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順藤摸瓜
楊秀峰對促成蔣繼成一事，心裏也高興，在走進滕兆海的圈子時，蔣繼成的善意讓他一直都感激著，這時，有了這樣實際的回報，感覺就舒坦多了。這事也不會多去張揚，他在開發區裏的工作也忙著，更要為開發區新的規劃傷腦筋。
之前在徐燕萍和錢維揚麵前都匯報了開發區新的工作規劃，要對進入開發區裏的資本進行甄別，這事說起來容易，但真做起來卻很難。首先要對全球的經濟發展前景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對國內的各種潮流和新的概念也都要有足夠深入的了解，才能夠更好地看到柳市未來的發展之路。但是這一點，就要有足夠的資料和鑽研，還要找到更好的立足點，來說服開發區的其他人，而對市委市政府的說服難度會更大。
另一個難度很大的工作，就是要找到符合開發區長遠發展利益的項目，並成功地引進開發區來。這一工作更加棘手，而這樣的項目本來就不多，或者是沒有發現開發區的優勢，或者是其他原因，要將這樣的項目找到並引進，至少目前還是很迷茫的，沒有具體的工作目標。而這樣的情況會讓開發區的新的工作規劃帶來更大的壓力，這樣的壓力就是來至市裏，也是來至方方麵麵對楊秀峰到任主任一職的質疑。
楊秀峰自然也是無法承受這樣的質疑的，要是在新職位上沒有什麽建樹，沒有讓人們看到開發區的項目引進上的改觀，這樣的質疑自然而然地會產生，也會讓市政府對這一職位有人窺視的。
這些天一直在網絡上沉迷地搜找，將盡可能找到的資料收集起來，進行多方麵研究。雖說直接到省裏去請教，找專家來幫忙或許會更簡潔和高效，但開發區的工作畢竟要靠柳市這邊來做具體的事，自己要是沒有一定的底子，今後工作中總部能夠時刻將省裏那些專家留在身邊。
對楊秀峰說來，時間雖說很緊，但卻有一定的緩衝。開發區主任一職定下來後，直到新的市委書記定下來才有可能讓其他人將注意力放到開發區裏來。而目前全市的注意力也都放在市委書記一職的爭奪上，雖說能夠參與這場爭奪的人沒有幾個，可關注的人卻極其多，這一職位定下來後，隨即會牽動多少人的利益，各自在不同的立場上心裏明白。而開發區也就可以利用這一段時間來將自己的內在素質進行提高，在楊秀峰看來，不管是錢維揚勝出還是徐燕萍勝出，對開發區的認識都是有共同取向的，這就給他更多的發展空間了。
在開發區裏，幹部們見楊秀峰順利地爭到主任一職後，下麵的班子暫時都沒有什麽變動，心裏雖不會就安穩下來，可對楊秀峰的工作意圖還是會極力去完成的。不僅是他之前在開發區裏就有足夠的權威，在市裏，他的升遷也充分說明了一些問題。而更有消息通靈的人，對楊秀峰在市裏的一些傳說也是有耳聞的，今後要想在開發區裏有所進步，必須看主任的臉色。
開發區裏人們這樣的精神狀態下，對楊秀峰工作的進展還是非常有利的，這種新的價值取向就算有人有不同的看法，也不會說出來，至少不會在公眾場合下說出來或對楊秀峰所要求的進行反對。
田健在開發區裏依舊掛著職，王曉治也是，隻是兩人都不再開發區裏有多少影響力了，楊秀峰到任後，卻是將大王請求留在開發區裏當顧問。王正忠對楊秀峰是支持和認可的，來接替他的主任位子心裏也沒有什麽想法，來到開發區最初的那點熱血早就證明他在實際工作上根本不是楊秀峰的對手，留下來作為顧問，也算了卻他的一個心思。在政研室裏喜愛經濟方麵的理論，在開發區兩年裏雖沒有什麽建樹，也算是參與了經濟工作的實踐，對經濟工作也就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如今還能夠發揮出來，對楊秀峰的擁戴之情也就更深一些，而他用自己的老資曆對其他人指手畫腳，那些人也不敢當麵頂撞，算是給楊秀峰工作上最好的維護之人。
用一周時間來豎起新的一種工作理念，卻還是不能夠真正深入人心的，但有這一周強化改造，讓開發區的幹部對經濟發展有一個全新的初步印象還是能夠做到的。這也算是楊秀峰到職後的第一把火，這個動作和楊秀峰平時的做法也是吻合的，在開發區其他人看來也不算什麽獨立特行，易於接受和配合的。
李春雷早在得知楊秀峰出任開發區主任一職時，就讓人盯住他，以為楊秀峰會在新職之期好好地慶賀一番，自然是花天酒地地好好鬧幾次，隻要抓住他一次，也就夠他受的了。從目前看來，之前針對金平存、王曉治的做法，再在楊秀峰身上發生一次也不算什麽的。就算市裏在公安口裏已經明確地規定不得隨意到酒店、賓館及其他場所裏隨意地搜查等，但要是接到舉報後再出警卻是他們份內的工作，是必須要出警的。安排這樣一件匿名舉報，也不算太難，更不會有人查到是誰做出來的。對於這一點，李春雷是有著足夠的信心。
隻是，一連十來天，楊秀峰都沉醉在開發區的工作上。就算偶爾出去應酬，或與朋友聚會，也都是很匆忙地，沒有留下什麽機會給他們抓住。對於這一點，李春雷心裏雖火冒，但卻也是有足夠的耐心。隻是幫他做具體事情的人，卻不會一直都有足夠的耐心，也不可能檢查著時時盯住楊秀峰的所有舉動。
柳市裏，將開發區、柳市縣級市等一些重要的敏感的位子定下來後，隨即也就在各縣和市級行局進行換屆工作。也就牽涉到更為廣泛的人們，楊秀峰此時沉進開發區裏做工作，也就不會再去關注這些事，就算有人主動找上門來，也會極力地給推掉。臨時做工作顯然是不會有效果的，真正知道體製內行規則的人，早就將工作坐在前麵的，而不會在這時才想起來。
縣處級的變動也都在掌控中，對於市裏說來，這是又一次的盛宴瓜分，這樣的瓜分之前就有了足夠的默契，也不會在換屆之期再有多少變動。對市裏說來，穩定過度更符合大家的利益所在。就算分潤裏有不平衡，有失望至極的人，也都要先接受這樣的事實，遵守這一事實，之後再想辦法來彌補，才是方方麵麵能夠接受的，否則，不按規則地出牌，打亂現有的平穩都會受到大家的聯手打壓，甚至給踢出局。
在楊秀峰的朋友中，還有兩個人也是這次換屆中獲利較厚的，胡丹順利升任為柳水縣常務副縣長，而滕兆海也從市委辦裏走出去，到一個稍微偏遠些的縣出任代縣長一職，等候選舉正式任命。
李春雷得知滕兆海也給放出去任職，而且算是較好的結果，出任正處的縣長職位。對於從市委裏走出去的幹部，今後要過選舉這一關卡基本沒有什麽障礙的，市裏也會給出一定的壓力使得選舉順利通過。他心裏也就更加不平衡，在錢維揚身邊七八年的秘書生涯，之前倒是沒有太多的感受，但看到楊秀峰在三年多的時間裏，就這樣高速地攀升起來，從一個根本就不起眼的人起步，到現在在市裏的地位都要超過他了，而滕兆海之前哪有他的地位？目前也是主政一方，至少不會錯過正常的晉升了。而他卻給卡在秘書的位子上，這個看起來讓很多人羨慕也有足夠的利益，但錯過了自己最佳的機會後，對今後的發展那就有更多的難度。最為關鍵的是，錢維揚對他似乎是故意地將他禁錮在這樣的困境裏，不聞不問。心裏失望之餘，對錢維揚不敢有什麽想法，甚至也不敢跟錢維揚提出自己心裏的想法，但對楊秀峰等人的嫉恨也就更深一層，甚至對之前關係不錯的滕兆海等人也有中懷恨之意，深究起來，也都是目前看來這些人都趕上他甚至超過他的發展地位了。
滕兆海和胡丹兩人得到了確信之後，自然要慶賀一番，先在圈子裏集中，到五菱河山莊裏聚一次。楊秀峰、蔣繼成、滕兆海、胡丹等人也都有了很大的職位改變，這個圈子裏的能量，和之前相比也就截然不同了，倒是吳如海、趙華強等人沒有抓住什麽更好的機會，吳如海年齡到那裏去了，也不會有多少想法和不平衡。趙華強心裏就算不好受，可楊秀峰等人的高升，也讓他明白了一些事，在這圈子裏的態度也就更好了，要大家今後怎麽提攜他，才會有進步的可能。
狠醉一回後也就散了，這一次，跟總楊秀峰的人卻是錯失了。楊秀峰一直都沉在開發區裏做工作，也就讓他們大意疏忽，隨後才察覺楊秀峰不見了。等察覺後，也不敢跟李春雷說什麽，卻是又警覺了些。
過兩天，滕兆海就要去赴任，在赴任之前，卻心血**覺得要和楊秀峰好好敘一敘。離開市委後，雖說在市委裏留下人脈，但根子卻是在錢維揚那裏，而楊秀峰在市裏，他在錢維揚麵前的關係滕兆海是了解的。這就要在楊秀峰哪裏多留下一些感情來，好在市裏對自己有關照著。雖說知道楊秀峰是記情的人，就算不說也會幫著自己，可心裏也明白，之前的情感還是要多經營才行，也要將兩人之間的關係定出一個新的格局來。
胡丹也有這個意思，他在柳水縣裏更要得到楊秀峰在市裏的關照，之前還有滕兆海在市裏關照著他，如今就得單靠楊秀峰了，所以，心裏極為想聚一聚，將自己的心意好好地表達到位才行。胡丹也就提議，在滕兆海上任之前，大家到柳水縣聚一聚。散光人在柳水縣裏有著更為密切的事，田姐、桃桃和於萍三女之前與三人在柳水縣裏聚著鬧，後來，楊秀峰和於萍直接的事有利錢維揚的介入而亂起來，胡丹等人雖不知道緣由，但楊秀峰也就不再參與這種聚集。兩人以為是楊秀峰和於萍直接出現問題，這樣的事也算是常見的，再給楊秀峰找一個去也就是了。柳水縣最多的就是美女，而且是肯出來的美女。這次在聚集之前，胡丹還是做了一些準備的。
滕兆海出去任職，對楊秀峰說來也是為他感到高興的，滕兆海提出在走之前到柳水縣去玩一玩，楊秀峰也不好推托。但卻表示了他和於萍之間的關係有了變化，要桃桃和田姐兩人也明白這一點。楊秀峰自然不會將於萍再帶進這樣的圈子裏，就怕她將錢維揚的事給泄露出來，那就會惹出大禍的。幾個女人之間不在一處，也就不會說這些事的，就算於萍背後說出一些來，桃桃等人也不會就想到時錢維揚。
胡丹之前做過這些工作，在下班之前，就先帶著田姐、桃桃和另一個美女到市裏來。滕兆海和胡丹都不便於到開發區裏來接楊秀峰的，卻讓三女到開發區外等著。車到開發區外，田姐要開車，而新來的美女也不好直接進開發區去，桃桃在打通楊秀峰電話後走進開發區裏去接他。
靚麗的桃桃走進開發區裏，雖說不會引起太多的人關注，但卻將暗地裏監視楊秀峰的人卻給引起注意了。等桃桃和楊秀峰開車出開發區，那些人也就興奮起來，有這樣的美女來接，會發生什麽樣的事就不難推測了。
桃桃和楊秀峰在車裏說笑著，臉上容顏綻開，美妙無方。楊秀峰自然不會對她有多少想法，畢竟和滕兆海直接的關係在那裏放著，桃桃卻不會太在意滕兆海，上次兩人單獨在一起時，桃桃就表示過意思了，見楊秀峰看著她，桃桃伸手去觸摸開車的楊秀峰，讓在外監視的人看了，更堅信會有很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