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梅 梅
照片裏的梅梅還是個帶著學生味道濃的青澀女子，當初說是在大學讀書的，楊秀峰也不會去注意。有在開發區裏工作的人，也都會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子女進到開發區裏來，龍敏莉有這樣的打算也正常。楊秀峰也不會抵製這種做法，隻要來人確實還可用。
可今天龍敏莉提到自己女兒，卻有著另外含義的意思，楊秀峰不會費心去猜測。梅梅肯定會要見一見的，龍敏莉如今已經算是比較重要的助手了，怎麽樣都會解決她女兒的工作問題，這一點都做不到，今後還會指望誰幫自己做好工作？
總不至於龍敏莉見自己在省城裏孤單寂寞，將女兒推薦過來，以解自己的問題吧。對於這種事情，雖說也曾聽人說過，但想來不至於發生在自己身上，龍敏莉平時雖很懂體製裏和商業中的一些接待、安排等，自家女兒卻不會狠心推出來吧。
也不管龍敏莉怎麽想，當下也就答應了。要龍敏莉去安排，她打來電話之後，才跟楊秀峰說了個地點。楊秀峰表示她安排就好，卻聽龍敏莉說，“主任，我家梅梅對主任您一直都非常傾佩，都有點崇拜了。”說著也不解釋，轉身在前麵帶路走。
在柳市裏，說到開發區的這些年強勢崛起，不少的人特別是那些稍微單純的人，都會將這一切歸結在楊秀峰這個主任的身上，認為就是他的工作和努力，才使得開發區有了今天的局麵。對他有著敬服甚至崇拜，那也是各自心中還有個夢想，將自己的夢想和開發區這樣的事業比照，也就有了這份情結。
這樣的感覺，對楊秀峰說來也是有些受用的，平時不太放在心上，隻是小心地應對著來至市裏、開發區以及省裏的各種危機和機遇。
龍敏莉自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跟他說假話，等會見到梅梅後，自然會看到這些的。梅梅從照片上看，和龍敏莉的相貌不太相似，要好看幾分的。或許是龍敏莉如今歲月催老，才變了些模樣。
龍敏莉開著車，楊秀峰在後排裏，想著之前在省城裏遇見徐燕萍的情景，這情景每一次讓他想起來都覺得是上天對他的眷顧。每一次到省城裏，看著省城街道兩邊的燈火，就會將這事拿出來再品嚼一回，每一回都會有新的滋味。特別是如今和徐燕萍有了那種關係之後，更會將她的種種進行對照，心裏就像有一股甘露流淌，滋潤著自己讓自己更有新生。
進到茶樓裏，這一家茶樓的夜宵不錯，各色甜點小吃都做得很精致，而燒烤也很有味道，非常到位的。龍敏莉來之前就定下了包間，她在省城裏如今已經有不少的這樣的去處，也都是在安排中慢慢積攢出來的資源，這樣就能夠更順利地將接下來的活動安排好，而不是到茶樓後再找地方，讓領導等著那就的不是很好的辦公室主任了。
龍敏莉說了她訂的包間，就有人帶著他們走，不是第一次過來，楊秀峰也熟悉這裏的風格，對這家茶樓的夜宵也覺得很不錯。
梅梅還沒有到，進到包間裏，有穿著旗袍的女子進來，給楊秀峰等人上茶。來的女子恰好是之前就認識了的，楊秀峰也就笑語逗著這女子，當著龍敏莉的麵和女子嬉笑著，甚至手從女子旗袍分叉處伸進去，撫摸著她旗袍下的絲襪。女子也不會太反感，對楊秀峰有著不錯的印象，在茶樓裏雖沒有那種生意，但要是下班之後，有帥哥約請你情我願地開房尋歡一夜，也是不錯的享受。楊秀峰人成熟穩健，又一派領導或成功者的氣勢，女子對這樣的男人都是很包容的。
龍敏莉裝著不看見，在平時上班裏，自家老板從沒有聽說過對女職員有這樣或那樣的傳聞，在外麵的男人會更花心，玩笑一下也很正常。要是這些事情都沒有，那真是有問題了。到龍敏莉這樣的崗位上，對事情的理解就和其他女人有著完全不同的角度，對人性的認識也就更深了。
電話響了，龍敏莉走出包間，那個女子就有些要和楊秀峰繼續深談的意思，楊秀峰手拍著自己的大腿，她也就真的過來坐著。楊秀峰說，“馬上就來客人了，是在校的大學生，青春靚麗女。”說著有些邪笑，女子看著也隻是二十幾歲，正是那種最有熱情的又懂得侍候人了的，也就有著自信。對楊秀峰做了個怪臉，顯得有些不屑。說，“男人就是貪心，心思還歪著。是不是？就想著要找更年輕的女孩好讓你們欺負。”說著，在楊秀峰大腿上摸一把才站起來。
“我記住你的牌號了。”楊秀峰說，在茶樓裏，客人如果親自點名要什麽牌號的服務生，那店裏就會給這服務生在客人的消費裏進行比例抽成，雖說不會多，但卻是得到店裏認可的，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也會得到額外的獎或者在薪水上提一提。
“謝謝您。”女子說著也就走到包間外去，有女客過來，她們自然不會影響客人的休閑。
梅梅跟在龍敏莉身後，而梅梅的身後又跟著另一個女孩兒。龍敏莉進了包間後，說，“主任，這是梅梅和她一個同學。”龍敏莉就有些表情的，自然是在表示她事先不知道會是這樣子。楊秀峰也就暗示著表示沒事，這些默契也就兩人能夠知道。
看著梅梅和她的同學，楊秀峰見梅梅也在審視著自己，梅梅突然搶著話說，“老媽，你老板看著比電視上更有型也更有魅力啊。我叫你楊大哥，好不好？”梅梅說，看著楊秀峰的眼就有些直，卻不顧她老媽在場，似乎花癡見到心目中最想念的男人一般。
楊秀峰還沒有說話，龍敏莉說，“叫楊叔才對。”龍敏莉這樣說，也是要女兒尊重楊秀峰的。梅梅卻說，“老媽，不對，楊大哥這麽年輕，你想將楊大哥叫老成些嗎，那可不行。琪琪你說呢。”
梅梅全然不顧楊秀峰會怎麽想，看著楊秀峰有看著跟她一起來到女子，女子叫琪琪，從相貌看，比梅梅還要好上一分。那女子也是開朗外向的，說，“那你叫楊大哥吧，我叫叔叔。”琪琪說。
“哦，琪琪你好壞呢，是不是看韓劇看多了。韓劇裏的女孩子那都把喜歡的成熟男子叫叔叔的，你是不是也……”琪琪不等梅梅說完，就伸手掐她，兩人就笑鬧起來。對於梅梅和琪琪話語無遮攔地亂說，楊秀峰也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如今的女孩子，從中學七年級起，談戀愛的就不少，而到高中還沒有談戀愛的就很少了吧。到了大學，都還沒有陪人上床就有望變成剩女的潛質了。
而她們說話做事都會更加直接寫，對於男女之事，也看得更開明些。都覺得老一輩人將這些事看得這樣神秘，有什麽必要？兩人願意，相互取悅，有什麽不可以？不存在誰便宜誰都問題，而是在於能不能看中意的問題。
龍敏莉有些無奈地看著楊秀峰，對於楊秀峰她不會有什麽幹預之心，女兒會這麽做她也不會強加幹涉。不過，讓女兒到開發區裏工作，既是女兒的想法，也是她的想法。排開其他因素不說，在開發區裏上班的收入會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不少，而她在開發區裏有這樣的人脈，女兒也就不會受到欺負。
至於會不會和楊秀峰這個領導有什麽事，她雖然也曾擔心過，可女兒對他早就崇拜了，大學畢業還會找不到機會碰上？這種事情攔阻是無法攔阻的，隻有順其自然。這樣子先見麵後，有自己在場或許會好不少。誰知道女兒見了老板後，會是這樣子將她們心目中的事情表達出來。
楊秀峰雖說不會缺乏獵豔的心思，但也是在理智地控製著自己。看著梅梅和琪琪，心裏沒有什麽湧動，龍敏莉是子身邊靠得住的人，對她女兒要是做出那些事來今後也就不好相處，工作上也會變味的。再說，龍敏莉帶女兒來見自己而她在旁看著，是不是也就有守護的意思？楊秀峰自然不會將龍敏莉理解成為要獻出女兒的舉動。
楊秀峰的座椅是雙人沙發，包間裏有藤椅有沙發，而沙發都是雙人的。龍敏莉此時還站著，梅梅和琪琪討論完這個話題後，也不顧生命，就坐到楊秀峰身邊，說，“楊大哥，我坐在你身邊，不會反對吧。我知道琪琪比我漂亮，是不是想她過來陪你坐？”
“梅梅。”龍敏莉說，要女兒別胡說八道，也怕女兒這樣熱楊秀峰生氣。當然，更多的成分都是在做那樣子，要是都不做樣子，她怕楊秀峰會誤解。到省城裏後，龍敏莉自己就曾提示過要楊秀峰找個地方好好消閑消閑，說是消閑但兩人都知道是找女人玩一玩的意思。此時將女兒引薦過來，他不會誤解吧。“胡鬧什麽呢。”
“哪胡鬧了？楊大哥，是不是？”梅梅不理會老媽，對楊秀峰笑著卻有著那種年齡裏的狡譎，在這樣的場合下，楊秀峰怎麽會讓她就直接碰壁？女孩子的臉麵是很重要的。
琪琪隻有另找一張藤椅坐，梅梅就看著楊秀峰笑，喝著茶，梅梅對楊秀峰說，“楊大哥，琪琪很不甘願呢，你是不是也想她過來陪一陪你？”聲音雖說壓著，但包間裏的人也都能夠聽到，琪琪乜了梅梅一眼，裝著沒有那回事。
楊秀峰笑著說，“你們平時上課是不是很悶很無聊？”
“哪有。”梅梅說，“即將畢業了，要做的事情多著呢。楊大哥，我心裏一直有個話想問問你啊。”
“哦，請說吧。”楊秀峰說著看了下龍敏莉。
“我早就聽老媽說楊大哥的工作能力，我們柳市人也都知道開發區在楊大哥手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讓我們這些人極端地崇拜，我就有個心思，想到楊大哥身邊跟你一段時間，好向你學一些真正的本領。你會不會同意？有沒有工資都無所謂的，我有老媽養我。”梅梅說著，有些神情地看著楊秀峰。
對梅梅這種看似毫無心機，卻又明顯地擁著淺顯的心計的樣子，讓楊秀峰覺得她很可愛，或許，如今的女孩子就有著這種狡譎。龍敏莉也沒有想女兒會這樣問的直接，不過在這樣的環境裏，就算領導不同意，也不會讓梅梅當場失望吧。龍敏莉裝著沒有聽到，看著一邊。今天這事，不管是不是她實現授意，女兒這樣做了自己也得擔負起來。
“這算不算是要到開發區裏求職？”楊秀峰說著看著梅梅，梅梅臉兒一紅，就像自己在做什麽小動作給人當場抓住了似的，有少少的扭捏之態。青春女子也都這般，不會將自己的那種尷尬輕易忍下來當著沒有那回事一般的。
“琪琪和我也是一樣的想法，楊大哥，你說行不行？”說著梅梅的聲音總算是徹底降下來了。楊秀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夜宵呢，想吃什麽，盡管點。”
梅梅的臉上就為楊秀峰這一句話，表情就停滯在那裏，不知道要不要繼續纏著。看來看老媽。龍敏莉卻沒有看她而是招呼包間外地女服務生進來，點吃物，這時候也不是她能夠參言的，女兒將事情直接說出來，老板自然也不會就給答複的。想進開發區裏的人有多少，龍敏莉心裏也明白，楊秀峰那裏也是很難做的，怎麽樣才能將這些問題解決好，不是一眼而決策的事。
點了東西，很快就上來了，梅梅的情緒雖說受到了影響，但吃著東西也就慢慢地化解開。等龍敏莉在中途離開的當口，梅梅坐在楊秀峰身邊突然就用手摟住了他的手臂，將他的手摟在懷裏，那撒嬌的意思就很明顯。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楊秀峰也不抽手離開，感受著梅梅薄薄的衣衫下那兩團很有彈性的物件。梅梅一直都在看著他，想看到他有給勾引起來的樣子，好借機再說之前的話題。
楊秀峰卻不為所動的樣子，這樣子卻讓梅梅和琪琪在心裏更有著崇拜之意，對什麽樣的男人才是最好，她們這種年齡段也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框框和價值觀的。梅梅突然合身挨緊楊秀峰，歪著嘴到他耳邊，說，“楊大哥，你知道不知道，三年前我就和琪琪說過了，等我們大學畢業就來找你，我們將女孩做好的東西都留著你，你喜歡不喜歡？”說著臉就紅熱起來，聲音雖不大，可琪琪確是聽到了的，臉頰也羞紅染透，見臉勾下但卻不時地瞟眼看楊秀峰，要看他怎麽樣回答。
“開發區要考的，你們做好準備吧，考不好你老媽也幫不上。”楊秀峰說，其他的話自然都不能夠說，如今的女孩子那種瘋勁可是讓人難以抵擋的。說著將麵前的燒烤雞腿給梅梅遞去。
梅梅接住了，嬌聲說，“楊大哥，你誤會我們了呢，琪琪，是不是？”琪琪不敢說話，卻點頭了的。楊秀峰自然就明白她們的意思，隻是這樣的意思卻不能夠多去說出來。
梅梅見楊秀峰不說話，就在他臉上親了親，而此時包間的門也就動了，該是龍敏莉回包間裏，梅梅也就放開楊秀峰的手，總不能夠在老媽麵前做這樣的事情。對於楊秀峰的回絕，她心目中隻是覺得這樣的男人更可珍惜一些，可見到她老媽進來，轉念就有一個新念頭來：是不是楊大哥早就和老媽有一腿了，才忌諱這事的？不過，網上不是說男人也很喜歡母女的嗎？不管怎麽樣，自己和琪琪都是姐妹的，和這樣的男人玩雙飛回事怎麽樣的幸福？
工作不工作，對梅梅說來還真不太放在心上，工作的事，總會有老媽去頭痛解決的，倒是自己和琪琪能不能把多年來的大願實現了才是真的。此時，一下子也想不到什麽有用的法子來。
夜宵之後，將梅梅和琪琪兩人送回學院，琪琪也都不做什麽表示，但楊秀峰感覺得到她對自己的關注的，那種用心隻怕真就像梅梅所說的那樣，三年前兩人就商定好了的？
回到賓館裏，龍敏莉才跟楊秀峰解釋，但此時的解釋也就是一種形式而已，楊秀峰等龍敏莉說來後，笑著說，“龍主任，我跟梅梅說了，要她們自己準備好考試的，到時你幫他們複習複習，啊。”
這樣的事情先說好，總會讓彼此之間在方方麵麵都會處理得更好，龍敏莉見他這樣說，也就笑著說，“主任，孩子太瘋了，您可不要在意。”
楊秀峰也就笑了笑，不做評說。龍敏莉等一會又說，“茶樓那女孩很不錯，要不要……”說得很直接，楊秀峰看著龍敏莉，見她也臉紅起來，心裏擔心著她不會在亂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