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監護人 055 紈絝往往都是拖後腿的天才

055?紈絝往往都是拖後腿的天才

色孽教徒和殺戮教徒雖然不是一腦子白漿就是一腦子肌肉,但畢竟是在暗世界混的邪教徒,再傻也是有下限的。麵對高速衝來的騎兵,他們把帝國騎兵的戰馬趕到路上,與死者的屍體與長矛一起疊成路障,然後躲在路障後滿心喜慶的等待著。一旦騎兵被迫停下,就隻能淪為步兵的肉靶,因為戰馬總沒有人腿靈活,馬鞍上的騎士也不方便發力。

但沒過多久,他們就感覺不對勁,衝鋒的騎兵來得太快,氣勢太凶惡,數量也不隻幾十個。他們連忙打算詢問羅恩長老,卻發現羅恩長老和其他教徒都已經不見人。這些教徒們頓時明白是怎麽回事,一邊破口痛罵羅恩長老的無恥,一邊倉皇的爬起準備逃跑。

但是太遲了,一個龐大的金色法陣出現在路障上方,隨後從法陣中心落下一道金色光柱,擊中路障引起轟然爆炸。戰馬、屍體堆砌成的路障瞬間化作灰燼,剛剛爬起的教徒們也被衝擊波掀飛。他們頭昏腦脹的剛剛爬起,又迎來一通火焰箭雨。這是戰鬥修女們發出的,她們長年累月的苦修磨練出嫻熟的騎射,還裝備著強勁的連弩和馴服的戰馬,能一邊騎馬一邊連續射擊。剛剛爬起的教徒們全都被射成刺蝟,正要爬起的教徒都不敢動彈。

戰鬥修女們以長蛇陣急衝而至,逼近邪教徒附近時又雁翼陣散開,從三個方向同時圍剿幸存的邪教徒。剩下的邪教徒隻有幾個,戰鬥沒有任何懸念。過了一會,一個隊長用長鞭勒著最後的邪教徒拖到小皇女跟前。小皇女盯著這邪教徒,冷冷的問:“你們是什麽人?”

這邪教徒目光呆滯的看著小皇女,被鮮血染紅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表情。

莎蘭啪的一鞭狠狠抽在這邪教徒胸口,厲聲冷喝:“說話。”

這邪教徒被抽得橫躺在地上,握著拳頭挺直雙腿一個勁的哆嗦,臉上出現一種怪異的表情,眉頭緊皺著,咧開嘴巴露出緊咬的牙齒,像笑又不像笑,像哭又不像哭,讓人感覺十分詭異。沒過多久,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邪教徒褲襠支起一個帳篷。

莎蘭勃然大怒,掄起皮鞭啪啪的猛抽這邪教徒,厲聲喝罵:“異端、變態、垃圾、狗屎、人渣、咋種……”這邪教徒被抽得滾來滾去,流著眼淚齜牙咧嘴的喊:“噢耶,我錯了,請修女姐姐責罰我。啊……啊啊……啊啊啊……,我有罪,請修女姐姐……”

圍觀的修女們頓時渾身雞皮疙瘩,莎蘭以為邪教徒在調息自己,更加凶惡的鞭打怒罵,很快抽得邪教徒渾身都是血。但邪教徒叫得越來越亢奮,很快達到不堪入耳的程度。這讓小皇女很是惱火和猶豫,想要殺了這個邪教徒,卻又擔心失去線索無法追查。

第十小隊的隊長羅拉娜-貝金賽爾騎馬趕到小皇女身後,厭惡的看一眼嚎叫的邪教徒,低聲對小皇女說:“殿下,剛剛問過被俘虜的士兵,他們說原本有四五十的邪教徒,但隻有二十多的邪教徒設路障阻攔我們。邪教徒的頭目帶著另外二十多人逃了。”

小皇女點點頭,沉聲大喝:“馬上準備追擊。”

正騎虎難下的莎蘭喜出望外,連忙一鞭抽斷這邪教徒的脖子,大喊:“是,殿下。”

“殿下,不潔之物不能長留。”羅拉娜提醒道。

“讓士兵們轉告後麵那些蠢貨,讓他們處理邪教徒的屍體。”

小皇女看向後方急吼吼趕來的大隊貴族少爺,麵罩下的眉心擰得緊緊的。

………………

第二天中午,一處不知名的森林中,火光、濃煙衝天而起,爆炸聲震撼大地,樹木成片成片的倒伏。一隻惡魔突然衝出樹冠,尖嘯著向天空飛去。它像人又像禿鷲,披著破爛的鬥篷,寬闊的藍黑色羽翼中夾雜著不知多少雙眼球,但隻有極少數眼球還完好,大部分眼睛隻剩下一個血淋淋的窟窿,連同被燒焦的羽毛一樣淒慘。很顯然,它剛經曆一場惡戰,正在逃避什麽凶惡的強敵。但更顯然,它的逃亡是徒勞的,一聲淩厲而堅定的呼喝響徹雲霄。

“高舉帝皇之火炬,焚盡地上陰暗、汙穢、邪惡等一切不潔。”

雷聲滾滾,一道白熾耀眼的火焰從燃燒的林間發出,直衝著天上的惡魔射去。這惡魔倉皇著翻滾下沉,與火焰險而又險的擦身而過,但這道火焰束仿佛一柄由天神揮舞,連接著天國與地獄的巨劍,在滾滾的隆隆雷聲中下劈,把惡魔從中分成兩半。惡魔的殘骸緊接著遭受神聖火焰的灼燒,不斷分散崩潰,最終被燒得一點渣都不剩。

在燃燒的森林中,小皇女收斂住神劍的神罰之火,大步走向前方大坑中正在爬起的羅恩長老,砰的一拳揍在他的臉上。羅恩長老被打翻在地,哆嗦著企圖再度爬起,但又被小皇女迎麵一拳打翻。他在也沒力氣和勇氣站起,像喪家犬一樣徒勞的爬行逃跑。

小皇女揮劍劃過他的雙腳,劍上的炙熱火焰沿著小腿擴散,瞬間讓兩條小腿化作灰燼,膝蓋和大腿變成半熟的爛肉。羅恩長老噗通撲在地上,像女人一樣慘叫嚎哭。小皇女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冷冷的問:“昨天中午,你們在白鶴港看守所劫持三個戰鬥修女,是嗎?”

“真主在上……我們哪有?”羅恩長老嚎哭著喊。

小皇女冷哼一聲:“那我問,你們為什麽來白鶴港?”

此前長達二十小時的緊密追逐中,羅恩長老不斷遭受身心的雙重打擊,此時已經差不多意誌崩潰,也沒有精神編製謊言。他隻想早點去死,所以一邊哭一邊說:“聽說小皇女殿下到了白鶴港,身邊跟著一群身嬌體貴的少爺,我們就尋思來弄點好處。如果能抓到您老人家,我們就獻祭給真主。如果不成,我們也搶幾個少爺,當人質勒索大筆贖金。”

“你們都做了什麽?”小皇女冷冷的問。

“我們剛到沒幾天,哪裏做了什麽嗎?什麽都沒做。”羅恩長老哭著說。

“你們什麽都沒做,為什麽昨天中午急著出逃?”小皇女問。

“我們敢不逃嗎,黑色教會的那些牲口都找上門了,格雷格那老咋種逼我做選擇題,a,把我們剝皮割肉活祭血神;b,馬上滾出白鶴港,離城一百裏。黑色教會這樣放話,我還能怎麽辦啊,除了選b還能做啥。否則黑武士會上門屠家。”羅恩長老老淚縱橫的哭訴。

小皇女心中咯噔一下,沉聲問:“你說什麽,黑色教會逼你們逃跑?”

“就是黑色教會,他們的長老叫格雷格-齊沃波普,道上的綽號叫‘黑暗伯爵’。”羅恩長老頓了頓,突然哭得更大聲,似乎想到什麽傷心事。他捶著地哭喊:“是不是我們出城後不久,你們的戰鬥修女被劫持了?我的真主啊,這絕對是黑色教會幹的,原來他們逼我們離開,是讓我們做誘餌吸引你們。混蛋啊混蛋,格雷格你這混蛋,你實在太黑了。”

小皇女終於確定發生了什麽,心情不由很糟糕。黑色教會布置一個很高明的誘餌,他們提前讓懷言者教會出城,讓她不停息的追逐二十來小時,追到這片幾百裏外的山穀中。她帶著戰爭修女們在外奔波,教會的力量和關注自然也跟著她跑,那白鶴港的搜索自然停止。也就是說,她追蹤一群錯誤的敵人,放任真正的敵人自由活動二十多小時。而且這個敵人是臭名昭著的黑色教會,暗世界中最強的邪教,最嚴謹最凶惡的暴徒,沒有之一。

落到黑色教會手中長達二十多小時的三個修女,小皇女已經不敢想象她們的下落。

莎蘭和戰爭修女們從周圍的森林中急匆匆的跑來,看見小皇女安然無恙的站著,都長長的鬆了口氣。她們追入這森林中,遭遇到羅恩長老布置的陷阱和埋伏,被迫分散在各處苦戰。好在這些修女隻是沒什麽社會經驗,但長年苦修磨練出的戰鬥力很高,倒是沒吃大虧。

“殿下,你有沒有受傷?”莎蘭急吼吼的問。

“我沒事,姐妹們呢?”小皇女說。

“姐妹們都沒受傷,隻是幾個姐妹的聖甲壞了。”莎蘭說。

“很好,我不想再聽到更多的損失,帶上這個家夥,啟程返回。”小皇女說。

莎蘭看一眼隻剩半截的羅恩長老,咬牙切齒的問:“他招供了沒?”

小皇女沉默一會,才說:“大家都累了,再回去的路上慢慢說吧。”

小皇女並不擅長掩飾情緒,她心中的悲傷很快感染給所有的戰鬥修女。她們從勝利的喜悅中平靜下來,沒精打采的清理戰場開始返回。人興奮的時候精力總是無窮無盡,可一旦遭受挫折,疲憊就會一波*的不停湧來。年輕的修女們這麽一消停下來,連續二十小時追逐奔波的疲憊就排山倒海的壓下來。她們剛剛走出這片森林,就人困馬乏再也無力前進。小皇女隻好命令修女們趕往附近的一座小城,在這小城的神殿中休息。

修女們甚至來不及卸甲,一進房間就倒在**地上呼呼睡,小皇女卻沒有任何睡意,獨自到食堂吃東西。她心情不好就會情不自禁的暴飲暴食,更何況這次的糟糕心情發生在一場長達二十多小時的追逐戰之後。所以她獨自坐在一張長桌旁,雙手不停的麵包、蛋糕、煎餅、烤雞、香腸、蔬菜色拉等等食品,不分葷素直接往嘴巴裏麵塞。這神殿的教士們親自站成兩排伺候,一排流水的送上食物,一排流水的收走用過的盤碟。

不知過了多久,小皇女依然在大吃大喝,教士們依然滿心敬畏的伺候。穿著紅皮甲,披著紅披風的伯恩少爺躡手躡腳的走到小皇女後麵,小心翼翼的探頭看看小皇女的臉色,蠕動著嘴唇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神情。小皇女停止切割食物,慢條斯理的吞下口中的食物。

“什麽事?如果是無關緊要的私事就不用說。”

伯恩少爺輕咳兩下清清嗓子,幹巴巴的說:“我剛收集到一個情報。”

“又是你收集到的情報?”小皇女突然有拿刀叉捅死這家夥的衝動。

“我的家臣收集的,我指揮他們,所以簡稱‘我收集的’。”伯恩少爺賠笑說。

小皇女按捺住心中的煩躁,淡淡的說:“說吧。”

“白鶴港東邊五十裏外有一個名叫‘薩米馬丁’的小鎮,昨夜發生一起滅門命案,呃……”伯恩少爺一時緊張忘了匆匆背下的稿子,憋了一會才說:“這小鎮有一個爵士……那個……昨天下午有一個商隊寄住在他們家,然後昨晚半夜的時候……哪裏刮風下雨閃電打雷,村民們還看見怪物滿天飛……今天早上,他們發現這家被燒成平地,全家人都死了。”

“有什麽明確的跡象,表明這案件與昨天中午的案件有關嗎?”小皇女問。

“這個暫時沒有,不過深入調查,可能會發現關聯。”伯恩少爺說。

小皇女沉默了一會,叉著一條培根香腸放在餐盤中,慢慢的切割,淡淡的問:“你覺得算是這是哪一種案件,叛逆和異端信仰,黑巫術和惡魔,叛國和串通異族?”

“都怪物滿天飛,肯定算是黑巫術和惡魔案件。”伯恩少爺說。

“那就上報惡魔審判庭,讓他們派遣審判官和獵魔人。”小皇女說。

伯恩少爺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的能耐還算是可以,畢竟是在人人戴著麵具生活的貴族圈中長大的。他察覺小皇女心情不怎麽好,也知道她對著這案件沒興趣,隻好怏怏的告辭離去。小皇女繼續悶悶不樂的吃東西,完全沒有心情追究伯恩少爺所說的這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