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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在指縫中流逝,對不知道水玲瓏情況的宜塵和子夜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他們已經有好些天沒有看見、也沒有聽到關於水玲瓏的消息,水玲瓏是生是死他們也不清楚。

宜塵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長衫站在庭院中搖曳著手中的折扇,此時的他臉上已經沒有往日慣有的媚笑,卻也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倒是子夜,他眼中的由於越發濃厚了。

“宜塵,我們還要這樣一直等下去嗎?”子夜終於按耐不住性子,走到宜塵的身邊問。

宜塵沒有看他,繼續搖著手中的折扇,子夜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宜塵,你怎麽不回答我?”片刻後,宜塵才收起扇子,幽幽的說:“你沒有看到我在等嗎?|”

“等?我們已經等了七天了,我不管了,你自己在這裏等,我要去找司徒易生。”子夜說著就要往院外走,宜塵這時候才開口了:“已經七天了,如果玲瓏有事,怎麽會七天都沒有消息。”

子夜猛然扭頭,盯著宜塵,試圖從宜塵的臉上捕捉到什麽信息,“你的意思是玲瓏沒事了?”

“至少還是活著的。”宜塵隻能這麽回答子夜,因為事實上,他心底比誰都著急,卻還是選擇了冷靜,剛開始他就是失控了,才會和司徒易生把關係搞成那樣,幸好司徒易生沒有計較,依然決定救治水玲瓏,否則如果水玲瓏因為他而有事的話,他會內疚一輩子。

正在兩人沉默時,消失了很多天的司徒易生忽然出現在院門外,他一身白色的曼沙長衫,腰間佩戴著一塊身份象征的玉佩,劍眉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讓他看起來頗有書生氣,透出一股飄逸。

“宜塵公子、子夜公子!”司徒易生走過去,雙手抱拳作揖,“這些日子,在下一直忙於山莊事物,怠慢了二位,還請二位不要見諒。”司徒易生平靜的說出一段客套話。

“司徒莊主嚴重了!”宜塵的嘴角忽然綻放出久違的媚笑,這個笑讓司徒易生不免一愣,“是我們叨擾了莊主才是。”宜塵又回到了醉心樓的那個千嬌百媚的宜塵。

“司徒莊主……”子夜正要開口詢問水玲瓏的情況,司徒易生就已經先開口了:“二位放心,水玲瓏的毒已經基本解了,現在還需要一些日子的調理,清除體內剩餘的毒素,我想過些日子,她就可以下山了。”

“下山?”子夜疑惑的問,“什麽下山?”

司徒易生想了想,還是決定提早說出實情,反正他們早晚會知道,“其實在連成山莊,真正使用冰蟾解毒的人是我的同胞兄弟司徒南哲,他擅解天下奇毒,但是他從不與外界聯係,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後山,因此我才把水玲瓏送到後山去拜托他救治。”

“後山?原來你還有一個同胞兄弟。”宜塵對這個消息不免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連成山莊的老莊主隻有司徒易生和他姐姐兩個孩子,沒想到他還有一個同胞兄弟。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可以去後山看看水玲瓏嗎?”子夜迫切的問,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焦急是誰也不能忽視的。

司徒易生想了沒想就否決了,“不可以,南哲一直以來都拒絕外人進入後山,而且後山不是說進就能進的,總之我保證還你們一個健康的水玲瓏,前提是你們不要去打擾南哲,這會是一個冒險的行為。”

宜塵微笑著站出來,“司徒莊主盡管放心,有你這句話,我們自會安心在這裏等待,還勞煩您對南哲公子說聲謝謝。”司徒易生禮貌的點頭。

這時,連成山莊的一個弟子神色慌張的走過來,在司徒易生的耳邊說了些什麽,司徒易生的臉色一變,抬眸看了宜塵和子夜一眼,這一看,讓兩人頓時心裏發毛,有種不好的預感。司徒易生直起身子,“二位,在下還有事,失陪了。”說著就離開,那個跟在身後的弟子走到院外時還回頭看了一眼兩人。

宜塵收起微笑,神情凝重的看著司徒易生離去的方向,子夜納悶的問:“怎麽了?他剛才為什麽那樣看我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肯定是有事發生,至於是什麽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易生來到議事大殿,連成山莊的幾個護衛已經聚集在這裏等候了,看到司徒易生來了,立刻恭敬的低頭問候:“莊主!”

司徒易生點頭,走到屏障前的椅子上坐下來,此時的他一改平日的溫文儒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淩厲和威嚴,“說吧,把你們打探到的消息說出來。”

“是,莊主!”帶頭的一個護衛回答,“我們發現王宮最近動靜很大,經打探得知,霸主要親自帶兵前來我們山莊,說是要抓朝廷欽犯。”

“朝廷欽犯?”司徒易生已經猜到雷洛真正要抓的是水玲瓏,否則區區一個欽犯何必勞師動眾的讓他親自來抓,看來雷洛是打算和他正麵交鋒了。

司徒易生和雷洛是至交,他們一個掌管朝廷、一個坐鎮江湖,這些年司徒易生也是受雷洛之托,在外麵追查叛賊,現如今卻要因為一個女人……也許還不會到反目成仇那個地步,司徒易生心想。

“知道他要抓的欽犯是什麽人?”司徒易生明知故問。

“一男一女!”護衛回答,“莊主,屬下聽說莊上收留了兩男一女,會不會就是他們?”護衛暗示著司徒易生幹脆交出這些人,以避免這些麻煩。

司徒易生並沒有理會他的話,風淡雲清的回答:“他們在司徒南哲的手上。”

忽然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都談虎色變,司徒南哲在山莊裏一直是個迷,他形式詭異,不按規矩出牌,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處的惡魔,山莊裏並沒有多少人接觸過司徒南哲,甚至有人懷疑司徒南哲就是司徒易生的另一麵,是司徒易生偽裝出來的。

要司徒南哲把人叫出來,那是很困難的,護衛也很清楚這一點。司徒易生沉思了片刻,開口了:“我會去找他說的。”

“莊主費心了!”護衛很謙卑的說。

清晨,水玲瓏睡得正香,就被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吵醒了,她眉頭緊鎖,吃力的睜開眼睛,從**坐起來,打開門,清晨的寒氣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水玲瓏看見啞仆正坐在院子裏,手裏拿著一個棍子在一個銅製的洗臉盆裏的敲打什麽。

“你終於知道起床了?我以為你還把自己當做是王妃,等著別人來伺候你更衣呢!”說到更衣,司徒南哲這才看見,水玲瓏隻穿著一件褻衣褻褲,頭發淩亂的散落在肩膀上,司徒南哲咽了咽口水,扭過頭,不自在的說:“啞仆,你先出去!”

啞仆站起來,馱著背一瘸一瘸的走了。水玲瓏帶著起床氣,很不滿的問:“你們在做什麽?這麽吵?”

“你沒看見嗎?在搗藥,這些原本應該是你做的事情。”司徒南哲傲慢的說,水玲瓏看了一眼那個銅盆,搗藥不是應該用那種瓷質的缽嗎?難道電視裏麵演的都是假的?還是……水玲瓏看著司徒南哲,根本就是這個小子在整她……

“就算是搗藥,為什麽要在我的院子裏?不是有專門煉藥的地方嗎?”

“你的院子?我沒聽錯吧?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在哪裏搗藥就在哪裏搗藥。”司徒南哲很狂妄的說,隨後又大量著水玲瓏的著裝,“還有你,你穿的這是什麽?”

“什麽什麽?”水玲瓏不解的看看自己,再看看司徒南哲,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穿著寬鬆的吊帶衫和短褲在睡覺,而且這個短褲哪裏還是短褲,都快到膝蓋了。

“你穿的這是什麽衣服?”司徒南哲顯然很不接受水玲瓏的這身打扮,“衣不蔽體,這裏除了啞仆就是我了,你如果不是穿給我看的,難道是給啞仆看的?”

水玲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迂腐!”

“你說什麽?女人,有本事再說一遍!”司徒南哲橫眉豎眼的怒視著水玲瓏,水玲瓏高昂起頭迎上司徒南哲的目光,“哼,我說你迂腐啊!”

“你……”司徒南哲揚起手掌,恨不得一掌拍死水玲瓏,卻還是咬牙忍下來了,“快點去換衣服,馬上去做早餐,我……我肚子餓了……”司徒南哲說著聲音就自然矮下來,眼角還瞄了水玲瓏一眼,那表情極其可愛。

看到司徒南哲這樣的表情,水玲瓏忍不住笑了,看到水玲瓏的笑容,司徒南哲又揚起眉,“你笑什麽?快點去幹活,幹完活我會給你解毒。”

“是,我知道了!”水玲瓏含笑回答,這個笑容卻讓司徒南哲更加的不自然,他側過臉,看別處,水玲瓏聳肩,回屋裏還衣服。

水玲瓏換好衣服來到廚房,卻看到啞仆已經開始洗米,啞仆看到水玲瓏來了,立刻點頭打著手勢,口中還咿呀的發出奇怪的聲音,水玲瓏費勁的看著啞仆在表達著什麽意思,“你是說你要做早餐?”

水玲瓏猜測著,啞仆聽到後卻一個勁的搖頭,重新打著手勢,水玲瓏又重新猜測他的意思,“你是不是叫我幹什麽活兒啊?”

啞仆還是搖頭,他想了想,忽然走到水玲瓏的麵前,拉起水玲瓏的手,那一刻水玲瓏感覺握住自己的不是一隻手,而是一塊幹燥的枯木,啞仆的指尖在水玲瓏的掌心裏劃著,這次水玲瓏明白了啞仆的意思,“你問我是不是中毒了?是啊,我中毒了,你怎麽知道?司徒南哲說的?”

啞仆搖頭,摸摸自己的額心,又指指水玲瓏,水玲瓏這才想起她額心的那條紅芯子並沒有完全消失,就如司徒南哲說的吧,她體內還有餘毒沒有清除,所以她必須留下來慢慢調理。水玲瓏走到鍋灶邊,“好了,我要開始做早餐了!”

水玲瓏很快就做完了早餐,按照慣例,留下一些給啞仆作為早餐,自己則端走另外的兩人份,因為她知道,司徒南哲一般都會讓她陪著他一起吃飯。水玲瓏端著早餐來到司徒南哲的房間,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四處尋找了一番,卻也沒有看到司徒南哲的影子。

“奇怪了,這小子跑哪裏去了?”水玲瓏很疑惑,憑著她敏銳的洞察力,周圍一片她沒有察覺到任何人的呼吸,也就是說,司徒南哲不在這裏。水玲瓏放下早餐,百般無聊的坐在椅子上等著,等著等著就開始打瞌睡了。

司徒易生背著雙手屹立在山頂,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周身形成一道光圈,司徒南哲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陽光一點一點的照亮他邪惡的麵孔。

“你又來幹什麽?”司徒南哲雙臂交抱,很傲慢的問。

司徒易生緩緩轉過身,正視著司徒南哲,“她怎麽樣了?好了沒?”

“她怎麽樣,好沒好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不需要你來多問,總之我會讓她活著。”司徒南哲很反感司徒易生如此關心水玲瓏。

司徒易生無奈的歎氣,“早點給她解毒,讓她離開吧!”

“我並沒有打算要讓她離開,你為什麽忽然來幹涉這件事?”

“她是雷洛的王妃,你要清楚!雷洛已經知道她藏在連成山莊,有線報說,雷洛已經帶人馬要來連成山莊抓人了。”司徒南哲輕描淡寫的說。

“雷洛要抓她?”司徒南哲英挺的劍眉簇成一團,“哼,想從我手上抓人,雷洛是不是太天真了。”

“南哲!”司徒易生的聲音也冷下來,“我沒有說要把他們交出去,隻是讓他們早些離開,避免這場浩劫。”

司徒南哲的嘴角浮起詭異的笑,“那麽讓你失望了,我司徒南哲看上的女人,是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放走的。”

司徒易生一驚,露出錯愕的表情,“你剛才說什麽?你看上了水玲瓏?你忘記她的身份了嗎?她是雷洛的王妃。”

“那又如何!她現在已經不是了,既然她選擇逃離,就代表她和雷洛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以為她逃離是為了什麽?就算她不是雷洛的王妃,她也還是和兩個男人糾纏不清。”司徒易生提醒道,“和她同來的一個是鳯麒國的王子宜塵,另一個是都臨的第一名伶子夜,她和這兩個男人的事情一直都傳的沸沸揚揚,你還要跟著摻一腳麽?還是說,你要和其他男人一同分享這個女人嗎?”第一次,司徒易生將水玲瓏貶得一文不值。

司徒南哲看著司徒易生,片刻後才幽幽的回答:“有何不可?我司徒南哲既然喜歡這個女人,就不介意這些。”

司徒易笙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隻是震驚司徒南哲的這種瀟灑不羈,“告訴雷洛,盡管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從我司徒南哲手上搶人。”

司徒易笙沒有再多說,不知道為什麽,司徒南哲這句話、這個決定讓他心裏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這不是他要的回答。司徒易笙張開雙臂,以輕功飛下山,司徒南哲猶如一個王者站在山頂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的那抹邪魅的笑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耀眼。

正在打瞌睡的水玲瓏忽然機敏的睜開眼睛,站起來,她聽到了腳步聲,這個腳步聲沉穩有力,自然是司徒南哲的。司徒南哲走進門,就看到水玲瓏筆直的站在他的房間裏,雙眼瞪得大大的,司徒南哲想到司徒易笙說的話,忍不住開了一個小差。

“南哲少爺、喂,你在發什麽呆?”水玲瓏提醒了兩句,司徒南哲這才回神,看著水玲瓏,低頭看看桌子上的早餐,“早餐做好了?”

“是啊,依照你的吩咐,早餐完成!”水玲瓏獻寶似的說。

司徒南哲走到桌子邊,看著那碗黃色的粥,皺眉問:“這是什麽?”

“南瓜粥!”水玲瓏解釋道,“將南瓜的中間挖空,把米和水放進去,再放到鍋裏蒸,就是一碗南瓜粥了,還有這些,是我特別做的小菜和糕點。”

司徒南哲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靜靜的坐下來吃著,看到今天的司徒南哲忽然這麽安靜,沒有刁難自己,水玲瓏覺得有些奇怪,“那……你吃,我先去幹活了!”水玲瓏想著離開這裏。

“喂,女人,他就要來了!”司徒南哲的聲音猶如鬼魅般在水玲瓏的身後揚起,水玲瓏一愣,回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司徒南哲,“你說誰要來了?司徒易笙嗎?”

司徒南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水玲瓏,看得水玲瓏全身發毛,司徒南哲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整個人看穿,“你在看什麽?”

司徒南哲最後搖搖頭,他還是決定不說,有什麽事情他自己可以去解決不是嗎?可是這樣的態度反而讓水玲瓏更加不安了,她的嗓音不覺提高了幾個分貝:“是不是和我有關的事情?說啊!”

水玲瓏這個口氣有些惹惱了司徒南哲,他煩躁的放下筷子,瞟了水玲瓏一眼,恢複了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你覺得還有什麽人會來找你?王妃殿下?”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水玲瓏的身體一疆,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了,臉色慘白慘白的,司徒南哲看著水玲瓏身體突然的變化,知道這個人對她的影響很大。水玲瓏很快恢複鎮靜,“你是說……雷洛?”

司徒南哲坐在一邊不作聲,水玲瓏看著外麵的風景,雷洛果然還是不肯放過她,他們一定要走到針鋒相對的地步嗎?“我先去幹活了!”水玲瓏很想一個人靜靜。

司徒南哲看著水玲瓏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間,覺得她很悲傷,卻不知道什麽叫做安慰。水玲瓏走到一處沒有人的竹林,臉上的那種落寞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嘴角陰險的笑容,眼神也變得尖銳。

“我可是生死當鋪的靈貓,我絕對不能低頭。雷洛,你盡管來吧!我就賭一把了,看看連成山莊會不會幫我,就算連成山莊不幫我,我也絕對不會就這麽低頭的,我們走著瞧好了!”水玲瓏陰狠的說。

司徒南哲來到煉藥房,就看到水玲瓏在院子裏整理藥材,他一聲不吭的走到水玲瓏的身後,水玲瓏知道他來了,回頭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南哲少爺,來例行檢查啊?”

“什麽?”看到水玲瓏情緒恢複的這麽好,司徒南哲反而更加擔心了,“這個……剛才忘記給你了!說了要給你解毒的。”

水玲瓏低頭接過司徒南哲遞給她的一個精致的瓶子,晃了晃,裏麵有**晃動的感覺,“這個是解藥?”

司徒南哲搖頭,“你以為你的毒隻是一瓶藥就能解嗎?那不是小看我司徒南哲了?”司徒南哲拉起水玲瓏的手腕,診斷她的脈象,看著隱藏在皮膚下的紫色靜脈。

“喝下去!”司徒南哲命令道,水玲瓏想也沒想,一口將瓶子裏的**灌進口中,司徒南哲忽然出其意料的打橫抱起水玲瓏騰空而起,水玲瓏驚嚇的連忙摟住他的脖子,雙目凝視著司徒南哲,耳邊是風聲,這種飛起來的感覺真好。

水玲瓏忽然想起一個人,雷洛,那次,雷洛也帶著她飛上天空,還說他可以永遠保護她,她想要飛的時候,他就可以帶著她飛。沒想到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水玲瓏露出一絲苦笑,閉上眼睛,享受這高空中飛躍的感覺。

正享受時,忽然整個人落入一潭寒冰刺骨的水中,水玲瓏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周圍一片蒼白,她此時真的在冰水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美眸怒視著站在岸邊的司徒南哲,“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還說是為我解毒?”

“故意?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好歹,我就算是要整你,也不至於用這麽稀有罕見的天然寒冰來整你,你知道江湖有多少人想要到這裏泡一炮,都沒有機會。”

“呃……稀有罕見……”這分明就是一個冰窖,有什麽稀奇的,不過……水玲瓏忽然覺得身體裏有一股說不出的痛苦,熱寒交迫,她痛苦的皺眉,“為什麽我會感覺身體裏又冷又熱……你給我吃了什麽?”

司徒南哲沒有說話,而是慢慢褪下衣衫,露出精壯完美的身材,水玲瓏看到這一幕,忽然傻眼了,這個男人是要幹什麽?不是說解毒嗎?難道解毒還要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