的死刑。”

月狼沒有多話,在白光閃耀間變成巨大的雙尾白狼,靜靜的蹲在薩迦身邊。艾璐娜瞅著地上的男子,小眼睛樂得眯成兩條縫,一副大仇得報的得意樣子。薩迦靜靜的等待著,等了四五分鍾,終於聽到左邊森林中傳來許多人的奔跑聲,野牛隊的隊員終於來了。

四個人,兩個穿板甲的盾鎧,兩個穿皮甲的刀鋒。薩迦一眼就認出屠夫,他穿著最厚重的板甲,提著大斧背著塔盾,沒有戴頭盔,臉上包紮著滲血的繃帶。“喲,野牛隊的諸位,終於來了。”薩迦按照月狼的事先吩咐,裝出居高臨下的強者姿態,漫不經心的說。

“你這個狗娘養的,老子要挖出你的眼睛。”

屠夫一見到薩迦,便憎恨的瞪大眼睛,但雙腳一動都沒動。另外三人也是一樣,喘著粗氣盯著薩迦,生怕薩迦會突然衝過來。他們本是來支援法師,可是短短的一會功夫,法師已經被幹掉了,這讓他們以為薩迦很強,生怕薩迦會發難,哪裏還有半點的攻擊欲望。

薩迦默默的等了一會,見屠夫四個都一動不動,便問:“不說些什麽嗎,卸除兵器跪地求饒,提出一些活命的條件。如果什麽都不幹,我隻好找些事情幹幹了,比如處理罪犯。我記得妖狐說過,行凶謀害賞金獵人的罪徒,一律要用火刑燒死。”

薩迦一腳踩在身前這人的臉上,讓他麵朝四個野牛隊員。這家夥見到同伴,瞪大眼睛不住嗯嗚嗯嗚的呻吟。隻是他破爛得抹布一樣,隊員們早已為他死了,現在他這麽一叫,屠夫四個嚇了一跳,不同程度的後退一步,更加緊張的防備。

薩迦舉起左手,蒼白的聖火在掌心燃燒。這讓屠夫四個更加緊張,又同時後退一步。但薩迦一直盯著身前的男子,雖然先前說得漂亮,但事到臨頭還是猶豫得厲害。月狼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如果你現在露出弱點,讓敵人知道你不夠強大,你就死定了。”

“明白了,我這是處刑,焚燒垃圾。”

薩迦心一橫,狠狠一掌刺入男子的後背,大量的蒼白聖火湧入男子的體內,瞬間遍布男子全身,讓他連呻吟痛呼都來不及,就熔化成一堆殘破衣服包裹的油脂。這是奧林匹斯聖火的特性,能摧毀肌肉、骨骼和內髒,但對脂肪和衣服、金屬沒什麽效果。但四個野牛隊員不知道,因為薩迦用什麽邪惡巫術幹的,嚇得又連退兩步,薩迦也十分吃驚,但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我相信,活人比死人更有價值,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用你們的誠意贖罪。”

“你……你想要什麽?”

一個刀鋒幹巴巴的問,眼睛偷偷打量周圍,其他人也是一樣,大概在選路準備逃跑。現在月光不是很亮,薩迦沒注意到他們的神情,但月狼看得清清楚楚,並暗中提醒薩迦該怎麽說。薩迦咧嘴一笑,繼續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自若,滿不在意的腔調。

“你們正打算從那邊走,是吧?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是怎麽來到這的。”薩迦拍拍月狼,“如果你們自信能快過她,倒是可以試試。雖然我不認為你們能做得到,但你們堅持這麽做,我還是提一個建議,你們四個分四路走,機會更大一些。”

屠夫臉上的橫肉顫抖一下,顯然想到分頭逃跑的話,自己肯定是優先的追殺目標。他想得很明白,反正打是打不過,逃也沒把握逃,幹脆大家一起倒黴。於是他很痛快的說:“按照道上的規矩,我們栽了,脫掉鎧甲卸掉兵器,光著身子離開,怎麽樣?”

“野牛隊在雷霆城的資產呢?”薩迦問。

“老大在你屁股下麵,你可以跟他談。”屠夫說。

薩迦沒有再多說,隻是微笑的看著四個野牛隊員。屠夫把斧頭扔到三米遠的地上,接著脫鎧甲和衣服也扔到同一個位置。另外三個隊員恨恨的瞪屠夫一眼,也開始脫卸裝備。不一會兒,四個壯漢脫得隻剩下**,在冰冷的夜風中簌簌發抖的站著。

薩迦擺了擺手,四個壯漢立刻忙不迭的跑著離開。等他們的跑步聲音消失後,薩迦捂著臉嗚嗚的悶笑,想不到一番裝腔作勢竟然嚇唬住了四個冒險者老手,果然孫子說得對,‘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勝為上,兵勝為下’,心理戰的勝利真是相當有優越感。

月狼深深的看薩迦一眼,金色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許,然後化作白色氣霧,回到薩迦的身體裏。艾璐娜沒有見到精彩的動作片,卻看了一通煩躁乏味的懸疑片,心情十分不爽,仰頭瞪著薩迦的下巴,嘰嘰喳喳的不住埋怨。薩迦強忍住笑意,拍拍屁股下的法師。

“好了,寶寶啊,待會我暴打這頭肥牛給你看,怎麽樣?”

“啊噠。”艾璐娜興奮的大叫,又咧嘴咯咯的笑了。

薩迦站了起來,盯著野牛隊的法師琢磨一會,也把他扒得隻剩下一條**,然後用皮帶把他手腳捆得嚴嚴實實。突然間,屠夫四個離去的林間又響起奔跑聲,薩迦大吃一驚,連忙準備好戰鬥,卻看見屠夫四個光溜溜的回來了,後麵跟著殺氣十足的妖狐和火女。

估計屠夫四個時運不濟,在逃跑的路上遇見兩個女煞星,又被押回來了。

薩迦十分興奮的迎上去,準備炫耀一下這次的功績,但妖狐和火女隻在見到他的頭一眼,臉上有欣慰和安心的笑意,隨後變得更加的難看。薩迦嚇了一跳,緊張的問:“怎麽了?你們幹嘛這麽看我,弄得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火女沉默一會後,突然又笑了:“嘿嘿,我就不說什麽了,姐姐,你來。”

妖狐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說:“薩迦,我們待會好好的談談。”

“談什麽?”薩迦緊張的問。

“菜鳥該怎麽尊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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