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宗主月水寒便下令,讓各峰調集人馬,前往宗門下轄各個分部,以應對暗夜宮可能引發的變故。

所以許鴻途一番準備之後,也帶著青龍軍出發前往“孤煙城”。

此時,行至此處關隘。

而他們也發現了據守關隘的,並非太虛宗人員。

“嗯?墨羽宗的人為何在此?”

“宗門在這裏的駐守人員呢?”

離得近了,待看清前方那群人的裝束,許如煙秀眉微皺道。

“豈有此理,墨羽宗的人怎麽在這?”

“那些外門的廢物,難不成沒守住,都被幹掉了?”

張北臣也冷哼道。

“走吧!上前看看怎麽回事。”

許鴻途麵沉如水道。

而不等他們過來,便隻見對麵也走出一隊人馬。

為首的,是一名留著山羊胡的瘦高中年。

在其身側,是一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麵相陰柔的年輕人,眉宇間帶著一股傲慢和張揚。

“站住!”

“此處關隘,及其方圓百裏,已經被我墨羽宗臨時征用。”

“爾等速速調轉,繞道而行!”

雙方接近到五十米時,陰柔青年冷聲嗬斥道。

態度,蠻橫霸道。

“放肆!此乃我太虛宗地盤,誰讓你們在這的?”

“還有,我宗在這裏的駐守人員呢?”

話音落下,張北臣上前,怒聲質問道。

同樣,強勢無比!

“你們的駐守人員?他們之前不太配合,所以被製服抓了起來。”

“不過放心,我們沒有下死手!留了他們的狗命。”

“怎麽,你們這幫人也不想配合?”

陰柔青年冷笑吟吟道。

“你找死!”

“當我青龍峰的精銳,是那群外門廢物麽?”

“趕緊滾開,並獻上隨身寶物賠罪,我青龍峰可以不計較你打傷那些外門廢物的罪過。

否則今日此處,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張北臣聞言,頓時怒罵出聲。

這一段時間,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此刻,仿佛找到了發泄口。

他的天賦雖然比不過楚遮天,但在太虛宗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

而且背靠青龍峰這“第一峰”,張北臣也橫行霸道慣了。

昨晚剛剛突破先天境界的他,此時隻想大展神威!

在師尊和如煙師妹麵前,表現一番。

“就憑你?”

陰柔青年聞言,頓時露出不屑之色。

“哼!”

“既然你找死,那我成全你!”

張北臣冷哼一聲,拔劍朝著對方就殺了過去。

先天一重的氣勢,展露無遺!

然而陰柔青年感受到張北臣的境界,臉上那不屑之色更濃了。

下一秒,他連拔劍都懶得拔,隻是隨手朝張北臣隔空拍出一掌。

一道掌印直接拍飛張北臣的長劍,而後餘威不減地落在他的身上。

噗!

張北臣頓時倒飛而出,身在空中便鮮血狂濺。

前一秒還強勢囂張的他,竟一個照麵就被人秒殺。

見到這一幕,墨羽宗一行人的臉上,都露出譏笑之色。

而許鴻途和許如煙看著這一幕,頓時驚怒無比。

許如煙眼底深處,更閃過一抹失望。

曾幾何時,她心裏的白月光師兄,現在怎麽越看越讓她感覺不堪了?

非但不能輔助她修煉,而且實力似乎也就那樣兒。

雖然放在青龍峰甚至整個太虛宗,不到四十歲的年紀,達到先天也算是“天才”了。

但跟楚遮天,卻沒得比。

現在隨便碰上一個墨羽宗弟子,更被一招秒殺?

不過話說回來,這陰柔青年的實力,竟然如此驚人?

一時間,許如煙心思微動。

“混元三重?”

“你到底是誰?”

而許鴻途盯著陰柔青年,也驚呼出聲。

陰柔青年一臉傲然,囂張跋扈道:“混元三重,就讓你們很震驚嗎?也對,你們太虛宗年輕一代,實力最高的也就是先天吧?

嘖嘖嘖,真是個垃圾宗門呢。

而我墨輕塵,在我們墨羽宗也隻是排名第七的三代弟子而已。”

說罷,他斜眼看向張北臣,吐了口唾沫道:“這種廢物,也敢跟我叫囂?可笑,可笑!”

噗!

聽見這話,張北臣怒急攻心,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本以為自己突破先天,在年輕一代當中,也是罕逢敵手了。

卻沒想到,非但沒能在師尊和如煙師妹麵前展現威風,反而被人如此羞辱。

而許鴻途重重冷哼道:“小兒,休得放肆!混元三重就可以讓你為所欲為麽?”

“此乃我太虛宗勢力範圍,就算墨羽宗再強大,也輪不到你們在此搶占關卡。

甚至,傷我太虛宗弟子!”

“今日,我許鴻途就替墨羽宗,好好教育教育你!”

嗡!

話音落下,許鴻途氣勢勃發。

混元七重的威壓,朝著“墨輕塵”,也就是陰柔青年籠罩了過去。

他乃青龍峰主,更是身後這上萬青龍軍的“總領”。

此時關隘被占、駐守人員被俘、親傳弟子被人打傷,許鴻途勢必要找回場子。

否則他豈不是顏麵盡失、威嚴掃地?

“原來是太虛宗青蟲峰的峰主啊?久仰!久仰!”

“隻可惜,你還不配教育我墨老刀的徒弟。”

但就在此時,一道輕蔑的聲音響了起來。

另外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壓,彌漫當場。

“結丹七重?”

“墨羽宗的刀長老?”

許鴻途驚呼出聲,本來要出手的動作,也直接憋了回去。

臉上的表情,驚悚而恐慌。

許如煙和一眾青龍軍,也都臉色大變!

噗!

張北臣也被結丹境的恐怖氣勢所懾,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一會兒噴的血,趕上很多女人一年的量了……

“真是榮幸啊!”

“我一個小小的墨羽宗結丹境的長老,竟然能被太虛宗的一峰之主叫出名號。”

墨老刀,也就是高瘦中年人,語氣戲謔地說道。

“不敢當!”

許鴻途被諷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卻不得不收斂氣勢,拱了拱手問道:“不知刀長老占據我太虛宗的關隘,所為何事?

太虛宗跟墨羽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吧?”

墨老刀嗬嗬一笑,不鹹不淡道:“也沒什麽!就是我宗聖女墨青妃,前兩天在這金虹山脈玩耍,不小心弄丟了一支玉簪。

所以,我墨羽宗要臨時封鎖這裏搜尋玉簪!”

說著,他衝許鴻途咄咄逼人道:“怎麽,許峰主有意見麽?”

這番說辭,與其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侮辱。

就仿佛在指著許鴻途的鼻子問:我墨羽宗就是牛逼,隨便找個借口,就能在你們太虛宗的地盤上為所欲為!

你敢怎麽樣?

許鴻途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雙手,都被氣得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