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好消息和壞消息
“皇城的禦林軍個個驍勇善戰,天牢守衛猶如銅牆鐵97說是一個宵小之徒,就算是一隻蚊子飛進去都能將它千刀萬剮了,再說了,我所挑選出來的人個個都忠肝義膽,對當今女帝更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莫景玉慷慨激揚的陳詞說得當今的女帝心花怒放,就連一直都不芶言笑的鎮國王爺臉上都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我虛心請教道:“那麽莫將軍所言是不是就是說,雪妃娘娘絕不可能和外麵的人有所聯係。”
;“那當然。”莫景玉鼻孔朝天的答道,如果她肯低下頭四周掃掃,就一定能看見鎮國王爺的眼神不對,回答問題時候也會三思而後行,可惜頭抬得太高了就注定要自食惡果。
看著時機成熟我趁熱打鐵:“女帝,請恕雪妃娘娘無罪,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是嘩然不明白我的葫蘆裏倒底賣的是什麽藥。
:“莫姑娘,憑什麽?”大理寺周大人在人群中先聲奪人朝我嚷嚷起來。
我慢裏條斯的說:“這嘛,自然得問莫將軍,回頭望著莫景玉一字一頓的說:“莫將軍可是銅牆鐵壁,一隻蚊子飛進去都能千刀萬剮了,那麽,雪妃是不可能和外麵有所聯係才對,再者說了,阿達所中之毒和玉妃一模一樣,雪妃娘娘有不在場的證據,又有無法外界人殺人的理由,那麽是不是就能證明雪妃娘娘的清白無辜,除非天牢並沒有像莫將軍說得那樣牢不可破,莫將軍你說呢?”
莫景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狠狠瞪了我一眼,那模樣像是要將我吞下去一樣,咬牙切齒的說:“不是。”
:“周露。”她的話才落音,女帝怒不可遏的聲音就從頭頂上傳來過來:“你該當何罪。”
大理寺周大人立刻跪倒在地,磕頭如蒜;“女帝饒命啊,女帝饒命啊。”
:“饒了你。”女帝冷冷的一笑:“來啊,把這個狗奴才給我拖下去,關進天牢聽後處決。”周露一聽兩眼一翻昏了過去,我一點兒也不同情這個女人,糊塗官亂判糊塗案,今天之果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分毫。
如此膽小如鼠真懷疑她當初到底是怎麽混到這麽高的職位的,不過話說回頭,如此膽小之人到生死存亡之際卻還不把幕後的人給供出來,可見那手段之利,心胸之毒,雪妃娘娘被關入天牢,幕後沒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人指使,別說她是大理寺的官,就算是當今的宰相也不敢有這麽大膽子。
周露被兩個女侍官給拖了下去。女帝對莫景玉下令。回去立刻釋放雪妃娘娘。隻字片語都未曾說親自迎接雪妃地話。人是她下命令關進天牢地。就算不噓寒問暖去看一看以示關心啊。女帝地做法讓我覺得齒寒。
女帝下旨“奉莫驚鳳為八府巡案。手持金令。限十日之內將殺人凶手緝拿歸案。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就撿了個官做。
在長長地回廊裏碰到莫景玉。好像是專程正在等我。我大大方方走過去十分熱情地打招呼:“大姐。別來無恙。”
莫景玉皮笑肉不笑地說:“還好。恭喜你了。被封為八府巡案。”
我眉開眼笑地道:“那還不是托大姐地福。我這說得可是真話。要不是她地鼎力相助。我絕不會如此順風順水地救出雪妃娘娘。
她聽了臉上終是沒了笑意。怒意從身上蔓延開來:“莫驚鳳。你別得意。”
我裝作聽不懂的問;“得意什麽?當官麽,唉,大姐此言差矣,現在誰不知道你官運享通,猶如芝麻開花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和你比起來小妹還差上一截呢?”我把馬屁拍得非常響亮。
:“莫驚鳳,這個案子你認為你真得能查得一清二楚嗎?”她不怒反笑,真是世人所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一點兒錯都沒有。
:“我沒想那麽多,盡力而為吧,我真正的目的隻是想把逍遙法外的繩之以法而已。”
:“就憑你。”她睥睨的望了我兩眼。我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用沉默代替回答。
她把臉湊過來;“莫驚鳳,我們來賭一把如何。”
我大驚跳得老遠:“大姐,賭博可不是個好事,輕則傾家**產重判親離,何苦何必呢?小妹對這個深惡痛絕,如果你真得想賭,我建議你去找二姐,她一定非常樂意奉陪。”
:“莫驚鳳。”她聲音之巨大,把路過的宮奴嚇得蒼皇的回頭張望,就算從我們身邊走過,也是遠遠的躲,生怕無妄之災臨到自已頭上。
我笑容可掬的捂著耳朵:“大姐,別叫的那麽大聲,我的聽力好得很。”
她一臉怒氣衝衝的望著我,看那架式連一掌拍死我的心都有了,我自然不敢大意,莫家的女兒最大的本事可就是被後一刀,小心使得萬年船。
正當我們劍拔弩張之際,一個宮奴怯怯的走過來,可憐的孩子嚇得腿像篩糠似的,我笑容滿麵和藹可親的問:“什麽事?”
唐大夫有請。”那孩子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舌頭,說話。
真是個好消息,我立刻順驢下坡,笑容可掬的說:“大姐,小妹有事在身,改日再聊。”說著,春風滿麵腳步輕快的朝唐太醫醫廬走去。
唐太醫正在研究醫書,可能是年紀太大眼睛不太好使,書都快貼到她的臉上去了,但耳朵卻十分的靈敏,聽到腳步聲抬起頭道:“丫頭你來了。”
喲,不過才聊天半個時辰而已,轉個身稱呼都變了,這個老太太還真是自來熟,不過今天我心情好就不與她計較稱謂問題了。
一進她醫廬就被屋裏架子上瓶瓶罐罐所吸引,忍不住伸手東摸摸,西瞄瞄,看到一個特別好看的瓶子還會愛不釋手的拿在手上看半天。
:“喂,別亂動。”那老太太別看有四五十歲年齡,手腳卻麻利非常,一下子蹭到我麵前,手腳並用的搶過瓶子像寶貝一樣揣到懷裏:“你這個丫頭盡搞破壞,別摔壞了我的藥,不然你十條命也賠不起。”
我差點氣岔了,你這老太太不要亂說話行不行,說話要講究證據的,否則我可以告你毀謗。”
想不到那老太太的話讓我差點氣得吐血:“要是別人可能還行,你,不需要。”
擲地有聲,抑揚頓挫,斬釘截鐵,任誰都不會懷疑了。
我鬱悶的望了她一眼:“你不是有事對我說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老太太趕忙拉著我的手;“好了,好了,真是小氣巴拉的,這麽點小玩笑也開不起,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我手支著下頜;“先說好消息吧,得會兒如果聽到壞消息的時候如果想撞牆自殺的話,最起碼能讓我有個轉寰餘地。”
老太太無可奈何,用手點點我的額頭:“你啊,沒救了,來,坐吧。”
老太太替我倒了杯茶,我老實不客氣的喝起來,老太太慢慢悠悠的說起來:“小莫啊。”
又改稱呼了,我差點沒被一口茶給噎著。這老太太還好不是我媽,要是我媽的話一天換個兩個三個稱呼的話,估計我是誰我都不記得了。
:“阿達的死因我已經查出來了。”
;“真的,我的眼睛一亮,放下茶杯急不可待的問;“到底是什麽原因?”
:“我替他做了開顱手術,發現這個,老太太從一旁拿出一根一寸長極細的針,我接過一看,那根針真得很細,恐怕就跟蠶絲差不多,不放在陽光下根本看不到。
:“我替阿達檢查了整個頭部,沒有發現絲毫的傷痕,懷疑這根針是從鼻孔裏射進去的,這才是讓阿達致命的,而中毒不過是一個欲蓋彌障的假想。”
:“那麽玉妃娘娘也是同樣的嗎?”
:“這就是一個壞消息了。”老太太的重重的歎了口氣:“想要知道玉妃是不是也是同樣死於這根針之手,很簡單開顱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那就開顱啊。”
:“你說得倒輕巧,阿達是個奴才怎麽弄都不會有人站出來說什麽,但玉妃娘娘不同他身份高貴,動了他還等於在太歲頭上動土,何況,你夫郎南宮日暮他會答應嗎,搞不好你們夫妻會從此絕裂。”
我的身子一下子像掉進冰窖裏一樣。
老太太的話字字珠璣,一針見血,俗話說“死者為大”,君妃娘娘已經死了,而且也入土為安了,如果現在要將他從墳墓裏創出來並且還要求開頭顱,在現代這就是一件令所有的人都無法接受的事,何況是這民風保守的古代,而我要做這種手術不是別人,是南宮親人,他要是知道絕對饒不了我。
:“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我猶猶豫豫的問。
老太太沉默不語,替代了所有的回答。
我委頓下身去,這話叫我如何說得出口,可是如果不說,這個案子就會變成一件懸案,那麽雪妃娘娘難以逃脫這莫須有的罪名。
:“對了,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知不知道這根針的來曆?”
唐大夫把針拿到陽光下,眯著眼睛說;“怎麽不知,這是北方那些喜歡使巫術的人,為了控製一些人把它植入人腦裏的,這根針委實的厲害,藏在人的腦海裏一般情況連本人都無法覺察,隻有偶爾情緒波動的時候才會頭痛一下倒也無礙,最嚴重也不過是突然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我猛得站起身,臉色慘白。
:“怎麽了?”唐大夫手捂著胸說:“一驚一乍的嚇死人了。”
:“我娘。”
:“什麽?”唐太醫一臉莫其妙的望著我。
:“我娘,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隻要情緒激動就容易昏睡,你,快跟我去看看。”我語無倫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