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邱季林給她的信封。

單晚晚心裏一喜。

暗道一聲:“終於來了!”

然後忙不迭接過信封,又隨手丟了一塊靈石給送信的小弟子,當做酬勞。

便迫不及待打開信封。

正要細看,旁邊突然躥出一個腦袋,伸長了脖子靠過來,問道:

“這是什麽?”

驟然之下,單晚晚被嚇了一跳。

見來人是盧雪嬌。

她先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然後也不看信了。

一邊收起信,一邊問道:

“你不是回無涯峰了嗎?怎麽又跑回來了?”

前日,盧雪嬌大小姐脾氣發作,單方麵和單晚晚大吵一架,頗有些再也不要和單晚晚好了的架勢,然後氣呼呼離開。

單晚晚本以為,她不會回來了。

至少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再回來了。

沒想到,這才剛過一日,她就又回來了。

當真是大小姐脾氣,二四八月的天,陰晴不定。

見單晚晚還敢瞪她。

盧雪嬌當即“哼!”了一聲,叉腰氣道:

“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你打的什麽算盤!”

“想要讓我自動退出。”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在你這裏幹了這麽久的活,沒點兒好處,你就想攆我走?”

“我又不是傻子!”

“哼哼!”

“不把你後廚吃空吃窮,我是絕不會離開的!”

單晚晚:“。。。”怕不是有病吧!!!

單晚晚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給自己加戲的盧雪嬌,聳了聳肩,道:

“行叭。。。”

“你不走,我走。”

說著,拿起信,轉身離開。

離開前,還不忘囑咐盧雪嬌。

“你離開了兩日,一共欠下了五十六鼎月光獸膏。”

“加上今天的,就是八十四鼎月光獸膏。”

“好好幹,別偷懶。我一會兒要來檢查的!”

這下換盧雪嬌被噎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

她才對著單晚晚離開的背影跳腳,氣急敗壞罵了一句。

“好你個單扒皮!”

……

另一邊,被盧雪嬌罵單扒皮的單晚晚,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下了禁製,防止外麵的人進來。然後掏出信封,認認真真閱讀起來。

邱季林的信,就跟他的人一樣,言簡意賅。

並不太長的一份名單,每一個名字後麵,都有小字做備注。

譬如擅長的領域,慣使的法器,修行的功法,性格特點,是否可能被拉攏、納入團體賽的成員?……等等。

名單分為內門和外門,兩部分。

單晚晚越過內門一部分,先看了外門那部分。

當先第一個名字,便是曲洋。

“果然!”

單晚晚心裏暗道一聲,笑意盈盈。

可是,當她的目光後移到曲洋名字後麵的小字備注時。

單晚晚臉上的笑意,立時又僵住了。

卻原來。

邱季林雖然將曲洋的名字排在了外門部分第一,卻不是因為他是最適合單晚晚團體賽隊長的人選,而是因為他的綜合實力十分優秀,整個外門,無人能出其右。

按照邱季林小字原話備注:

……此人勇謀雙全,一身孤膽。賽中若是不幸遇上,棄之,以保實力。

然後在曲洋的名字後麵,畫了個叉。

表示,是單晚晚拿不下的人。

單晚晚咬牙,有些不甘心。

經過這些日子和曲洋的相處。

她能夠看出來,曲洋對她,恭敬有餘,親熱不足。

和對待曲江的態度,天差地別。

這也可以理解。

畢竟人家是同族兄弟。

而她隻是外人。

雖然占了個單師叔的身份。

到底無權無勢,也無甚讓曲洋可以圖謀之處。

……還是須得想個辦法才好。

單晚晚心念一起,負又暫時擱置,沉下心繼續往下看。

根據邱季林的名單。

外門七人,內門五人。

都可以作為單晚晚團體賽組隊的對象。

其中,外門除了曲洋以外,便是楊沂中。

這個人,這些日子在外門,單晚晚多多少少也知曉一些。

和曲洋差不多的修為,謀略亦不差,卻是個激進派。

所謂激進派,簡單而言,就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如果說,曲洋不會為了五鬥米而折腰,楊沂中卻是完全沒有這方麵的顧忌。

隻要單晚晚開的價碼足夠高,他是絕對會同意的。

“哎……”

單晚晚看著名單一聲歎息。

“要曲洋實在不行,也就隻有選擇楊沂中了。”

說完,又去看內門名單裏,被邱季林圈紅出來的幾個名字。

有些,她有印象。

有些,她一點兒印象也無。

總歸一點。

和內門弟子相比。

單晚晚還是願意選擇外門弟子。

“幹脆再試一下算了!”

單晚晚收起名單,下定決心道。

這一次,她打算和曲洋坦誠心意。

要是曲洋願意,她便不再尋其他人。

要是取樣不願意,她就去找楊沂中。

無論如何。

今日是一定要定下此事的!

說著。

單晚晚也不耽擱,才剛剛回來,又轉身去了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