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監護人 第二 插曲 090 擁有權力卻沒有責任和節製時,人就會變成惡魔

090??擁有權力卻沒有責任和節製時,人就會變成惡魔

掛著教會旗幟的帆船停靠在一個寧靜又偏僻的小漁村。這裏三麵環山一麵靠湖,山路崎嶇難行,唯一的便利『交』通是舟船進出,凱文拎著長杖跳下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打開,對比紙上的簡筆畫和村莊周圍的山勢。漁村西北的遠方有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山,山頂是光禿的灰白『色』岩石,在周圍鬱鬱蔥蔥的森林環繞著,看著就像謝頂大叔的禿頭。漁村北麵不遠處有一座怪異的山,山勢又矮又圓,朝向村莊的山麓像豬鼻一樣的前凸,兩側的山溝像張開的豬耳朵,整座山就像一個豬頭。凱文把圖紙『交』給拉塞爾,淡淡的問:“你確認一下。”

拉塞爾對比圖畫和周圍的山勢,低聲說:“確認無誤。”

這小漁村不大,隻有二三十戶,站在碼頭能看到村子另一頭的菜田。掛著教會旗幟的船引起很多村民的注意,他們沒有吱聲,隻是目光閃爍的觀察凱文等人。凱文注意到這些人全都是青壯年,沒有老人也沒有小孩。這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漁村又不是軍營,怎麽沒有老人和小孩呢?凱文側身看向身後的三個戰鬥修『女』:“你們感覺怎麽樣?”

經過半天的休養,三個戰鬥修『女』已經恢複很多,並換上凱文不知從哪『弄』來的紅『色』裹屍布修『女』會的裝備,雖然遠不如皇『女』衛隊的裝備華麗,但依然威風十足。阿爾貝拉掃視一眼遠處圍觀的村民,再看看村中的道路、房屋和碼頭的漁船,憑借搜捕異端的本能聞到這裏的不尋常氣息。她皺眉說:“確實有問題,沒有老人和小孩,現在是下午工作的時間,這些人卻全留在家裏。碼頭的漁船太大,一般這樣的小漁村,漁船都是四五人駕駛的小船。”

凱文點點頭,模仿所有教士特有的傲慢語氣,拉著長音大喊:“村長在哪?”

沒過多久,有一個衣著單薄的大漢和一個黑衣服的教士急吼吼的跑過來請安。他們是這個村的村長和神父,分別管理村務和信仰,算是村子最大的官。凱文從兜裏取出一份卷軸,在村長和神父麵前拉開,冷冷的說:“神聖剃刀獵魔團追緝一個邪教徒,紅『色』裹屍布修『女』會協助執法。我們懷疑邪教徒曾從這經過。把所有人都帶到碼頭,我們要逐一審問。”

村長和神父不敢怠慢,連忙召集全村所有人到碼頭。很快,一百多個男『女』聚集在碼頭,戰戰兢兢的看著兩個武裝修士和三個戰鬥修『女』。凱文讓他們站成密集的隊形,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個鐵罐擰開蓋子,按下蓋子下的按鈕後扔進到人群。劇烈的大爆炸直接在人群中發生,隨時泥土掀起幾十米高,靠近爆炸中心的一圈人被當場炸得支離破碎,已經完全成了爛『肉』;靠外的那些人也被掀翻在地,個個渾身是血還缺胳膊斷『腿』。隻有最外圍的一圈人還保持著完整,不過劇烈的爆炸讓他們頭暈目眩,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隻能緩緩的蠕動哀嚎。

三個戰鬥修『女』也被爆炸的衝擊『波』掀翻,頭昏腦脹耳朵嗡嗡直響,過去很久才緩過勁來。當她們清醒時,凱文和維克多已經在殺害那些幸存者,一刀一個的刺心或者割喉。阿爾貝拉翻身跳起,衝過去一把揪住凱文的衣領,尖叫著怒罵:“該死的異端,你在幹嘛?”

“殺人,這次我可是打算見人殺人。”凱文拍開阿爾貝拉的手,然後一劍割斷一個重傷村民的喉嚨。阿爾貝拉握住劍柄便要動手,但突然看見拉塞爾正麵無表情的斜視自己,眼中流出妖魔般的嗜血渴望。他雙手『交』叉提著兩柄長刀,淤積在刀身的鮮血正沿著血槽向下流動,從刀尖一滴滴的落下。她不敢再動,握劍柄的右手也不由自主的放開——戰鬥修『女』本該是無懼無畏,隨之準備為帝皇犧牲,但她最近遭受的厄運實在太慘痛,銳氣和勇氣早已被折磨得毫無鋒芒。再者她也是知道拉塞爾-維克多的實力,單論劍術絕對不比小皇『女』遜『色』。

拉塞爾見阿爾貝拉服軟退讓,淡淡的輕哼一聲後繼續揮刀殺人。

給所有完整的村民補上致命的一刀後,維克多兄弟放火燒毀碼頭的船隻,帶著三個修『女』深入村莊。依靠手頭的情報,他們在村中的小教堂後找到一口井。井很深,但投石之後聽不到水深,表示這是一口枯井。凱文看著三個修『女』的『胸』甲說:“井底連著一條密道,密道通往一個地下密室,所有孩子都在密室中。先前的爆炸聲已經驚動密室中的人,下麵有六個攜帶弩弓的家夥潛伏在密道入口,準備『射』擊跳入井底的入侵者。他們的弩弓最多『射』透鱗甲。”

阿爾貝拉看看身著的修『女』聖甲,冷哼一聲戴上頭盔,拔出腰後的匕首跳入井中。另外兩個修『女』也戴上頭盔拔出匕首,緊跟著阿爾貝拉跳入井中。井底立刻爆發一片弓弦彈動、箭矢破空和箭頭重擊鐵板的『激』烈聲響,緊接著是戰鬥修『女』的厲喝和男人的慘叫。驚心動魄的聲音來得快也去得快,阿爾貝拉修『女』微微喘息著喊:“清理完畢,下來吧。”

凱文和拉塞爾隨後跳入井底,然後看見一條水平延伸的地道,六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分散在各處,身上都有觸目驚心的大創傷,空氣中彌漫著濃稠的血腥味。一具屍體脖子被割掉大半,頭顱隻剩一點皮『肉』連在身上;一具屍體從『胸』口剖開到肚子,鮮血和腸子流了一地;一具屍體被打得嵌入牆中,凹陷的『胸』膛就像踩扁的易拉罐;一具被拆掉四肢的屍體分散在地上,鮮血噴灑得兩側牆壁上都有……。這哪裏像是戰鬥修『女』的處刑場,壓根就是血神崇拜者的遊樂場,飛濺的鮮血、暴虐的重擊、破碎的屍體匯成一副讓人發指的暴力美學圖卷。

凱文能理解她們的過『激』,因為這段時間的厄運在她們心中累積著深沉的負麵情緒,一旦這些黑暗在外因的刺『激』下爆發,就會讓人變成惡魔。三個修『女』一時無法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正跪在地上嘔吐——她們處刑的犯人成百上千,殺死的罪徒更多,但那一切的懲罰都是按照聖經上的嚴格教規行刑,怎麽殺人、怎麽燒人、怎麽害人,教會都有嚴格的規定,她們從未依照自己的心願戰鬥。所以她們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甚至不願相信這是自己做的。

凱文沒有安慰她們,徑自從屍體間走過,向著通道盡頭的大『門』走去。鋼製的『門』從裏頭反鎖著,凱文用力一腳踹在『門』上,『門』板上被踹出一個凹陷的大腳印,整個『門』框轟然倒在地上。『門』內頓時遙遙傳出許多嬰兒的啼哭,還有許多『女』人的驚呼尖叫和哭泣。凱文走到『門』口就停住腳步,因為『門』內是一個倉庫模樣的大地下室,左邊是一堆木桶和普通木箱,右邊卻擺放著上百口長約一米的木箱。箱中散發出石灰粉塵那牆壁的氣味,隱約還有些死老鼠的臭氣。

凱文握緊拳頭,咬著牙齒繼續前進,推開倉庫盡頭的『門』來到一個充斥著嬰兒啼哭的大房間。這裏左右各有一排『床』,總共有二十多張,每張『床』上擺著十多個籃子,每口籃子中都有一個啼哭的嬰兒。二百多個嬰兒一起啼哭,讓房內回『**』著一片噩夢般的刺耳哭聲。十來個『女』人擠在兩排『床』之間的過道上,一看見身著教士服裝的凱文和維克多就驚喜的尖叫,指著過道盡頭的大『門』嘶聲叫喊:“啊,帝皇在上,您終於來懲罰這些惡魔。”“實驗室的盡頭是『藥』房,他們朝『藥』房跑了。”“『藥』房有一條逃生的密道,他們肯定逃跑了。”“別讓他們跑了!”

維克多兄弟立刻跑向實驗室,但剛剛打開『門』就停住。實驗室中有幾張鋪著陶瓷瓦的實驗桌,其中兩張桌子上有兩具不完整的嬰兒屍體,一具頭顱被打開,一具『胸』膛被打開。實驗室還靠牆擺放著許多書架,上麵放著一口口玻璃罐,裏麵泡著許多幼小的器官。

極度的憤怒猛烈衝擊大腦,凱文一時思想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衝過這個實驗室。拉塞爾擔心凱文出事,也緊跟著追了上去。幾分鍾後,三個戰鬥修『女』也來到實驗室的『門』口,一個當場兩眼翻白昏『迷』過去,一個趴在地上哇哇嘔吐,阿爾貝拉死死咬著下『唇』『弄』得下巴上滿是血。過了一會,維克多兄弟趕著一群白袍法師回到實驗室中,阿爾貝拉拔劍衝上去要殺人。凱文連忙拽住她的手,冷冷的說:“我不小心失手『弄』死兩個,所以你也隻能選兩個。”

“我們有三人,三個。”阿爾貝拉咬牙切齒地說,總咬得牙齒咯咯直響。

凱文默算人數發現還剩八人,便聳聳肩說:“好吧,三個就三個。”

這群白袍法師頓時麵如特『色』,下跪磕頭嚎哭的哀求。阿爾貝拉冷冷的盯著他們一會,突然問:“誰是首席長官?”白袍法師們立刻停止哀求麵麵相覷一通,一起指著一個山羊胡子老頭:“是他。”阿爾貝拉又冷冷的問:“誰是第二負責人和第三負責人。”

“是他,是他。”白袍法師們毫不客氣的出賣了同伴。

阿爾貝拉什麽都沒多說,喚醒兩個『精』神有些不正常的修『女』,從五個不重要的人證中抓出三個,拖到外麵的倉庫中一通暴打,打傷打殘之後用治療『藥』水複原,然後繼續往死裏折磨。她們足足折磨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治療術無法複原他們的傷口,才徹底結束他們肮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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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看恐怖片太多,鬼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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