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分果果
有了市政府的認可，開發區那邊也就名正言順地實施了新的考評方案，這個方案名義上是對幹部業績的考評，實際上也就表示了市裏對開發區那種態度的默認。今後凡是市裏調往開發區裏的人，開發區會不會很好的接受，就會有辦法應對的了。去往開發區的幹部，要想在裏麵做什麽，就會受到給驅趕出來的危險，市裏對開發區的控製力會大為減弱。
有了這樣的局麵，再等楊秀峰進入市委常委裏，開發區的獨立之局會更加彰顯。可目前卻無法攔阻這種局麵的形成，主要是來自省裏的壓力，而市委那邊一直都用沉默的態度，算是認可了省裏這種做法。肖建海在市政府裏就算有自己的想法，那也無力頂住。
形勢如此，對開發區更主動一些，或許在今後分果果時也就會得到更多的機會，這樣也算是做出對自己一方有利的選擇。肖建海沒有直接麵對楊秀峰，而是讓童華生出麵來做這一事，是要給今後留下更多一些的餘地。
回到開發區裏，在會議上將市政府的精神傳達之後，其他領導也都顯得興奮，唯有趙華強臉色有些重，今後楊秀峰要針對他，操作起來就容易多了，自己到時候分辨都說不出什麽道理來。在開發區裏的日子會很難過，真要像其他人那樣沉下心來，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自然能夠將自己份內的工作慢慢地做好，可這種為工作而工作的傻勁要他來做，那不是純粹玩人嗎？換一個地方，自己要是也隻有玩命地工作，不知道會給列為怎麽樣的典型來褒獎了，而在開發區裏這樣做才算是自己的本份，這裏麵所得到的回報就太少了。
心裏無法平衡，可又在人屋簷下，趙華強有心要趙弘坤幫說句話，換一個地方，但又不敢開口說出來。最初市長將自己啟用，也是自己湊上去表明要為肖建海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逍遙自在的生活就這樣沒了，趙華強真不知道自己能夠在開發區裏堅持多久。
將市裏的精神傳達之後，也就要討論在省城裏設立辦事處的想法。要龍敏莉先將辦事處的大致思路提出來，誰想到生產那邊去做負責人，都可以自薦的。趙華強聽說到辦事處，那就可以脫離了楊秀峰的視野，倒是想去爭取一下，但聽到了職責要求，馬上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在省城辦事處裏，不僅要將開發區到省城做工作的人安排好服務，還要在省城裏收集最新的經濟方麵、政策方麵的變化資料，對凡是有影響到開發區這邊工作和決策的資料都要收集，並及時回饋給開發區總部，才能夠提供這邊進行決策。再者，對國內的經濟實體排名靠前的，都要建立他們的資料庫，然後察覺到這些靠前的經濟實體有什麽新的決策，是不是有機會將他們的項目引到柳市開發區來。另一方麵的重要工作任務，那就是在省城的辦事處，還要把段地和省裏的方方麵麵打交道，建立良好的溝通渠道，使得開發區今後在更好的環境中進行發展。三個方麵的要求，要做到哪一點都不容易，何況暫時派到省城的人手換不回很多，要隨著工作的進展，今後是實在需要人員時，才會再增加。最初，人數的定額在五到七個人，對工作的經費倒是相對放得寬鬆一些。
主要的負責人，目前還沒有將級別定下來，但開發區隻要那邊做出來工作業績後，也不會虧待他們。這一點，楊秀峰說出來了大家也都相信的。趙華強見那邊的要求是這樣嚴苛，哪裏還敢說話？當然，他也知道，楊秀峰是不會放他出去的，不說信不信得過。也不會放心他到外麵去撞，肖建海也不會看到這種結果吧。
暫時還沒有人站起來承擔這樣的工作，楊秀峰也不著急，對到省城裏去主持辦事處，那也是要一個很得力的人才有可能將局麵打開的。這樣的人選一時之間也難選到，在開發區裏的二級領導幹部裏，倒是有一兩個可選派的，隻是他們目前身上的單子都不輕，丟下這邊也得另行選拔人來接任才不會影響大局。
省城辦事處的成立還有一點點時間可拖一拖，也讓有心過去的人多一些準備，這樣工作上的思路就清晰多了，對楊秀峰說來也覺得這才是最為穩妥的做法。
散會後，楊秀峰也就到市委去，將自己的這樣安排給市委那邊進行通氣。本來想帶陳靜一起過去的，隻是，陳靜覺得如今是在關鍵時刻，不肯和他在一起出開發區。到市委那邊匯報，也沒有遇上徐燕萍，她不在市裏。楊秀峰將自己的工作思路跟姚軍說了，要姚軍轉達給書記。姚軍對他的想法誇了幾句，也就更多地想將楊秀峰的立場進行影響。在姚軍心裏，總覺得楊秀峰和他有一定的緣分，最初就是他幫了楊秀峰，才使得他有如今如此耀眼的成功。
楊秀峰知道姚軍的意思，對他那種執意和遲鈍也是很無奈，很客氣地應對著，不會在言語上讓姚軍體會到自己忘恩。
回到開發區裏，一進辦公室何琳就跟進來了，楊秀峰知道她是有什麽想法，還以為她會為自己推舉什麽人到省裏去。對她一直都在幫著自己，雖說目前在開發區裏她的工作壓力不大，還是開發區裏很特別的一個正處級的領導，但在開發區升檔中，她的級別卻沒有升，從某種角度說，也就是將她之前很特殊的級別，變得正當了。何琳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她對級別雖也有向往的，隻是，開發區升檔的級別是由省裏定出位子和級別的，就算陳靜所在地級別也都是徐燕萍到爭取後才得到一個副廳。
工作日緊，何琳也就很少到辦公室裏來煩鬧。見她進來，楊秀峰笑著說，“怎麽樣，是不是對進省城裏動心了啊。”本來是在調侃她一句的，平時裏她也不喜歡做太累的工作，在工會主席的位子上，如今也就是安排一些職工的福利、休閑活動或給人做一些調解矛盾，和人打交道時何琳的長項，她做起來就顯得輕鬆而又得到大家的好評。
“是啊，到省城大地方去，誰不想？”何琳笑著說，楊秀峰也不以為意。等她走過來後，見她似乎有些認真，忍不住將眼睛就落在她臉上，要知道是不是真的。何琳也坦然，笑意不改，到楊秀峰身邊後要和他擠到一張椅子裏去坐。對於她偶爾要和自己親密，楊秀峰也沒有什麽反感的。將她抱到腿上，何琳的手往回勾住他的頸脖，另一隻手卻往他腿間摸去，楊秀峰早就適應她這樣的，也不以為意。摟住她腰時，另一隻手從胸口就往裏探摸而去。
“是不是好些天沒有沾女人了？”何琳見他這樣子，似乎比以前要色急一些就說，回頭扭著臉仰望，要看著他的臉。
手已經抓住他那裏，感覺到鼓鼓地硬，何琳嘴角露出笑來。似乎看穿了他的急迫似的，那隻手也就輕緩地揉弄起來，“要不要我幫你解決下，免得難受。龍敏莉就算老一點，醜一點，你要她給你用嘴吸出來她還會不肯？也不見得你就多吃虧的。”邊說著，真要將那褲鏈拉開了。楊秀峰用手拉住她的手攔阻著。如今在開發區裏工作要求越來越緊，製度也在慢慢地健全，自己可不想讓誰傳出什麽話去。萬一誰衝進來，龍敏莉在外麵沒有攔住可就不妙了。特別是趙華強這人，如今還不就盼望著要抓住自己的把柄？龍敏莉在他麵前也很難將他攔住的。
“怕什麽啊，我進來時跟龍敏莉交待過了的，不會有人衝進來捉你的奸。”何琳輕聲嬉笑著，“再說，在開發區裏的女人，誰都該有將自己領導服務好的職責，要是讓你這都受理委屈，我們這些人的工作哪做到位？都該考評不合格的。”何琳說到委屈，捏著那已經鼓脹起來的物事說得很認真，就像真的開發區裏的所有女人都該為楊秀峰的那東西盡職盡責獻身出來。
“胡說。”楊秀峰抬手從衣外一下子捏住她的乳尖，稍用力撩動著，算是在處罰她。
“是不願意還是真不想？男人心裏怎麽想的誰不明白？也不用否認，你不這樣做那是你自己傻，過期後可別後悔就是了。”何琳扭著身子，對他捏弄自己的乳尖很有刺激。但也已經將他的褲鏈拉開，知道要怎麽樣回擊他，也要懲戒他一下才開心。兩人雖說極少來真的，但後來對楊秀峰哪裏是最弱點卻很清楚，當下手伸探進去，也在他的嘴尖端處用手撩撥著，楊秀峰捏在她胸前的手就鬆開了。
把何琳的手抽出來，卻見她的手指上沾著汁液，成絲狀地往下要滴落。何琳將手指放在鼻下去聞，楊秀峰從辦公桌上抽出紙巾，她卻說，“不要。”楊秀峰也不管她的抗議，將她的手擦了。何琳扭身盯著他，說，“要你賠我呢。”楊秀峰就笑，這種東西多了，要賠多少都有的。卻不想和她糾纏太多，說，“是不是有事要說？”
“人家忘記了。”何琳有些不依從，不想就去說事。說著靠在他身前，楊秀峰倒是不好再勉強她。
靠一會，何琳才說，“省城那邊有人選了？”“還沒有呢，不是在等他們報名嘛。”“真的？”“當然是真的，我換沒有考慮人選，要人肯主動去才好。那邊要打開局麵也不容易，任務不輕啊。”“知道任務不輕啊。”何琳說，人就調整了坐姿，換成誇腿分坐在楊秀峰的大腿上麵對著他，兩人就好說話些。楊秀峰摟著她的腰，也就很穩定地坐著。
“我去省城裏，你覺得怎麽樣？”何琳說，看著他，等他回應。“你去？”楊秀峰倒是沒有想到，何琳工作能力強，特別是交際能力很好，到省裏後或許會有更多也更適合她的機會。但對何琳說來，楊秀峰對她的掌控還不能夠完全做到。但想來如今的開發區即將有巨大的發展變化，何琳真有心要找什麽機會也不算太難的。放她到省城裏去，未必不好。今後就算何琳真的如自己所預設的那樣，另走一條路去，也不會對自己有多大的損失。
“會很辛苦的。”楊秀峰稍思索後才說。
“我也是在開發區裏靜的日子多了，見大家做工作都很上進，我能夠幫你多少？到省城那邊去或許能夠幫你點忙，最起碼的，今後你到省城裏來，不會像龍敏莉那樣讓你受這些委屈的。”何琳說著，手又伸進褲鏈裏去掏摸起來。哪裏挺脹得厲害，給何琳握住更是要爆裂一般。楊秀峰臉上就有些反應，而何琳知道他難受卻故意在逗他，要看著他難受。
“又在瞎說。”“誰瞎說了，我說真話。不過……”
“有什麽要求？”“當然有點要求的，你能不能滿足？”“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都能夠做到的。”“那好，就三個要求。第一、其他的人手由我挑選，放心，不會將開發區準備的人才都選走。選走了他們未必肯聽我的，是不是？第二、工作完成得好，獎勵要及時到位，這樣我在那邊說話也就更有掌控力，經費上的開支為會詳細地匯報，不能夠做帳的費用為會盡量控製的，你放心。”
“行啊，對你我有什麽不放心的。”楊秀峰說，在省城那邊，很多費用都將是難以控製的，特別是跑關係，打點紅包之類的，就無法記出明賬來，“費用口頭說明，隻要合理都會支持的，我會為你們專門建立一個賬本的。”
“那我就放心了，很多的規則我們在開發區裏是一套，但到省城那邊，麵對領導做起來就會是另一套的，誰到那邊最擔心的也就是這經費問題吧。”何琳說，這也是實情，按照目前開發區這邊的做法，每一分錢的使用都會有很明確的去向，在省城辦事處那邊就不可記下給那位領導送多少紅包，陪哪位領導打麻將故意輸多少，又陪哪會領導招小姐的費用等等。就算吃飯和活動，也不能夠用一般概念來衡量的。一頓飯或許幾百元、或許幾千元，甚至幾萬元都是合理的，就看陪誰去吃飯了。
“還有一個要求呢。”楊秀峰見何琳說得都在理也就知道她是經過思謀過的事，省城辦事處真交給何琳還確實是好，能夠發揮她的優勢，也讓楊秀峰放心。
“最後一個要求就是……今後你見到我，都要讓我幫你服務好一次，從今天開始，你答應了我就去，不答應你就另外找人吧。”見楊秀峰對她到省城去比較滿意，何琳將這個條件說出來，說了後手也就將那東西從裏麵掏出來露在外麵，何琳也不去看，而是看著楊秀峰的臉，要看他是不是答應。
對這一無理的要求，楊秀峰也隻有用默認來表示，很擔心何琳會將她那窄窄的小褲撥開就坐下去，好在她知道楊秀峰的愛好，從他腿上溜下去，在辦公桌下忙活起來，直到楊秀峰在她嘴裏爆發。
市裏對開發區的升檔工作推進得很快，按照省裏的意圖，那是要在和華興天下集團正式談判之前就將這一工作完全定好。市裏之前就召開過常委會了，組織部那邊也就在爭取了方方麵麵的意見，這意見或許來不及反複地溝通讓大家都滿意地接受，但石湘傑在做最後的方案中還是將大家都利益都能控製在可接受的範圍裏，不讓誰吃虧過大。
從表麵上看，開發區卻是要稍微吃虧一些，新的一些位置也就給楊秀峰得到了兩個，李力是一個重磅級的職位，今後在開發區裏，公安局這一塊掌握住，那將在平時工作裏有很多便利的。
梅霜自然也是李鍾達的主要代表人選，肖建海、馮剛、石湘傑、姚軍等所有常委們也都會分潤到一些職位的，其餘市裏的主要另打，比如政協、人大那邊也都有分潤的，畢竟是裏出現這種分果果的機會太少。大家都有份，心裏也就平衡多了
石湘傑給楊秀峰看最後方案時，他自己不高興，石湘傑也不多解釋，卻要將市委的意思表達出來。分果果的做法和開發區的考評幹部製度恰好相抵觸，石湘傑也知道要說單憑工作狀況而言來安排這些職位，開發區就會大占便宜，市裏這邊自然無法通過的。
人選不合意，但考評製度卻會約束這些人的，用不了多久，這些人都會發生變化了。
市裏再一次召開常委會，將開發區的升檔架子就打起來。楊秀峰先抓著業務方麵的工作，將這些繁雜的事務交給陳靜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