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徹底把這個問題揭過去了,安謹言頓時覺得雨過天晴了。估計兩天後的排位賽還能超長發揮一下。

比賽這天,薛寶慶終於把自己的寶馬牽了出來。蔣燁見了就忍不住了,“我草!這兔崽子絕對是有準備來的啊!這匹馬絕對不是她的!這中純血馬今年也不過從大不列顛運過來五匹,我敢說咱們全國都不超過二十匹,憑她的手段絕對弄不到!”並不是看不起薛寶慶,而是這本身就代表了一種身份地位,薛寶慶不管是家族還是自身的實力還差了點。所以薛寶慶顯然是為了比賽,提前借的,可惜的是大家都太過忽視薛寶慶,覺得她蹦躂不起來,沒有多加關注。

“關鍵是,她怎麽能確定她的對手就是我呢?”相比之下,安謹言更關心這裏有沒有什麽黑幕。按理說,比賽排名都是智腦隨機的,不可能提前知道的,而薛寶慶的馬早就運到學校來了。

“她幹嘛非得確認?”謝文晉沒明白安謹言的言外之意,不解道,“就算不是你也不影響她出風頭啊?再說她要是主動向你挑戰你還能拒絕不成?她的本意就不在排位賽上,隻要能找回場子就好唄!”

謝文晉一說,安謹言也反應過來了,是自己想多了。

一旁的學姐們也有些傻眼,新生這樣張狂的還真沒幾個,不過這樣明顯對安謹言有些不公平,這次的排位賽倒不是真正的比賽,不過是開學初期了解一下大家的水平罷了,然而有這樣的馬在,明顯失去了本來的意義。

一旁的副社長想了想,來找到安謹言道,“這樣吧,你到馬圈那邊看看,挑一匹喜歡的比賽好了。”她怕新生氣盛,如果因為馬的原因輸的太難看,鬧起來不好收場,學校裏雖然沒有那樣的好馬,但是多少能彌補一下,再說聽說安謹言的技術不錯,兩相比較,沒準就不會差的太多。

安謹言想了想,答應了。能贏得更把握一些有什麽不好呢。於是呼啦啦的一群人又去馬圈挑馬。

“謹言?你們這會來這邊是幹什麽來了?哦,對了,你大概還不認識我……”一人見安謹言等人過來,便迎了上裏笑著準備介紹自己。

“陳家四姐,怎麽會不認識呢!”安謹言忙道,沒讓她說完整,這人正是陳梓忻庶出的妹妹,若是安謹言正式和陳梓忻訂了婚,就也該稱呼她為妹妹,不過這會兒嘛,還是按年齡叫聲姐姐吧。

見安謹言認識自己,陳梓源顯然十分高興,也沒有忘記和蔣燁等人打了招呼,才繼續問道,“不是快比賽了,來這邊是不是馬出什麽問題了?”

安謹言將事情簡單一說,陳梓源立刻將事情攬了下來,“走,咱們直接去看社長的馬,你若是能駕馭的了就直接牽走,現在最好的還要屬她的馬。”

“社長?”安謹言有點猶豫,不打招呼就用人家的馬不太好吧?

“沒事,都是自家人,應該的。”陳梓源顯然很熱情。能入騎馬社的,家底兒自然不會差了,當上社長也是能力非凡,大家族之間總是帶點親故的,從陳家這邊來說,社長還真是不外人,她的父親和陳父是表兄弟,家族裏和陳家也多有合作,來往還是比較密切的。而陳梓源被嫡親的大姐殷切囑咐了一番,顯然已經把察看安謹言當成一樁任務來對待了,此刻也不能讓她被外人欺負了去。

安謹言的馬術不用說,汗血寶馬都能馴服,這匹自然也不再話下,陳梓源殷切的跟著安謹言,還錄了她比賽的視頻,打算回家給大姐過目。

結果自然不用說,有好馬相助,安謹言贏得很是輕鬆,相比之下,薛寶慶就輸的丟人了,而且她那麽高調的顯擺了一番,在新生中特立獨行,已經引起很多人的反感了。

麵對大家的恭喜以及學姐們的另眼相看,安謹言也不興奮得意,一貫老實謹慎的樣子,不過卻在心裏提醒自己,這次就是給自己的一個教訓,這次是薛寶慶本性還沒有那麽壞,下次若是直接在自己身上或者在自己的馬上動手腳呢?這是在學校才這麽容易讓自己躲過去了,但若是在生意場上呢?自己不能把一切都寄托世風上,也不能認為所有人都是如此正直,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大意疏忽了,不夠警惕。自己還是有些飄飄然了,以為有前世的經驗以及金手指,就萬事大吉了,卻不想,在自己想不到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希望自己倒黴的。安謹言一邊想著一邊合理應對著身邊的人,趁著這會兒和社友們熟悉起來再好不過了。

薛寶慶見此情形是萬分沮喪,不過她這回可顧不上今後在新生中的人緣問題了,廢了麽大的力氣借來的好馬,結果事情沒有辦成,她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薛寶慶也沒有去觀看接下來的比賽,匆匆就離開了社團,這讓一直暗中觀察她的副社長對她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喂,章姐……”薛寶慶躲回了寢室就立刻打開了通訊。

“喂,比賽完了?”對麵的人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

“恩,不過……章姐,這次是我不好,沒想到走漏了風聲,她也弄了匹不差的馬,所以……”薛寶慶有些膽怯的道。

“哦,這樣啊!”對方顯然並不在意,“再好的馬還能好過我的將軍?行了,輸了就輸了吧!今後有機會就繼續給她添堵吧!明兒我會派人把馬運回來的,我還有事忙,不說了。”對麵的人隨意吩咐了幾句就掛斷了通訊,斷了之後才呸了一聲罵了出來,“媽的,就是一個廢物!這麽好的條件,這麽點事兒也辦不好。不過算了,今後讓她們狗咬狗去吧!”隔了一會,又想到,薛寶慶辦不成還有別人,想為自己辦事兒的人還能少了?保管讓安謹言今後的四年過的十分精彩!

薛寶慶歎了口氣,知道對方是不打算管自己了,貿貿然出了頭,結果又沒辦成事,還把自己搭進去了,還是自己不甘心的結果啊!薛寶慶知道,這次是自己做錯了,不該這麽魯莽的,不過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如今舊仇未報又結了新仇,未來怕是不好過,就算自己要躲,莫說蔣燁那幫人不會放過自己,就是剛才的……也不會罷休的,自己討不到好反而還要被說不識抬舉,真是進退維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