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按一按頭
市裏給網絡再一次重彈轟擊，使得市裏極為被動，不單是錢維揚窘迫難受，毛達和、徐燕萍等也都尷尬。短短時間裏連續發生這樣的事，又都與領導幹部糜爛生活相關，使得柳市在省裏也都難以抬頭做人。可這樣的情況下，李鍾達要站出來有所表示，要整頓全市的根本工作作風卻是得到省裏的支持的。不論是做表麵文章，還是借此進行****，也都有必要掀起另一種風潮來化解這種被動而尷尬的局麵。
從整個柳市看來，在換屆之前，卻給另一種風潮所取代。當然，這也是一種表象而已，讓人們看到了市裏的決心，也警惕著下麵領導幹部那種心態。李鍾達是下決心要做出一番工作來，要讓全市的幹部在心裏也都有著一顆惕惕之心，才能夠杜絕這類事件再發生在柳市。
楊秀峰麵對市裏新的風潮，倒是沒有受到多少影響，將這些工作交給王正忠來做，是最適合的。他目前一直在盯著從沈強那裏得到的信息，要到外省將這一個本來和柳市甚至柳省都沒有多少關係的大項目拉到柳市來，要是促成這一個項目引進，那就不單是在為柳市開發區工作有成效來，對於全省說來都是以給了不得的大事。
給錢維揚匯報過後，又給徐燕萍匯報過了，楊秀峰做了不少準備後，決意要出省去與對方接觸。華興天下集團的經濟實力在全國的排名應該在前十，而且，借雄厚的技術團隊，使得集團的擴張很有針對性和極好經濟預期。在科技領域裏，這個集團的投入也是舍得下大本錢的，將國內不少的發明專利都收購在集團裏，開發出對應的產品變成生產力，而集團也因而得到豐厚的回報。
楊秀峰出發前做了不少的工作，華興天下集團目前主要集中在北方與東三省等域內分布，沿海地帶也開始有擴展的趨勢。對於西部地區，也不一定要借柳市做中轉，完全可從北方那邊就直接往西部滲透。隻是，華興天下集團還沒有這麽多的資源來擴張而已，或許五年、或許十年，這些規劃華興天下已經做了發展遠景的。但就柳市而言，卻還是有明顯優勢所在的，主要是以柳市為基地，對大西部的覆蓋會更順利些，所需要的成本會更低，也能夠很好地將大西部、沿海南方有機地結合在一起。這個優點對一個大集團未來發展是有著充分的吸引力的，或許華興天下沒有將眼光投向柳市、或許他們的規劃裏柳市這個經濟發展戰略地位的區域還放在第二步、第三步才走。
不管怎麽樣，得到華興天下曾經討論過柳市的投資意向，楊秀峰都覺得要好好地爭取。就算爭取不成功，那也是自己在招商引資工作上的一個飛躍性進步，今後麵對這種在全國排名靠前的大集團，也就會有更好的經驗來應對他們，將柳市的優勢介紹出去而將資金引進來。市裏的領導自然讚同這一點，到省裏匯報，省裏對此也表示嘉許並表示在適當的程度給予支持，提供最大限度的幫助。得到這些承諾，楊秀峰自然就更加高興，不管對華興天下做工作是不是有進展，至少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出任開發區主任之後，省裏對柳市開發區有了新的認識，對今後招商工作都是有利的，而對他本人說來，也將成為走進省裏視野的一個契機。這種完全因為工作走進省裏領導眼中，和平時的關係經營而走進領導眼中，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到外省去走這一趟，開發區裏的日常工作不能夠收到影響，而外出的時間也不能夠定下來是多久。所以在走之前，將家裏的工作安排好，有王正忠在開發區裏鎮守著楊秀峰也很放心，具體工作有王曉治來做，兩人搭檔，處理一般的日常工作也都沒有什麽問題。如今的王曉治經曆過那次風波之後，他也有不少改變，而當時楊秀峰給他支招讓他到省城那邊去回避一段時間，對此，王曉治對楊秀峰這個人還是很佩服的，現今也不會有什麽異動，就像這將工作做好後，自己還會得到一些機會。
帶誰走也是一個問題，何琳這女人帶出去確實也不錯，至少在於陌生人打交道還是有一定的結交能力，能夠幫的上忙。隻是帶著她，會不會為自己造成另一方麵的困擾，卻是要有些顧慮。
開發區的辦公室也做了調整，辦公室主任說一個男的，但副主任卻也是以供將近四十歲的女人，這女人是市裏一個領導點名了的，楊秀峰自然會做這樣的順水人情。代何琳走，楊秀峰也就準備帶著個女人一起，這樣就會將一些事給避免了的。另外，在業務部門裏也抽出另外三個人，加上司機總計八人團分兩車走。一個小車，一個金杯麵包車，這樣也就更加方麵。
何琳得知自己要和楊秀峰等人一起到外省去，自然很開心，之前在開發區工會一年多，閑的無聊也是很無趣的。如今參與這項工作，就算招商引資有波折，那不也預示著今後要多做一些實事，在楊秀峰身邊多幫他做一些具體工作，何琳是和願意的。走進主任辦公室，楊秀峰的辦公室都沒有搬，隻是將外麵的牌子換一個而已。對之前用的辦公室，覺得就不錯了。這也是他升為主任後要低調的一種態度。
見楊秀峰坐在辦公椅上，看著電腦，何琳走近了些，說，“主任，還在鑽研呢。”“是啊，多了解些對方的情況，我們也就多一份機會。給你們的資料都看過了吧。”
“放心吧，你給我這樣的機會，我能夠不用心嗎。”何琳說著也就歪著屁股坐到楊秀峰椅子的扶手上，要和他一起看電腦裏的東西。從王曉治在小餐館裏給派出所的人抓了現行之後，何琳也不再總纏著楊秀峰。即便他升為主任後，隻是口頭上有所表示，也不多做出哪些親昵的事。知道楊秀峰這段時間也十分地注意著，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暗地裏的眼睛在盯著，就想找機會抓住楊秀峰的軟處。
此時倒是不怕的，外出的名單定下來後，大家都在準備著。開發區裏的人心也安定下來。對於開發區的人說來，下層的人也都希望楊秀峰來做這個主任的，因為他在之前所作的成績足夠讓大家信服，也相信在他的帶領下能夠是開發區做得更好。要是誰還會針對楊秀峰，那也就是一些給特意安排進來的人才會做那樣的事。
楊秀峰知道何琳是怎麽樣的人，此時要是不讓她挨近一些，顯得冷生的話，今後在工作上雖不會有情緒，但時間長了也會生疏而遠離。她對兩人之間的那種距離感還是有明確界限的，倒是放心。等何琳坐下來，也就讓她斜靠著自己。手輕摟著她的腰肢，何琳感覺到之後，那臉上的微笑一直就帶著些幸福之意。兩人看一陣，何琳說，“主任，華興天下集團當真了不得啊，就怕我們見不到他們的決策級別的人物，就算給對方說破嘴也是無用功啊。”
這點擔心也是有針對的，之前，他們最初到省裏招商，就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折騰來折騰去始終就發接觸決策人。不進沒有工作效果，還受不少的冷臉。“這也就要我們有這足夠的心理準備，再說，我們麵對華興天下集團這種超級大物，要用怎麽樣的心態來做好自己的工作，不也是對我們自身的一種鍛煉嗎？在華興天下麵前，我們完全是從零開始的，走好這一步，今後我們的開發區在品質上也就有了質變。坐在家裏都會有資金投過來，才能夠達到我們目前所做的預設——對投資方的項目要篩選。”
“那倒是的，臉麵什麽的都不覺得，就是沒有信心啊。”“我也沒有信心，可有不能沒有信心啊。”楊秀峰說著在何琳要上捏了捏。何琳一笑，輕聲說，“那我現在給你點男人的信心？”
楊秀峰看她一眼，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卻不接話。何琳知道他目前不敢亂來，也不失望，又說，“將龍敏莉也帶去，那不是人家天天要麵對她？難受不難受啊。”龍敏莉是開發區辦公室的副主任，之前何琳在辦公室時她還沒有來，才掉進開發區不久的，也是才升到辦公室副主任一職。快四十歲的一個女人，算不得有什麽資本，隻是這樣的一個副科級卻是市裏一個領導開口後，楊秀峰也就做足人情順利地將她安排好，這次帶她走也有同樣的意思，當然，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免得隻帶何琳一個，讓人說出閑話來。
何琳比龍敏莉要小幾歲的，但在開發區裏卻是老資曆，而且級別上高多了，兩人在一起相處確實有些不便。出門在外，也不好完全用在開發區裏這樣用級別與職位來相處，要何琳叫一聲龍姐，她自然是不大願意的，才會有這句牢騷吧。楊秀峰看著何琳，還是不說話。何琳也知道他的用意，說，“要讓我心平氣和地，你就得給我點甜頭。”
“要什麽，說吧。”楊秀峰也知道何琳不會亂要什麽的。
“哼，沒有一點良心，人家都快一年沒有侍候你了，要不是現在，要不就在外省，得給人家一次機會。要不然，我就給你搗亂。”說著何琳臉上做出那種決然之色來，楊秀峰自然知道她心裏所想是什麽。自己到主任一職之後，何琳一直都想有所表示，而這一次能夠將她帶出去一起工作讓她更是高興，這一份情意總要表示出來才開心。當下也不說什麽，身子往後靠做出一種休息與享受的樣子，何琳見了嘻嘻一笑，手順著楊秀峰腰腹往下就摸索到褲鏈處，拉開了人也就蹲下去，躲進辦公桌底下去。
一行人到省裏後，楊秀峰停留一天，和沈強、侯秘書也都再見一次麵，隻有這些人先幫忙做工作，和對方先聯絡後，再過去至少不會直接碰壁。隻要能夠見到對方，才會有機會將準備的資料遞出去，也才能夠展露自己的口才。這回還算順利，沈強當麵打了對方省廳一位處長的電話，然後轉給楊秀峰說話，說話到那邊後有人接待，那處長還表示了會盡量提供便利。而侯秘書卻和華興天下一個業務方麵的人有聯係，打通電話後，也答應等楊秀峰一行人到後他會盡量斡旋，對他說來，要是真在柳市開發區這裏將項目做成而後又有不錯的回報，那也是一個顯耀的業績。這樣的業績雖說有一定的風險，但做成後的回報就比較大。
聯絡好對方後，楊秀峰也沒有跟自己的人說這些，讓他們心裏更多一些擔心和警惕，也是有利的，帶出這些人來，也是一次絕好的鍛煉機會，今後或許就要靠他們來處理更多的業務，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要楊秀峰這個主任親自出來。
既然在北方有兩家幫忙的，在省城裏楊秀峰還是要做好準備，見麵禮物是必要的，這份禮物不能夠太輕也不能夠太重。其中也是有很多說法的，沈強的朋友是省廳裏的處長，身在主要位子上，平時送禮收禮的事經曆多了。但他在那樣的位子上也不會貪自己這點東西，禮太輕看不上眼，也不能夠表達足夠的誠意，但太重了會拒收的，因為楊秀峰畢竟是第一次見麵，還不了解，會不會為今後埋下致命的東西也難以說清。而另一個華興天下裏的那人，也是處於那種事業上升期，主要看重的是位子的穩定，禮物之類的要將誠意做足就可以了。送禮重了，對他說來也是一種心理的擔負，怕集團得知後對他工作上和人品上的見疑，反而壞事。
這些事也不能夠跟沈強等人請教，就算問，他們也不會說的。自己琢磨著，楊秀峰倒是在電話裏跟徐燕萍討論這事。要給對方送禮物，也不會太輕賤，涉及到的開銷讓市裏先有一個預算，對自己也算是一種清白的表示。楊秀峰也是些借機多和徐燕萍說幾句話，對外出後要怎麽樣花錢也不會怕市裏有誰提出什麽來。出來之前，市裏就表示過，一百萬以內活動經費，要是工作做成了，那就是對開發區的獎勵。
采購禮物又花了一天時間，倒是費了不少的精神。
到北方那個省會，楊秀峰先讓大家住下，趕了兩天的路，坐在車裏雖說路途也很好走，但人也給累得夠嗆。住下來後洗簌、吃飯，也就分開休息。楊秀峰是單人間，三星級的酒店設施也還不錯，過來住也不敢弄得太奢華，要是工作沒有做成回去也不好交待，而楊秀峰更不想在這些方麵讓市裏的人議論。
一路上，龍敏莉和何琳兩人是女性，自然會成為大家閑談的攻擊對象，兩三天下來，兩人之間的隔閡至少從外表看來是消除了，楊秀峰知道，何琳是不會將龍敏莉刊載眼中的，隻是工作上有必要進行溝通。而龍敏莉對楊秀峰一路上也是盡心盡力地做好服務，甚至於不怕其他人看著她那種作態。
住下來時，何琳和龍敏莉兩人住在一間，這柳省省城時就這樣了。這時也不會有其他想法，坐兩天車來，大家也都累了，何琳卻想著楊秀峰。洗簌後想著他累了後要到他房間裏來給他捏揉捏揉，鬆一鬆筋骨。一個人卻不好走，就等著龍敏莉也洗簌好，說，“龍主任，明天會怎麽樣安排，我們是不是要請示下領導？”
這一次過來的生活安排，也都是龍敏莉在負責的。何琳這樣說既算是提醒她也算是工作上的一種督促。在開發區裏，何琳是副處級，算是上層領導了。
“好，謝謝主席。”
龍敏莉一路上不能夠叫何琳為姐，也就一直叫著她的職務。兩人當下稍作化妝後就出房間到楊秀峰那裏去，敲開門，楊秀峰還沒有睡下，在想著要怎麽樣聯絡。到這邊後也不用急，但工作日程卻是要安排好，才能夠體現自己這邊對這次來北方的態度。
見兩女進來，楊秀峰笑著說，“還不累啊，早點休息才是。”
“主任，我們打攪了。”龍敏莉說，“還要過來先請示明天的工作安排。”“好，過來了我們就將明天的工作討論討論，定下來，才能夠睡安穩。”楊秀峰說著也就將自己的初步想法說出來，龍敏莉自然之隻有聽從的份。說過工作之後，何琳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著楊秀峰說，“老領導，坐了兩天的車你也累了，不進身體累更要考慮方方麵麵的事，龍主任先在房間裏就提起要過來給領導按一按頭，領導休息好，我們的工作才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