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再聚首(3)
荊雲溪看著她們,突然覺得太陽‘穴’被扯得發痛,她‘揉’了‘揉’額角,向著與宋憐憐相反的地方走去。荊雲溪來到船尾,望著江麵上滿是清澈微涼的月‘色’,不免有種寂寞在蔓延,她還記得幾天前,荊文勳出現在她家裏的時候。
自從宋憐憐的八卦醜聞被曝光之後,荊雲溪再也沒有出過‘門’,她本以為這件事情會風雲一段時間,但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情,各大話題榜單再也沒有看見相關話題。相反關於Sky要解散的事情被提上日程,董事會在做最後決定,在這期間,身為經紀人的荊雲溪突然就閑置下來了,她的手機也好像了停機一樣,再沒有人來找過她,風雲一時的明星經紀人突然就落寞了,這變化的速度讓荊雲溪都覺得不可意思。
那天夜裏,荊雲溪家裏沒有開燈,她坐在窗邊,隻有一輪月‘色’,皎潔月光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突然,‘門’口傳來鑰匙的聲音,荊雲溪看過去,感覺心跳漏了幾拍,直到‘門’被打開。
剛剛那一刹那,在荊雲溪心裏浮現出片刻的期待,可最後她還是自嘲的笑了笑,這會開‘門’進來隻是她的親哥哥——荊文勳。
“稀客啊,我還以為你把我家裏的鑰匙給‘弄’丟了。”
荊雲溪看著荊文勳走進來,他順手打開客廳裏的燈,突然亮起來的光讓荊雲溪的眼睛微眯了一下,隨後,她又看著荊文勳走到廚房,熟練的泡起咖啡來,一霎間,荊雲溪竟有些恍惚。
自從荊雲溪成了閻皓的‘女’人之後,荊文勳就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她,以至於當荊雲溪買下這裏的房子,並將鑰匙‘交’給荊文勳時,他都從未踏進過這裏一步,但今天,他卻來了,而且好像當這裏是家一樣的,熟悉的泡起咖啡。
荊文勳端來兩杯咖啡,遞給她,荊雲溪接過之後,還一直看著他,看著他一如既往的沉靜如水:“哥,最近好嗎?”
荊文勳坐到她對麵的沙發上,燈光如水一般蜿蜒在他身上,恍惚又回到還未踏入娛樂圈的時候……
他點點頭,問:“你呢?還好不好?”
荊雲溪微微垂下眼簾,輕輕地說:“還好。”
荊文勳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邊,又問:“聽說Sky要解散了?”
荊雲溪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的。”
“你有什麽打算?”
“還有Magic。”荊雲溪微微笑著,看起來卻有點力不從心。
荊文勳看她的神情好似悠遠:“還是很遺憾吧,畢竟Sky是你一手帶起的。”
荊雲溪笑了笑:“有什麽遺憾不遺憾的,這裏是娛樂圈,大家隻是選擇了不同的利益方向而已。”
荊文勳的視線在她臉上停了一下,淡淡的問:“閻皓最近沒有來?”
閻皓!
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她的禁區。
荊雲溪咬住了嘴‘唇’,她也放下咖啡杯,窗外的月光照在咖啡杯裏,溫潤的‘色’澤似乎泛著微弱的光。過了好久,她才冷笑兩聲:“他有新歡了。”
荊文勳似乎並不驚訝,他說:“你早應該明白,他對你不是真心的。”
荊雲溪愣了愣,然後怒叫起來:“明白又怎麽樣?當初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荊文勳又說:“如果當初你不選擇進入娛樂圈,你現在應該早就結婚了。”
荊雲溪的臉上帶著嘲‘弄’的傲慢笑意,她指著荊文勳:“這一句話即便全世界都有資格跟我說,唯獨你沒有!如果不是因為你在CENTURY,如果不是因為你喜歡沈漫,如果不是因為四年多以前那個騙局,我也不是現在的我!”
荊文勳皺起眉頭,看著她:“我以前也告訴過你,不要妄想嫁入豪‘門’,當初我在CENTURY的時候,你千方百計讓我幫你介紹上流社會的公子哥,我全部都拒絕了你。”
“是的,你全都拒絕了。”荊雲溪接過他的話,恍然回首,這一切都好似一場夢:“你也沒有想到,我也沒有想到,最後,我還是認識了上流社會的公子哥。”
閻皓。
他簡直就像是個惡魔。
荊雲溪心底黯痛。
客廳頓時陷入沉靜。
荊文勳再次端在咖啡杯,沒想到這會就已經涼了,他說:“趁著Sky解散這個事情,你也去放個長假吧。”
荊雲溪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有Magic的事情要管理。”
荊文勳再次放下咖啡杯,他也將聲音放得非常悠緩:“我聽辰逸說,董事會有意向把Magic再‘交’換給憐憐。”
荊雲溪愣住了,她感到了一絲絲的恐懼。
“憑什麽?”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咖啡微微‘**’漾。
“這不正好嗎?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你也不小了,該為自己的婚姻考慮一下了。”荊文勳說的雲淡風輕。
荊雲溪看著他,一時間感覺血往上湧,她幾乎氣得要發狂:“荊文勳!你可是我哥哥,你怎麽可以從來都沒有站到我這一邊,你怎麽可以從來都沒有幫過我,你怎麽可以從來都沒有為我爭取過什麽,你可是我的哥哥啊!荊文勳!”
可荊文勳依舊平淡:“我都是為你好。”
“不,你從來都沒有為我考慮過,以前是為了宋憐憐,後來是為了沈漫,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你的親妹妹。”荊雲溪暴躁起來:“你說,你今天這麽晚了到我這裏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時間卻在這一刻出現了略微的凝滯。
荊文勳猶豫了一會:“……漫漫想約你出去。”
“果然還是沈漫,荊文勳,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一股妒忌翻湧上來,荊雲溪心如刀絞。
的確已經沒有任何好說的了。
荊文勳看著她,眼神越發的深邃,他在最關鍵的時候,選擇了沉默。
“我要走了。”荊文勳站起來,他臨走之前,在桌上留下了一張卡片,上麵寫著的是沈漫約荊雲溪的時間和地點。
荊雲溪看著他走到‘門’口,看著他打開‘門’,‘門’外的風吹進來,荊雲溪突然覺得很冷,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人遺棄了般,成了一個可憐的孤兒。
“砰”的一聲,荊文勳將房‘門’關上,荊雲溪呆呆的坐在沙發裏,那一刻,她心中冷寂空白。
可是最後,她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