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風雨欲來

這幾天南宮進宮很頻繁,幾乎是有事沒事就往宮裏跑,想這裏我眉角就忍不住抽搐一下,雖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我還是忍不住懷疑,因為有一次他從宮裏回來,我問他。

:“是不是舅舅的病又加重了。”

他不作聲,神情憂慮的望了我一眼。

:“是不是宮裏那個二皇女又威脅你了。”

他的臉色就微微的一變,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雖然心生疑惑,盡管如此對於他經常往返宮中家裏我也不再過問,我想喜歡他,就應該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他不願意說自然是因為有難言之隱,那麽我也不好意思再勉強為難他,非讓他說不可,等他願意說的那天,他自然會跟我說。何況我也很忙,為了替君無欽修複他那支碧玉釵我是尋遍了皇城上百家玉器店,不是不能修複,人家老板說:不是不能修複,可是如果要修得跟原來一模一樣,真的是一件高難度的挑戰,搞不好會越修越糟糕,我每天為這件事愁白了頭、跑斷了腿。君無並沒有規定什麽時候修好給他送回去,可是無限期的拖下去遲早會成為我自己的一塊心病,娘那天跟我說的話,至今想起來脊背都會微微發涼。

空閑下來的時候,還是會胡思亂想一把,畢竟我是俗人嘛。世俗之人有些事是不能幸免的。

娘也很忙,忙著給明風置辦嫁妝,娘說了,忙完明風就應該是我了,應該說現在全家人都很忙,大姐似乎交了一個很闊的朋友,經常會有一頂神神秘秘的軟轎停在我家後門,悄無聲息的把大姐接走,聽許芳說:那抬轎的轎夫穿得都是上好綾羅綢緞做的衣服,那個管事兒穿得還是一直賣得炙手可熱的雪緞子料做的衣服呢?可見大姐交的那個朋友就算不是富可敵國、也是腰纏萬貫。

二姐呢?因為娘很忙無瑕顧及到她,雖然糟了一頓毒打也老老實實了一陣子,可是這天幾活動排期好像也挺繁忙的,天天和咱們家柳管家同進同出,娘看了十分滿意也十分欣慰說:二姐終於有長進了,肯好好學著經營生意,我十分的不以為然,二姐那性格,標準的狗改不了吃屎,果不其然,許芳跟我說:二姐被柳大總管帶到“雲來客棧”裏麵,和一個神秘的女人接近,據說,那個神秘女人十分有來頭,曾經是惡貫滿盈殺人如麻的殺手,人稱“一滴血”,因為綽號太響緣故,本名倒也記憶了,他身手十分了得殺人的時候隻出一滴血所以就有了這個稱號的由來,自然再了得身手也有馬失前蹄時候,後來被皇城裏一個很名的高手擒住了,被當今女帝判了死刑三天之後問斬,那個殺手在天牢裏被關了三天,三天內不吃不喝,到了問斬的頭一個時辰,她突然放聲狂笑,她震斷了手中的鐵鐐,橫掌劈開天牢,麵不改色的一路殺出衝圍,上千個禦林車將她圍得水泄不通,都被她輕而易舉的逃脫了,從此“一滴血”在江湖上消聲匿跡。

我一邊磕瓜子一邊叫好:“許芳,你不去說書太可惜了。”

許芳臉色凝重的望著我:“三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娘的病就是那時候和“一滴血”打鬥的時候留下來的。”

我才這知道。原來許芳地母親曾經是大內侍衛統領地頭。武功非常高。這一切她不僅親眼目睹。還是親身經曆。被“一滴血”內力所傷地身體至今是苟言殘喘地無藥可醫。還落下個終生半生不遂。因為當初放走了“一滴血”。當今女帝十分震怒。被砍頭地被砍頭。被發配地發配。像她娘還算是幸運。雖然命隻剩下半條卻不至於客死異鄉。

:“那你怎麽知道她就是“一滴血?”我問積壓在我心中地疑惑。

:“因為她臉上有一條從臉頰上一直延伸到額頭上地傷疤。娘說過。那道傷疤是她跟那位高人打鬥地時候留下地。當是被關在天牢裏沒有及時處理潰爛地不成樣子。現在應該也不會完全消除地。”

我沉默著將手中地瓜子磕一顆一顆地放進桌上地托盤上。慢慢說:“許芳。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好好地監視著二小姐。一有什麽異動就通知我。”

:“嗯。”

窗外白雲悠悠。風輕輕地送來秋得地氣息。萬物生長地季節裏蟲魚鳥獸都顯得沉默。天地寂靜萬分。我卻覺得有一有股風雨欲來地氣勢正逐漸地朝我逼近。

心情沉悶了半天之後,終於找到一件讓我高興事,有人能把碧玉釵修複的跟完好時的一模一樣,那個人不是什麽玉器店的老板,而是一個打鐵的女人,那個女人皮膚非常的黑,臉色被火光映成銅色,她一邊打著鐵一邊朝我手上瞧:“能。”

我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是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但為了保險起見,雖然她的臉很黑,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些玉器店的老板都說不行,你確定你能行嗎?”

“哐咣”一聲,手中的鐵器冒出一陣火花,她吐了口唾沫操著一口土話:“俺不行,你來找我做什麽,我告訴你,俺往上三輩子都是做這個的。”她說得極快口水噴得極多,噴得我一頭一臉躲閃都來不及。那味兒估計回去用再多花瓣也得泡上三遍,還不知道洗不洗得掉。

我不敢伸手去抹臉上還得賠著笑容:“那您現在怎麽會淪落如此的。”

:“唉,聽了這話,剛剛囂張氣勢弱了幾分:“世道人心啊,因為城裏人都嫌棄俺是鄉下人,都不樂意留俺。”

看著她的樣子我十分感慨的隨口念了一句:“世有伯樂,才有千裏馬,千裏馬常有,伯樂卻不常用。”

她大手朝我肩膀上一拍:“喲,是個讀書人說得這樣好,可是啥意思啊,俺不懂。”

我真想撞到南牆上去,不懂還說念得好,我揉著發疼的肩膀解釋著:“意思就是有才華的人遇不到一個認識自己才華的人。”

她聽了十分高興,連連誇好還說:“你,不要錢了。”

我一聽更鬱悶了:“你是說,我的修碧玉釵的錢不要了。”

:“對,三天之後來取。”她十分豪爽的說道。

我立刻拒絕:“那不成,你應得報酬我一分不會少給,看她像是要說什麽,馬上又道:“若是你當我是值得可交的朋友,下一次我再來咱們到客棧去飲它三百杯如何。”

:我這樣說,就沒有再反駁我的話,一口應承了下來。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了,走路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想在外麵溜達溜達再回家,轉悠了一圈,覺著挺無聊就想到到店鋪裏去轉轉,其實我已經很久沒去店鋪了,可以說自從成親以後,我就窩在家裏做了一隻理直氣壯的米蟲,今日純粹是心血**,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不想再見到明風,不想再聽到他每天在自己屋裏彈著那首曾經在書房彈給我聽的那首曲子。

本來是首挺活潑動聽的曲子,讓一聽了就高興,現在被他在那種心情下一彈,我的娘啊,想想都能潸然淚下,然後半夜半夜的睡不著,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他,雖然他這一次嫁得十分的好,可是我那從心裏油然而生和罪惡感又是從何來呢?唉,人嘛,都是犯賤的,握在自己手上的時候總是不知道珍惜,等失去了才知道自已失去了一塊怎麽稀世珍寶,如果有人非要問,我這輩子要是怎麽死的,就是活活笨死,這話是我自從認識南宮以來第一次我說的這麽惡毒的話,是因為有一天夜裏,聽著明風彈的曲子,我在**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把南宮吵醒後對我說的這句話。

店子裏客似雲來,夥計熱情洋溢的招呼著,眼尖的管事看見我跑過來:“三小姐,你怎麽來了。”

看著他吃驚的表情,我隻得尷尬的打著哈哈:“隨便轉轉,隨便轉轉。”

那管事十分機靈:“那我去叫許管家來。”還不待我說什麽,他就屁顛屁顛的跑進去了,有夥計揚著笑臉給我送來茶,還給我搬來水果點心什麽的,弄得我怪不好意思,本來我隻是來閑逛,現在鬧得如此興師動眾真是讓我慚愧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許芳匆匆忙忙的隨著管事走了出來,看見我麵色並不是很好,像是很不願意看見我似的:“三小姐。”

我拉著他小聲音說:“走,到後堂去聊。”

許芳麵色凝重的跟著我,我剛坐定他就問:“三小姐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麽?”我莫名其妙的望著她。

她被我問得一愣:“三小姐不知道。”

:“什麽知道不知道的,你把話說明白?”我眉頭一皺。

許芳忙道:“三姑爺被二皇女接進宮的事。”

:“二皇女,接進宮,今天。”我撫額,聽得頭有點暈,南宮對那個二皇女不是避之唯恐而不及嗎?怎麽會突然扯上瓜葛的。

:“是的,不止是今天,前幾天一直是如此,二皇女派來的轎子在店鋪門口等,三姑爺一來就被接走了。”許芳老老實實的答。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五天前。”

我沉默了,五天前,那不正是南宮有心事不想對我講的時候嗎?那天的表情我曆曆在目,我不想懷疑什麽?但是我個俗人,我非常非常的介意自己的丈夫瞞著自己去私會舊情人的事,雖然很確定他們兩人之間沒有感情。可是心還是會不舒服的。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天黑之前。“

正文 第十二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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