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很忙

葉涼涼怔了一下,但還是迅速反應了過來。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接著回答道:“沐家憑空捏造事實並在社會範圍內公開散播,嚴重侵犯了我和聖安孤兒院的名譽,並且在社會上造成了極為不良的影響,我認為這已經足以構成誹謗罪。雖然那篇報道很巧妙地避開了一些關鍵詞,但是卻是特定針對我的,所以我打算……”

葉翊凡緩緩點了一下頭,淡然出聲打斷了她:“所以聖安孤兒院委托的案件,我接了。”

“啊!?師父?您……您說什麽?”

開始葉涼涼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直到將葉翊凡整句話消化完畢,她才驚覺發生了什麽事。

葉涼涼有些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師父這是……要為了她複出?

“師父,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可沒錢請你做代理律師。”

曾經多少人花天價隻為求葉翊凡出山,結果到最後都被他委婉地拒絕了。

所以葉涼涼當下的第一個反應自然是:這不會是一個玩笑吧?

“小涼,還記得我當初為什麽要收你為徒嗎?”葉翊凡挑眉,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是,師父曾說過,我跟年輕時候的師父很像,身上有著別人沒有的才華和毅力,還有……”說道這裏,葉涼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了下去,“我能夠很好地將責任和感情區分開來。”

“沒錯。”葉翊凡的黑眸蒙上了一層難以讀懂的情緒,“既然你成為了我的弟子,我就有維護你的義務。”

葉涼涼沒有接話,隻是怔怔地看著他。

“小涼,你得記住,你是我葉翊凡的弟子,不是外人!我葉翊凡的弟子並不是能隨便欺負的。”葉翊凡頓了頓,語氣也跟隨著緩和了下來,“而且這件事,你不宜插手,無論是主觀上還是客觀上,盡管你能將個人情緒處理得很好,但不代表別人能。”

“……”

他看著葉涼涼,眸光幽深:“所以你繼續做好本職的工作就可以了,不必再為這件事費心。”

葉涼涼的內心,突然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眼睛也似乎濕潤了起來。

師父對自己的恩情,無以為報。

她動容地朝他鞠了一個躬:“師父,謝謝你。”

葉翊凡的眸光一瞬間柔和了下來,但是他卻轉過身,背對著她說道:“好了,你先出去工作吧。”

“好的,師父!”

隨著輕微的一聲“啪哢”,葉涼涼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葉翊凡從辦公桌的抽屜裏翻出一張照片。照片舊得有些泛黃了,卻被保存得很好。

畫麵上,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摟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笑靨如花。

“姐姐,那個女孩子,跟你真的很像……若不是當年我親眼看著……”葉翊凡抬眸看向窗外,神情落寞,黑眸裏是沒有人看見過的悲涼和寂寥,“我還真以為她是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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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翊凡跟她談話後,葉涼涼的生活似乎已經恢複了平靜。

工作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麽變化,唯一改變的,是她安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表。

這天午休過後,又到了該去跟當事人會麵的時間了。

雖說直接到事務所進行谘詢是最好的,但是很多時候當事人並不願意上門,而且直接把律師約到咖啡館或者餐廳裏進行詳談。

就像葉涼涼最近跟蹤的一單離婚案的當事人,就把會見地點約在了事務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裏。

“離雪,聽說前陣子你生病了,一直沒能抽到空來看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的,夕遙,你有這份心意就行了。”沐離雪看著對麵容貌精致的女子,淡然淺笑道。

說起來,這是沐離雪重生後跟司空夕遙第一次的見麵。

司空夕遙是司空尉遲的妹妹,也曾是她唯一真心交付的朋友。

沒想到天意弄人,最後連她也背叛了自己,站到了葉涼涼的那一邊,跟其他人一起指責自己。

雖然說司空夕遙並沒有給自己帶來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也讓沐離雪認清了她的為人。

隻怪自己當初識人不慧。

沐離雪抿了一口咖啡,被睫毛遮蓋的眼底下閃過淡淡的嘲諷。

“離雪?你怎麽了,離雪?”

司空夕遙疑惑的聲音傳入耳中,沐離雪趕緊收回了思緒,淺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想事情想得有些入迷了……”

她的聲音猛地一頓,藏在墨鏡底下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然後那絲詫異轉瞬變成了狠厲。

她怎樣也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此地,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遇到那個她——

葉涼涼!

不久前她讓人放出“沐梨音”離家出走的消息,也並非真的想要逼葉涼涼接受那一假的身份。

她的真實目的,不過是想要她在交際圈中身敗名裂,無處可容。

至於易耀陽那一邊,她早就想好了應對的對策……

可是現在,她卻看見葉涼涼完好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實在讓她驚訝的了。

環顧了咖啡館四周一圈,葉涼涼很快確認了當事人所在的位置。

安靜的咖啡館裏隻有兩桌的人,根據當事人性別排除了其中一桌後,葉涼涼邁著輕快的步伐,徑直走向了坐在咖啡館最角落的一桌、一個麵容憂鬱的男子。

“你好,請問是陳先生。”

男子聞言抬起頭,灰暗的眼中終於露出一絲的亮光,他趕緊起身為葉涼涼拉開座位:“葉大律師,你終於來了,快請坐。”

“不敢當,你叫我小葉好了。”葉涼涼也不忸怩,直接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說道,“不過陳先生,你能給我說一說案件的詳情麽?”

男子的目光又再次黯淡了下去,他歎了一口氣,開始向葉涼涼訴起苦來:“我的妻子,總是懷疑我外麵有人,每天不是大吵大鬧,就是冷言相向,我實在受不了了……”

原來早已經勾搭上金主了,難怪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沐離雪目光冰冷地望著不遠處正和一個陌生男子聊得愉快的葉涼涼,心底冷笑不止。

隻是,就這樣放葉涼涼離開,她不甘心。

看著詳談完畢起身離開、正往著她們這個方向走來葉涼涼,一個絕妙的主意很快在沐離雪的腦海裏形成。

沐離雪收回了目光,繼續跟司空夕遙說話,以此來降低她的注意力,心裏卻在悄悄計算著葉涼涼與自己之間的距離。

當葉涼涼經過司空夕遙身邊的那一刻,沐離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動了外側的桌布——

砰!

隻聽一陣清脆悅耳的咖啡杯杯碰撞聲,司空夕遙麵前咖啡杯傾倒了,裏麵的咖啡下一子全部傾瀉出來,潑了司空夕遙一身。

“啊!”一聲尖叫將咖啡廳裏所有的注意力都拉了過來。

司空夕遙如坐針氈般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她看著被咖啡沾濕了的雪色裙子,立刻一臉怒色地衝上前攔住了葉涼涼:“等等!你弄髒了我的裙子,就想這麽一走了之麽!”

沐離雪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咖啡,並沒有去阻止司空夕遙,而是帶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冷眼旁觀。

記得那一次,葉涼涼將滾燙的茶水潑到她身上,卻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她,淚珠直落,並且將錯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到最後,被司空尉遲責怪的反而成了她。

這一次,她絕對要拆穿葉涼涼那張虛與委蛇的白蓮花假麵目!

看著突然擋住了自己去路的卷發女子,葉涼涼有些驚訝地轉過頭,目測了一下自己與那張桌子的距離,然後才回頭淡定地開口反問道:“小姐,你確認你的裙子是我弄髒的?”

“剛才從我身邊經過的隻有你,除了你還有誰?”司空夕遙正怒在頭上,想也沒想就十分武斷地下了定論。

葉涼涼看著她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要真是我弄髒的話,我會根據小姐你的購買日期,按照原價乘以一定比例賠償,但是……”

“哼,賠償?你以為光是賠償就能補償得了我的損失嗎?”司空夕遙用鄙夷的目光將葉涼涼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十分不屑地冷哼了出聲,“我身上這條裙子可是最新款的香奈兒限量版,可不是你這樣的窮酸鬼賠得起的!

葉涼涼沒有理會司空夕遙暗含譏諷的話語,繼續說了下去:“但是,倘若小姐的裙子不是我弄髒的,我有保留追究小姐法律責任的權利。”

司空夕遙一愣,臉瞬間僵住:“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家咖啡館不是有監控錄像嗎?把錄像放出來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嗎?不過要是小姐要我賠償的話,請走正常的程序,而且產生的所有不良後果都請由小姐自行負責。並且,若是在個過程中,小姐侵犯了我的名譽權和其他合法權利的話,你必須要給我賠禮道歉!”

沐離雪怔了怔,不由皺起了眉。

“你!”司空夕遙想必是沒見過比自己還要囂張的人,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葉涼涼的振振有詞讓她沒有了原先的底氣,仍然挺直腰板強作鎮定地反駁道:“憑、憑什麽!你知道我是誰嗎?!”

葉涼涼直接忽略掉她的威脅:“說不定,到時候不但浪費了小姐的時間,還要承擔名譽損失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這期間產生的各種費用……所以小姐,你考慮好了嗎?”

司空夕遙氣得麵紅耳赤:“你……你無恥!”

雖然司空夕遙從小就是被家中的長輩捧在手心中長大的,但是她知道,她的囂張也是有條件局限的。若真是將這件事放到台麵上說,影響了司空家的形象,說不定父親真的會大發雷霆。

可是,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啊!

“謝謝小姐誇獎。”

葉涼涼莞爾一笑,臉不紅心不跳地收下了這個評價,在沐離雪審視的目光中,快步離開了這間咖啡館。

前麵還有一章大家別漏掉了。

各位親不要霸王我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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