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侍候你睡好
華董第二天按照他自己所想到，在柳市周邊的縣市跑，而不是在開發區裏看。開發區那邊的情況估計他要留給手下麵的人去評估，他要看什麽，在一些人看來就覺得不可思議，楊秀峰明白，華興天下集團到柳市來，就不是單靠開發區裏投建項目而已。要牽連到周邊的縣市，經濟的發展環境是多方麵的，隻有整個地區的發展起來後，才有可能將局麵做到更好。
相對而言，華董更注意到往大西部發展的跳板的縣市。柳澤縣、柳水縣等縣市還看了他們的交通、人居狀況、縣城裏的菜市場、超市、消費場所等。這一些都不是柳市的人能夠在事先做準備的，也不可能作假的。楊秀峰陪著華董，看著這些，也就決定柳市整個地區的落後狀態。目前唯一比較讓他心安的是，柳市裏的交通還是不錯的，比之以前要好多了。等高速公路修通知後，和大西部的聯通也不算有多少障礙。
華董也不做任何評說，隻是在看，他心目中或許是有一個標準的，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市裏和省裏得知華董的活動，也都知道，華興天下集團所注意的，不是開發區的努力就能夠達成引進華興天下集團的事。
轉了一天，楊秀峰幾次用花套著華董的口氣，可他都隻是淡淡地笑著回應，沒有直接答。這一行人中，沈強也在，看著柳市下麵縣裏的情況，心中也是黯然。像華董這樣隨車亂走，就不是平時領導來巡查所見到的情景。看到的都是很自然的生活狀態，使得沈強這樣的省裏領導，也看到真實的一麵。
縣裏的人知道華董要到縣裏，雖想做一些準備，無奈華董的行蹤飄浮不定，而市裏也答應了隨華董自己走，縣裏不幹預的。就算縣裏事先得到了信息，也無從準備。
再回到市裏的賓館，華董的表情就要嚴肅了些，畢竟這一天所看到的，都是比較真實的場景，這些落後的狀態，對於今後華興天下集團的發展說來，也是有著兩麵性。到底是利多一些還是弊多一些，此時也不是就能夠說準的。
徐燕萍和肖建海都關注著情況，華董是一行人的核心，他要是有好的印象，那結果就會好多了，反之也就更為嚴重。對於華興天下集團這種超大型的集團說來，市裏此時也體會到之前楊秀峰所做的猜想，他們對市裏提供的優惠條件看得淡一些，隻要與國內的行情持平就沒有問題，問題是柳市地區是不是真的適合他們集團的發展。
陪著華董吃了晚餐後，華董表示晚上就不搞活動了，要在房間裏休息。楊秀峰也就不擅自做主，離開賓館後，和徐燕萍、肖建海、沈強等人聚在一處，討論著今天之行。事先水都沒有料到華董會關注這些事情，當然，就算得知他要看這些，市裏也是無法做事前準備的。
幾個人聚在一起討論，楊秀峰就不多說話，領導們在一起，他這個正處級的主任就小了些，但又是正主，今天寸步不離地跟著華董，對華董的想法應該理解更深更透。
楊秀峰不想多說，但徐燕萍卻不會就這樣算來，點著他的名說，“楊主任，你對華興天下集團研究最多，也最有資格來評說華董的情況，還是你來說說，接下來市裏該怎麽說？”
肖建海和沈強兩人也都看著他，楊秀峰苦笑一下，此時是最好演戲的時機，說，“書記這是借機逼我們開發區呢。”說著就像在跟沈強訴苦一般，沈強自然不太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但也多少了解一些，跳板是錢維揚離開柳市後，留下來的人手也都給楊秀峰收拾住，攏在身邊的事還是知道的。
笑著說，“書記逼你，那也是書記對你的關心。”著句話看來是無意的，其實也表示了沈強對徐燕萍的支持之意。從省裏說來，對一把手的全力支持不在公開場合下也都必須這樣做的，這也是大局。沈強說這樣的話，也符合他的身份。肖建海自然也知道沈強和徐燕萍之間的同學情誼，這時候也不可能和楊秀峰多說什麽話。
笑容親善地看著楊秀峰，楊秀峰也就知道肖建海的意思，當下說，“市長是我頂頭上司，開發區怎麽做，都聽市裏的。市長，還是您先說說狀況，我也才有思路可參照。”
這句話似乎讓人覺得楊秀峰在向肖建海表態，但對肖建海說來，對華興天下集團的事所知最少，就算他有準備，但也不得知詳情，要他先說那是給他難堪的。肖建海臉上的笑容不變，還拿不準楊秀峰到底是什麽用意，說，“書記發話了，在市裏你也敢違背，膽子也太大了點。快說說吧，大家也好商討過妥善辦法來應對，多做一些工作總是好比空等。”
“難。”楊秀峰說，“但看今天華董所作的事情，沈廳長，您說市裏有可能做事前的準備嗎？”楊秀峰先將問題推給沈強，自然不是要沈強表什麽態，而是有沈強這個人在，他說什麽意思也都算是沈強的一種意思了。
沈強不說話，看著楊秀峰，楊秀峰又說，“明天，華興天下集團的考察團對就到來，他們會考察那些內容我們雖說已經得到，但我們對他們的理解和他們自己看中那些角度的問題，都不一定能夠契合的。今天之前，誰知道華董會對菜市場感興趣？就算知道了他要看菜市場，那我們有這麽去準備？”
楊秀峰這樣說了後，肖建海等人也都不接話題，知道怎麽說都說不好的。楊秀峰接著說，“既然這樣，我們就隨他們怎麽看吧。但我猜想，在雙方交流時，對方不僅僅會關注開發區做了什麽準備，還會關注柳市之外的縣市，他們的狀況也是對方留意的因素，至於占份量多重還無法判斷。我們怎麽樣處理這部分信息和資料，我個人認為，還是以實際情況來進行交流為妥。再者，對市裏今後的規劃，工作的側重麵要怎麽和對方交流，隻怕也將是一個重要的，不可回避的問題。書記，您怎麽看？”
徐燕萍點了點頭，看著肖建海和沈強後，說，“應該是這樣。”
“作為投資方，他們看問題不單是看我們之前做了什麽，他們會更加關心今後我們會做什麽，今後柳市地區的發展狀況，會對華興天下集團入駐後的發展，有著無法回避的影響，雙方隻有在共同發展、步子協調的情況下，才能夠都在李浩的境況下發展起來。至於，市裏會怎麽樣決策，可是你們領導的事。我理解對與不對，也不敢妄斷。”
楊秀峰這樣說了後，沈強倒是先說話了，不管怎麽樣，省裏得知這一的情況後，也會有省裏的態度的。他即刻表示會請示領導，對柳市今後發展的工作規劃作出適當的調整。即使目前隻是規劃的調整，那也要在今後的工作中落實兌現，這種臨時調整規劃，都必須記錄下來，或許，在正式和華興天下集團進行談判時，對方就會作為一個條件來進行參考。
沈強說來後，徐燕萍當即對肖建海也做了表示，說等省裏有了回應後，市裏即刻對今後全市工作建設上的規劃工作，也要適當地調整，全市的發展在有省裏支持的背景下，他們要做出一些重大步子來，也會有底氣的了。對全市的發展說來，那是很有利的。
楊秀峰就不參與市裏的決策了，想來這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楊秀峰還得回到開發區裏去，那邊肯定也在等著他，徐燕萍等人也知道他無法分身。今天華董的一些情況，也給開發區那邊的準備工作一些啟發，明天的應屆考察工作要做成什麽樣的調整，市裏也說不出什麽來。有楊秀峰自己去做，徐燕萍等人也放心，肖建海就算想說什麽話，也說不出具有指導性的話來，索性不說對他自己更好，藏拙總比現醜要強。
楊秀峰回到開發區裏，見主要的領導們都在等他，雖沒有通知說要開會，大家似乎都知道楊秀峰庅來進行最後的布置工作。等他到來後，人們也都往會議室走來，王正忠等人迎住他，說，“秀峰，這些日子來的工作，效果怎麽樣，可就看明天了。大家心裏都不踏實，也都聽說了今天華董的所作所為，心裏都懸起來了。”
楊秀峰隻是笑著看走進會場的人，陳靜也在看著他，她對目前市裏的情況所知要更多一些。但看見了楊秀峰，還是用充滿詢問的眼看著他。楊秀峰沒有多表示，隻是點了點頭。等人齊了，楊秀峰走到會議室核心位子去，顯得很有些信心和底氣。坐下來，用掛著微笑的臉看一圈會議室裏的人，裏麵的人也都靜靜地，等見到主任的眼神看過來，就像是給自己補充了力量一般。
趙華強也在會議室裏，看到這樣的景象，心裏也在感歎著，在開發區裏要將楊秀峰怎麽樣，這個目標似乎就變得渺茫起來。
“各位，今天見到了華興天下集團的主要領導怎麽做工作，是不是讓我們對之前所做的工作都產生了懷疑？這種心情我也有，是的。華興天下集團對柳市的選擇與否，不完全取決於我們開發區的努力，更會受到周邊發展和生存狀態的影響，這一點，事先在柳市這邊也都沒有料到，同時，就算我們知道了又能夠做多少工作來彌補？沒有三五年的努力，沒有省裏的支持、全市人民的共同努力，那是不可能改變的。同時，我們也就看到了對方在工作的問題上，更注重於實際情況。實際上，對於我們開發區說來這是好事啊，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不就讓我們更有信心了嗎？大家說，是不是？”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來，人們時候要用這樣的掌聲將自己的驕傲表露出來，也要用這樣的掌聲將那種不自信趕走。趙華強身在其中，也都不免受到感染，兩隻手也隨著拍擊起來，隻是拍擊兩三下後，醒悟過來，知道這完全是楊秀峰在蠱惑大家的。
“好了，我來之前和市裏主要領導在討論明天華興天下集團的人到來後要怎麽辦。你們說該怎麽辦？”楊秀峰並沒有等下麵的人說，“就按我們平時做什麽，就讓他們看什麽，就這麽辦。”
會議室裏很靜，大家都在體會著楊秀峰說的話，也在想著自己所管轄的工作裏有哪些還經不起人看的。沒有人說話，每一個人都將注意力高度地集中著，思維著。
“當然，有些工作我們也要先統一思想，有些工作也要適當調整。”楊秀峰說著，將開發區裏所要做的調整就一一地點出來，下麵的人都在記錄著，怕因為自己的工作而影響到整體。
會議很短，沒有什麽廢話，各部門自己去部署自己的工作，楊秀峰最好要大家將心態放好，晚上還要好好地休息，這樣才能在華興天下集團的人到後，有更好的精神狀態來迎接對方的考察。
散會後，趙華強想跟在楊秀峰身後看看還有什麽是他要留意的，這時節不就是最關鍵的時刻？楊秀峰會將他所有底牌都露了出來了吧。這樣的機會今後就難再有了，就算死皮賴臉地，也要跟著才是。
隻是楊秀峰走進自己辦公室後，將趙華強就擋在外麵，說，“趙哥，今晚就不陪你了，工作多，忙著呢。”這話說的太直露了，就像一巴掌打在趙華強的臉上，打得很響。趙華強一下子也轉不過來，當下就站住了，隨後想到自己不能夠計較這些，可終是下不了決心。
等趙華強離開了，楊秀峰卻走到陳靜的辦公室裏，他知道肯定還會有人看著他的舉動，像龍敏莉等人會高度提高注意力，要讓他有一個更為高效的工作環境，辦公室的人自然都不會就散開去休息的。
進到辦公室裏，見陳靜在電腦裏看著開發區的資料，說，“那不是自找罪受嗎，不看了。”“我哪有這麽熟悉？多看看自己心裏更有底氣些。”說著也不管他走到身邊，自顧地在看著。陳靜也有具體的工作任務，擔心萬一出錯，要在事前好好再熟悉下的。
楊秀峰走到陳靜身邊，當即擠到她辦公椅裏去坐，在陳靜臉上親了下，說，“雖然很累，卻是睡不著，你說該怎麽辦？”
“要不要給你安排兩個小姐來陪著？”和楊秀峰相處多了，陳靜對這些也熟悉，笑著譏諷他。知道男人往往在這樣的時刻，反而更有些邪念。
“跟你說實話呢。”楊秀峰說，對於小姐之類的，已經有一些年沒有沾了，陳靜怎麽說也不會放在心上的。說著要吻她，陳靜避開了，說，“我還在忙，這裏又是辦公室裏，你進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在看著，想死啊，在這裏鬧。”
“那我們是不是找地方鬧一鬧？”實際也真像他自己所說，陪華董在周邊跑一天，確實是累了，市裏和開發區這邊又還要他費心費力的，隻是現在就算想休息，也是在興奮著。當然，第二天的精神或許還會好，但華興天下集團到開發區來不是一天就走的，誰知道會留下多久？事先隻是給了些工作流程，卻沒有確定時間的。要等他們到後，碰麵了才知道對方到底要看多久。
休息好，就是目前最重要的一個難題。
“現在肯定不行啊。”陳靜知道今晚肯定有不少的人都在留意著楊秀峰，說著將他的那隻準備進襲胸前的手抓住，不想讓他得寸進尺地亂想。楊秀峰哪肯？當下坐到她腿上，說，“就一會就好。”“不行的，”陳靜說，知道他哪會一會就好，這男人瘋得很。
楊秀峰見說不通，也就不再多說，手掙脫了就往她裙子裏摸去，陳靜卻是在抵擋著，不肯讓他得逞。倒不是不肯，隻是如今在辦公室裏，肯定不行的。
手伸進裙底摸撫著，陳靜受不了，用力地推他，低聲哀求著，“不要鬧了，要不你回家裏去，沒有人會幹預你的，啊。”說到這，楊秀峰也就無語了，陳靜將這話都說出來了，楊秀峰也就放手，也知道在辦公室裏隻能鬧一鬧玩，不能夠來真的。借機說，“好可憐的。”
陳靜就笑，說，“才不可憐你呢，快走吧，早點休息才是真的。”
“那你也不要熬夜了。”楊秀峰要陳靜也回去休息，但她哪肯就走。
離開開發區大門，接到何琳的電話，說她會很快出來，要他載她一起走。楊秀峰不知道何琳會有什麽事，也就停車等她。何琳上車後說，“主任，今晚睡不著吧，你可要休息好才行。還是開一個房間吧，我侍候你睡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