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單晚晚本想著,主動去外門尋找曲洋。
沒想到。
她還沒有動身,曲洋先找了過來。
聽到外麵院子裏正打包的小家夥們,朝裏麵喊:
“單師叔,有人找!”
“誰啊?”
單晚晚一邊應聲,一邊往外走。
手上還沾著麵粉,身上更是穿著一件花裏胡哨……由盧雪嬌傾情提供的防罩衣。
等她看到門外,一身玄衣,昂然而立的曲洋時。
臉上表情明顯愣了一下,旋即既驚且疑。
驚的是,曲洋竟然來找她!
疑的是……曲洋專程前來,莫不是想好了要拒絕她?
所以才親自前來,以示誠意和道歉???
這可真是……
單晚晚心裏一聲苦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她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短暫愣怔之後,像是招呼尋常好友一般,同曲洋寒暄道:“是星河啊!你怎麽來了?快進來,快進來。”說著,就將曲洋往屋裏邊引。
“打擾了。”
曲洋沒有和單晚晚客套,微微點頭致意後,便跟在單晚晚身後進了屋。
進屋落座,他才解釋緣由道:“我剛好隨文管事前來戚海峰辦事。想著今日便是我們約定的日子,怕你去外門尋我時,我不在。就對文管事請了個假,先來你這裏一趟。”
“原來如此。”
單晚晚微笑點頭。
“星河做事,總是這麽妥帖。”
這會兒,單晚晚早已經平靜下來。
無論曲洋的答複如何,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單晚晚一邊給曲洋倒茶,一邊給他遞糕點,並不著急詢問結果。
而是閑話一般:
“我這裏,這段時間亂的很。好多東西都還沒來得及規置,叫星河笑話了。”
“不過,亂歸亂,我這裏的東西卻都是極好的。”
“譬如這盤阿膠糕,乃是用彌月秘境裏上百年的月光獸皮熬製而成。”
“又譬如這龍須糕,乃是用上善峰的龍須草配若水泉調製而成。”
“還譬如……”
單晚晚說的口若懸河。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在她喜歡並且擅長的領域裏,靚的迷人。
至少,曲洋是有一瞬間看呆了。
等到單晚晚說完。
曲洋也將滿桌子的糕點,挨個品嚐完。
“很不錯。”
他中肯點評道。
“這些糕點,不僅色香味俱全,還兼具了一定的藥理性,以及靈氣補充。”
“私以為,要是單晚晚願意開店售賣的話。怕是排隊想要購買的修士,會從隱山宗的山腳排到山頂去。”
好聽的話,人人都愛聽。
單晚晚也不例外。
不管曲洋說的是不是真的,她都笑得眉眼彎彎,一聲“謝謝”格外動聽。
……
說完閑話。
曲洋便正色起來,道:“好叫單師叔知曉。我此次前來,是為了昨日之約。”
“我知。”
單晚晚同樣正色點頭。
“不知星河答案如何?”
單晚晚做出認真傾聽的姿態。
“但說無妨。”
曲洋卻是頓了頓,似乎是在想如何開口。
單晚晚也不催促,任由他思考。
過了一會兒,曲洋才緩緩開口道:
“好叫單師叔知曉。”
“團體賽一事,非我一人能夠決斷。”
“是以,我回去後,便尋了幾個平日裏相熟的友人,商量此事。”
“他們看法不一,但還是有人願意參加團體賽,搏一個出路。”
聽到此處。
單晚晚還以為,曲洋雖是自己拒絕了她,卻還是妥帖地為她尋了下一家,也算是一種交代。
可惜她也不是誰都可以的……
單晚晚心裏一聲歎息,正要想辦法婉拒曲洋的“好意”。
卻不想。
下一秒,曲洋竟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單晚晚微微拱了拱手,道:
“……若是單師叔不嫌棄,我願意做單師叔團體賽的副隊長,為單師叔牽頭引線,博得一個前去古仙人洞府試煉的機會!”
“啊?!!”
竟然是答應了?!!
單晚晚微微張開嘴巴,一臉地不可置信。
這和她想的似乎好像有些不一樣啊!
單晚晚恍恍惚惚。
不過,她很快就從曲洋的頷首中,回過神來。
不管怎麽樣,答應了就是好事啊!
“哈哈哈!!!”
單晚晚“哈哈”一笑,同樣從凳子上站起身,拍了拍曲洋的胳膊,說道:
“我就知道,星河你是個耿直的!”
竟是連曲洋的條件,問都不問。便將此事定下來了。
……
這當然不是單晚晚的疏忽,而是她相信,曲洋也不是那種獅子大開口的人。
他既然答應了,必然是對開出的條件審視過,並且確信單晚晚能夠做到、答應的。否則,他整這麽一出,豈不是雙方都很尷尬事後?
事實也確實如此。
當曲洋提出自己的要求後,單晚晚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看看清單:
築基丹一枚。
靈石若幹。
引薦進內門煉器司修煉的機會一次。
獲得金丹真人指點一次。
……
才四個要求。
而且還都這麽簡單。
初初看到時,單晚晚差點兒以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這會不會太……”少了?
單晚晚一臉遲疑。
一個“少”字,還沒有說完。
曲洋卻是先開了口,道:“這些要求,有讓單師叔很為難嗎?”
當然不!
恰恰相反。
她是覺得太簡單了!
簡單到,遠遠超出她的預料!
單晚晚搖頭,問曲洋:“你是不是拿錯了?”
她總覺得條件不可能這麽簡單。
曲洋卻是皺眉,又確認了一遍。
“沒錯,就是這個。”
“築基丹,是劉青為他妹妹劉紅要的。”
“靈石,是冉奎要的。他近來看上了一樣東西,需要大筆靈石。”
“進入煉器司修煉,是王虎要的。他是體修,特別喜歡煉器,一直想要進入煉器司學習鍛煉。”
“金丹真人的指點,是田立要的。他目前是築基期八層,如果能獲得金丹真人指點,說不定能夠短時間內快速提升到築基期九層。突破瓶頸……”
單晚晚聽完。
四個人,四個要求。
“那你的呢?”
團體賽六人。
除了提要求的四人以外,就是她和曲洋。
“他們都有要求。”
“為什麽你沒有?”
單晚晚看向曲洋,一臉不解問道。