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月此時拉起了林羽的胳膊:“不早了,我先帶著你去我家吧。”

林羽點點頭:“好,反正我也是等不到要接我的人了,就先跟你回去給你爸爸治病吧。”

兩個人打了一輛出租車,由呂月月的指點,車子很快就停在了一戶高層公寓的前麵。

“我家就住在19樓。”

林羽看著這棟公寓的外觀非常的豪華,一看就知道是高級的小區。

“月月,你的家不錯啊,很值錢吧?”

呂月月歎道:“我們家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個房子了,裏麵的東西也被賣的差不多了。我爸爸也是因為生意不佳,所以才生的病。”

林羽安慰道:“如果是心病的話,可不好治,要樂觀一點,錢財什麽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要看的太重了。”

月月帶著他進了電梯,對林羽一笑:“我也是那麽勸爸爸的。”

林羽跟著月月進了她家的公寓一看,果然跟她說的一樣,雖然屋子很大,可是裏麵沒有任何值錢的家具和擺設。隻剩下了一張大床還有幾張椅子而已。

月月喊了幾聲爸爸也沒有人應答,不禁非常的奇怪:“莫非是出去了?”

林羽隨便打開了一個房間的大門,裏麵的一幕讓他吃了一驚,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正在窗邊,他的一隻腳已經登上了暖氣片,似乎是想要跳樓。

月月此時也跟進來,她看到那人的動作不禁驚聲尖叫起來:“爸爸!你要做什麽?”她說完便跑過去抱住那人的腿哭道:“你不能想不開啊!爸爸!”

男人一愣,然後說道:“女兒你回來了?你幹嘛哭啊?”

月月哭道:“你不是要跳樓嗎?”

男人笑道:“你誤會了,我沒有要跳樓,我想要把掛在窗淩子上的襪子拿下來。”他說著還晃了晃手裏的襪子。

原來竟然是虛驚一場,月月和林羽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月月急忙走過去,扶著父親起來:“爸爸!你下次要什麽東西,就讓我拿吧,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回頭又該暈了。”

呂父歎道:“我的身體這麽不好,又把公司搞得一團糟,讓你操心了吧?”

呂父身材高大,頭發已經有些花白。臉上盡是愁苦之色,看來是被生活的重擔壓的喘不過氣來。

月月安慰道:“我不在乎你有錢沒錢的,隻要你身體健健康康的就行了。我在火車上麵認識了一個神醫。他人可好了,答應來給你治病。”

林羽笑道:“我可不是什麽神醫,你就不要給我帶高帽子了。我就是一個小醫生而已。”

呂父此時也已經注意到了林羽,這個小夥子最多也就二十歲,長得倒是幹幹淨淨,可是卻一點醫生的樣子也沒有。他對林羽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的女兒不懂事,竟然就叫你這麽來了我家。”

林羽道:“沒關係,我來都來了,就給你看看吧。”

呂月月扶著呂父坐到床邊,林羽伸出手給他號脈,呂父歎道:“想當年我呂文清在臨海也是一個有名的商人,沒有想到竟然能淪落到

現在這樣的地步。我也總算是知道什麽叫做一無所有,家徒四壁的滋味了。”他說著便看了著一無所有的房間,劇烈的喘息起來。

月月此時急忙過來給他撫弄著後背:“爸爸,你不要在想這些事了,還是身體要緊。”

林羽此時已經號脈完畢,他一聲不吭,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副銀針。

月月急著問道:“我爸爸是什麽病?”

林羽擺擺手說道:“你先不要急,我要證實一下自己想的對不對。”他說著便拿出一根銀針插入了呂文清的手上的合穀穴,稍時拿出來,手掌運力,拂過銀針,之間那銀針上麵很快就籠罩著一層黑色的煙霧一樣的東西,然後便慢慢消散,銀針的針頭呈現出暗紅色。

呂月月和呂文清已經看傻了眼:“這是什麽?這針怎麽會變成這樣?”

林羽說道:“這針法叫做九龍針法,是我試毒的時候專門用的一種針法,如今這枕頭上麵是暗紅色,就說明你父親已經中毒了很久了。如果針頭的顏色已經是黑色,那麽神仙也救不了他。”

呂文清大驚失色:“你是說有人害我嗎?”

林羽點頭道:“下毒的人必然是長久生活在你身邊的人,那人每次都下的非常的微量,讓你察覺不出來,天長日久的,你也就開始慢慢的不舒服,卻也查不到病因。”

呂月月急道:“爸爸!你和誰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啊?”

呂文清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想不到有誰可以害我。”

林羽看到呂文清眼神閃爍,就知道他一定是有所隱瞞,當下也不拆穿,接著問道:“這樣的不舒服的症狀已經持續了多久了?”

呂月月道:“我爸爸是從半年前開始不舒服的,這麽說他已經中毒半年以上了?那他還有沒有救啊?”她說著便緊緊抓住了林羽的手,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他的手上:“我求你了,林羽。救救我的爸爸。”

林羽說道:“你放心吧,隻要針頭還沒有變成黑色,就還有的救。給我拿來紙筆,我寫下要的藥材名稱,你現在就去中藥行給我買回來。”

呂月月連忙答應著,找來治病,林羽大筆一揮,寫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堆:“記住,要按著我的要求,一份份的分裝好,不要買多了,也不要買少了。”

呂月月點點頭,拿過那張紙:“我馬上就回來!”

看到她離開了,林羽便對呂文清笑道:“現在你女兒已經不在了,你可以對我說實話了。到底誰在你身邊有這個可能下毒?你如果不說的話,以後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那個人想要的也許不隻是你的命而已。”

呂文清歎道:“唉!都是我一時糊塗,竟然被那個女人害了。”

原來呂月月的母親早逝,呂文清雖然一直沒有再娶,可是卻和自己的幾個下屬女員工有了曖昧的關係。後來,他便認識了叫做水粉的女秘書,兩個人很快就勾搭在一起。呂文清還給水粉買了一間大房子,呂月月在外地上大學,呂文清邊和水粉同居在一起。飲食起居當然也是由她照顧了。

林羽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麽下毒的

人十有八九就是這個水粉了。她現在在哪裏?”

呂文清道:“自從我的生意一落千丈,水粉就對我越來越不好,我們上個星期也正式分手了。我把那套房子也給她留下了。”

林羽說道:“你的生意不好,估計也是這個女的搞的鬼。她可能是另有相好的,然後裏應外合,才把你騙的傾家**產。”

呂文清一聽不由得勃然大怒:“這個賤女人!我對她那麽好,她竟然串通外人一起害我!到底是誰要害我?!”

林羽笑道:“估計能利用這一招的人,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敵人,因為他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呂文清想了想說道:“當初我和水粉認識就是在一個飯局,我的好朋友吳亮引薦給我的。難道是他?他竟然會這麽對我?”他的臉上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很難接受好朋友的背叛。

“吳亮是誰啊?”

呂文清低頭說道:“他是我的戰友,我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退伍後,他和我都開了公司,這麽多年我一直盡我所能的扶植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反過來害我!”

林羽道:“沒辦法,這世界上的**太多,不過幸好你清醒的早,要不然被人買了還替他數錢呢。幫人幫到底,告訴我他住在哪裏?公司是啥?我替你去查看一下吧。”

呂文清疑惑的問道:“你。。你真的願意幫我?我現在真的沒有錢給你。”

林羽哈哈笑道:“我啥都缺,就是不缺錢!我初來乍到臨海市,對這個地方一點也不熟悉,等到到時候你給我好好地介紹一下這裏的權利爭鬥就可以了。”

呂文清問道:“你是來這裏做什麽?”

“報仇。”林羽的話非常的簡單幹脆。

呂文清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我在臨海已經奮鬥了二十幾年,對這個地方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倒時候我一定會幫你的。”

一個小時後,呂月月買回藥推門進來,林羽走過去接下她手裏大包小裹的藥材

“你爸爸剛才睡著了。”

呂月月點點頭小聲道:“隻要吃了這些藥材,我爸爸就能好是嗎?”

林羽點頭一笑,兩個人分工協作,一起給呂文清的藥材分類,分成數十個小紙包。

林羽對呂月月說道:“我一會要出門一下,你記著,這一堆是用文火煮三個小時,那一堆是四個小時,另外一堆是一個小時的。先讓你爸爸喝一天的藥,然後我在給他施針去毒。”

呂月月都一一記下,她對林羽笑道:“你幫我們的忙,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林羽看著她嬌豔的容顏,心裏一動:“你要怎麽謝我啊?做我的老婆嗎?”

呂月月臉一紅,輕輕的推了一下林羽:“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才不做你的老婆。”

林羽輕輕地摟住她的腰肢,聞著她身上的異香,不由得心神具醉。月月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也沒有抗拒林羽的擁抱。她看到林羽替她教訓了宋波,又給自己的父親治好了病,對他產生了一種欽佩之情,漸漸地喜歡上了這個剛剛認識的年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