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是誰導演了愛情(3)
(四年前——)
第二天,宋憐憐提議帶沈漫去看醫生,說她這兩天不在狀態,擔心是上次從樓梯上滾下來引起的後遺症。荊雲溪和江靜也同意,即便當事人沈漫不是很樂意,但還是在一大清早的時候被三位好室友拉上了公交車。
沈漫看著宋憐憐,問:“今天不拍dv嗎?”
宋憐憐說:“夏輝不想拍,我想想還是算了,最後一年悠哉的享受一下大學生活比較好。”
沈漫有些驚訝:“夏輝不拍?”
宋憐憐點點頭:“我一大清早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是嗎?”沈漫低喃了一句,默默的看著窗外那些轉瞬即逝的光影。
另一邊,不知情的荊雲溪還在壞壞的打趣,“憐憐,你終於開竅了,女人嘛,幹的好,不如嫁的好。”
宋憐憐也笑了:“是,是,是,知道你想釣金龜。”
荊雲溪來勁了:“就是,我還指望你給我出謀劃策呢,大軍師。”
“釣什麽金龜,還不如回去殺cs。”江靜百無聊奈的撐著腦袋看著車窗外。
荊雲溪啐她一口:“就知道你和阿漫一樣,活了二十多年,也不戀愛一次,整天對著二維世界,有意思嗎?”
宋憐憐輕咳一聲:“阿漫不是正在戀愛嗎?明年畢業後可是要嫁人的。”
荊雲溪突然笑得壞壞的:“看來明年我有希望升級做二媽。”
江靜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一眼沈漫的肚子。
沈漫擺手:“喂,我都不記得我有個男朋友,明年怎麽可能會和他結婚生孩子?”
宋憐憐拍拍她的肩,說:“所以帶你去看醫生,你真的失憶了,沈漫同學!”
沈漫哭笑不得,失憶這種事情哪有這麽容易?她還沒有說出口,就聽這三個閨蜜開始八卦出一些和那位“神秘男友”的奇聞異事,例如:什麽大一暑假一見鍾情,什麽遊樂場約會事件,什麽情人節情定一生,等等等等!說的就好像真的一樣。
看著沈漫聽著暈暈欲睡,她們三又開始八卦“神秘男友”的各種好,什麽知名的律師,什麽外表俊朗氣質絕佳之類的。
“真的?”可沈漫終究是將信將疑。
荊雲溪做出捶胸頓足的誇張表情:“天呐,沈漫同學,你失憶的很嚴重,你怎麽可以把你的男人給忘了!真是罪孽啊!”
沈漫被荊雲溪嚎得發怵,她意識到不能再刺激她們,隻有敷衍的:“是,是,是……”
直到汽車到站,四人到了一家私人診所,沈漫萬般無奈的被她們拉進去,但好在這裏環境不錯。
“我的客人來了。”清俊帶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沈漫回頭看見一位醫生,麵容瘦削卻很柔和。
宋憐憐站在他身邊介紹:“這是我堂哥,童亞航。”她轉而又介紹沈漫:“那位就是你今天的病人。”
沈漫聽到“病人”一詞的時候很不自在的笑了笑,童醫生帶她進裏屋做了幾項常規檢查。荊雲溪、宋憐憐和江靜則在外麵的鬥地主打發時間。
這裏隻有童醫生和沈漫兩人。在幾項常規檢查後,沈漫問他:“是不是一切健康?隻是可能有點……失憶?”
“你的診斷挺專業。”童醫生笑出聲。
沈漫撇了撇嘴:“你是憐憐的堂哥,她們又特意叫我來這裏,不用想就知道已經串通好,讓你告訴我,我已經失憶的‘事實’!”
“我的確是聽說,新學期開始,你們都習慣把被子抱到頂樓去曬,下來的時候,你一腳沒有踩穩就滾下樓梯。”
童醫生微微一頓,看著她,“你知道嗎?你是頭著地,這是很危險的,如果當時不是有被子隔著,你現在在哪都還說不準。”
沈漫靜靜地看著他,不置可否。
童醫生繼續說:“所以你有輕微的腦震**,因此會出現頭痛、頭暈、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狀,情緒上可能會更煩躁一些,不受控製,至於失憶……就醫學上來講,的確可能會出現短暫xing的近事遺忘。”
沈漫忍不住追問:“有沒有可能忘記很重要的事情?”
“這就要問你自己。”童醫生的眼神微微一變,笑容變得意味深長。
可沈漫卻哭笑不得:“這算哪門子的答案?”
“醫生的答案!”童醫生的突然正色讓沈漫怔了怔,他遞給她一張私人名片:“有需要再找我。”
“這台詞像警察。”沈漫接過名片,偷偷笑著。
“那是小時候的夢想,可惜後來改醫生了。”童醫生已經帶著她向外走去。
“你還是做醫生好。”
“為什麽?”
沈漫對他微笑:“因為你很溫柔。”
童醫生一怔,風吹動窗簾,眸底暈開星輝般的柔和。
這會,在門的另一邊傳來江靜的聲音:“裏麵的醫生和病人,檢查好了沒有?其他的客人餓了。”
童醫生笑著推開門,其他三人早早的沒有鬥地主,百無聊賴的坐著發呆。沈漫看一眼時間,雖是一大清早出門,但這會已快下午兩點。
童醫生帶著四人開車回去吃飯,在餐廳裏,幾個人閑磕牙,零七零八的各路雜事一股腦的說了一大推,最後幹脆連晚飯也一並吃了,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九點。與童醫生告別時,在宋憐憐的提醒下,童醫生告訴沈漫每周必須來診所一次,做物理治療,說是有利於記憶。
沈漫無所謂的笑笑,可心裏還是擔著一層心事,就是那未曾見麵的“神秘男友”!
到宿舍時候,聽隔壁宿舍的同學說,夏輝有來找過沈漫。
荊雲溪用手肘碰了碰宋憐憐,開始打趣:“其實夏輝也挺好的。”
“好什麽?”宋憐憐打斷她的話,又不緊不慢地瞥了沈漫一眼:“阿漫和夏輝都像小孩子,都不懂愛情。”
沈漫微微一愣,荊雲溪攤了攤手,宋憐憐走進宿舍,江靜、荊雲溪也隨著一起進去。這會,沈漫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寫著“荊文勳”的名字。在今天車上的八卦中,她知道這個“神秘男友”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律師。
沈漫不知道用了一種怎麽樣的心情接通了這個電話:“喂。”
他說:“漫漫,明天下午一起去吃飯吧。”
“你回來了?”八卦說,他一個月前去了日本東京。
他說:“嗯,明天到。”
沈漫應了一聲。
他說:“那明天下午六點,西門口見。”
沈漫微微一愣,從未想過會有見麵的時候。
可那夜,沈漫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她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窗外傳來夏末蟲鳴的聲音。她悉悉索索又翻了無數個身,最後還是在不知不覺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