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徐燕萍的約
走進省委書記的辦公室,這一次與往常一樣,周誠基本上每一周都會和書記見麵一次以上。其實,平時的人事工作也不會亂動,但組織部要做到工作卻不少,很多工作雖說隻是日常事務,隻是周誠處於他的位子上,要多匯報工作上的事,才能夠得到數據的默許和諒解。
周誠心裏明白,自己所站的立場讓書記很忌諱的,隻有工作上多付出一些。
書記還是一如往常一般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秘書帶著周誠進辦公室後,默然地給他準備茶,接到手裏,周誠輕聲地說了聲謝謝,怕打攪了書記的工作。
周誠的心卻是分一半多去注意著書記的情況,卻看不出什麽來。到省委書記這一層,除非他要用表情來表達心中的意思,要不肯定看不到的。就算明白看不到,周誠還是要去看,也能夠先預判這次見麵是不是與自己有關。
陸庭奧出事之後,運作書記的人來接替這樣的位子,省長蔣國吉會用力的,但也是一種交換,要將周誠運作到組織部長的位子上。誰更占優一些慈善也說不上,難以比較的。周誠上位轉正也是有很多優勢的,京城對柳省未來的走向大致還是定了下來的。作為省委書記對這樣的事心裏有數,也能夠容忍的。
這一點肚量倒是有,何況書記在用人上也不是唯自己陣營才用,更傾向於用人的才幹。對於徐燕萍的一貫支持,也是基於徐燕萍有那種工作能力,之後將楊秀峰放到南方市去提拔使用,也是基於此。而在柳省的發展問題上,這些年來一直就和蔣國吉聯手,才使得柳省在經濟建設中有如此飛躍似的發展。
今後將柳省交移到蔣國吉手裏,既是經常那邊的意思,對省委書記說來也樂意見到這樣的結果,會對柳省這些年來的努力、取得的成效能夠穩固下來。今後他往上走,也會留下一個厚實的根基。
周誠對省裏的這些事,心裏也是明白的,也因此,雖站在蔣國吉那邊的立場上,卻在省委書記麵前匯報工作很頻繁,也才能夠讓兩大佬對他都不那個。周誠在組織部係統裏資曆老,才幹也足,倒是能夠勝任省委組織部部長一職的。
秘書出去之後,書記也就站立起來,周誠見到自然也站起來,看著書記走出辦公桌後,當下也往前走兩步表示自己迎接之意。“坐坐坐,周誠同誌,才從縣裏回來,也該累了的。”
“書記,我們做一些日常工作,不用太費腦。可不像書記您,日理萬機,費心費力,那才辛苦。”程序化的事務確實不會累人,而不像省委書記對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要從各方麵進行掂量權衡,更要預判出每一件事背後是不是又有誰在預謀什麽了,自己該怎麽樣才能應對恰當。
對下麵或身邊左右的人,要與許他們有一些小動作,但又要控製好度,這種判斷與處理最考量一個上位者的能力。
周誠雖說不是一把手,但這兩年來,在省委組織部裏也算得上是他在主持,而對部長一職說來,個人的努力所起到作用微乎其微,但每一個身處其中的人,又怎麽會理智地看到這一切?對部長一職的競爭,對組織部裏權力的競爭等等,也讓周誠對上位者的勞心勞力有著更多些的體會。
周誠笑著,但他的笑在外人看來一點都不好看,隻是,作為組織部裏的人那笑也就這樣而已。書記倒是不在意他是不是笑,走過來後先坐下,說,“坐吧,坐下說。”周誠也就坐下,在省委書記麵前他自然不會很緊張,更不會出現那種坐半邊屁股的事,但他很端正地坐,也就體現了周誠對人對工作的端正來。
“……陸庭奧省長在京城已經有了確診,人也蘇醒了。”省委書記說,對陸庭奧的情況,省裏的高層也都在耐心地等著,雖說早就失去了耐心,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體製裏就這樣,誰要沒有耐心了,會受到很多的人議論和病垢的。
“哦,什麽時候?”周誠說,陸庭奧醒轉過來,不論是好轉還是惡化,省裏也都可以做下一步的準備了。組織部也會對這一點工作早就有準備了吧,中紀委那邊是不是會對陸庭奧就有定論,一時也不會就那個的,很多事實可能要等陸庭奧身體溫度之後才能找他進行對質,核對了事實後,也才能進行定論和交付法院進行起訴。
當然,對於副省級的高官,他們的結果往往是中紀委先頂下大致情況後,在進行入罪吧。這個過程會很長,柳省這邊的人事自然等不及陸庭奧有定論才來討論的。
今日推薦《浪子官場》
高官之子張鵬飛,憑借家族的勢力上位。本想一心為民、踏實做事,但是卻難以擺脫美女的糾纏,情感的束縛,而官場上的政敵也對其頻頻發起攻擊……無奈之下的他隻好選擇走上一條另類的官路。
閱讀辦法:直接搜索《浪子官場》,或記下書號96831,任意打開一本書的連接,把地址欄中的數字替換成96831即可。
“昨晚,京城那邊在昨晚就傳來了消息,但知道這一消息的人不多。”書記說,“情況不是很好,人雖然醒過來,對之前他自己的情況都忘記了。”說著苦笑起來,周誠也是,陸庭奧是這種情況下發病的,誰知道他是一醒來就給人發覺,還是醒過來一些時候,將很多事情都想通了定下自己該怎麽做才睜開眼的。但隻要的話不能說,作為修煉到副省級的人,這點承受力和判斷力還是有的,唯有將之前的事情都忘記幹淨,對自己最有利最安全。
“這樣……也好啊。”周誠說,這種情況對柳省說來算是不錯的結果,陸庭奧的問題沒有定論,對省委書記而言也就少了一個給人病垢之處,而省裏又能夠對副省長這一職位進行運作了。
“工作不容易啊。”書記也感歎一句,“居於省裏目前的情況,我跟中央做了一些溝通,副省長的空缺得及時地補進來,才不會影響到省裏的經濟建設進程。中央也有這樣的觀點,讓省裏先物色人選,這就要考驗你們組織部的能力了。”
組織部的能力不單是要將有工作能力的人選拔出來,更重要的能力是對領導意圖的理解,選出既有工作能力又合符上麵意思的人來,才是最大的能力表現。對此,周誠早就有了準備,說,“書記,之前,組織部對這事也是有準備的,上次做出的預案已經給書記您匯報過,回去之後我們又反複地做工作,對全省的幹部進行比較,從人品、工作能力、工作實際、群眾基礎等各方麵進行權衡,覺得之前的方案或許是最佳方案……”
周誠心裏明白,要接任陸庭奧的位子,唯有徐燕萍給運作上位,對全省的工作才不會有影響。也對目前省裏的狀況最為有利,對今後的發展也是有利的。書記與徐燕萍之間的關係,在柳省也不相瞞著,隻是徐燕萍有足夠的成績支撐著,誰要說什麽話,書記也不會很在意。不過,話卻不好從他口中說出來,有周誠這樣說,在常委會裏討論通過時,才會有一致性的定論。
“哦,組織部工作上很主動嘛。”書記說著站起來,往他辦公桌走,到辦公桌後彎腰從抽屜裏翻找出一份東西來,再回到沙發上坐。周誠看著,知道書記的意思。上次匯報交給的方案,書記還沒有看,這時,聽周誠這樣說來,組織部已經反複做了工作,覺得所選的人是考量成熟的,自然要看一看了。但實際上,這份東西書記可能不看?周誠心裏明白,卻不會說穿,靜靜地等書記看著那份材料。
看過後,書記沒有表示,手落在材料上,似乎就是在考量著比較著。過一會,周誠說,“書記,要不要組織部那邊再做一份更詳細的材料……”
“不必了,先在省裏過一過,也要聽一聽其他同誌的想法嘛。往中央報,材料做紮實些就是必須的。”“是。”
“周誠部長,省裏這一次動一動人事,我有個想法,組織部那邊也有必要進行微調,才更有利於工作的開展,你有什麽想法?”
“書記,我……”周誠雖說對書記這樣當麵問也是有準備的,但要回答這樣的問題,在不同的情況下自然有不同的答應方法,此時,不說隻怕是最好的。
“好,算了算了。”書記揮了揮手,見周誠有些為難但也知道他不可能對這樣的事情都沒有思考過,蔣國吉那邊對徐燕萍的支持,早就發出信號來,他們這樣主動還不就是要在周誠的問題上,讓他有所支持?省委組織部長一職,最有發言權的自然是省委書記了。
周誠從書記辦公室裏出來,回到自己辦公室坐在那裏靜靜地想,隨後用辦公桌上的電話給蔣國吉打電話去,匯報了之前見書記的事情,也將兩人之間的談話詳細地說了。蔣國吉聽了後,說,“老周,組織部那邊按照書記所說的將材料準備充分,其他的事情有我來做。”
幾天之後,省裏高層也就得知了省裏在討論接陸庭奧副省長一職的人選問題,同時,也會將組織部長一職進行推舉。也就在當天,省委開了這一調整的常委會,討論中周誠發言很有力,組織部對三個人的材料準備也很足,很有說服力。討論著也不激烈,三選二早就定論了的,倒是在推舉周誠接任組織部長一職上,更多的人都用沉默來對待。
不少的人也看到了,周誠真能上位,意味著什麽。這一次的人事調整,運作中就完全讓書記和省長的陣營占據了優勢,這是柳省地方勢力所不願看到的。但在柳省,經過書記和省長之間的聯手,已經將柳省本土勢力漸漸擠壓得空間越來越少了。
周誠要是能夠上來,對推選上報的名額裏雖說有兩個,但徐燕萍肯定就成為書記和省長都力挺的人,今後在省裏又會失去一城,讓本土勢力更加削弱。隻是,大勢如此,無法力挽,沉默也算是一種抗議吧。
這樣的抗議也是很無力的。
過了省裏這一關,對整個事情的運作而言才是開始,真正的角逐與爭鬥時在京城那邊的較量。周誠等人都無法參與的,雖說這些年周誠在京城那邊也建立起一些關係,在中組部裏也有了熟悉的領導,卻依舊不能夠搭到邊。好在知道老板對他的事上心,書記也默認了後,形成了利益上的默契互換,這件事也就不用多去操心的。
還沒有具體的結果,徐燕萍卻是接到了不少的信息,與老師之間,除了工作上有很多一致的看法外,徐燕萍也會將自己對未來的許多想法都給老師匯報的。交流之中,自己的價值觀也就受到老師的影響,如今唯一對老師隱瞞的,就是楊秀峰的關係了吧。
老師讓她在私下裏先做一些準備,準備接替陸庭奧的位子至於今後會怎麽樣分工,那是省政府的事,不過,周誠要想在組織部裏有更好的工作環境,徐燕萍在省政府裏的工作也會有不錯的鍛煉機會。在全國而言,女幹部裏,要有誰還能超過徐燕萍近年來在工作裏的成就,也是找不到的。到省裏鍛煉一段時間,能不能再往上走,走多遠,到時候可能也是無力幫忙了。
徐燕萍對自己有這樣的機會也不意外,之前陸庭奧病倒並鬧出這樣的事來,也就有些想法了。隻是柳市那邊也舍不下,如今柳市可說正處於效益爆發階段,用日新月異來表述都不為過。而在市裏,還沒有誰就能夠站出來完全地掌控這一大局。劉君茂雖說接任了市長一職,但資曆淺了些,而在大局的掌控上能力也嫌有不足,李鍾達能力是有但對經濟建設工作卻有些生疏,真要來主政柳市這種變化大,涉及到的經濟建設方麵多的地區,也有所不足。
這就讓徐燕萍有些不舍,擔心她走後,柳市這邊要是讓哪一個人來胡搞一陣,會將這樣好的形勢給破壞了就真是犯罪了的。
省裏對這些也都有著思量的,但按照平衡利益的角度看,這一職位很有可能給本土勢力爭到手。當然,本土勢力裏也有些能力很不錯的,在工作心態上,也有一心為地方發展而忽略自身利益的人。柳省如今要是有一個好的掌舵人,也就會將這段最佳的發展期將經濟建設衝到新的高度與層次,怎麽樣把握,徐燕萍覺得要以穩重為好。
想到這些,也就覺得要到省裏去當麵與老師談一談這個看法。出發之前,想到這種討論或許先聽一聽楊秀峰的看法,對自己的想**有更好的補足,到省裏去匯報也就能夠更加全麵。柳市有如此的發展,楊秀峰在其中付出也是很多的,他對柳市的關心不會比誰少。
楊秀峰接到徐燕萍打來的電話,對省裏的一些情況也是聽說了的,但他也不會在電話裏胡亂說這樣的事。不知道徐燕萍來電話,是不是事情已經有了定論。徐燕萍的事情也就聽田成東等人所說,隻是,楊秀峰卻不好追問的,與徐燕萍之間的關係同樣要盡全力地隱秘下來,不僅僅是令人的那種身體關係,更重要的是陣營之間的不同造成兩人之間要小心。
“今天想我了呢。”楊秀峰說。“天天都想,”徐燕萍說,“你自己說吧,將我丟在柳市都不來理會,你就不怕我再找另外的男人給你戴那個……”兩人說話有時候不會在意,說著這些心裏反而更情濃些。
“我在意又能夠怎麽樣?你不肯過來,到省裏去也不先打電話告訴我,你知道不,想你的時候隻能用手來解決……”“信你才怪,現在是市長了,下麵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你上呢。你喜歡怎麽樣她們都會隨你的。”“不稀罕,我就想進到你那裏才好。”“好啊,你過來吧,要不到省裏去吧,我把妹妹也叫上,姐妹聯手榨幹了你。”說著徐燕萍在電話裏膩笑起來。
“真到省裏去呢?”楊秀峰說,不知道是真是假。
“人家想要了嘛,你來不來?我張開腿等你好不好?”徐燕萍說著聲調更是不堪。
“好,你說時間吧,從南方市到省城路上時間不短……”見徐燕萍這樣說,知道她真是想見自己,針對省裏目前的動向,楊秀峰覺得她肯定是有什麽事才會打電話過來的。平時,兩人也都不會僅為身體的需要就將工作丟開不管的,都不是那樣的人。
徐燕萍說第二天中午會到省裏,下午或許要去見省裏領導,匯報工作,問他能不能趕到省裏去。楊秀峰說肯定會到,兩人再說一會也就將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