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發難
經千辛萬苦火鍋店終於在我吃到舌頭都麻的時候開張了,火鍋店開在春風得意樓隔壁,我有我的小如意算盤,春風得意樓是晏州城最大的青樓,在各個國家也聞名遐邇,不管是富商,當官的,隻要是路過晏州的人都會到春風意得樓,俗話說,酒香也怕巷子深,我的火鍋再具有特色,倘若沒有好的宣傳手段,那麽再好吃的東西也無法在短期內客似雲來,有了春風得意樓這個大靠山,我難道還怕沒有顧客光顧。
許珊瑚問過我:“這麽好東西,為什麽不直接開到城裏去,我告訴她:我並沒有想成為一個富翁,我隻是想養活自己而已。”有個小店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就足夠了,經曆了太多的事,對於生活中的波折我已產生了一種畏懼,能不那樣鋒芒畢露也就不會成為眾矢之的,我承認我懦弱,可是人有些時候還真的不能太勇敢。
店名都想好了,叫“好再來”,門頂上掛兩串紅燈籠,門邊上寫著兩幅聯,上聯是“鍋內上等天下鮮”,下聯是“座中一品世間味”,此聯挺符合我心境,人人都誇寫得的好,雖然那對聯根本不是我寫,而是不知從哪裏看來的,然後就記下了,然後放一個特大的鞭炮,火鍋店就這樣熱熱鬧鬧的開了張。
店子開了張,生意卻比預期的要好,人麽,不管哪朝哪代,對於一些新鮮的事物都是極其好奇地,像是火鍋,因為從來沒有吃過這個奇怪的東西,所以人人都會忍不住嚐嚐鮮,覺著好吃對味了,下一次還會再繼續光顧,甚至還會呼朋引伴,帶著親戚家人來這裏吃,一時之時之間高朋滿座竟也聞名了整個晏州城。
生意忙得腳不沾地,也會抽出一點兒時間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像是準備北方把白塵接過來,然後經常去看看溫風,看他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地方,雖然每一次都是熱臉換一個冷臉,不過情況也漸漸的有所好轉,不再一轉身就離開,有時候心情好的時候會跟我說幾句話,雖然語氣冷冰冰的卻讓我高興不已,總有一天他會對我敞開心扉,若是以後有什麽難處也會第一時間想到還有我這個半生不熟的朋友。
用自己做生意的錢把自己原先賣出去的房子贖了回來,裏裏外外裝修個遍,陳玉梅看了十分眼紅,一副悔不當初地表情,她說,早知道做生意這麽賺錢,想當初就不應該十年寒窗為功名累死累活,我指了指她身後笑道:“你可不是為功名,而是為了你身後那群需要你地百姓。寄到北方去信卻如~牛一樣沉入大海無消息,我心憂心不已,這些日子沒有和白塵聯係了,他可能是心灰意冷,那也是個癡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原先那些對他承諾一個都沒有實現,就憑著信上的寥寥數語他肯再回到我身邊麽?還是時不時應該放下手上的事務往北方走一趟。
正當我矛盾萬分之際,出外做生意的許珊瑚回來了,看著她閑我就把我的難處跟她說了一遍,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
將事情一一安排妥貼,帶著輕便行禮騎著快馬就出了,晏州城比較靠近北邊,騎著快馬一天一夜就到達了,北邊地雪下的特別大,銀裝素裹地界火樹銀花顯得分外嬌嬈,街上的行人很少,匆匆而過,吐出來的氣都能凝成霜,對於特別怕冷的我來說,也是一大考驗,我凍得都不願意挪動步子,到了葉家大門口,那管家一見到飛似的朝屋內跑去,立刻關上門,我連喊一句等等的機會都沒有。無可奈何之際隻得把藏在衣袖裏地手拿出來,輕輕敲了敲門。可是半天都沒有人出來開門,我有些不耐,卻不敢抬腳踹門,葉如離也不是個善茬兒,惹火了他恐怕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現在我是有求於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好鍥而不舍的敲著門,希望他們能看在我誠心誠意地份上早點兒出來開門,我實在凍有些受不了。
門終於打開了,探出頭來的是那位管家,她衝著我笑了笑道:“我家公子還在睡,請姑娘稍後,結果不等我說話,又彭地一下將門給關上了。
這是就是待客之道嗎?主人還在睡,客人請稍等,這也不是什麽能讓我生氣的事,讓我生氣地是,居然他在睡那麽把我請到屋裏頭去坐行不行,這麽天寒地凍的季節,就這樣讓我站在門外等,這家夥的頭是不是讓驢給踢了。我恨恨想,
作。感覺像是故意為難我。原因我也是心知肚明=摸鼻子認罪。
站在冰天雪地裏。穿再多地衣服也是不好受地。冷。冷得牙齒都打顫。卻隻能強忍下來。就那麽站著一直枯站著。希望他們能大慈悲在我昏倒之前把門打開。不然非凍死在這裏不可。身後偶爾有兩個人匆匆走過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呼嘯地北風如刀子一樣利利地刮在臉上。我地臉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隻是兩個字“麻木”。
陽光淡淡地照在臉上。起不了任何作用。隻是讓我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等到它快要從西邊落下去地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有意誌力。在冰天雪地裏站了一天居然吭都不吭一聲。不得不讓我自己把自己佩服地五體投地。
眼睛卻開始黑。感覺像是要睡覺。腦子昏昏沉沉地像是隨時隨地準備倒下去一樣。再不開門。我就真得凍死在這裏了。這是我在昏倒之前腦海裏唯一地念頭。恍惚間似乎聽到開門地聲音。可能是錯覺吧。
:“白塵。別氣了。我知道錯了。本來我隻是想懲罰她一下嘛。她那麽對你。誰知道會害得她病倒。”
:“好了。好了。大不了等她醒過來我賠不是行不行。”
誰在說話,這麽吵,我怎麽會醒不了,使出全身力氣搖了一下頭,眼睛一下子睜開了,被窩裏的溫暖提醒著我還活著,屋內似乎燒著火盆,火光照在臉上有些刺痛。
隻聽見一個聲音驚喜的叫喊:“白塵,她醒了。”
然後,一道白色的人影快步的奔到我的床邊,他握著我的手,眼裏盡是擔擾和難過。
不要難過,白塵你沒有錯,我想說話,可是喉嚨刺痛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是被一根魚刺給卡住了一樣。我張了張嘴,白塵像是看到我眼前的請求一樣,跑到桌子邊上,端起杯水送到我的嘴邊,嘟噥一口氣喝個精光。
水潤過嗓子,喉嚨的刺痛感才減輕了不少,聲音卻沙啞的像拉據的聲音一樣:“白塵,對不起。”
連我自己都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麽,白塵卻聽懂了,那個清塵如蓮男子眼眶立刻就紅了,握著我的手,咬著嘴唇,在我掌心上寫:“不,是我對不起你,你這一路走得這麽辛苦,我應該陪著你。”
喉嚨還是不能多說話,我就學著他的樣子在他的手心上寫:“以後你陪著我也不一樣啊,也是很辛苦的,你肯不肯。”
他在我手上慎重的寫道:“肯。”我們兩相視一笑,一旁的葉如離輕咳了兩聲,我這才現這個讓我生病的罪魁禍,不滿瞪了他一眼,他心虛氣短不敢看我的眼睛,望著窗台上那煙霧繚繞的湯藥罐說道:“白塵,莫姑娘應該喝藥了。”
看著一碗黑糊糊的藥,我又十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是誰害得我受這種罪的。”
這個毒舌的葉如離倒安靜了許多,沒有像過去那樣對我冷朝熱諷,可能是真的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了,寒冬臘月衣衫單薄的在外麵站一整天,任誰都頂不住的,不過他的心情我能理解,看著白塵被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以他那種嫉惡如仇的性子,這樣子對我懲罰算是輕的了。
當我能說話的時候,我並沒有對他破口大罵或是亂脾氣,隻是非常誠懇的說了聲:“謝謝。”
他十分激動的望了我一眼,連手中的茶倒滿了都不自知,等到白塵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手腳不知往哪裏放,臉上有一抹可暗紅,結結巴巴的說:“不,不客氣。”
看著他那笨拙的樣子心裏笑翻了,表麵上卻不露聲色無悲無喜,開始興師問罪起來:“就算我再可惡,葉公子都不應該把我放在外麵受凍吧,我凍出個好歹來,你養我一輩子啊。”
葉如離被我堵得無話可說,本來是他有錯在先,再加上我的先禮後兵讓他實有有些適應不過來,隻能愣愣的聽著我難。
:“以後,我得養白塵,我得生活,你這麽一凍死也倒好,要是落下個什麽殘疾,我想我得在你這裏白吃白喝一輩子吧。”
聽著我糾著他的問題不放,除了無奈苦笑他也沒有別的什麽辦法,隻好問:“那莫姑娘希望在下怎麽補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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