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此時像是離弦之箭,他竄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指啪啪啪的點了柳鶯身上的六處大血。撕拉一聲,他把柳鶯身上的裙子下擺撕下了一塊,緊緊的勒住了她的脖頸。
“安雅!摘下一個你的銀絲鐲子給我!”
“哦!”安雅也慌了,她把手腕上的銀絲鐲子扯下了幾個扔給了林羽,林羽扯開了鐲子,將細長的銀絲一圈一圈的繞在她的脖頸固定住了裙子布料。鮮血很快就染紅了她的脖頸上麵的棉布。
柳鶯輕聲歎道:“我不想死,可是我不死,誰也不會安生的。”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臉色慘白,似乎隨時都要死去。
“你不要說話浪費精力了,你不會死的。”他把柳鶯抱起來飛快的往門外走,林飛在他的身後拿著手槍對準了他的後背要開槍。
林羽沒有回頭,直接說道:“你要是敢開槍,最好一槍結果了我,否則的話,我一定把這個屋子裏麵的所有人都殺光!”他的腳步根本沒聽,匆匆的走了出去。安雅也急急忙忙的往外跑,跟著林羽走出去了。
管家將林飛的手腕給抓住:“算了吧,他畢竟是…. 總之,主人可沒說今天要你殺他了。”
“爸爸的意思你不是不知道!不就是想讓他死嗎?”
管家一笑:“可是老爺也想把他的身上的真氣歸為己有啊。就這麽死了,豈不是可惜了?”
林飛皺了皺眉:“好吧,我不管他的事情就是了。你們自己安排,反正他搶了我的路西,我一定要他死!”
“放心,他活不了。隻是這件事不能告訴舒舒xiao姐。”
林飛哼了一聲:“這個傻丫頭,我真是受夠了,離開了林羽就像是掉了魂一樣。果然是女生外向,以後不要給他們見麵的機會。青山,去醫院看看,柳鶯死了麽?”
黑衣男人答應了一聲,轉身走出去。
林羽抱著柳鶯走出賭場,正在四處攔車。卻看到安雅坐在一輛出租車上麵對著林羽招手大喊道:“上車吧,林羽!”
林羽抱著柳鶯坐上車,司機加速的把他們開向了醫院。
“林、林羽。我要是死了,你替我跟我爸爸說,我不恨他。”柳鶯輕聲說道。
林羽搖頭道:“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柳鶯笑了笑,伸出手去摸林羽的臉頰,她現在每呼吸一次都疼的要命,還是想要對林羽說話。林羽去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嘴唇:“你聽話,不要說話了。你會疼死的。”
柳鶯點點頭,閉上眼睛靠在了林羽的肩膀上,她脖子流出的鮮血把林羽的襯衣都全部染紅,他的心情非常的沉重,無論如何無法接受她就這麽死在自己的麵前。
安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直回頭看著林羽和柳鶯。心裏想著林羽真是一個好男人。
車子停在了牛遠所在的醫院,林羽抱著她的身體衝下車,直接衝到了醫院。
而牛遠正在辦公室一邊看報紙一邊吃著方便麵,突然聽到身後的大門碰的一聲,牛遠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林羽衝了進來。
“林羽,你怎麽
了?”牛遠看到林羽身上全是鮮血,心裏一慌:“你是不是受傷了?”
林羽走到他身邊拉起了他的胳膊:“去幫我救人。”
牛遠被林羽拽到了辦公室外,直奔手術室。牛遠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不是他第一次被林羽抓過去給人看病了。而且每次都是非常難治的急症。
牛遠進了手術室給柳鶯治病,林羽則和安雅等在走廊外麵。
“安雅,你給我說說柳鶯的事情吧。”
“哦,好。”安雅聳聳肩,給林羽講述了一下,柳鶯的經曆。
她是省長肖安山的私生女,是一個舞蹈演員的女兒,肖安山本來已經有了一個女兒,所以他是希望她生一個兒子的,生下來一看是女兒就無情的把母女二人給拋棄了。
她的母親一個人把柳鶯養大,等到她長到十歲的時候,肖安山突然又找到了她們。原來他自己的女兒生了重病去世了,為了留點血脈,所以他又想到了被自己遺棄的女兒。她的母親在肖安山出現之後突然就死於了一場車禍,無依無靠的柳鶯就跟著肖安山回家了。
林羽皺著眉頭說道:“她怎麽死的那麽湊巧?估計是….”
“這個我們都沒有親眼見到,實在是不敢亂說。總之柳鶯跟著父親回到家裏。她一直和她父親都不很親近,他的妻子看到這個私生女兒也不順眼。柳鶯是一個心理素質很強的女孩,從來不在乎別人的輕視。當她聽說部隊想要招收女兵的時候,她就提出想要當兵。肖安山也同意了,把她送到了部隊學習去了。”
林羽這才明白為什麽柳鶯可以會開槍了。
柳鶯進了部隊學習了幾年學習了功夫和槍法,她還在部隊認識了一個軍醫,交給了她一些醫學知識,之後便複原了。回來之後,肖安山便叫她來了中海,叫她替自己管理皇後酒吧。
“皇後酒吧是肖安山的?”
安雅搖頭道:“不知道,肖安山說是替一個老朋友看著的,隻是那個人不方便出來而已。這麽久以來,我們也沒有見過那個真正的主人,一直都是肖安山管理賬目。柳鶯替他管著。”
柳鶯之前接到了肖安山的命令叫她射殺方子濤的命令,所以才會造成了醫院的槍擊案。現在方子濤已經死去,他所掌握的的肖安山的犯罪證據當然也就煙消雲散。之後肖安山叫她接近林羽,說是無論如何也要帶著林羽來省城省會久安一趟。所以她才去了理工大學,以真氣交流為誘餌接近了林羽。
林羽說道:“當時我和她的意圖都是殺了方子濤,和我合作也是應當的。”
“是啊!隻是不知道肖安山為什麽會逼著她帶你去省城。”
林羽說道:“也許我對他有用唄。”他知道肖安山的犯罪證據還有劉豔的爺爺知道,死之前放在了手表中留給了劉豔,現在也傳到了林羽的手裏麵。從他那麽幹脆殺柳嫂的過程就能看出來肖安山不是一個善茬。
安雅突然笑道:“現在攥著肖安山的命脈的人隻有你了,他一定擔心你把他送進監獄的。”
林羽聳聳肩:“你不要這麽說,其實他們犯事沒
犯事都是其次的,主要是上麵想不想滅了他們。如果上麵一心想要保護他們,就算是我們證據確鑿也是無可奈何。”
“那倒是了。就像李航和方子濤,死的那麽蹊蹺,上麵也是不聞不問的。”
“因為他們都是棄子,都希望他們死呢。”林羽歎口氣。
柳鶯本來在中海看著賭場看的好好的,肖安山突然告訴她,他已經決定要把女兒嫁給潛世的林家的大少爺。
柳鶯沒有任何的反駁資格,兩家人就訂了親,結果上個月,對方又提出了悔婚,說是因為她是私生女,地位低微,不配和林飛結婚。所以她又被退婚了。
林羽哼了一聲:“林飛這樣的家夥,也配娶柳鶯和路西?他們林家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家,可以囂張成這樣?”
安雅說道:“我不知道,我隻是偶爾聽我師父說,林家之前可是一個大家族,聲名顯赫,可是二十年前發生了一樁慘事,就突然銷聲匿跡了。最近幾年突然又成了氣候了。可是他們不是幹正事的,都是幹違法的事情才重新的變得有權勢。從他們掌握那麽多人的小鞭子就可以看出來,這個林家有多陰險了。”
林羽沉吟道:“似乎肖安山和林家人也有很大的仇恨。”
“何止是仇恨,簡直是水火不容啊。一直明爭暗鬥著呢,這幾年雙方爭鬥可沒少死人的。上次我們去臨海做掉的那個移植器官的官員,也是林家的人。”安雅說道。
肖安山和林家顯然都不是好人,到底是為什麽會鬧成這樣,估計柳鶯都不會清楚的。
林羽突然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呢?你又是什麽來曆?”
“啊?我啊,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而已,跟著師傅一起投奔了賭場,替柳鶯做事情。我跟著她做事的時間不長呢。”她眨巴著大眼睛說道。
林羽笑了笑,這個丫頭遇到事情沉著冷靜,出手又狠,也許她的身上也藏著大秘密吧。不過既然她不想說,自己也就不問罷了。
安雅靜靜的靠在了林羽的懷裏:“林羽,怎麽辦?要是柳鶯就這麽死了,我們大家都會非常的難受的。我雖然認識她的時間不長,可是畢竟也是有感情的。”
“不會死的,我相信我的師弟。”
安雅嗯了一聲,靜靜的躺在林羽的懷裏,她似乎非常的疲憊,很快就睡著了。林羽抱著她的肩頭,親了親她俏生生的臉蛋,這丫頭又不是每天去工地搬磚,幹嘛這麽累啊?
手術時間持續了四個小時,牛遠從裏麵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是疲憊不堪。他擦了擦額頭上麵的汗水,對著林羽點頭示意。
林羽衝過去問道:“柳鶯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林羽不需要問就可以確定牛遠可以把人救了。
牛遠把口罩摘了下來說道:“大概還需要一天的時間吧。我現在要去吃飯了,都要餓死了。”
林羽擁抱了一下牛遠笑道:“親愛的師弟,你快去吧。我趕明請你吃鮑魚宴。”
“得了吧!師兄,你能少給我送幾台這樣的手術我就謝謝你了。”牛遠無奈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