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金碧雲沒有變

三年多,楊秀峰總共到過茶莊不足五次,每一次過來時間不足半小時,都是因為就金碧雲一個人在茶莊裏守著。之前,錢維揚黯然離開柳市這個權力場,果然有受到牽累的因素,但他自己也有不少的把柄給人揪出來,後來省裏發話了,不加追究,但卻將手裏的權完全收繳。跟在他身邊的人也就都散開。楊秀峰知道他身邊的女人不全得知,可金碧雲全市選擇陪他走,到省城裏辦一個茶莊,也算很有情義的女人。而之前楊秀峰曾經和金碧雲有過那種關係,也怕她一個人在省城裏寂寞,見到自己後想做些什麽來,自己會有多少的抵製力卻是說不準的。所以,每一次去看金碧雲,也就給點錢讓她花用,並問一句好也就離開。

看得出金碧雲雖說不後悔,但在省城裏也是寂寞的。錢維揚在南方市裏一家完全靠邊站,但也不好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到省城來陪著她的。如此一來,金碧雲一個人在這浮躁而繁雜的都市裏,會有什麽樣的心跡也是可以理解的。

自己要到南方市去,自然又會和錢維揚有更為密切的關係,楊秀峰才想到要求見一見金碧雲,從她那裏可多了解一些錢維揚如今的事情。對於錢維揚,今後自己到南方市後該用什麽樣的姿態現在也得先定下來。不難推測,自己到南方市之後,那裏的人會理出自己和錢維揚之前的關係,自己是錢維揚一直栽培出來的這個事實,也瞞不了的。所以,錢維揚在南方市的情況,會影響到今後自己的一些決策,或成為阻力、或者他作為自己的支持者。

錢維揚如今給邊緣化,在南方市裏雖說還有市政協副主席的職務,但連平時開會政協那邊都不會通知他,更不要說什麽其他的待遇和話語權了。心裏隱隱擔心的是,就怕錢維揚也不甘寂寞,見自己到南方市裏去,他也要乘機攪風攪雨,為自己的權力而爭,還真會將那裏的情形弄的更複雜些,自己該怎麽用來選擇?從內心裏說,對錢維揚的情感雖說複雜,可還是覺得他對自己的幫助,才是自己得到後來一切的前提。再說,錢維揚的工作能力和魄力都是非常強的,隻是,權欲的胃口也比較大。如今,再也沒有了年齡優勢,會不會見到機會還要做最後一搏?

這些都是今後要麵對的一切,也是可能出現的一切。麵對錢維揚時,如果他還是之前那般貪欲無度,到時唯有動用省裏的力量,將他調離開,直接打壓他的做法顯然是不行的,惠然人病垢不說,自己心裏這一關也是無法越過的。最好的情況就是,錢維揚給自己支招,自己放心地與南方市的各方力量肉搏近戰,拚殺出一條血路來。

車到茶莊前停下,楊秀峰就算有了些酒意,也還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過來的目的。在省城裏雖說認識自己的人不少,但這種中檔的茶莊那些熟悉的人卻不會過來,也不用擔心有誰認出自己的。這個茶莊平時生意也不算好,但金碧雲經營的是一種氣氛,符合一些檔次的人過來消磨自己的時光,倒也是有些客人不斷的,能夠維持下去。

和之前的在柳市的碧雲酒吧不同,那時開酒吧基本就是好玩,不在意賺錢的,而如今的經營除了消磨時間之外,賺錢也是無法回避的問題,要維係自己的日常開支和費用,錢維揚如今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給她提供更多的錢來花銷。可金碧雲也不想擴大經營之類的,覺得能夠維持也就知足了。

今晚,到茶莊來的人也都走得差不多,平時,人多是在下午過來,或者是入夜不久的那段時間。茶莊裏就兩個年輕的女子在幫金碧雲打理,而她自己也在忙活,較忙時也會幫著跑腿端茶和茶點,完全不是在碧雲酒吧那裏的那種心態了。

進到茶莊裏,立即有關女子迎過來問,“先生,幾位?”這裏基本上都是卡座的形式,包間很少。有迷彩的燈飾和很低聲的音樂,女子說話聲音也不大,但卻清脆玲動。

楊秀峰之前就見過她,隻是茶莊裏人來人往的,她沒有記住楊秀峰。“你們老板呢,我找她。”楊秀峰也不想去糾纏這女子的。茶莊也恰好是兩層樓,一樓多是卡座,二樓有些包間,金碧雲等人也是住在二樓的,那裏也就空出兩個房間來。一個是金碧雲自己住著,另一間就是幫工的兩女,兩女房間還兼著倉庫用。這樣的結構之前楊秀峰就知道了。

“老板在樓上。”直接來找老板的人不多,女子不免多看他一眼。

到樓上,楊秀峰見金碧雲的房間關著,以為她是在房間裏,也就敲門。裏麵卻沒有回聲,敲了幾次,見金碧雲從走廊那邊過來。走廊的光線不算亮,適應之後也就看得清人。楊秀峰見識金碧雲,說,“金姐,我以為你在房間裏呢。”

“秀峰?今晚的空過來啊。”金碧雲說著,語氣裏有些驚喜之感。兩人也就到一間包間裏,這種包間給裝修得很小,最多可容下四個人,也就沒有什麽空間了。多是兩人一對的情侶或約會的人才到這裏來的吧。送茶上來,楊秀峰也就在包間裏和金碧雲對坐著,見她的精神比之前又有不如,說,“金姐,近來生意怎麽樣?”

“大熱天的,喝茶的人也就少些,今晚二樓都空著呢。”金碧雲有種落寞的無奈。“不過,過日子還是不用擔心的。”

“是不是改做酒吧,那才是金姐的老本行。”做茶莊和做酒吧,客源就不同的,金碧雲熟悉酒吧這一行也會很快得到新的客源吧。

“習慣了,不想再改來改去。秀峰,最近工作怎麽樣?在省城裏偶爾聽他們說,柳市那邊的發展很快啊。”民間傳言,自己不會將楊秀峰的一些具體的事情傳出來,他的事多在體製裏,大家都羨慕他的運氣。金碧雲等人反而不會知道多少,錢維揚肯定知道,但他也不會多說到楊秀峰的。不是錢維揚知道金碧雲和他有過什麽,而是之前自己是楊秀峰的領導,如今形勢完全倒轉過來了,自然不會去提及的。

“那不還好吧,主要是省裏比較重視。”楊秀峰不會說自己的情況,更不會就透露出自己要到南方市去的,“老領導現在怎麽樣?他沒有到省城來?”

“上個月在省城裏住了三天,說是如今南方市那邊也緊,不好多到省城裏來讓人見了會多想……”金碧雲說,“還是那老樣子,聽他說話就完全一個老頭子了,哎。”錢維揚在南方市裏完全失勢,對他說來多少年來手握大權,而且就在即將登上市委書記的關口給弄下來,一擼到底,是要一些承受能力的。或許最初還有些不甘心的,但經過三年多的消磨,早就認命屈服了吧。這種巨大的反差,很非常折磨人也是要有足夠的承受能力才行的。對於意誌不堅強的人,隻怕就會早早交待了一生的。“不過,這樣也好,做一個平常的人,也是有平常的人的好。”

主要的問題就在於,錢維揚如今職務還有,隻是沒有了權力。要是完全將他的職務都剝離了,平時不受那些刺激,或許心態更容易擺正一些的。

聽金碧雲所說,錢維揚真是受了不少的精神上的折騰。兩人又說了些關於錢維揚的事情,楊秀峰也就理解到他在南方市那邊的大致情況,雖說知道不少了,可還是無法判斷,今天錢維揚得知自己到南方市裏出任常務副市長後,會有什麽樣的變化,會不會認為見到了複起機會?

“金姐。”楊秀峰說,將一個紅包拿出來,要放到金碧雲手裏準備離開。之前,每一次過來也都會給一些錢的,金碧雲也知道他的意思,不想讓她過得太辛苦。“秀峰,不要這樣了。”“金姐是說我來看你少了呢。”“也不是,我懂你的意思呢。”“那就不要多說那些話。”“不行的。”“怕老領導說呢,就算老領導知道也不會有什麽不便吧。”

“不會,上次他來還讓我自己嫁人算了。”金碧雲說。“怎麽會這樣?金姐對老領導的情深老領導會知道的。”“什麽情不情的,還不就是那回事。老錢人是不錯,但他在外麵有多少女人,秀峰你不知道?”“不知道,真不知道呢。”“那你在外麵有多少女人?”金碧雲突然說,看著楊秀峰似乎為這個話題就很專注了。

“我有什麽女人?沒有呢。”

“你是好人,我知道的。”金碧雲說,之前兩人在金碧雲要離開柳市時,發生過關係,她這樣說也就是一種暗示。“金姐,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是那意思,我真的很感謝你呢,秀峰,今晚是不是就不走了,好不好?”金碧雲說著突然伸手過來,緊緊地將楊秀峰的手抓住。包間小,而兩人之間的茶幾設計得更小,楊秀峰不說沒有預計到,就算想躲那也無法躲開的。

“金姐。”楊秀峰不知道要怎麽說,現在怎麽解釋金碧雲會聽?“金姐又老又醜,我自知配不上你……可我……”金碧雲從年紀比楊秀峰還小幾歲的,隻是之前叫習慣了金姐才這樣稱呼的。

“金姐你會錯意了。”

“那你抱抱我,好不好……”

楊秀峰見金碧雲這樣說,站起來繞過小茶幾到她這邊來,兩人的手始終給金碧雲抓在一起,似乎她就怕楊秀峰突然跑走似的。到金碧雲身後,將她的腰摟住,她也就伏在楊秀峰的懷裏,頭臉挨著到時沒有多去動。

今後,或許在金碧雲這裏會多呆的,也或許錢維揚會成為自己主要的參謀。與金碧雲之間倒是沒有必要弄得很緊張而肅正,抱一會,將手裏的紅包就順著她的胸口塞進去。自然就接觸到金碧雲那波濤洶湧之地,使得金碧雲輕聲地驚呼起來,忙看著楊秀峰的眼,想知道他的用意。

“這麽多錢,我幹脆將店裏的那輛掛都叫上來陪你都足夠了的。”金碧雲說,嘴角掛著笑,見楊秀峰的手往她胸口裏塞去,自然就是另一種關係的了,也就顯得活泛多了。

“亂想什麽呢,這隻是我的一點心意。”“那……那不準你走。”金碧雲撒嬌起來。“是不是老領導很久不到,園地都荒了。”“就是啊,你得來幫著收拾呢。”金碧雲說著就將自己的三角敏感區在楊秀峰腰下摩挲起來,想要將他的欲念勾起來。

“其他的事不能夠幫老領導,這事卻幫老領導來做,老領導知道了可真就糟了。”“他才不會在意呢,知道了他還會感激你的。”金碧雲說著,興頭更強烈,纏了上來。

楊秀峰也不想再跟金碧雲發生這種事情,會讓他今後和錢維揚之間的關係更複雜些,說,“今晚不成,外麵還有人在車裏等著呢。”

“……你還說你是好人……好吧,隻要你心裏沒有忘記金姐,我就很感激了。”金碧雲慢慢地將手上的力鬆開,楊秀峰卻再一次將手放進她的胸口裏,在那裏掏了一把才離開。

回到賓館裏,何琳陪著他到房間,就有些不想走的意思。但楊秀峰今晚有很多事情要想,就算在金碧雲那裏有些旖旎回來的路上也都壓製住了,將回來推出房間外去。心裏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在省城裏多留一天,和李華、沈贄或雄健斌等人見一見麵,今後真到了南方市去,要搞經濟,還不得這些人出錢做項目才有可能換回金姐的起步和數據的攀升。隻是現在見麵要怎麽說?這些人都是人精,隻要稍有些口風他們也就能夠揣摩出不同來,讓這樣的消息傳開去,省裏不會高興的吧,再說,對自己在市裏行事也會很被動的。

原以為晚上徐燕萍會打電話過來,商量開發區主任的事情,雖說自己沒有多大的權,但對柳市開發區主任誰來接任的建議權卻會引起省裏和華興天下集團的重視的。特別是華董,在柳市這邊與自己在工作上的配合越來越合拍,對自己所提出的建議也就會很看重的,他們也擔心開發區主任換了後,集團在運作中會不會遇上什麽認為的阻力?這些阻力雖說不會對華興天下集團造成真正的影響,但要分心來解決這些事情,對他們說來也是一種分散了資源的。萬一弄出什麽事情來,事後就算追究,那又能夠補償多少?

但此時還不知道省裏角逐怎麽樣,甚至連徐燕萍的意思都不知道,自己這邊先提出來也沒有什麽的,可要在意的卻是省裏。躺在**,更多地在想著,開發區這邊誰來接任才最好?陳靜要是能夠順利地接任,在開發區裏也就會平穩過渡的。這些年來,在陣營上陳靜一直都是站在自己對立的立場上,市裏或省裏會不會考慮到這一點?會不會擔心自己不支持這樣的接任,楊秀峰心裏有些無奈。

真要是在市裏選擇人來接任,與陳靜競爭的人就不多,但省裏參與之後,可選擇的就會完全超越於目前的認知。開發區給陳靜接任之後,今後自己在南方市,也是可以利用的。開發區目前還有很多的潛質沒有發掘出來,將一部分資源放到柳市之外去發展,也是不錯的選擇。到時候,陳靜也幫著做工作,這種事情就會順利得多。自己到南方市之後,要是都不利用這些資源,自己憑什麽三年裏就要見績效?

找一找華董,或許會有一些作用的。從這個角度來做工作,對今後自己情華董分一些子項目到南方市去,那也是有利於華興天下集團在柳省的布局吧。想到這些,感覺到自己去南方市也不是就沒有絲毫的底蘊,還有一搏的可能性,當即心頭也就熱乎多了。柳市開發區的桃子,要是順利地交給陳靜來享用,自己還能夠聞到些香氣。

第二天起來,已經不早,昨晚很沒緒頭地在想著,歲感覺到自己有不錯的機會,但也知道這些都還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假想。南方市真正的情況也要到那邊,接觸了實際情況後才會知道的。如今,還是先將柳市這邊的工作做好才行。

出發之前,先給華興天下集團的華董打電話,問他是在省城還是在柳市。得知他這兩天在市裏,就先約了見麵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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